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只想当寡妇——安安的猫
时间:2020-01-21 09:23:39

  阮依诗原本以为这女人是个难缠的对象,已经做好要先解决这个女人的准备了,可她没想到,这女人居然主动退出,还把霍景临推给她。
  算这女人识相!
  阮依诗心里冷哼一声,面上却一脸期待的看着霍景临。
  但她又怕自己的心思彻底暴露,于是又装得一副白莲花的模样,“景临哥哥,这位姐姐的提议你觉得如何?”
  “她的是我的太太,你该叫她嫂子。”霍景临沉着声,这短短的一句话,却让阮依诗愕然愣住。
  霍景临凉薄的眼神让阮依诗有些发怵,她从没见过霍景临这副冷冰冰的样子。
  阮依诗走上前,眼睛里满是委屈,不情不愿喊了一声:“嫂子。”
  阮依诗这一声嫂子,让姜遥听了感觉能折寿半年。这女人心里指不定怎么骂她。
  霍景临再次伸手,把姜遥往怀里一揽,男人的气息瞬间就席卷了过来。
  姜遥的手指微微蜷缩,颤了颤,她小声说:“你们俩的事情能不能别牵扯我,我可不想当炮灰。”
  霍景临低下头和姜遥的眼神对视着,嘴角勾出一抹弧度,而后眼眸一抬,直视阮依诗,“和别的女人喝咖啡,我太太会吃醋的。”
  姜遥瞪着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了什么话。
  阮依诗则捏着粉拳,死死咬着下唇,阴狠毒辣的眼神落在姜遥身上,若是眼神有热度的话,恐怕姜遥的身体已经被高温度灼烧了。
  “阮小姐若是没什么事,我和我太太就先离开了。”
  说完,霍景临就拥着姜遥离开了。
  阮依诗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两人离开,气得狠狠跺脚,手里拎着的奢侈品也被她一气之下扔了出去。
  坐上车子,姜遥觉得有些奇怪,阮依诗叫霍景临哥哥,那想必两人是从小便认识的,可她从未听人说起过这位阮小姐,甚至在书里,这位阮小姐也从未出现过。
  那么,她到底是谁,霍景临又为何对她如此冷淡?
  “不该知道的事情不要问。”男人冷淡的声音传来,激得姜遥瞬间瑟缩了一下。
  姜遥拉过安全带系上,正襟危坐,“你的事情,我一点兴趣都没有。”
  车子行驶路程过半,姜遥接到了霍夫人打来的电话,让她晚上和霍景临一起回老宅,姜遥答应下来之后,让霍景临直接送她去老宅。
  到了老宅之后,霍景临索性就留了下来,只打了个电话给秘书韩让,让他安排好一切工作。
  姜遥奇怪霍夫人为什么叫他们回来,只是她是小辈,不好询问,于是便耐着性子焦灼的等待。
  下午五点左右,霍老爷子品茶下棋的下午茶时间结束,从老友那边回了宅子。
  “明家那个老头子,棋品差得很,眼见要输了就悔棋,真是气人。”霍爷爷摆摆手,“我以后,再不和他下棋了。”
  这样的话姜遥听得耳朵都快要起茧子了,霍爷爷退休之后,在家闲不住,就喜欢叫上老朋友一块钓鱼品茶下棋,这前两项还行,只有这下棋,霍爷爷总是不能满意,每次都说不再和老友下棋了,可第二天呢,又会忘了之前说的话。
  “爷爷,您棋艺精湛,就让让吧,否则那不成欺负旁人了?”姜遥开口劝慰。
  这一句话说到霍老爷子心坎里去了。
  霍老爷子年纪大了,年轻时的那些好友活到至今的也没剩下几人,这其中还有不少去了国外修养,能和他说上话的也就明家的老爷子了。
  他嘴上是嫌弃明老爷子,但心里确没有半分怨念。
  管家上来给霍老爷子递上茶杯,霍老爷子细细品了一口,“遥遥这话说的对,那明老头棋艺差得很,就当我让他了。”
  霍老爷子把手里的杯子递给管家,“景临,你随我去楼上下盘棋。”
  “好。”霍景临应声。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楼。
  姜遥则陪着霍夫人在偏厅休息。
  两个小时后,管家急匆匆来了偏厅,脸色大变,“夫人,太太,阮小姐来了。”
  霍夫人一时没想起是哪位阮小姐,“哪位?”
  管家小声提醒:“阮依诗小姐。”
  霍夫人表情一下子严肃起来,“她来干什么?”
