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英恋爱手册[综]——指鹿
时间:2020-01-30 10:43:54

  “你们的道歉和承诺……她永远都不会知道,今后只能在她纯粹的善意下苟延残喘。”
  他扯断了项链。
  浓厚的雾气瞬间从缺口处一涌而出,犹如瓶中的魔鬼重见天日,猖狂肆意的在林间弥漫,从所接触到的每个人的眼睛和耳朵里钻了进去——那是一段不属于他们的记忆和感情。
  “怜悯她吧……英雄科。”
  正义可是这世上最容易琢磨,也最容易掌控的东西。
  ***
  人潮涌动的广场上回荡着流浪艺人演奏的小提琴曲。
  许愿池里的喷泉泼洒着晶莹剔透的水柱,他出神地盯着被池水的波纹扭曲了形态的硬币,拥挤的人群和聒噪的声音都被他的意识隔离在另外一个空间。
  事实上他无精打采很久了,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办法提起精神,和同伴在一起的时候也常常走神。
  脑子里似乎有个声音一直在催促他去……去做什么?还是去找什么?
  这让他情绪上的浮动变得难以言喻,比如上一秒还在和飞坦享受美食,回过神来的时候整个餐厅就只剩下他们两个活人了。
  【你最近怎么回事?】飞坦皱眉问。
  【……可能心情不太好?】他不确定地说。
  飞坦后面好像又说了什么,但是他再次因为走神去想些有的没的而忽略了。
  随意地用桌布将手上的血擦干净,他转身就走,【我还有事,你随意。】
  他这次选择一个人出来走走,就是想调整一下状态,要不然总是这幅半死不活的模样,在引起同伴的公愤之前会先把自己坑死。
  【你……你好。】
  软软的声音带着丝忐忑,犹如羽毛般逗弄心尖。
  他懒洋洋地掀起眼皮,在对上那双翡翠色的眼眸时突然感觉自己的心跳失衡了一秒。
  这个人……爱着他。
  但关他什么事?
  他又不认识她——虽然不算是独一无二,但这种长相怎么也不会让人轻易忘记。
  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站定在身前的少女——漂亮,无害,没有念能力,犹如误入兽群的羚羊。
  直到他的目光让少女不安地咬住下唇时,他才露出一个对陌生人来说非常友好的笑容,【你好。】
  她的睫毛颤了颤,看上去有些难过,然后拙劣地找着话题,【我、我看你一个人在这里站了很久了……是没带硬币吗?】
  说着,她从身前的小挎包里拿出一枚硬币,递给他时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来,【给,现在可以许愿了。】
  这幅软绵绵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要欺负她。
  【谢谢。】他从她手中捏起硬币,指腹在她的掌心中轻轻滑过,他敏锐地捕捉到少女的身体微微一颤。
  更让他诧异的是从胸膛里传来的令人窒息的尖锐的疼痛感——就像是被人从致命处挖下了一块肉。
  好像有哪里不对。
  【你叫什么名字?】他垂下眼眸,嘴角含着温柔的笑意,目光一寸寸描绘着少女。
  阳光在她的发顶投下一圈模糊的光晕,微扬的头颅下是脆弱白皙的脖颈,让她看上去像是为神明献祭的羔羊。
  仿佛听到了什么难以承受的话般,少女难过地憋了憋嘴角,碧绿色的眼睛氤氲上雾气,泪水瞬间蓄满眼眶,然后大颗大颗地掉落下来,无声地哭泣着。
  【弥生……我叫花野弥生……】她哽咽地说,声音宛如小猫哀鸣。
  他点点头,双手将硬币合在掌心,虔诚地闭眼许愿。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他的记忆被动了手脚,和这个人有关。
  要交给飞坦拷问吗?他离这里最近。
  【这里……这里的许愿池很灵的。】她似乎忍不住想要和他说话,在他耳边语无伦次地说,【你也是因为它才来巴伦克拜岛的吗?我和伊……我朋友就是为了它来这里旅游的。】
  他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那……你有什么愿望呢?】
  少女的语气仿佛等他说出来就会尽全力帮他完成一样。
  ……话说这么容易掌控的一个人真的有必要交给他吗?
