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请务必做个好人——云风清
时间:2020-01-30 09:56:30

  刘垭仁给安文姝的惊喜还不止是地盘感很强,艺术家么总有点小怪癖的。更多的是刘垭仁把绝对不可能拿死工资的千万人选择的导演李俊义给安文姝弄来了,而且是可以接受死工资,虽然要价有点贵但对他的身价来说算便宜的工资。这还真是让安文姝没想到,艺术家表示,她根本不懂艺术,更不懂好本子对好导演,好演员来说代表什么。
  安文姝心情很好的对带来利益的小伙伴格外宽容,表示自己确实不懂,但是本子在她手上,版权也在她手上,懂不懂的好像就没那么重要了。刘垭仁被她噎住,压着她翻来覆去的折腾了好久,出了口气的同时又觉得自己上当了,这种事又不是只有他爽。哼!市侩的女人!之前还说什么对李俊义没兴趣呢,一看人家不要分红就什么都能谈了。
  能找到那么‘便宜’的一线导演操刀,安文姝当然什么都能谈。她对这位导演很熟悉,直接合作过的熟悉,不过那是上个世界的事了。彼时李俊义处在人生的谷底,如今的李俊义站在人生的巅峰。世界不一样,境遇不一样,人,当然也就不一样了。但对方的职业素养非但没变反倒更精进了,到底是自己从谷底又爬上巅峰的人。
  顺便一提,因为刘垭仁说服了李俊义来创造一个新的传奇,他原本男主角候选的身份自动变身为男主角。目前的刘垭仁属于打磨角色的阶段,并且以打磨角色的理由经常出入民臣街二十九号。按照刘垭仁的说法,安文姝是最清楚男主投机分子职业和身份,搞不好连人设和人物背后的逻辑线都能在安文姝这里找到灵感,他当然得围着安文姝转才行。
  男女关系?别闹,这是正事!
  为了‘正事’推开民臣街二十九号大门的刘垭仁看到门廊上一坐一趟的两个人撇了撇嘴,双手插手渡步走到安文姝面前,屈膝弯腰冲她‘啊~’
  安文姝看看他再看看怀里的西瓜,拒绝‘啊’,脸往屋内一偏,让他自己去拿,冰箱里还有一半呢。刘垭仁食指轻点她的眉心抱怨了声小气,转头就去厨房抱了半个西瓜出来,回到门廊踢了踢睡的半梦半醒的朴灿洲让他让个位置,等朴灿洲慢吞吞的爬起来时,抢先占的安文姝边上的位置,安文姝是靠着柱子坐的,就一边能抢。
  朴灿洲斜了他一眼,无聊的打了个哈欠,随口挑衅“我是正牌男朋友啊。”
  “我还是正牌男主角呢。”朴灿洲边说边用勺子挖西瓜,最中间最精华的部位,一大口含进去脸都圆了,含糊着对安文姝说“我还没这么吃过西瓜,感觉好爽。”
  在水果贵的西瓜按片卖的韩国,安文姝很理解他的爽点,朴灿洲不理解,这有什么好爽的。
  三人的气氛意外的和谐,不明原因就是很和谐,可能还是那个大家都是自我的人,谁管边上的人是谁的套路。
  和谐三人组每次见面必须要研究一件人生大事,主要是目前为进组做准备的刘垭仁研究。
  等下......吃什么呢?
