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请务必做个好人——云风清
时间:2020-01-30 09:56:30

  所谓看着上的结果的意思是自己动手做的东西不容易出错,这是每一位客人都很重要的高档餐厅的生存之道。客人不点餐厨师做什么都可能出错,但提供最优质的的食材和烹饪工具,最简单最不容易出错的烤肉就是最不会出错的结果。不管烤的好还是不好都怪不到厨师头上,如果客人不喜欢这种动手的方式,店家可以提供厨师到包间来烤肉,理由也简单,现烤现吃最好吃,从后厨到包间的那段路再短也是会改变食物的口感的。
  灭了烟的朴灿洲夹着筷子烤肉,血水穿透网格掉在炭上散发出丝丝的血腥气很快就消散了“谁跟你说这东西是主厨送上来的,这是我点的,我想吃肉。”
  李明正噎了一下“切。”
  捧着茶闻着茶香的安文姝让朴灿洲帮自己烤一块,再对李明正说“这个项目你不行。”
  李明正一愣,朴灿洲笑了,笑眯眯的从肉盘里挑了块纹理漂亮的肉片出来放在烤盘上,对着李明正一脸看笑话的表情。
  拿着酒壶给自己倒酒的李明正问妹妹“我怎么就不行了?”
  “没有你,舅舅不好动我的项目,不管怎么说,我是晚辈,他一个长辈劝说、警告都行,但直接伸手打压不合适。不管是看安家的面子还是朴灿洲他爸的面子,都不合适。可你不止是晚辈,你是他儿子,老子管儿子,怎么管都行。因为他行,所以你不行。”安文姝举起茶杯敬他“抱歉。”
  朴灿洲笑出了声,恶意满满的笑“让你之前笑话我要去服役啊,报应。看看,现在谁被爹压的喘不过气来了~”
  李明正一脸的郁卒“就一点机会没有?我悄悄的,谁都不知道呢?”
  “那问题就回来了,我们干嘛带你分钱。”朴灿洲伸手问他要剪肉的剪刀“你又凭什么拿这笔钱。”
  拉着脸的李明正把剪刀拍他手里“为什么哪都有你。”
  朴灿洲摇头晃脑的冲他挑衅,李明正白眼翻翻的,饭也不吃了,撑着桌子起身“走了。”
  走到门口换鞋拉门,站在门外冲他们两叫了一声“没义气!”‘啪!’的一声甩上门,疑似有点负气而走的感觉,但三人都没在意。不管是‘负气而走’的李明正,还是里面气人的两个没义气的家伙。
  这屋里的三人都不是小气的人,这屋里屋外的三人都没有傻子,有些话不用说,都懂。
  比如......
  “你想对国会做什么?”朴灿洲剪着肉把烤好的肉放在公盘里,问安文姝“或者说,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李明正说?”
  安文姝喝了口茶放下茶杯夹肉吃“军部霸凌是国会甩在军部脸上的一巴掌,军部不想找个机会打回来么?过两个月总统可就定了,那是你们最后的机会,总统定了,军部就得跟总统一条战线了,你们就没资格掐架了。”
  放在嘴边的肉停下,朴灿洲吹着肉等热气散了丢嘴里“说来听听。”
  国会甩了军部一巴掌,这巴掌虽然不说真的伤到了谁,光听响就掉脸面。这个脸面军部总要找回来的,国会现在正乱着,趁乱搞事情,浑水才好摸鱼。目前几位候选人中文先生独占鳌头,如果不出意外两个月后这位先生就会登顶,总统直辖军队,军部高级将领最后一次押宝就在这个时候,压中了,不管是明年的军费还是内部晋升都有莫大的好处,押错了,呵呵。
  朴灿洲嚼着肉让安文姝说重点“我们不参与选总统的事情,也不能参与,这是老规矩,碰了,就踩底线,国会跟我们不死不休。”
  “没让你们参与,慢慢听。”安文姝喝了口茶让他别着急。
  依旧要解释一下三权分立这回事,国家的立法、行政、司法三权分别由三个机关独立行使,并相互制衡的制度。这其中,军权最为特殊,它属于行政,国防单位么,某种程度上也可以理解为它属于总统。但军队禁止参与任何行政机构的决策,拿枪的人始终要保有警惕性。这是朴灿洲说,他们不参与选总统的原因,军队一旦涉政,就是违宪,宪|法是一切最高法,总统都不能违背,某一权利机构或个人就更不能了。
  可这世上的规矩是人定的,人就能钻空子。军人不可以涉政,但军人要保卫家国啊,军人也有义务保护代表家国的存在,比如驻外使馆里的大使。代表韩国的大使出了问题,军人即有义务保护他们的安全,也有义务在他们对祖国造成问题时上报请求裁决,是否内调回国接受审查。驻外大使是行政职位,也是政客。政客就有党派,党派就是党首,党首就可以参与国家大选。
  “某驻外大使出了很丢脸的问题,会在国际上造成国家声誉损失的那种问题。”安文姝挥动着筷子让朴灿洲别光顾着吃,继续烤肉“那人是现在民意支持率第二的金先生所在的保守党的一员,这人的事情要是曝出来,作为党魁金先生就得下台三鞠躬退出竞争,这是你们合理合法还符合宪|法条约的卖给文先生最大的一个人情。”
  烤肉的朴灿洲没说话,点燃一根烟抽了半根沉思安文姝给出的消息,貌似确实可以操作。他们不能碰总统大选没错,可拉下一个强有力的竞争者确实是无与伦比的礼物。可这件事有个小问题,安文姝能从中得到什么?跟电影又有什么关系?军队的事情跟安家、李家包括安文姝本人都没什么关系,得利的是军方,安文姝现在手上要做的项目是拍电影。这些信息怎么听都跟安文姝没什么关系,跟电影就更没关系了。
  “你给谁当中间人来跟我说这些话?”