  他将手中的硬币抛了出去,看着它在池水中溅起一朵水花,慢慢沉到池底。
  【我不知道。】
  说出这句话后,他微微偏过头来,温和地凝视面露迷茫的少女。
  【我觉得我在找一样东西……但我不知道那是什么。】
  好女孩,告诉我,你做了什么。
  真的交给飞坦的话,你很快就会枯萎的。
  少女终于克制不住般,大声哭出来,泣不成声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库洛洛……我不是故意扯断“线”的……我那时太害怕了……】
  好一会,她一边抽噎着,一边小心翼翼地牵起他的左手。
  他没有拒绝。
  他的无名指上忽然出现了一根漆黑的线——断掉的线,尾端虚虚地漂浮在半空。
  似乎一直就存在着,只是之前看不见而已。
  同样的东西……她的无名指上也有一根。
  随着十指交叉相握,它们如藤蔓般交缠在一起渐渐并为一根——仿佛这才是它原本的模样。
  小提琴的旋律和人群中的欢声笑语在广场上交错。
  却被突如其来的东西隔离在另外一个次元——那是十年的记忆和感情。
  过了许久,他忍不住笑出声来,起先还稍稍克制了一下,但笑声很快就变得愈发猖狂。
  肆虐的恶念在人群中引起凄厉惊恐的尖叫,刺鼻的血腥味将阳光下的广场覆盖上一层死气。
  直到周遭陷入死寂他才逐渐停下。
  他一手依旧维持着与少女十指交握,另一只手轻轻抚摸上她血色褪尽的脸颊,然后绕至她的颈后,将脆弱的致命处掌握在手中。
  他感觉到自己四肢百骸的神经因为极力的克制而紧绷着,让身体呈现出一种怪异的僵硬感。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他从她的后颈处挖出了一枚念针,在指尖碾成粉末。
  他倾过身去在她的额头、眉间、鼻梁、嘴角留下细细碎碎的吻。听到自己用一种温柔无害地口吻说,
  【好久不见啊……弥生。】
  ——这个可恨至极的混账!
  作者有话要说:  码到最后……突然脑补了一万字的车……啊……美滋滋,感觉身体被掏空。
  花生从本体拉来猎人的记忆没有了!
  你们谁还记得花生的个性有个被动?
  建议重温43.44章
  项链里面是团长储存的记忆和感情!
  回忆杀这个时间是在大哥控制了花生强制刷到80%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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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手册第八十四页
  【宫本, 醒醒……我们到了。】他望着前方两层高的巢穴,气喘吁吁地对背上金发碧眼的少年说, 鲜血已经将两人残破的衣衫浸透。
  好半晌, 背上的人似乎勉强恢复了清醒, 苦笑着说,【霍斯曼……不知道他今天心情怎么样……】
  【心情不好也不过早死几分钟而已。】他冷静地说, 【等会我把你丢在门口,我只在外面等你一个小时……如果没出来我就当做交易失败了。】
  那是一扇残破不堪的老旧木门,但是谁也不敢擅自推开它。
  他把男孩放在门边,见他有些神志不清,于是用上了男孩曾经教给他的语言, 【等我走开你再敲……】
  【呜呜呜呜……】
  【……是我产生幻觉了吗?】宫本迟疑地眨眨眼, 【有哭声?】
  他皱了皱眉,【不……】
  ——木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两人毛骨悚然地看向居高临下盯着他们的老者, 他的怒火几乎实质化,足以将靠近的人焚烧成骨灰。
  霍斯曼像是在极力克制什么,布满褶皱的五官僵硬地扭曲着,森冷的视线在宫本的身上逗留了一下——引来后者一阵哆嗦, 【来做交易?】
  宫本的嗓子里发出咕咚声,极度地恐惧让他磕磕绊绊地说出他更熟悉的语言,【是、是的……咦咦咦??】
  而他连出声的机会都没有,就和他一起被老者从门口拎了进去,丢在一团白色的东西面前。
  【把她哄好,】霍斯曼用通用语说, 【用另外一种语言。】
  说完,老者便气势汹汹坐回椅子上,一副眼不见心不烦的模样。
  他看见宫本露在破旧衣衫外的伤口已肉眼可见的速度痊愈,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对方呆呆地瞪大眼睛,【……这是什么东西?】
  他顺着宫本的目光看去。
  墙角里缩着小小的一团,干净整洁的白色连衣裙,头上歪歪地戴着一个璀璨闪耀的皇冠,黑色的长发披散在周身,和暴露在外的皮肤黑白分明,那双生机盎然的绿色眼眸正泛着泪光,清澈剔透,就像从画册里走出来的公主。
  ——这个东西是传说中的外界人。
  见他们把视线投向她,女孩瑟瑟发抖地把自己更用力地抱紧,恨不得消失在墙角,目光在触及两人身上可怖的血液后,惊惧地发出一声尖叫,把头埋进双臂间,【妈妈……小胜……出久……救救我……呜呜呜……】
  【你们两个是想死吗?我是说把、她、哄、好。】
  压抑着怒气的声音让两人不约而同地哆嗦了一下。
  虽然说不想死……但是流星街这种地方怎么可能存在哄女孩子的技能啊……
  您不是也做不到才把我们拎进来的吗?
