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说他老婆,他们自然不会想到他小小年纪就定亲结婚了,只是以为这个年纪谈个恋爱,总喜欢老婆老公的,也不知羞。
她没想到,时也谈起恋爱来也是这种肉麻的男生。
不,重点是他居然有女朋友了,但她却不知道。
“我没有女朋友。”没想到时也却一本正经的否认。
李思思眼睛一亮,那他这是什么意思?
时也接着满脸正经地说:“我没有女朋友,但是我有妻子,未婚妻,我们以后是要结婚的,四舍五入那就是我老婆。”
陆川和周维一脸震惊,原来不是说的安然同学,是他那包办婚姻的未婚妻啊。
陆川忍不住在心里可怜时也,看来他时哥那未婚妻肯定很凶悍,连他们时哥这样的人都能够治住,可见其功力深厚。
安然扯了扯嘴角,小崽子现在真的是无所顾及了呢!
李思思睁大眼睛,说:“你不会在骗我吧?”
她不信他这么小,家里居然就给他安排了婚姻。
她转头看向周维,请告诉她这是骗他的。
周维吞吞吐吐地说:“是真的,时哥一直有一个娃娃亲的未婚妻。”
李思思一脸被打击到了的样子,失魂落魄地转身回自己班上。
周维担心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受了打击要是想不开怎么办,赶紧跟上去安慰。
门口终于不堵了,安然才悠然地回到教室。
时也一直盯着安然的背影,心道,他说得够清楚了吧?破丫头应该不会再误会他了吧?
这一幕被时也的好兄弟陆川都看在眼里,忍不住在心里为他们时哥落下心酸的眼泪,每天看着最爱的人在眼前,却不能追求,实在太痛苦了。
他们时哥实在是太可怜了!
安然进了教室,简单给大家说了下艺术节报名的事情。
因为她月考第一,国庆节回来莫瑶直接点了她最班长,因此这次艺术节就她和班里文艺委员负责。
放学的时候,时也拒绝了和陆川他们一起走,故意在安然后面,将一本书放进书包又拿出来,又放进去,重复着这个动作。
等安然收拾好了站起身,时也才将那本书测彻底放进书包里,起身跟着安然一起。
安然加快脚步,他也跟着加快脚步,安然故意走慢,他也走慢,反正就是和安然保持一致步调。
走在学校,不少人纷纷看向他们,小讨论着。
安然被看得不自在,忍不住看向时也,问:“你跟着我干嘛?”
时也扬着下巴,理直气壮地说:“路这么宽,你凭什么说我跟着你?”
“……”安然无语至极,干脆闭上嘴不说话。
见安然不说话了,时也终于磨磨蹭蹭地,装作不在意地开口道:“喂,你今天生气了吗?”
安然莫名地看了他一眼,说:“我生什么气?”
听见她这样说,感觉像是不在乎一样,时也莫名地不高兴,但他依然解释道:“那个女人是来问我为什么拒绝她伴舞的,我不想让她伴舞,我就拒绝了。”
“哦。”安然应得不咸不淡。
时也被她这回应的态度呛到了,在外面破丫头一向不怎么理他,好似生怕别人知道他们的婚约似的。
他莫名地委屈,刚开始明明是他不想和破丫头结婚,现在发现破丫头也不想和他结婚,才体会到了被嫌弃的感觉真不是滋味。
为了不讨人嫌,时也委屈巴巴地这一路上都没有说话。
等回了时家,时也才给安然说:“学校让我在艺术节表演开场节目。”
开场节目一般都是特别看点,煽动氛围的重要节目。
“哦。”安然看了他一眼,淡淡应了声。
时也一噎,不满道:“怎么又是‘哦’,你除了‘哦’,还会说什么?”
安然眼尾一挑,一个女孩子却笑得风流无比,说:“那你想我说什么?”
老婆太过不解风情,时也很伤,他破罐子破摔,理直气壮地说:“我不要别人,我要你和我一起。”
安然放了书包,给自己接了杯水,问时也:“你要表演什么?”