  “我爸。”
  朴灿洲一愣,安文姝夹了筷蒲烧鳗鱼含进嘴里觉得有点甜,喝了口茶压了压,继续说。
  “准确的说是安家。他们家...应该说我们家,我们家走搞学问的文人的路线,一般不冒头没什么大敌人,学生、朋友倒是挺多。这次甩在军部的脸上的巴掌不好看,我挑头了,我们家挑头了。按照柿子捡软的捏的原则,军部在找到机会报复国会那帮政客之前会先把安家这个软柿子给捏了。比如,我们家那么多人都没服过兵役,随便找个理由我们这一代得栽进去一半人。”
  安文姝举着茶杯的手虚点他“你们这样很不厚道。不过大家都是你打我一巴掌我总会还回去的存在,政敌也不是生死仇敌只是政治立场不同的敌人,所以也就无所谓了。为了防止这巴掌落下,我们家不站队,我们能帮国会打你们一巴掌,就能帮你们打国会一巴掌,和平共处友好共存。我们家,就依旧是只做学问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读书人。”
  朴灿洲慢吞吞的开口“那你们能得到什么呢,除了预防会落下的巴掌之外?”望着安文姝“这种预防事情会发生的计划不像是你的计划,这东西到你这里更可能会是等着对方的巴掌打过来乘势砍了那只手才对。”
  假模假样的做出惊讶的表情的安文姝说“你那么了解我啊~”
  嗤笑一声抽了口烟的朴灿洲让她别装“直接说,你想做什么,你能得到什么。”
  “以后拍军部类型的电影的时候直接找你们支援?”安文姝笑道“你就说玩不玩吧。”
  玩是肯定要玩的,但朴灿洲还是不理解“安家为什么让你来跟我说这事儿,他们自己去找军部的人不是更方便?”
  这个问题啊......
  首尔大林荫道上,安文姝也问了安修贤这个问题,问的方法不一样,因为他们谈论的事情也不一样。
  送讨厌自己的女儿往校外走的爸爸问了女儿一个问题,家里得罪了军部,虽然军部不敢明目张胆的对他们做什么,但军部的人想要找他们麻烦还是很好找的,就像服兵役的问题,军部稍微卡一下就很麻烦。这种麻烦不是解决不了,可这种麻烦干脆不要发生不是更好么。
  “你有方法解决军部那边吗?”
  “为什么问我?”
  安文姝就差把‘跟我有什么关系’写在脸上了,爸爸的回答很有意思。
  “爷爷是爸爸的爸爸,但我是你的爸爸。爷爷在乎我,也在乎大伯,或者说更在乎家族的延续。而我,稍微自私一点,更在乎你们,家族也很重要,但只要不是你们背弃家族,那么你们更重要。”父亲望着女儿“你明白吗?”
  安文姝思考了一会儿,坦诚道“不明白。”
  安修贤笑了,笑着调侃女儿装傻“爷爷想要对你做的事情你真的不明白?”
  明白安昌建在做什么可也没有对安修贤装傻的安文姝说“我怀疑你准备用新方法套路我。”
  愣了愣的安修贤大笑,笑安文姝的‘套路’,也笑她的直言不讳,既然她都说的那么直白了,他这个即是儿子也是父亲的,当然就能说的更直白。
  安修贤直白的告诉女儿,他不反对父亲的做法,说到底他们享有家族的一切自然需要为家族做什么,这是他们生存的规则。可在为家族做事的基础上,尽可能的不要牺牲自己是个人生存的规则。人活一世总要为自己做点什么,如果一切讲究牺牲奉献那自己去哪了呢?父亲希望女儿温暖良善,但不会希望女儿牺牲自己普度众人,永远不会。
  “爷爷认为你危险,你的能力和处事风格会给家族带来危险,所以他想要尽可能的约束你。我作为儿子无法评价他的判断是否正确,但我作为父亲,我想让你开心点。”安修贤望着安文姝“你选择用拍电影的方式去发泄家族对你的禁锢,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你选择了,那可以让你开心,我不会阻拦。既然那种方式可以让你开心,我就大胆的猜测一下,会让你开心的事情是哪一类。”
  “家国大事,权力纷争,金钱游戏。”安修贤猜大概就是这些,而这些里“我们家即将面临的问题恰好可以给你玩一玩,保护了家族,爷爷不会反对,你也可以开心点。文殊,在有限的规则里玩出无限的格局,这未尝不是发挥你能力的地方。拍电影对你来说是好玩的游戏,帮家族清除障碍也是一种有趣的游戏不是么,善用助力,不要把助力变成阻力。”
  “家族于你而言是什么呢,是阻止你飞向的阻力还是送你上青云的助力?这不是由我们选择的,这是由你选择的。你决定它是帮你还是阻拦你。你把它阻力,碰到事情宁可绕一圈去找外部支援也不要和家族牵扯,这没问题。可放开心胸把它当成助力,走直道行大道,这才是真正捷径,不是么。心胸开阔一点,孩子,不要把我们当洪水猛兽,如果非要把我们当猛兽的话......”