  “说是来拜访您和老爷子的,您看,要不要请进来。”
  霍夫人沉默了半晌,“请她进来吧。”
  ……
  阮依诗进来后,手里提着燕窝和大红袍,分明就是打听清楚霍夫人和霍老爷子的喜好,准备投其所好。
  与下午见到她时不同,这次,她换上了一身大方得体的衣服,“阿姨,我们好久没见了,上一次见面都是五年前的事情了。”
  霍夫人表情立刻冷了下去,显然是不欢迎阮依诗的到来,“阮小姐不是举家迁往国外去了吗,怎么有空回来?”
  阮依诗眼睛水汪汪的,委屈极了,“阿姨,您从前都叫我依依的,现在为什么这么见外了?”
  “霍家与阮家并不相熟,这么叫恐怕不合适。”霍夫人沉着脸,声音也透着寒意。
  姜遥还从未见霍夫人这么生气过。
  她越发好奇阮依诗和霍家到底有什么愁怨,竟能让一向温和端庄的霍夫人动怒。
  阮依诗示弱:“阿姨,从前是我不好,我已经知道错了。”
  霍夫人冷笑一声:“阮小姐不必这样,东西拿回去,霍家并不缺,以后也不用上门来了,我们霍家招待不起。”
  “阿姨……”阮依诗一张脸泫然欲泣,似乎是受到了巨大的委屈一般,眼眶里都蓄满了泪水。
  “怎么了?”霍老爷子沧桑的声音传来。
  等进了门,看见了阮依诗,立刻勃然大怒,“谁让她进来的,出去,立刻出去。”
  姜遥吓了一跳,一脸茫然,完全不知道这其中的来由。
  阮依诗眼角带泪,“霍爷爷,我……”
  “管家呢,还不把人送出去!”霍老爷子声音厚重,听得人耳膜都跟着颤动起来。
  霍老爷子气上了头,剧烈咳嗽起来,姜遥忙上前帮他拍背顺气,“爷爷,您别生气了,身体要紧。”
  霍老爷子情绪慢慢稳定下来,手颤巍巍的指着阮依诗,“让她走!”
  姜遥下意识看向一旁的霍景临。
  男人欣长挺拔的身子立在偏厅中央,一身黑色的西装衬得他俊朗非凡,英俊的脸庞疏离而又冷淡,他眼眸深沉,像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眼神所到之处迸发出的寒意,让人心尖都忍不住颤动。
  “阮小姐,霍家不欢迎你,请你立刻离开。”
  阮依诗没想到连霍景临也会出言赶她离开,她的尊严立刻碎落成片,一片一片宛如锋利的刀片一般,割裂着她的心。
  她眼神有些愤懑,也有些不甘,“景临哥哥,为什么不能原谅我呢?那件事,我不是有心的,我也是受人蛊惑一时蒙蔽了心智……”
  霍景临的眼神更为疏冷,脸色阴沉得宛如修罗一般。
  显然阮依诗的话再次揭开了他不愿意回想起来的伤疤。
  “请你离开。”
  男人的声音低沉暗哑,却不容拒绝。
  阮依诗知道此刻眼泪没有用,便轻咬着唇,带着哭腔说道:“既然大家都这么不欢迎我,那我走就是了。”
  门外的管家立刻上前,动作迅速的拿起阮依诗带过来的东西,“阮小姐,我送您出去。”
  阮依诗念念不舍,眼含秋波望着霍景临,期盼着能从霍景临的眼神里看出些什么,可霍景临却连一个眼神都不曾施舍给她。
  阮依诗一口银牙几欲咬碎。
  ……
  姜遥默默站在一旁,没有出声,她明明白白感受到空气中飘散出来的愤怒。
  她不知道阮依诗做了什么让人不可原谅的事,但她能猜出这一定不是件小事,或许是牵扯到了霍家。
  她虽然很好奇,但她也知道,这件事并不是她应该过问的,于是她便三缄其口,只当什么都不知道。
  “遥遥,吓到了吧?”霍老爷子柔声细语。
  姜遥轻轻摇头,“没……没有。”
  “爷爷您多注意身体,不要生这么大气了,对身体不好。”姜遥劝道。
  霍老爷子叹了一声,摆摆手,“罢了罢了,用餐去吧。”
  姜遥偷瞄了霍景临一眼,见对方脸色阴沉,便上前扶着霍老爷子去餐厅了。
  霍景临身体笔直立在原地,肃穆而又萧寂。
  霍夫人轻轻一叹,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有些哽咽:“景临,这么多年了,放下吧,你爸爸他……不会怪你的。”
  作者有话说:
  阮依诗到底做错了什么?霍爸爸到底怎么死的?一切尽在明晚的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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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阮依诗的到来,让整个霍家陷入了低沉的氛围,晚餐时,所有人都默不作声。
  晚餐结束后,霍老爷子喝了几口茶,“景临回来也有几天了,还未曾同旁人说过,这样,周末办个晚宴,一是为了庆贺景临平安归来,这二是对外公布你们的婚讯。”
  霍老爷子眼神沧桑却掩盖不住温暖,温和的看向霍景临,“景临,你没意见吧?”
