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的小富婆——软包人
时间:2020-01-29 10:43:24

  能见面的时间很少。
  他偶尔过去,还能看见有那么几个男学生跟着她转。
  看着……
  让人很不爽。
  就像今晚一样。
  她披着霍翊的衣服,
  站在他面前,又乖又温顺。
  这让闫宁有种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走了的感觉。
  回想起她挥着手笑眯眯的跟人道别……
  啧。
  碍眼。
  回了家。
  蒋瑶拉开了窗帘看楼下。
  车子一直停着没有走。
  她迟疑了下。
  想给他打电话让他上来的时候,车子又开走了。
  蒋瑶握着手机的手一顿,无声抿唇。
  微博上已经闹开了,毕竟是由姜温温主演电影的第一场宣传就闹出了这种事,参加活动的粉丝又很多,大家难免担心。
  有关今天白天的事情,连警方也出面通报了一下具体情况。
  通报里白日行凶的人身份是保密的,大家只知道他叫蒋某某。
  不过很快,有人放出了活动现场行凶者的正面照片。
  照片里的蒋培东因手上的匕首被夺,恼羞成怒下抡起了椅子要砸向她们时被抓拍到了。
  照片里的人五官扭曲,凶神恶煞。
  评论也一边倒,认为这种行为非常恶劣。
  “建议死刑谢谢”
  “这种男人也太可怕了吧?当场行凶?听说还有凶器,现场没有安保设施吗?他是怎么带着凶器进来活动现场的?”
  “简直太猖狂了!这是完全没拿警察叔叔当回事儿啊!”
  “我不管什么原因,就这种有反社会人格的男人,麻烦直接关起来不要再放出来危害社会大众了。”
  “好危险啊,还好远嫂没事!!”
  ……
  蒋瑶看着那张蒋培东清晰的正面照,生理不适,随即便退出了微博。
  她已经许久没见过这个人了。
  自蒋父死后,她就再没回过那个家。
  在闫宁帮助下,她在第二年走上了艺考的路。
  考上了大学后,她就离开了那个地方,再没回去过。
  蒋培东……
  是怎么找到她的?
  蒋瑶洗了个澡出来,接到了唐启晨的电话。
  唐启晨最近在准备巡演的事,刚看到热搜就给她打电话了。
  唐启晨问:“瑶瑶你没事吧?”
  蒋瑶:“没……”
  唐启晨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蒋瑶含糊地嗯了声。
  她有些心不在焉,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直到唐启晨问起:“你要出国留学的事跟他说了吗?”
  蒋瑶愣了好一会儿:“没有。”
  唐启晨沉默了片刻:“瑶瑶,这事你得趁早跟他谈谈,别拖。”
  蒋瑶叹息:“我知道的,我会早点跟他说的。”
  其实今天她就想跟闫宁谈一谈的,就是中途出了点岔子,打乱了她原本的计划。
  这几年,她跟闫宁就这么不冷不热的处着。
  说是谈对象也不像,毕竟闫宁也从没承认过她是他女朋友。
  大学毕业那会儿,蒋瑶被姜温温的甜蜜爱情影响着。
  当天晚上喝了很多酒,她头脑发热。
  在闫宁来接她的时候,她告白了。
  她有些记不清闫宁的表情了,只记得他说:“行,那你喜欢着”
  蒋瑶摸不透,她真不知闫宁那话是什么意思,他心底是有她还是没她?
  她想了会儿,还是觉得唐启晨说的有道理。
  拿着手机发消息,约闫宁见个面。
  闫宁回复很慢,也不知在做什么。
  蒋瑶看了眼信息,见他答应了,她悬着的心才落下。
  闫宁手里把玩着手机。
  陈戈端了杯酒给他:“又跟小班长聊天呢?”
  他也就跟小班长说话的时候脸上有点表情,平常都跟死人一样,板着棺材脸,白白浪费了一张好脸。
  闫宁握着手机,单手打字。
  陈戈喝了口酒说:“闫哥,三爷那边让你准备好,后天交易。”
  闫宁手一顿:“嗯。”
  陈戈端着酒杯的手也顿了顿,欲言又止:“闫哥,你是不是非得跟着三爷干啊?”
  三爷做得什么交易?走毒?这事能是闹着玩儿的吗?
