想了想,向苼又加了一句,“你身体素质太差了,等你好了,我每天早上陪你跑跑步,锻炼锻炼身体。”
被狗咬了一口,沈岑洲昨夜就发了半夜的烧,害她也担心了半宿。
“你确定我身体不好?”沈岑洲挑了挑眉。
被自己的女人质疑身体不好,这是一个不好的现象。
就算他现在是个病秧子,他也必须在向苼的面前重振雄风。
当下弓着身子,撅着屁股的沈岑洲说一不二的将向苼扯到了沙发上。
随后他十分不优雅的压在了向苼的身上。
虽说他的臀部不能挨着东西,但在上是没有问题的。
向苼挑了挑眉,“你确定你可以?”
通常一个女人这么说了,那男人不可以也要变成可以。
所以沈岑洲十分霸气的将向苼拉到了自己身旁。
低头吻上了向苼圆润的脸蛋儿。
圆润湿滑的触感让沈岑洲悠悠的叹息。
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
随着室内温度的升温,向苼的身体也逐渐变得滚烫起来。
某处隐隐约约的刺痛让沈岑洲不满的皱了皱眉。
冷汗也从额头冒了出来。
强装镇定的沈岑洲依旧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但他的动作却随着某个位置的疼痛的加剧逐渐放缓直至最终停止。
沈岑洲一脸难堪的呆在原地。
他真的不行了。
因为疼。
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他的身下,向苼双眼含魅的望着他。
“我......”沈岑洲有些难以启齿。
总不能说自己不行吧。
向苼倒是极为温柔的替他解了围,“我有点饿了,要不,我先去做饭。”
感动之情溢于言表。
最终沈岑洲点了点头,“嗯,好。”
随后他弓着腰移开身子。
美人在怀,能看不能睡。
妈妈,想哭。
再看了一眼趴在地上吃狗娘的沈爱白,沈岑洲突然恶狠狠的拿拖鞋砸向了它。
这条害的他和它一样只能趴着的蠢狗。
作者有话要说:
好惨一男的
实力同情沈岑洲。
我改了好几遍,一直锁
希望这次能过
我都要哭了改的。
第47章
沈岑洲百般无聊的躺在床上和那只傻狗大眼瞪小眼。
瞪累了, 沈岑洲干脆转了个身,眼不见为净。
但此时沈岑洲的心中已经幻想了无数种烹饪奥黛丽。沈爱白的方式。
沈爱白似有感应,他朝着沈岑洲低吠。
正在厨房的向苼听到声音赶紧跑了进来, 一脸关怀, “怎么了?”
原本正在炸毛的沈爱白突然极为温顺的跳到向苼的腿边, 乖巧的用头去蹭向苼的腿。
一套连贯的动作下来, 沈爱白还不忘一脸委屈的嗷呜一声,试图用它的狗眼去控诉沈岑洲的暴行。
沈岑洲:纳尼?
这狗是戏精班毕业的吧。
揉了揉沈岑洲的头, 向苼温柔的开口,“乖啦,沈爱白就一狗,别和它计较了。”
话毕,向苼蹲下身子将沈爱白抱入怀中, “我知道你现在肯定不想看到它,我就先带它出去。”
沈岑洲吸了口气, 想要辩解。
最后一想还是算了。
误会就误会吧,他总不能跟一只狗计较吧。
可是他的视线却落在了安静的呆在向苼的胸部久久不愿离去的沈爱白的身上。
这狗是他情敌转世吧。
强忍着臀部上的痛意,沈岑洲一瘸一拐的走上前,将沈爱白搂到怀中, 并揉了揉向苼的头, “沈爱白我来照顾,你忙你的去。”
向苼轻轻的环住沈岑洲的腰,随后踮起脚尖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有了前车之鉴,这次沈岑洲极为机智的将一个狗骨头玩具抛给沈爱白。
俩人相安无事的度过了一段时间。
饭菜摆上桌。
糊了的土豆丝、黑糊糊的炸鱼以及熬干了的稀饭。
嗯, 确实是向苼的水平。
沈岑洲淡定的盛了一碗稀饭, 并夹起一块土豆丝放入口中。
“沈岑洲,要不我们到外面吃吧。”向苼略含歉意。
之前看沈岑洲做饭感觉挺简单的, 她今儿个就试了试,结果......
