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和我的沙雕恶魔室友——严午
时间:2020-01-22 08:56:57

  “吓晕了过去?”她无视了达特妮斯吩咐的任务目标,开始挑刺,“你怎么搞得,绑架这种没含金量的东西,一点分寸都没有。”
  安格尔耸耸肩:“那些杂鱼地位都不算高,也是宴会里到的最早的那帮小喽啰。你在换礼服时,我随便偷了一套女仆的衣服,就直接把他们一个个诱拐到了无人的墙角。”
  恶魔小姐:“哈,你随便偷了一套女仆的……你随便偷了一套女仆的衣服?!”
  她猛地拔高嗓子,盖过了炎神继承者恼羞成怒的“不许无视我!贱货!”:“你,偷了一套女仆的衣服?干嘛啊?让对方只能光着身子出来追你,然后间接吸引那帮杂鱼的目光?我告诉你,安格尔——”
  “你在说什么。”安格尔奇怪地看了一眼她因为激动而扭曲的五官,“那种方式也太麻烦了。”
  “我偷了一套女仆的衣服,然后穿上它,使用了你给我的幻术护身符。”安格尔回忆道,“不知为何,感觉上半身的负重增加了,因为感到麻烦,我迅速去完成了诱拐杂鱼的任务,就立刻解除了幻术……你教我的,把伪装用的衣服脱下来就可以变回原样。”
  恶魔小姐:……
  她的嘴巴开开合合,机械的动作维持了很久。她的目光开始无法控制的在对方的长腿、俊脸、长腿、手臂肌肉上来回徘徊,一段结合此情此景,堪称令魔蛋碎的新鲜记忆在脑子里反复回放:“你、你、我、我……”
  ——“你忘了吗?”
  就在这时,对方歪歪头,说出了更恐怖的话:“我不会梳头,行动之前特意去找你。你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还举手向恶魔小姐示意自己虎口上的牙印:“喏,你咬的。”
  ……不是,等等,那只是个和衣服联系在一起的表层幻术,那家伙的本质性别并没有变化,所谓的触感视觉应该都是幻象,只要脱掉衣服就会自动还原……
  安格尔耐心解释:“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控制好绑架的力道,他们一下就被吓晕,真是很莫名其妙。”
  “我只是想照你说的‘演戏’方法,假装配合一段他们的要求,趁机袭击而已。”
  恶魔小姐已经知道了答案。但她不想面对现实。
  她虚弱地问:“……什么要求啊?”
  “不知为何,那帮杂鱼特别想让我把裙子掀开。”安格尔格外淡定地陈述,“所以我顺从地掀开了。”
  “接着幻象消失,他们纷纷陷入昏迷。真奇怪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世界A的恶魔小姐:(陷入魔生低谷)为什么雄性幻象也能比我胸大……为什么……为什么会有那种胸部……
  世界B的恶魔小姐:(在场外恨不得疯狂摇晃自己的肩膀)拍照啊!录视频啊!啊啊啊啊你的单反手机在哪里!!在哪里!!
  被引诱的可怜杂鱼ABC(仰头踮脚伸胳膊艰难试图壁咚):嘿嘿嘿,美丽的女士,请把你的裙子掀开,哥哥们就给你变个戏法……
  天使先生:哦。(掀开裙子)
 
 
第84章 名为信仰的是灵魂与心的交易
  恶魔小姐花了很大功夫, 才让自己从天崩地裂的状态中缓过来。
  她花了更多的功夫想起,自己是要审问达特妮斯大人吩咐的对象来着。小黑屋里捆着的这三只(除了亚巴顿)还在不停的叫骂呢。
  “麻烦你去外面放哨。”她虚弱地说,“我很快就结束。”
  安格尔歪歪头, 不是很能理解恶魔小姐刚才变幻多姿, 又青又紫的脸色——但他到底是很听话的。
  “大约需要多久?”