  陈戈是越来越看不透闫宁了。
  背井离乡出来,人生地不熟的,初到这地儿,他们就跟三爷的人干上了。
  后来也不知怎么了,闫宁居然跟三爷搅和到了一起。
  陈戈也知道三爷欣赏闫宁的胆色,他又有能力,这几年替三爷办事,已经深深取得了三爷的信任。
  但是……
  陈戈接受不了。
  他不干了。
  他没法接受这种违法乱纪的事儿。
  虽说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可他知道毒不能沾。
  所以这几年,陈戈跟闫宁的联系也不多了,陈戈找了份正经工作,跟闫宁也就偶尔出来喝一杯。
  闻言,闫宁掀眸,淡淡觑他一眼。
  陈戈一噎。
  得,每回谈到这事儿,他们兄弟俩也总是不欢而散。
  今天陈戈也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怎么地,能灌了几口酒,嘴里还叨叨的:“你说小班长要知道你干这事儿,她怎么想?她能接受你这样吗?闫哥……嗝……”
  陈戈打了个酒嗝,又接着说:“你是不是看小班长考上了大学,你…你自卑,非得干这种事赚大钱?闫哥,咱兄弟俩都多久没交过心了?有时候,我都感觉我不认识你了……”
  陈戈喝懵了。
  闫宁把人送了回去。
  待在车里,抽了一宿的烟。
  交易的当天。
  闫宁收到了蒋瑶的短信。
  「我出门了,老地方等你。」
  滑动屏幕的手指微顿,微弱的光亮落进漆黑瞳仁却仍无法驱散黑暗。
  “闫宁。”
  有人喊他。
  他抬头。
  叫他的人两鬓斑白,吊垂的三角眼微耷着,目光如炬。
  闫宁回了声:“三爷。”
  三爷打量他:“跟谁聊天呢?”
  闫宁不动声色地收了手机:“没,就是一骚扰短信。”
  三爷眯着眼,也不知信还是不信。
  三爷杵着拐杖坐着,手指敲着龙头,说起了一件事:“头两天我去了一趟你以前上学的地方,遇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闫宁神色淡淡的,反问:“什么?”
  三爷咧嘴一笑:“我遇上了你的老熟人……”
  说着,他看向闫宁背后:“出来吧,见见你的老朋友。”
  闫宁回头,见着从暗处出来的人,眸色一紧。
  刚刑满释放的豹哥,见着闫宁就跟见着猎物一样,恨不得现在就扑上去咬断他的脖子,豹哥露出了极为挑衅恶劣地笑容。
  三爷不急不缓说:“闫宁,人你当认识吧?”
  闫宁深深看了一眼豹哥,一手插着兜摩/挲着手机边缘,他勾唇:“认识。”
  豹哥已经走到了三爷身旁,站在三爷身后。
  三爷说:“那你也应该知道豹子以前是替我办事的?嗯?”
  闫宁没说话。
  三爷嘴角笑容愈深,眼底寒意渐重:“闫宁,你知道我这个人最不喜的就是欺骗跟背叛吧?”
  他嘴角笑容瞬间消失,阴沉着脸:“你好手段!小小年纪就能将我的人算计进监狱!你知道当年我损失了多少吗?”
  闫宁临危不惧:“三爷,年少轻狂无知才跟豹哥结下了梁子,我要是早点知道豹哥跟您的关系,也就不会那么做了。”
  三爷冷笑:“哦?这么说你当初是不知情咯?”
  闫宁没有否认。
  三爷呵了声:“闫宁,我倒是真挺欣赏你,你要是真心跟着我做,我保你一辈子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可惜啊,你偏偏要跟我作对!你说你年少辍学想混口饭吃,可我却查到了点更有意思的事,11618?”