  宫本用胳膊戳了戳他,然后又用下巴指指女孩,比了口型,【你聪明,你上。】
  他才懒得跟他比口型,直接说到,【你上,我是被你连累的。】
  以霍斯曼的脾气,万一谁一句话没有说对,让她哭得更厉害的话绝对会直接被碾压成粉末——就像他手上那本已经变成灰的书本一样。
  两个人绝望的盯着对方好一会,然后又如临大敌般看向正在墙角呜呜咽咽的女孩。
  他听到自己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咕咚,极致的求生欲让他灵光乍现,趁宫本不注意,胳膊肘用力地袭向他的腹部,后者立即捂住肚子,发出一声哀嚎。
  女孩哆嗦了一下,战战兢兢地抬起头来。
  【宫本!你怎么了!伤口又裂开了吗?】他一边偷瞄着女孩的反应一边发出夸张的大喊声,当然没有忘记切换语言,然后在宫本愤怒地想要破口大骂时,反手把他掀翻在地,把他狠狠按住的同时用力向他使眼色,【你千万不要死啊!宫本!】
  宫本似乎反应过来他在做什么,一双死鱼眼盯着他,无声地说,【你看上去好蠢。】
  【闭嘴。】他暗暗翻了个白眼。
  他其实也没有把握,但是听说外界人都同情心泛滥。
  【……他、他怎么了?】
  软绵绵的声音还带着哭腔,犹如奶猫呻/吟。
  两人不约而同地扭头看去。
  呜呜咽咽的哭声停止了,她抽噎地打着泪嗝,虽然因为他们的目光还是瑟缩了一下,但好歹还是把脸露出来了,露出通红的鼻尖,泪流满面地看着宫本。
  ……居然真的有用?
  宫本错愕了一瞬,决定顺着这条路线走下去,虚弱地瘫痪在地上,毫无血色的面孔看上去格外有说服力,【……好疼。】
  她不安得扭动了一下身子,好一会,怯生生地看了眼假寐的霍斯曼——她似乎很害怕他。
  当然了,谁会不怕霍斯曼。
  确定老者没有注意到自己,她悄悄地像猫一样趴了过来,越来越近的距离让两人下意识地绷紧了身子,紧紧盯着她的手,仿佛那里会突然出现一把利器。
  而她对这种戒备和敌意毫无所觉。
  女孩停在他们身侧,伸出脆弱白嫩的手,轻轻掀开宫本的衣角——如果不是他死死按住,宫本恐怕会在她伸手的一瞬间就弹起来扭断她的胳膊。
  到时候霍斯曼会先一步扭断他的脖子。
  衣服下伤痕累累,根本辨别不出新伤旧伤,布满血渍的疤痕让女孩吓地直接闭上眼,颤抖地问,【附……附近有医院吗?】
  医院?那是什么?
  两人对视了一眼,库洛洛说,【没有。】
  她咬咬唇,借着他的身体微微挡住自己。
  ——这个距离近到已经突破他的底线了,正当他在全力克制自己不要推开她时,听见她向霍斯曼求助。
  【能……能帮帮他吗?】
  霍斯曼懒洋洋地眯开眼,浑浊的眼睛在他们身上逗留了一圈,仿佛在蔑视两个做戏的老鼠,然后又对上女孩的眼睛,慢吞吞地说,【当然。】
  【不……不用了!我觉得还好!】宫本动作迅速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反正这家伙已经没哭了,也算是哄好了吧?
  于是他准备和宫本一起离开。
  ——他的衣服被拽住了。
  泪水再次在眼框中打滚,她吸了吸鼻子,似乎……不,是肯定下一秒就会哭出来。
  【别……别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求求你们……】
  ……?
  ***
  他和宫本被留了下来了——作为那个外界人的玩具。
  【玩具?】宫本听到他的措辞后愣住,随机晃了晃手中的面包和牛奶,开玩笑地说,【只要每天都有这种东西吃,别说是玩具了,就算是狗我也愿意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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