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腹黑还爱演[玄学]——竹系胖哒
时间:2020-02-01 09:02:48

许央央无意偷窥,满脸都是抱歉,她正打算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悄悄挪走的时候,丁小文抬起脸朝她看过来,目光冰冷。
许央央尴尬的看着她,默默的从长椅走出来,她说:“我不是故意偷听的,我只是……”
丁小文打断她,低头在手机上打字,随后举到她眼前:“你跟苏慕关系怎么样?”
“啊?”没料到她问这个,许央央有些愣。
“我知道不是他们说的那样,你不是那种人。”手机屏幕持续闪着光,“如果好的话,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么?”
“还行吧。”许央央没什么底气,但想到苏慕对她莫名的亲近,又觉得似乎还行,她问,“什么事?”
“你帮我问问看,苏特豪的遗物,是不是都烧光了,如果有剩下的,能不能给我。”
许央央捕捉到一个词儿,烧光?为什么苏特豪的遗物会被烧光,她疑惑的表情很明显,丁小文却没有继续说下去,她冲她微微鞠躬,随后眼睛直直的看着她,似是在等她的回复。
许央央斟酌了许久,问:“很重要么?”
丁小文没再打字,眼眶却在一瞬间红了。
许央央立刻点头,说:“我帮你问。”
丁小文把自己的手机号码告诉许央央,又鞠了一躬,站在原地没走。
许央央这才明白她是要自己现在去问,一咬牙,便往苏慕那里去了。
许央央沿途问了几个人,知道了苏慕的具体位置,他喝了点酒,这会儿在大厅休息,许央央穿过长廊,看见灯火通明的大厅,苏慕坐在大厅中间,而司南坐在窗户附近的沙发上。
看来,想跟苏慕说话,男朋友这关非得先过不可,该怎么办呢?
许央央猫过去,站在窗户旁边的墙壁间,这个角度,只有司南可以看到她。
司南低头翻着手中的杂志,黑色的碎发蓬松又柔软,手指一页一页的翻开白色的纸张,露出腕间的手表。
许央央站在墙边,用强烈的目光给他暗示,奈何里面的人特别专注,丝毫没有留意到她的存在,许央央有些急,试了好几个方法都不管用,正一筹莫展,忽然看见那人虽然没抬头,嘴角却不住的颤抖,这家伙,明明就看到了,还憋笑。
许央央气的要走,他却忽然抬头看她。
抿过的嘴唇有些许红艳,目光里含着戏谑的笑意,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没说话,却深情。
许央央血液一下子就涌到不太灵光的脑袋上,她立刻捂住脸,片刻后才松开,拿出手机,打字后靠在玻璃上给他看,“我跟苏慕说句话可以么?”
司南缓缓靠在沙发上,依旧望着她,笑意满满,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
“很短,不勾引他。”
“没有阴谋,真的只说几句话。”
“拜托拜托。”
对面的男人依旧没有明确的回复,这是同意还是不同意?男朋友的心思最近真是越来越难猜,许央央抱着脑袋苦苦思索,忽而想起,上一次沟通交流,似乎只要捡些好听的话就能把男朋友糊弄过去,这样一想,许央央立刻抛开脸皮,红着脸在手机上打字。
“你以后走路能不能看着点啊。”看见男人挑起眉毛,她把手机贴在玻璃上,“非要撞在我心上。”男人一愣,随后笑的停不下来。
“你知道我喜欢哪个季节么?”男人等着她的下半句,她羞答答的把手机贴在玻璃上,“有你的季节。”
“我其实挺花心的。”男人歪着脑袋望她,黑色规整的字体在玻璃上清晰毕现,“因为昨天、今天和未来的你,我都喜欢。”
司南豁然站起身,把苏慕和外面的许央央都吓了一跳。许央央立刻缩回脑袋,把手机踹进兜里,手机外壳和她的心一样烫,她背靠着墙壁,男朋友被她撩的站起来了,他要做什么?她忍不住又朝厅里看一眼,咦,没人?正奇怪,耳边忽然响起男人低沉又温柔的嗓音。
“你其实是英语课本吧?”
许央央呆呆的看着他。
“不然为什么我越看越想睡?”
许央央一瞬间红成个柿子。
 
 
第68章 
司南走到她面前, 把她困在臂弯和墙壁之前,低头寻着她的唇,却迟迟没有亲下去, 只问:“不管你的客户, 不管我的客户, 我们现在就回家, 好不好?”