“我去年表演的是钢琴。”时也说起钢琴有些不好意思,毕竟那是破丫头擅长的,他又说:“你钢琴比我弹得好,今年我想让你和我一起两人合奏。”
时也睁着狗崽似的眼睛,有些期待地看着安然。他要让那些人看看什么才是真的弹得好,他老婆可是钢琴天才。
安然一顿,端着水杯的手颤抖了一下,不小心将水洒出来了一点。
她深吸一口气,去茶几拿了纸巾低头擦洒在衣服上的水,平复了心情,淡淡拒绝道:“我不去。”
声音淡然,却又坚决得不容置疑。
时也登时瞪大眼睛,显然是没想到她居然会拒绝,脱口而出道:“为什么?”
安然的脸色越来越冷,到最后目光毫无感情,她看着时也,冷冰冰道:“我不喜欢。”
又是这句,时也被她的眼神刺得心里痛,反射性地反驳道:“你说谎!”
之前在安然家,他问她,她也是说不喜欢了。
以前破丫头有多喜欢钢琴,他不是不知道,他才不信她会就这样不喜欢了。
安然微微红了眼睛,左手手指稍稍动了下,抿了抿唇,看向时也,说:“随你信不信。”
说罢,安然就毫不犹豫地上了楼。
时也恨恨地看着她的背影,被气得一句话说不出。
她为什么要拒绝自己?
他知道了,破丫头在学校一向不理自己,更不可能跟他一起去表演节目了,她就是害怕别人知道他们的关系。
时也委屈极了,她就这样讨厌自己吗?就真的那么讨人厌吗?
毫不疑问,两人又冷战了。
而这次冷战,显然比上次严重得多,以至于都牵连到了学校去了。
陆川发现他们时哥脸色都阴沉了一两天了,并且也不去招惹安然同学了。
难道两人又闹别扭了,可这次他不敢乱猜了,实在是豪门太复杂,说不定还是时哥那凶悍的未婚妻收拾了时哥呢!
无论是哪个,都挺不好说的。
他们时哥爱面子,他还是不要去问他,戳他的伤口了。
艺术节报名下周一截止,时也一直没有上报要表演什么节目,艺术节的学生会负责人来问了几次了,无一例外都得了时也的冷脸,导致他们都不敢再来了。
因为冷战,随意平时里安然给时也的补习自然也停了,所以两人除了平时见面外,毫无交集。
星期五晚上,时也的女神“随遇”要直播,让时也暂时忘记了他与安然的矛盾,他要去听他女神的直播。
打开梨子电台,时也按照习惯给他女神刷礼物,他永远保持粉丝榜第一。
安然最近明显心情也不好,一上播,没有和粉丝们聊天,直接唱歌。
随遇:“今天第一首歌唱《性空山》。”
“恭喜 随遇而安送给 随遇 500个梨子。”
“随遇家的小耳朵:嗷,老公高兴就好!”
“梨子◎随遇:女神唱啥我都听。”
“忘语◎随遇:总觉得老公今天心情不好,抱抱。”
……
安然笑了笑,虽然他们只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听众,但是每次看见他们的发言,她还是觉得听暖心。
她打开伴奏,开口唱道:“送君千里直至峻岭变平川/惜别伤离临请饮清酒三两三/一两祝你手边多银财/二两祝你方寸永不乱/半醒半醉日复日/无风无雨年复年/花枝还招酒一盏/祝你娇妻佳婿配良缘……”
唱完了,她笑着说:“虽然这是一首送别的歌曲,但咱们忽略其他的歌词,随遇就在这祝你们‘手边多银财’、娇妻佳婿多良缘‘。”
“随遇的小白:我要当老公的娇妻!”
“忘语◎随遇:上面,老公是我的。”
……
时也看着屏幕上疯狂滚动的评论,心道,他那哪是娇妻?明明是悍妻才对!
后面安然后连续又用男声唱了几首歌,嗓子有些哑了,就没唱了。
粉丝们都疯狂了,全都录了屏,以前安然虽然也会用男声唱,但是要粉丝求好久才会唱,今天还是第一次这样大方。
时也有些受不了,心下忐忑,他这粉的是个什么怪物?他粉了这么久都女神不会是男的吧?
毕竟现在你装大佬如此盛行,让他不得不怀疑。
直播时间还没到,安然喝了杯水,说:“今天不唱了,我们来聊天吧!”
“随遇家的小耳朵:老公要注意嗓子啊!以后少唱点男声。”
“随遇的小白:就算女声你也是我老公,依然攻。”
……
安然笑了笑:“谢谢大家关心,不唱了,我们来聊天。”
顿了顿说道:“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特别喜欢的事情?”