  安修贤轻笑一声,摸了摸安文姝的小脑袋“为什么不尝试着驯服猛兽为你所用呢。”
  安文姝怔住,这位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的安修贤给小女儿开辟新的人生路线“家族是需要两三代人的努力才能成为家族的,独行侠有独行侠的好处,但独行侠永远没有家族能辐射的边界多,人多还是力量大,这个你得认。你不喜欢谈人情那我们不谈人情谈利益,谈人性。人性本能中有群体需求,需要在族群中生活,族群的壮大有时比自身壮大还要重要,这是家国会存在的原因。”
  “而你,孤身一人有通天的本事也未必不需要同伴,总会孤独,总会需要栖息地,总会想要有同行之人,有值得信任也能放心信任的人。你一个人拼搏未必不行,可带着一群助力拼搏明显更简单。安家,是你目前能找到的,唾手可得的族群。只要你掌握了这个族群,你能做的事情就不止是现在那么简单。”
  “纯粹的利益角度,只说投资回报率,你一个人努力拼搏打下的地盘不论多大,都没有你带领整个安家,这个家族为你驱使打下的地盘更大。这个家你也算熟悉了,我也给你发过未来我走了,妈妈也离开了,你只作为我的女儿可以继承的东西,那是两代人的积累。可那些东西对整个安家来说是九牛一毛,通过那些你就可以计算当你拥有整个安家,你拥有的东西有多夸张。”
  “爷爷想办法禁锢你,可爷爷年纪多大了,你才多大?我多大了,你多大?我们会老,会离开,我们禁锢你的时间能有多久呢。你要做的不是现在逃离禁锢啊,你要做的难道不是在我们找到并且训练出下一个禁锢你的人之前,先掌控这个族群吗。家族家族,家族是需要传承的,传承就需要继承人。这个继承人可以是别人,也可以是你不是么。”
  “换句话说,你的能力让你有很大的概率成为继承人。既然可以成为继承人为什么你想逃离家族,而不是掌控它呢。掌控试图关着你的人所属的家族,那你就成为了拿着钥匙的人,随时可以放出你胸中的猛兽,不管它是否真的能毁天灭地,起码它不会被关在笼子里啊。”
  这番话非常有道理,这番话也让安文姝确定了“你果然是想换个路数套路我。”安昌建那套动之以情玩不动了,《国家破产之日》的本子很可能让他们误会了,误会他们玩砸了,自己不爽了就会直接动手。既然动之以情不行,那这位父亲就来玩诱之以利的招数。
  安修贤大笑,顺着女儿的背脊问她“那你被我套路了吗?”
  这个问题啊......
  安文姝望着问她‘这事儿为什么你做,安家其他人不能做’的朴灿洲,笑着告诉他“我想抢一下家主的位置。”
  朴灿洲微楞“你?家主?安家的家主?”
  “干什么那么惊讶。”安文姝笑道。
  很惊讶的朴灿洲表示“你知道家主代表什么吧,那可不是什么开玩笑的位置,那是你会背负责任被一群人盯着,走错一步就会被拽下来的。尤其是你们家,一帮文人,一点问题都不能有,公德私德都要好。你知道吧,你们家在这个圈子就是个奇葩,都按君子的要求来的,连离婚都会被怀疑是不是堕落了,你?家主?开什么玩笑,你们家就是这个圈子的道德模范。”
  仔细算过投资回报的安文姝笑道“我难道不是道德模范本人吗?”有个系统在,她就差成真圣母了。没系统,家主的位置她碰都不会碰,尤其是安家那种神经病家族。但有系统在,一切的约束都会变成助力,就像安修贤说的,能把阻力变成助力的事情,干嘛不做。
  朴灿洲给‘道德模范’翻了个巨大的白眼“我看你是疯了。”
  “短暂的疯一下为了长久考虑啊。”安文姝笑问他“那你做不做,我代表安家同军部合谈,你作为中间联系人,省得我还得去应付国会的人。男女朋友见面总比军部和安家人见面来的简单,如何?”
  砸吧着嘴的朴灿洲嫌弃的很“我有的选吗?你真的准备去抢安家的继承人的位置,我妈能把我捆在你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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