  “2小时,我猜。”
  【1小时后】
  等在屋外的安格尔敲敲门。里面响起“请进”。
  “宴会开始出现古怪的骚动。”他报告的时候垂着眼睛,并没有刻意去看那三个俘虏的状态——安格尔熟悉恶魔小姐的审讯手段,那是对方习以为常的方式——他表示尊重, 但并不喜欢,“我想你应该去看看。”
  她从未真正见过血腥,审讯也并不是那种普遍意义上的物理折磨。圣战中, 那些真正残忍的死亡都被安格尔与达特妮斯联合挡在恶魔小姐的世界之外。
  但……她是个不折不扣, 信奉着神明达特妮斯,贯彻自己野心的……魅魔信徒。
  恶魔小姐踹了踹脸色青白的炎神信徒。作为神明的安格尔能嗅到, 他的灵魂已经所剩无几。
  “好吧,我马上就去看看,结束得比我想象中快点……真是一帮废物。”她拉起自己半脱下的礼服, 熟练地挽起头发去勾后背的拉链, “为什么施魅惑术要脱衣服……总觉得,为了点情报给这些肮脏脆弱的东西看,实在不划算。”
  “……安格尔?拉链卡住了, 过来帮我忙。”
  她是个魅魔信徒。
  尽管并未交付自己, 但向敌人展示自己某些裸|露的部位,搭配魅魔信徒的天赋施以蛊惑,用幻觉与言语引诱对方, 从而得到他们的臣服与灵魂力量——这种事,恶魔小姐从小便驾轻就熟。
  她是个魅魔信徒, 所信奉的神明就是依靠放荡来收集力量。
  安格尔走过去帮她拉礼服拉链。他发现这次恶魔小姐的衣服并没有被拉开多少,她大概只露出了锁骨。
  她还在喋喋不休地吐槽:“……所以我才说啊,能因为一点隐私部位就丧失意志,脑子里充满黄色垃圾……这种雄性,我才不想选为祭品呢……说到底为什么要靠做那种事来宣布自己成年啊,目前为止,我还没找到过能坚持到我把上半身衣服脱完的家伙,他们真是脆弱又可悲……”
  “如果你面对我脱掉上半身的衣服。”安格尔突然安静地说,“我也会丧失理智的。”
  恶魔小姐噎住了。她暗暗咕哝了几句。
  “什么?”
  “……你和他们不一样。别拿你自己和那些蠢货比。”她扭头避开了安格尔的视线,“我不会利用你,也不会从你身上榨取什么利益。我永远不会用那种手段对付你的。”
  安格尔沉默地替她拉好拉链。她的身体是很干净的,这点他很明白——然而,恶魔小姐本魔,从来把自己的身体当作一种施展魅术的武器。
  她没让任何生物进行过后续的事,大抵只是单纯觉得,没有遇到那种利益丰厚的猎物,所以不值得吧。
  “你被触碰了吗?”
  恶魔小姐翻翻眼睛:“又来了……当然没有。”
  “你触碰了他们吗?”
  “没有,怎么可能。”
  能有幸让她使出这种手段,看到自己身体一部分的生物们——都早已变成面色青白的干尸了。
  每次他都要问这两个问题。真是固执。
  恶魔小姐习以为常地等待第三句——“你是个女孩子,女孩子的身体是应该被珍惜的宝藏,而不是引诱敌人的武器。”
  就像以往那样,她不耐烦地回答:“是啊,的确如此,如果我们生活在一个分外和平,战争级别顶多就是互相掷泥巴的扯淡年代。”
  安格尔抿紧了嘴唇。第三句应该就是结束了,他们两个本应心照不宣。
  但是——
  “我不喜欢你这样做。”他认真地重复,“这不是值得骄傲的好事。”
  “你已经成年了,这和以前那些大幅度叠加幻术的诱惑不同,成年之后的你再裸露出身体已经有了最基本的诱惑力,那根本不需要用幻术遮掩——”
  “住嘴。”恶魔小姐露出了厌烦的表情,“我是个魅魔信徒,安格尔。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说这话时他们已经离开了小黑屋,走在通往宴会场的走廊上。恶魔小姐说这话时摆弄了一下自己的卷发,一种与以前未成熟的她截然不同的妩媚气息显露出来,当然,还有——轻浮。
  她从来不清楚自己有多大的魅力,而那样的手段有多大的风险。
  安格尔移开了视线,但语气依旧十分强硬:“你不能这样下去。你很聪明,不需要学习其他信徒的修炼方式也能强大自己——”
  “我是个魅魔信徒!”恶魔小姐烦躁地打断他,“药剂也好法阵也好都是这种手段的辅助品!你让我放弃魅惑术的修炼?你是想让我成为背弃达特妮斯大人的叛徒吗?”
  白发属下的脚步猛地顿住了。
  恶魔小姐回头看他,妥协般叹了口气:“安格尔,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在意这种小事情,别再说了,你把宴会出的事情报告给我——”
  “这不是小事情。”安格尔抬起头,钴蓝色的眼睛第一次在恶魔小姐面前露出锋利,“这是扭曲的。这是不洁的。”
  恶魔小姐被激怒了。
  “我该死的——只是让了三个即将去死的蠢货看了我的锁骨!”她揪过他的衣领,“你却像只暴躁的动物一样嚷嚷到现在!”