听到和破丫头及其熟悉的声音说着这个问题,时也下意识打起精神。
因为安然的声音通过声卡和处理器的影响,和真实的声音有一点微小的差别,而且这是上声音相像的太多了,时也倒是没怀疑过’随遇‘就是安然。
安然问完,屏幕上一串的评论说“有”。
安然看了眼,便自言自语地道:“我以前也有,但是后来出了意外,我就不能喜欢了,可是最近老有人在我面前提起,虽然我记不得以前的事情,但依然让我很烦躁,可是他好像也挺无辜,他什么都不知道。”
“随遇家的小耳朵:抱抱老公。”
“梨子◎随遇:只有我好奇那个’他‘是谁吗?”
“麋鹿◎随遇:同上,我觉得是老公的娃娃亲对象。”
“×1”
……
女神的话一下点醒了时也,破丫头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才不弹钢琴的吧?
他想起回安家的时候,他提起钢琴,似乎破丫头爸爸妈妈脸色都不好,而且顾女士一向喜欢安然不,不可能不给她准备钢琴。
可是她没准备,说明了什么?
时也这个中二少年总算是用对了一回脑子,此时内疚得心慌。
要真是这样,那他之前不是一直在戳破丫头的伤口嘛!他忍不住自我反省,这个丈夫未免也做得太失职了。
他什么都不知道,忍不住在心里乱想,破丫头到底为什么不能弹钢琴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想到了,就差没想她得了绝症了。
要不是那是他未来老婆,要是个不熟的人,他指不定会这样想。
他要不要去和破丫头道个歉?可是,万一不是这样呢?万一她只是单纯讨厌自己呢?
当然,时也断然不会接受后面这种扎心的结论的,但是他又比较希望是后面这种结论,自相矛盾。
就这样,时也床上翻来滚去,辗转反侧,深思熟虑了一晚上……什么也没想出来。
早上起来,眼睛上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看到安然,欲言又止,就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开口了又要说些什么。
顾女士是个心思细腻的精致女人,两个小朋友闹了别扭,她自然一眼就看了出来。
今天周六,安遇约了安然,所以安然吃过早餐后,就出了门。
时也眼睁睁地看着她迈出时家大门,想叫住她,又没有理由。
想问她去做什么,有没有立场。
丈夫?他们还没有真正结婚。
男朋友?那就更不是了。
顾女士看着时也看着大门,都快要望眼欲穿了,提高声音喊道:“小也,过来。”
时也看了她一眼,走过去坐到她身边,无精打采道:“做什么?”
他现在满脸写着生无可恋,一副苦情男主的模样。
顾女士嗔了他一眼,问道:“你又做了什么惹到然然啦?”
时也傲娇得很,自己知道错了是一回事,别人说出来又是一回事。
因为听到顾女士的话,时也登时就炸毛了,瞪着眼睛说:“怎么就又是我惹到她啦?”
顾女士翻了个白眼,说:“然然出门了,你都要把门忘穿了,满脸都写着做错了事。”
时也动了动嘴角,没有说话。
顾女士伸直手指,欣赏着她刚做的指甲,漫不经心地说:“也不知道然然出去干嘛了?要是然然去和男孩子约会了,小也你说我是放还是不放人?”
当然不能放,时也心道!
不对,他立马反驳道:“安然才不是去约会,她是去找安遇玩儿了。”
“什么安遇,那也是你哥。”顾女士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下他的头,斜着眼睛说:“说吧!你做了什么让然然生气的事?”
时也想到他推导的那种可能,就忍不住心虚,但一想到是她拒绝的他,又立马挺直腰杆,理直气壮地说:“学校让艺术节去表演开场节目,我想和安然一起弹钢琴,但是她拒绝了。”
顾女士脸色一变。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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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点应该还有一更
爱你们,mua~
那个歌词来自陈粒的《性空山》,超级喜欢她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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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付懿是一个比男人手段还果决的女霸总,一时恻隐之心支助了一个少年上大学。
可这个少年看她的眼神,似乎越来越不对劲。
极致的占有,病态的依恋。
直到少年毕业,支助期满。
少年陈湮潇从身后搂住她,力道大得似乎要勒断了她的腰身。
他垂下眼帘,遮住眸中病态的占有欲,声音却是近乎祈怜道:“姐姐,我喜欢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