 
 
第八十九章 
  三人小组里关于吃什么的问题安文姝一向不参与, 她不挑食没什么特别讨厌的也没什么特别喜欢的, 倒是朴灿洲和刘垭仁比较纠结, 因为刘垭仁是真的要减肥了,角色需要, 他现在其实也不胖只是在镜头前看起来差那么点意思。但朴灿洲很明显不是会跟他妥协的人,他的人生中就没有减肥这件事更别说为别人减肥考虑。要安文姝说, 各吃各的最简单,可刘垭仁霸道的很, 表示自己凄惨的时候别人也不能大快朵颐的吃肉, 所以每次碰到吃什么的事情都要纠结很久。
  今天, 又是因为晚餐纠结的一天。
  朴灿洲和刘垭仁你来我往的掐架, 安文姝独坐一边看平板不参与‘战争’,等两人掐出结果来说是去吃日料,刘垭仁能吃两三片金枪鱼寿司解馋, 朴灿洲吃韩牛寿喜锅。两人决定好了,安文姝就自动被安排上,三人组团出门吃饭,坐的是刘垭仁的车,因为吃完饭朴灿洲有事要走,刘垭仁还要回来。安文姝的车?她有事要出门才会带司机走人, 平时没那么多事。
  说起来安文姝其实挺宅的,非必要一般不出门,这算是上个世界养成的习惯,那时仇家太多想要弄死她的人也很多, 当时整条民臣街都是她的待在家里最安全。而且她本来其实也挺宅的,家里什么都有的情况下,对出门没什么兴趣,玩乐什么的有个平板联网就行,不联网家里书房那么多书也够消磨时间了。
  因为朴灿洲经常往民臣街跑,李明正时不时的也会冒个头,比起有事忙的朴灿洲和本人也有点宅的刘垭仁,李明正这个标准的现充对安文姝那么宅很疑惑,数次问她为什么能一直待在家里,不会无聊吗?他要是两天不出门会觉得无聊透顶。安文姝笑问他,那他还来民臣街转悠什么。李明正表示他是来找朴灿洲的,那家伙也不知道在忙什么,也就能在安文姝这里堵到人,说是说男女朋友,可他们这也太黏糊了,有这个必要吗?
  刘垭仁偶尔能碰到来找朴灿洲玩的李明正,有次正好是李明正过来试图用把安文姝忽悠出门的方式带兄弟一起出去玩。李明正顺嘴就怼不愿意出门的安文姝也太宅了,宅的都要发霉了。本来在看剧本的刘垭仁随口就回了一句,只有精神空虚无法拥抱孤独的人,才会肤浅的寻求派对的乐趣,那才是最大的无聊。
  李明正被他怼的一愣,朴灿洲当时就笑了,看好戏的笑容,他跟刘垭仁有时都掐不赢,那家伙脑回路不正常,安文姝说他是艺术家,朴灿洲当他是神经病,自我又自恋的神经病。李明正呢刚好也有点小自恋,作天作地的二世祖们差不多都一个德行,两边掐起来可有意思了。
  李明正同刘垭仁半生不熟,这段时间见面的次数多了才勉强算是熟悉起来,但也就那样,两人不是一个画风玩不到一起去,他对刘垭仁经常出没民臣街有点疑惑他为什么老是在,还跟安文姝关系有点暧昧的样子。但正牌男朋友朴灿洲都没话说,他也就不管了。可他跟妹妹说话呢,刘垭仁莫名其妙怼他干嘛,当他好欺负?
  刘垭仁还真就随口一说,说的也是自己认为的实话,李明正一句‘关你什么事’怼回来之后,他也楞了一下,转头就无视他了,确实跟他没什么关系。在朴灿洲准备好看戏,李明正也准备好掐架的时候,刘垭仁偃旗息鼓淡定看剧本,反倒把李明正憋的不行,可要是上赶着找架吵好像又有点蠢,憋屈的无视了刘垭仁的同时,也不在刘垭仁面前跟安文姝说什么宅不宅的事情了。
  从头到尾没参与的安文姝倒是被这场面逗笑了,没想到刘垭仁还有这个功能。
  功能很多等待挖掘的刘垭仁下车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什么跟安文姝说,他最近看本有意思的书推荐安文姝去看,安文姝问他是什么类型的,刘垭仁想了想回了句哲学,安文姝就把‘没兴趣’三个字写在了脸上,朴灿洲在边上笑了。而他们两都没想到,刘垭仁从那本书里得到一个很有意思的观点。
  日料店在商场的楼上,三人从商场的地下停车场往电梯的方向走,安文姝走中间,走她右手边的刘垭仁以分享一本好书的态度跟他们两说“那书里有个有趣的说法,我们是通过指认别人的疯癫来证明自己的理性,就是说所谓的正常和不正常,特殊和普通都只是对比效果,人数多的集体对人数少的......”