果然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骨感的。
沈岑洲倒也挺淡定的,“只要你做的,我都喜欢。”
话毕,沈岑洲还极为配合的夹了一块焦了的鱼送入口中。
感动之余,向苼又觉得于心不忍。
让病人吃这种玩意,这不是让沈岑洲病上加病嘛。
想了想,向苼开口道,“可是我想吃外婆家的三鲜粥还有小菜。”
沈岑洲放下碗筷,“那我陪你一起出去。”
“这倒不必,就在隔壁,我去去就回。”
临行前,向苼一边把桌上的食物倒入垃圾桶,一边叮嘱沈岑洲,“你记得不要偷吃。”
向苼刚刚出门没多久,便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那边沉静许久,最终在她要挂断电话之时,才轻悠悠的开口,“向苼,是我,刘鸣。”
向苼先是一愣,随后恢复正常。
“我能见见你吗?向苼。”
电话中传来嘈杂的汽车鸣笛声。
见向苼不答话,那边刘鸣继续道,“作为子女都有赡养老人的义务,所以既然你已经回国了,那我们就聊聊关于我的赡养费的问题。”
闻言,向苼的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刘鸣果然还是刘鸣。
不过当初既然他替她挨了一刀,不管怎么说,这赡养费她愿意给。
俩人约在了离刘鸣住的地方不远处的一个咖啡厅。
这是俩人相隔数年之后的第一次会面。
刘鸣也已经不是以前那个风采照人、魅力无比的中年男人了。
此时他两鬓微白,穿着一件破旧的白色衬衣。
这件衬衣向苼记得,是她读小学的时候攒钱给刘鸣买的生日礼物。
当时刘鸣说这件衣服是地摊货,随手就给丢了。
却未想到现在他还留着。
但有些事,有些情感错过了便再也回不到曾经的位置了。
吸了口气,向苼理智的将一张卡递给刘鸣,“十万块钱,我每个月给你的赡养费,以后我都会用这张卡打给你。”
刘鸣用勺子搅拌着杯中的咖啡,极为平淡的开口,“你给的太多了,毕竟你从小到大我并没有尽过一个做父亲的职责。”
向苼挑了挑眉。
随后便见刘鸣将卡推到向苼的面前,“一千块吧,每个月一千块,就当报答我和你妈妈生了你的费用。”
向苼看了他一眼,随后低声道,“那你把卡拿着,以后每个月我都会准时打钱到你的卡上。”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给我一张空卡,还是现金交易比较安全,反正钱也不多。”
话毕,刘鸣起身,“那下个月再见。”
走到门口,他突然转过身来,将一颗草莓味的棒棒糖递给向苼,“路边有卖的,打折,我就随便买了一颗。”
刘鸣的脚程很快,没多久就消失在向苼的眼中。
向苼静静的注视着手中的棒棒糖,半响将它放在桌上。
刘鸣的用意她不想深究,也不愿意深究。
有些情感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再多的纠结以及追悔,只会给彼此造成伤害。
还不如就让它慢慢的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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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但向苼还是忍不住小心翼翼的跟在刘鸣的身后,前往一个小胡同。
胡同四周阴冷且黑暗。
向苼眼睁睁的看着刘鸣走到胡同的最尽头。
而后他进屋端了一杯茶之后,坐到了门槛上。
向苼顺着刘鸣的视线望过去。
那边同样破旧的筒子楼内,一个年轻的男人温柔的从怀中掏出棒棒糖递给小女孩。
那个男人似乎也看见了刘鸣,热情的和他打着招呼,“老刘回来了。”
“嗯,回来了。”
“听他们说你去找你闺女了?”
“对呀,我闺女从美国回来了。”
似乎怕对方误会向苼,刘鸣赶紧解释道,“我闺女也说给我买个大房子,但她长年累月都在国外,我一个人住的多憋屈啊,还不如咱们这筒子楼热闹。”
想了想,刘鸣又加了一句,“但我闺女说了,以后每个月都回来看我。”
“那就好,这样你也能热闹些。”
突然一个穿着粗衣麻布的男人大步走了过来,他将抹布往肩上一抛,不满道,“玉儿他爸,你少听刘鸣他忽悠,要他闺女真在美国,他能和我们一起挤筒子楼,再说了,这么多年了,你看过他闺女来看过他没有?”