  “没有,爷爷您做主就好。”
  姜遥就坐在霍景临身旁,她一听这话,眉头微微皱起,忍不住说话,“爷爷,我和景临结婚也三年了,这婚礼办不办无所谓的……”
  “这是霍家亏欠你的,”霍老爷子说道:“公布婚讯,办过婚礼之后,你就是霍家正儿八经的大少奶奶,以后没人再敢轻视你。”
  姜遥知道霍老爷子一心为她好,可她根本不想办婚礼,离婚才是她的最终目标。
  “爷爷,我并不在乎这些,况且我的身份地位和景临实在是不匹配,若是公布婚讯了,旁人只会在背后说霍家的闲话。”姜遥语气诚恳,“爷爷,其实现在这样就挺好的,我并不觉得委屈。”
  “你不委屈,爷爷替你委屈。”霍老爷子听了姜遥的话,更觉得孙媳太过懂事,心疼不已,“好了,这事就这么定了。”
  姜遥知道霍老爷子一向固执己见,眼下她再推辞也是没有任何作用的,只好点头答应下来,再慢慢寻找方法解决。
  霍老爷子起身上楼去了,霍夫人则去了厨房,说要亲自给霍景临煲汤,让他好好补补。
  失踪了两年,这一回来,人瘦了许多,霍夫人心疼不已,只恨不得将所有的营养品都堆在霍景临面前了。
  姜遥想着自己闲下来不好,便打算给霍夫人打个下手,但霍夫人只是含笑推说着让姜遥去和霍景临好好相处。
  姜遥漫无目的在屋里闲逛,从透明的落地窗看出去,夜已黑了,小花园里点点灯光亮起,像极了天上闪烁着的星星。
  霍景临就站在花园里,不知在看着什么。
  更深露重,屋外的气温也骤降下来。
  管家拿了大衣递给姜遥,“大少奶奶,您给大少爷送去吧。”
  羊毛呢子的大衣,摸上去柔软而又厚实,姜遥把它抱在怀里,霎时间,只觉得自己身体的温度都提升了几度。
  走进了花园,也走近了霍景临,姜遥把怀里的大衣递过去,沾染了女人温度的大衣此刻温暖极了,但霍景临没有接过去。
  姜遥顺着霍景临的目光,看向了院子里的那棵银杏树,此刻是初秋,银杏叶子还是绿油油的,柔和的灯光打在树上,叶子泛着暖黄色的光芒。
  “爸最喜欢的就是这棵银杏树。”霍景临哑着声说。
  姜遥侧过头看他,有些茫然。
  霍先生死了好多年了,姜遥对他仅有的一些认知还是从霍夫人的言语里知道的。
  平日里,霍家的佣人并不会提及这位先生,姜遥曾问过管家,但管家也只是顾左右而言他,并没有正面回答。
  起初姜遥以为是老宅里的人怕惹主人家伤心所以不提及,可今日,姜遥却觉得这其中另有隐情。
  “你知道我爸是怎么死的吗?”霍景临淡淡的问,像是再说无关的话语一般,没有任何起伏。
  可姜遥却觉得此刻的这个男人悲伤极了。
  她作为一个外人,本就不应该知道这些事,姜遥抿了抿唇,“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你……不要多想了。”
  霍景临轻侧过头,眼眸似是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是我害死的。”
  一瞬间,姜遥瞳孔皱缩起来,她咽了咽口水,震惊不已。
  “这玩笑……有些过分了……”姜遥呢喃着。
  她一点也不相信霍景临的话。
  霍家的氛围很好,母慈子孝,除非霍先生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否则霍景临害死了自己的父亲,霍老爷子霍夫人怎么可能一点芥蒂都没有。
  这一定是玩笑话!
  霍景临的眼神晦涩不明,他勾唇一笑,那笑容苦涩极了。
  姜遥从未见过这样的霍景临。
  短短几天的相处,霍景临从来都是高冷,淡然,处变不惊,甚至手段强硬。
  何曾有过这样悲伤的一面?
  可正是这样,姜遥才觉得站在她面前的是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个冷冰冰,接近完美的神。
  这一时之间,姜遥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她默默抱紧了怀里的大衣,长长的睫毛扑闪着,像黑色的羽毛一般在黑夜里轻轻煽动。
  初秋的夜,凉风习习,只穿着单薄连衣裙的姜遥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霍景临从姜遥怀里拿过大衣,却将大衣披在了姜遥身上。
  “进去吧,外面冷。”他淡淡说道,迈开长腿,便往屋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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