许央央还没说话,他舔舔嘴唇, 说:“我想抱你。”
许央央自己乱嗨的时候都害羞的不行,男朋友平时随便一句话都能让她小鹿乱撞,认真撩的时候更是杀伤力巨大,她结结巴巴的说:“别、别、不、不……”
司南敛了笑,乌黑的眸子隐着浓重的色泽, 他绷紧下颌,片刻之后摇摇头笑了, “总有一天要你在我床上说这些话。”
“你,流氓。”许央央这下子几乎要跳起来,男朋友刚刚说了什么?说了什么?说了什么?她这个纯洁的小仙女根本就听不懂,一句都听不懂!她紧张的伸手推他的胸口。
司南握住她的手, 笑着问:“你不喜欢么?”
许央央憋了半天, 皱皱巴巴的转过身,捂住怦怦直跳的心口,别别扭扭的说:“我才不、不喜欢。”
司南笑出声,揉了揉她的头发, 说:“去吧, 口是心非的小家伙。”
许央央每次撩司南都把自己撩的面红耳赤,男朋友明明是那么禁欲系的人, 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错?她不敢回头看,匆匆往大厅跑。
大厅门洞开着,她四处一望,咦,苏慕呢?这家伙去哪了?四下搜寻才终于在角落找到了一张瑟瑟发抖的毯子,她疑惑的走过去,一扯,苏慕露出了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你怎么躲在这里?”
苏慕一边站起来一边拍发皱的西装,说:“南哥情绪向来稳定,刚才突然站起来,说明事情很严重,你怎么跑进来了,处理好了?”
许央央哪好意思告诉他,司南是为什么站起来,只好含糊的点点头,说:“处理好了,现在很安全。”
苏慕这才放下心,这时候瞄了许央央一眼,说:“你怎么来了?是想我?”
许央央立刻笑,说:“怎么可能呢,你想哪去了。”
苏慕一张脸瞬间黑了。
许央央一咬舌头硬拐,“当然是想你,不然我干嘛来,呵呵呵呵。”一边说一边心虚的看司南的位置,还好他不在大厅。
苏慕阴转晴,抬头看看二楼,意有所指的说:“我的房间在二楼最里侧。”
许央央恨不能立刻点头,拉着他的小手直奔他的房间,然后把苏特豪叫出来,大家该干嘛干嘛,然后一拍两散,可是她不能,心酸酸,但不能哭。
“我来是想问你件事。”许央央决定还是先完成丁小文的任务。
“嗯?”苏慕见她不愿意上二楼,便悻悻的坐在沙发上。
“丁小文托我问你,你哥哥的遗物还有没有?如果有的话……”
“没有。”苏慕打断她,说,“我先前同她说过,一件都没有了。”
“哦。”许央央乖顺的点点头,怎么一提起苏特豪,气氛就变得怪怪的?
“叫她别再问了。”苏慕低着头,双手握拳搁在膝间,“以后也别再提我哥。”
“对不起。”许央央没想到他是这个反应,一时之间很错愕,也因为自己不懂事,戳到了别人的伤心处而感到抱歉。
“我累了,先去休息,你玩的开心。”苏慕冷淡的说完,人就上了楼。
许央央站在原地,很内疚。
司南走进来,看见二楼紧闭的房门,牵着许央央的手,把她带出去。
“我听说,苏慕生下来身体就不好,成长过程挺艰难,年纪小的时候好几次差点没了。”
许央央抬头看他。
“似乎这些事儿跟苏特豪有关联。”司南看着她的眼睛缓缓说道。
许央央愣住了,一时之间思绪万千。
司南把她搂进怀里,使劲抱了抱,说:“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
许央央情绪有些低落,她把脸蛋在他胸口蹭了蹭,然后松开,往长廊走。
司南靠在廊柱上,看她走远,目光落在她身上,像是永远不会挪开。
许央央找到等待答复的丁小文,告诉了苏慕的回复,丁小文也陷入情绪低落中,久久不说话。
许央央坐在长椅上陪她,她张张嘴,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随后传来细微的抽泣声,她的手机屏幕上湿漉漉的,闪着光。
“可以不喜欢他,可以不爱他,那把他的遗物交给喜欢他的人不好么?”