停顿了一下,男人继续道,“还美国呢?指不定他闺女在外面做什么肮胀事,毕竟啊,现在在外面做那种不干不净的事情的女孩子多的去了。”
刘鸣满脸通红,挽起袖子就要干,“你他妈再说一句,老子就要杀了你。”
“我就说了,怎么样?做那事还不让人说嘛。”
“爸爸,你怎么走的这么快,我给你的黑卡你都没拿呢。”突然一个清冷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作者有话要说:
刘鸣为什么会找向苼后面会讲。
有时候我真的觉得这个社会对女孩子的议论声太多
我认识一个女孩子单亲家庭
通过自己的努力给家里买了房
然后家那边一些老人们一直议论说这个女孩被包养了。
但却没有人知道这个女孩子从大学开始就一直在兼职
也会在外面跑演出。
而她这几年兼职和演出的费用其实付的了一个三四线城市的首付的。
我一直就纳闷,为啥有的女生在外面赚到钱,就会被人议论
但男生能赚到钱就是有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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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个题外话
你是我的全世界写完估计会写陷入热吻
那篇不走小清新路线
男女主都算腹黑那挂的
亲热戏可能也有点多
不知道到时候能不能写
第48章
刘鸣一脸欣喜的将向苼迎进屋。
向苼静静的打量着屋内的环境。
枯槁的木桌, 缺了一个角用东西垫起来的衣柜......最令人无法接受的是厨房与卫生间仅一个窗帘相隔。
此情此景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也不为过。
向苼皱了皱眉,随后将视线移开。
“苼苼,你先休息一会儿, 我去给你倒杯水。”刘鸣将全屋仅存的一个完好的板凳端到向苼的面前。
随后他献宝似的将一个黄色的瓶罐递到向苼的面前, “麦芽糖, 你一定没吃过, 我小时候那会儿可常吃,味道挺棒的。”
话毕, 他拿出一根筷子搅了糖丝递给向苼。
向苼微楞。
刘鸣突然晃神。
似乎才记起了他和向苼的关系。
他有些尴尬的将手往回缩。
一双手却在他之前握住了那根筷子。
向苼的声音依旧淡淡的,“麦芽糖这个东西很有特点,很早我就想试一试了。”
笑意渐渐染上眉梢,刘鸣轻声应和道,“欸。”
在他转身之际, 眼角泪光闪耀。
向苼是温柔的、是体贴的。
很遗憾在他的人生前五十年他并未发现这个问题。
屏住呼吸,强忍住眼中的泪意。
刘鸣自言自语道, “向苼,我知道一切都已经迟了,但我还是想努力一次。”
翻找了半天,刘鸣也没找到一个完好的水杯。
他有些尴尬的抓了抓头, “我出去给你买瓶百岁山吧。”
麦芽糖已经吃完, 挺甜的。
将筷子放在桌上,向苼淡淡的摇了摇头,随后起身,“我来是想告诉你田璐越狱了。”
刘鸣一愣, 这个答案是他始料未及的。
好半会儿, 就在向苼准备离开的时候,刘鸣颦着眉, 一脸严肃的开口,“苼苼,你放心,这次我不会再让她伤害你的。”
“你也要注意安全。”向苼轻声回应道。
看到刘鸣现在的生活她是难过,是伤感的。
但她却也骗不了自己曾今这个男人带给她的那些伤害。
她能做的无非就是金钱上的补给,情感上却无能为力。
向苼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
门刚开,沈岑洲就耸拉着肩,扭着臀部,一瘸一拐的来到她的面前。
模样之滑稽,让她原本抑郁的心情瞬间一扫而光。
向苼上前,拥住沈岑洲,将头靠在他的胸前,轻声细语道,“沈岑洲,我看见刘鸣了。”
“他过的很惨,我明明可以让他过的好一点,但我却还是不想看见他,你说我是不是特别坏啊。”
“任何事都有一个过程,向苼慢慢来吧,我会陪着你的。”沈岑洲轻轻的拍打着向苼的背,“所以向苼现在的你可以随心所欲的走下去,就算错了,我也可以让它变成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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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苼上班倒也闲散。
由于她的咨询价位高,来找她的人也都非富即贵。
毕竟心理治疗是一个长久战。
贫穷的人家连身体出现了问题都舍不得到医院看看,又怎么会意识到心理问题的严重性。
杵着腮,向苼百般无聊的望着自己的名牌,一边将一块水果送入口中,一边轻语道,“小何,我觉得自己刚上班就要失业了。”
小何是心理科的护士。
小姑娘起初看到向苼时,也是脸红心跳,惊讶于她的美貌。
如今相处久了,已经对于向苼无形之中散发的慵懒的魅惑免疫了。
她将一沓资料放到向苼的面前,“那你就学学隔壁的刘医生,人家上了一个有关于医疗咨询的节目后,来找她的人便连绵不绝了。”
向苼双手杵额,对着小何眨了眨眼,“如果我上了电视台,那些明星岂不是连活路都没有了。”
停顿了一会儿,她接着道,“还是你想看医院门口被围得水泄不通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