  听见对方准确无误报出他的编号,闫宁就知道暴露了。
  三爷盛怒:“豹子,这人交给你了,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豹哥早就手痒痒了,他在牢里可没有一刻是不想弄死闫宁的,现在出来了,有机会报仇了,豹哥拎着拳头就上去了。
  闫宁神色一凛,在豹哥扑上来时,灵巧躲避开,抬腿重重踢在了他腹部,又很快反扣住了豹哥的双手,他所做的一切都源于本能,这也恰恰落实了他的身份有异。
  见豹哥制不住他,三爷拔枪动了手。
  闫宁能躲得开一次两次,却无法在被围攻的情况下还能躲开第三次。
  很快,肩膀就中了枪,腿也挨了一枪。
  身中数枪,加上体力不支,闫宁很快就落了下风。
  豹哥是趁他病要他命,从后锁喉,肌肉蓬勃的手臂箍着他的脖子,势要将他勒死。
  与此同时,三爷也将没了子弹的枪重新装弹上膛,黑黢黢的枪口瞄准了闫宁的头部,扣下扳机,就要动手。
  就听“砰”地一声。
  子弹脱离了弹夹,从枪口转眼飞逝。
  ……
  蒋瑶心不在焉地等着。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里很不安,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
  越等越是不耐烦,她不断的看手表。
  时间一点点过去,跟她约好要见面的人却迟迟没有出现。
  一直等到深夜,餐馆的服务员过来,歉意提醒说:“抱歉小姐,我们已经到营业时间要下班了。”
  蒋瑶一看,时间确实很晚了。
  可那个人的身影始终没有出现。
  她失落地垂下眼睫,回道:“我现在就走。”
  蒋瑶从餐厅出来。
  发现下雪了。
  薄薄的雪花晃晃悠悠往下落,落在她手心,冰冰凉凉的。
  舟城这几年冬天很少下雪了。
  更别提是初冬时节就能见到雪。
  蒋瑶觉得稀奇,她站在原地未动,呆呆的伸着手接那轻盈地像一片羽毛的雪花。
  挺冷的。
  突然袭来的寒意,激得她一哆嗦。
  蒋瑶搓了搓胳膊。
  夜深了。
  热闹如繁华的大都市,此刻也都安静了下来。
  路上行人三三两两,步履匆匆地往家赶。
  蒋瑶等在原地拨电话。
  嘟嘟声,绵长悠远。
  最后嘟地一下挂了,公事化的女音响起:“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没人接啊……
  蒋瑶固执又机械地重复拨打着同一个电话。
  每次得到的都是同一个回答,她尤不死心。
  直到电话再也打不通了,她才茫然地挂了电话。
  闫宁失踪了。
  他失踪了近一个月。
  蒋瑶申请留学的那所学校,开学的时间也快到了。
  可是她完全没有心思管学校的事。
  她原本也只是准备去国外研修导演,进一步深造。
  现在,闫宁的忽然失踪占据了她的全部思绪。
  蒋瑶找陈戈,陈戈也不知闫宁的去向。
  她也不认识其他跟闫宁有关的人。
  她还想过去报警,人也真的到了警察局。
  在警察局里,她出乎意料地遇到了熟人。
  霍翊见了她,又看了眼记录问:“你要报失踪?“蒋瑶点头:“嗯,他已经失踪很久了,一直没有消息,我担心他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霍翊若有所思:“行,我知道了,这事他们会处理的,你先回去,有消息会通知你。”
  蒋瑶神思不属,她点点头,转身离开。
  直到闫宁失踪,蒋瑶才发现她真的不够了解他。
  这几年,闫宁好像有意在疏远她。
  有关他的一切,她真的什么都不清楚。
  她甚至都没有办法分清,闫宁的失踪是故意还是真的出了什么事。
  蒋瑶食不下咽夜不能寐,她想,她真的宁愿是前者也不希望是他出了什么问题。
  蒋瑶的护照早就办好了。
  陆启晨来找她的时候,她已经很久没有合眼好好休息过了。
  但凡有电话打来,她都跟上了发条一样,猛地扑过去。
  但是电话接通了,她又慢慢颓靡了下来,陆启晨很担心:“瑶瑶,你有多久没睡过了?”
  蒋瑶嗓音低哑:“我睡不着。”
  陆启晨看着蜷缩在床边的女人,依稀记起了当年那个被打得伤痕累累只能缩在小房里的小姑娘。
  他心蓦地一软,半蹲在她面前,语气温柔,像个贴心的大哥哥:“瑶瑶,我知道你担心闫宁,可如果你自己垮下来了,还怎么去找他?你听话,吃点东西睡一会儿?”
  蒋瑶眼睛都熬红了,她不是不想睡是睡不着,只要一闭眼就会想到一些乱七八糟的事。
  她很担心闫宁。
  这一个月里,蒋瑶没有得到闫宁的消息,她只在新闻报道里看到过警方最近破获了一桩走毒大案,当场缴获巨额毒品,又以雷霆之势迅速捣毁了横跨三省的制毒窝点。
  这是今年舟城警方所破获的最大要案,地方台也好还是央台,都播出了实时新闻。
  声势浩大,闹得沸沸扬扬,蒋瑶想不看到都难。
  被抓获的几名主要成员身份一公布,蒋瑶就慌了。
  因为她认出来其中之一是她曾见到过的跟闫宁有接触的人,闫宁叫他三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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