  朴灿洲和安文姝的脚步都停住了,刘垭仁一脚落地比他们多出一个身位,跟着停住脚疑惑的看着他们。朴灿洲同安文姝对视一眼,安文姝没说话,朴灿洲问刘垭仁,书叫什么名字?
  “有意思吧。”刘垭仁一脸自得“书名是《疯癫与文明》,法国的一个哲学家福柯,号称是二十世纪西方思想史最璀璨的星空。”那表情就差直接说,赶快吃我安利,绝对不亏。
  朴灿洲直接拿手机搜书,刘垭仁则是搂着安文姝的胳膊给‘不喜欢哲学’的小伙伴继续卖安利,不止安利那本书还安利那个作者,说他这两天把那个作者的几本书都看了,通宵看完,看完之后自觉找到人生知己,要不是老爷子死的早,他一定要想办法见对方一面,哪怕要个签名都是好的,完全追星族的状态。
  刘垭仁在跟安文姝安利以‘人类必然会疯癫到这种地步,即不疯癫也只是另一种形式的疯癫’《疯癫与文明》的开篇时,朴灿洲慢悠悠的跟在他们后面已经在看那本书了。福柯不止是哲学家,还有医学史的背景尤其是对精神疾病的解读很独特。福柯用了许多时间来探讨人们是怎样对待疯子的,从将疯子接受为社会秩序的一部分到将他们看做必须关闭起来的人。他也研究了人们是怎样试图治疗疯狂的,他断定这些人使用的方法是残暴和残酷的。二十世纪对疯子进行惩罚,一直到他们学会了来模仿普通人的作为,实际上是用恐吓的方式来让他们的行为像普通人。
  那么问题就来了,谁,定义了,什么,是普通人。以及,凭什么普通人被判定为比所谓的疯子,更无害。
  刘垭仁的安利一直在继续,中途进入日料店时碰到了一点小问题。一位疑似粉丝的人想要过来要签名,被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朴灿洲的保镖给挡了,刘垭仁倒是无所谓直接过去就签了,签完还同那位小姑娘合照。只是陪那位小姑娘来要合照的可能是朋友的人拿手机对着安文姝和朴灿洲的方向,快门还没按下就被保镖挡住了,并且被要求交出手机让保镖检查是否拍了照片。
  那姑娘试图想让刘垭仁帮忙说情,刘垭仁摊手表示抱歉,那不是他的工作人员是他老板的,老板不喜欢被人拍照,同他粉丝笑笑说了句谢谢您的支持,转身就走,去追在他们这边闹起来的时候就已经跟着侍者走了的安文姝和朴灿洲。至于那姑娘的后续跟他就没什么关系了,本来也跟他没什么关系。
  进了包间之后由于朴灿洲一直在看书,手指不停的点翻页速度很快也很专注的看书的方式,刘垭仁就接过了侍者的菜单,坏心眼的点的全是鱼生、沙拉之类的冷食,健康的那种。还是安文姝让他别作死,他才加了一份韩牛的寿喜烧,酒就不用了,喝茶吧,减肥呢。
  等侍者拿着点单出去关上包间的门,刘垭仁继续给安文姝卖安利,虽然二十世纪离现在好像有点远,老先生逝世的时候他们这帮人都还没出生,但思想是永恒的,它不会因为时光而褪色反倒会被时光打磨的更璀璨。老先生所研究的理性和非理性,什么是精神疾病又如何定义精神疾病很值得一看。那是重新结构了认知。
  “你知道吗,在看他的书之前我从来没想过,颅内高|潮是什么感觉,你真的要去看。”刘垭仁望着安文姝“我们都认为,起码绝大部分人都认为,我们读过的书走过的路,我们所知道的一切都是让我们成为我们,塑造我们的原因。但他的观点是,我们所不知道的那些,那些我们不了解的存在,才是我们成为我们的原因。”
  “我们不是因为已知的东西存在的,我们是为了去寻求未知的东西而存在的。一切未知转化成已知才会真正的改变我们,如果我们一直活在已知里,每天只在已知的范围里游走不去接触未知,那我们就是被看不见的手操纵的工具。只知道大米能吃只吃大米,那我们就永远不知道什么是小麦,什么是蔬菜,什么是可食用的肉,什么是毒草。每当我们新学会了一个未知,我们就在变成全新的我们,所谓现代医学在以前就是神学是巫术,那些东西变成了已知,能找到解答了,那才是改变我们的主因。”
  刘垭仁看着不知道是不是在听的安文姝,跟她说“我记得你说过,你喜欢能掌控的东西,我觉得不对,你喜欢的是征服,征服那些未知,把它们变成能掌控的东西。但福柯有个观点,已知的一切都是为了未知的一切而存在的,我们掌控不了未知的存在,而那些未知的存在始终掌控着我们。于你而言只有把未知变成已知,你才可以试着去掌控,而实际上,我们永远不可能了解一切未知,即便是上帝都要面对未知的虚无。”
  胳膊往安文姝的肩膀上一放“怎么样,是不是超级有意思~”吃我安利!