  “这不是小事情。我没有嚷嚷。”
  对方的冷静与镇定让恶魔小姐怒火更加高涨:“哦,是吗,你没有嚷嚷——那等我举行成年礼的时候,当着所有信徒的面和一个陌生异性互相抚摸身体,你是不是要尖叫了?!”
  安格尔的脸色就像吞了一口粪。
  “不。你不能这么做。”他冰冷地说,“我不会允许你这么做。”
  “哈,你要干什么?打晕我?把我绑起来,不许我去参加仪式?”
  安格尔没有说话。恶魔小姐震怒的发现,对方的表情告诉自己——他的确就是这么打算的。
  怒火烧断了她的理智线,恶魔小姐嘶声争辩的样子像极了一条毒蛇:“……原来你一直都不打算让我参加仪式?安格尔,你以为你是我的什么?对我有所有权吗?还是要给我拴上狗链?”
  安格尔往后退了几步。
  “我没有。我不是那种意思,我只是……”
  “我是神明达特妮斯的信徒!我的目标是为她夺取圣战的最终胜利!”恶魔小姐挥舞着手臂,礼服上佩戴的红蔷薇因为过于激动而掉到了地上,“利用所有可利用的东西,当然包括我的身体与灵魂——学习并继承达特妮斯大人的魅惑能力,强大自我,这是我这一辈子从出生起就追求的理想!”
  “而实现它的方式,不过是和一些低等的家伙上床,然后杀死他们!为什么我不能这么做?!”
  安格尔猛地攥住了她的手臂。他此时的表情让愤怒的恶魔小姐瑟缩了一下。
  “你不能。如果强大自我的方式是这种恶心的方法……我宁愿你一辈子弱小。”
  “神明达特妮斯……既然她所教给你的,是这些肮脏的手段——”
  圣战的倒影,神明【影子】森冷地宣布:“我不如杀了她。”
  向一个狂信徒宣布要杀死她的神明,会得到什么?
  得到她彻底失去理智的反扑。
  “你怎么敢——”恶魔小姐惊怒交加地吼叫起来,“那是我信仰的神明!”
  “那种行为不端的神明根本没有你付出一切的必要!”
  “你不明白达特妮斯大人对我有多好——”
  “我是不明白!”安格尔想起了当年那句轻蔑鄙夷的“虫子”,一向稳定的情绪也开始失控,“我所看到的,是她利用你的智慧去谋取自己的胜利!她赞赏你的药剂,应用你的法阵,向你发布那些害死同阵营神明的阴私任务,教你学会阴谋诡计,教你用自己的身体去魅惑她的敌人——她是在利用你!就像你利用那些蠢货!”
  恶魔小姐被刺伤了。她忍不住的发抖——今天之前,她从未看过这么愤怒的安格尔。
  她也从未得到对方锋利冷漠的对待——更别提斥责。
  “……你以为你是我的什么?”她觉得对方简直无可理喻,本就是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情,为什么他甚至对自己用上了这么严厉的口气——
  她以为安格尔是不同的。
  安格尔不是那些尔虞我诈的信徒,不是对自己抱有厚望的长辈,也不是高高在上的神明——安格尔就是安格尔,她可以在他面前尽情发泄自己的情绪,大声抱怨看不过去的蠢货与无厘头的试炼,甩开礼仪在床上乱蹦,因为单纯的快乐而放松。
  安格尔永远不会逼迫自己。他是个冷淡的面瘫,看不出什么情绪,比起“你要怎么做”的说教,他会毫不迟疑地陪着自己一起去做——哪怕那是概念里最疯狂的事情。
  他们在达芙妮的后脑勺画鬼脸,偷光地里的菜拿进房间烧烤,在床上吃东西掉了一堆饼干屑,深更半夜在大厅放烟花,夏天的时候溜出宅邸在森林的小池塘里踩水……
  那是安格尔啊。
  那不是其他任何东西,那是安格尔,由她命名,独一无二,属于她自己的珍宝。
  无论如何,恶魔小姐以为,他是绝对会支持自己所做的一切的。
  “……你以为你是我的什么?我的主人?我的丈夫?我的情人?”她委屈极了,绞尽脑汁地想着能戳伤对方的嘲讽,“你这种莫名其妙的独占欲简直就像个在画地盘的野兽!我告诉你,你是我捡来的野孩子,是我的仆人,我的属下,我的——我的宠物!仅此而已!”
  “我做的事情,你没有一丝一毫的权利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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