  安文姝有没有吃掉安利不知道,但朴灿洲吃下了安利,放下手机加入卖安利的团队,跟安文姝说“确实有意思,你可以去看看。”
  随意的点头的安文姝问刘垭仁“你不是在研究剧本吗,怎么突然去看哲学了?”
  一秒前还为安利成功高兴的刘垭仁瞬间萎靡“放松一下不行吗。”
  安文姝笑了“所谓成为人物出了问题吗?”接近人物是指一种表演方式,方法派、体验派之类的,刘垭仁是体验派,他在寻找和人物的共性,试图融入或者说成为那个角色。
  趴在桌上转着茶杯玩的刘垭仁不想聊这个,试图把话题拉回安利哲学上,巧了,安文姝不想跟他聊哲学,直接问他出了什么问题。刘垭仁哼哼唧唧的不乐意说,安文姝有一搭没一搭的撩拨他,把他弄的心情更不好想反抗的时候门被敲响了,朴灿洲的保镖进来说之前那个想要拍朴灿洲和安文姝被要求交出手机的妹子报警了,拒绝交手机。
  本来报警也没什么事,但那妹子家里好像有点关系,打给了一个检察官,说保镖侵犯人生自由啥啥的。警察在过来的路上,那妹子要求安文姝一起去警察局,他们已经通知律师了,但涉及到安文姝所以要进来说一声。安文姝疑惑这件事为什么能牵扯到她,想起来她现在大小也是个名人,至少比朴灿洲有名,觉得那姑娘可能误会了保镖是她的。
  无辜被牵连的安文姝还没说话,自认问题应该出在‘我老板’上面的刘垭仁撑着桌子准备起身去解决,先他一步站起来的朴灿洲说他去搞定,刘垭仁就安稳坐回去了。门关上,刘垭仁问安文姝很早以前他就应该问,但一直都忽视了的问题。
  “你们这个男女朋友关系该不会维持到联姻的地步吧?”刘垭仁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拉过安文姝的手盘弄“朴灿洲具体的身份是什么,二代的话,是什么二代?当官的二代,有钱人,财阀二代?”
  安文姝一笑“你现在问是不是有点晚?”
  “有什么关系。”刘垭仁捏了下她的掌心“先回答问题。”
  “将军的儿子,军部的人。”安文姝告诉他是什么二代之后再问他“如果是联姻呢?”
  手指猛的用力转瞬放松的刘垭仁蹭了蹭她的手当为刚才用劲而道歉,表情难得的认真“这个不能开玩笑。”
  安文姝抽回被他握住的手去拿茶杯,喝茶不说话。刘垭仁有些纠结,骚了骚头发问她“认真的吗?是必然会结婚的关系?”
  安文姝笑而不语,刘垭仁坐直了,盯着安文姝看想要确定她是在开玩笑闹他,还是真的默认了这个问题。看不出什么结果来,干脆直接问“如果是必然会结婚的关系,那我就不会跟你来往了,你真的是认真的,认真要跟他结婚?”
  有些意外这个问题的安文姝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他“你看起来不像是道德感那么重的人。”婚约者和情人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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