他的房间没有了。
他的东西都烧了。
没人在意他去哪了。
他像是从没活过。
也许,从没活过,对他来说更好。
……
丁小文第一次见到苏特豪就惊呆了,不是因为他痞坏痞坏的气质,也不是因为他装X的孤独背影,而是因为他快要泡发了。
丁小文找了根树枝,在一片暗潮汹涌中把他捅上来,他泡的又白又涨,丁小文叫不出声,用力把树枝砸在远处的铁皮上,“通”一声巨响,老渔夫骂骂咧咧的闪亮登场,凭借多年的经验救了这个濒死的年轻人。
人人都说,救人有好报,让老渔夫没想到的是,这个人不但是个穷光蛋,还打算白吃白喝,不走了,真让人唏嘘。
丁小文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可她不能出声骂他,只好拿笔写字,写好了给他看,他把写满一整张“滚”字的泛黄书页叠叠好,塞进口袋,说自己不识字,等以后有机会查字典。
丁小文再一次惊呆了,也出离愤怒,她每天都写一整页的滚给他,他搜集好了装订成册,还对她说,你印个唇印,在上面盖个章好不好?
丁小文的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受到了巨大的冲击,颤抖着手指着他不要的脸,他嘻嘻一笑,塞给她一只唇膏。
他不懒,帮着干活,出海、收网、撒网,在没有几个人的小渔村过的很愉快,他会守着杂货三轮车来的时间,买一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唇膏、发夹、卡通的小镜子,统统送给丁小文。
他喜欢叼着根芦苇,笑嘻嘻的坐在木船上,朝丁小文伸出手,说来,陪我看海。丁小文黑着脸上船,离他远远的,坐在船边,晃荡着小腿。
橘色的夕阳,湛蓝的海,铺着渔网破旧的木船,他枕着硬邦邦的木头,听耳边的海风,风从很远的地方来,月亮从眼前升起。
丁小文递给他一张纸,像是被海水泡过又蒸发,抖一抖往下掉盐,上面写着字:“你怎么不回家?”
苏特豪不说话,在船里乱翻,然后在一片腐朽的木头里找出一只笔,趴在船头写字。
“指南针坏了。”
“抽屉里有一堆。”
“我的坏了,别的没用。”他写完字,把纸递给丁小文,随后把笔丢在木板上,目光里是丁小文看不懂的哀伤。
苏特豪在沙滩燃起篝火,用树枝串着烤鱼吃,丁小文抱着泡好的酒,拿三个搪瓷杯,一人一杯满上,老渔夫拿着小刀,抱着木头,捣鼓他的木吉他。
咸咸的海风窜过鼻端,瘦长的竹竿晾晒着衣物,烤鱼的香气在黑夜中飘散。
丁小文红扑扑的抱着搪瓷杯,挨在苏特豪身边,她用吃完烤鱼的树枝,在沙上写字,写来写去写不好,写好了,赶紧用手抹掉,然后又悄悄的写。
苏特豪不知道她在忙什么,他一边听老渔夫弹吉他,一边看着远方的海,忽然低声问:“小文,有没有人说过喜欢你?”
丁小文想了想,指指老渔夫,用树枝写:“天天说。”
苏特豪叹口气,用手遮了脸,声音从指缝里漏出来,他说:“没人跟我说过。”
丁小文沉默一下,回头看看自己写在暗处的字,伸手拉他的袖子,想让他看,却听见他自嘲的声音。
“他从来就没喜欢过我,我却像个傻瓜一样期待,这一声喜欢,我怕是这辈子都听不到。”
丁小文不知道想到什么,忽然不想让他看见自己写的字,她扭过头,那行印在沙上的“我喜欢你”已经被海水侵蚀,渐渐消弭了踪迹。
丁小文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苏特豪的,也许是他送自己小镜子的时候,也许是他替自己疏通打结的长发的时候,也许是路遇发狂的野狗,护着自己的时候,也许是翻船后,他明明水性很差却还奋不顾身朝自己游过来的时候,爱上他可能只有一瞬间,但之前所有的点滴,都让这个瞬间无限蔓延。
她戴一顶草帽,躲在铁皮雨棚下面看正午浓烈的骄阳,对着潮起潮落不断的练习着同一句话,那句话,她不想用写的。
苏特豪依然守着三轮车来的时间,给她买喜欢的小玩意儿,她拿一张旧报纸,将他买的粉色信纸仔细的包起来。
报纸微微泛黄,不知放了多久,狭小的角落有一则新闻,八岁小童遭遇绑架,机智逃脱终回家。
那晚苏特豪喝醉了,他醉眼迷蒙的走进海中,丁小文跑进去把他拖出来,他便躺在沙滩上,一动不动。
丁小文在他身边坐下来,他说,那个孩子,是我。
那个被绑架的孩子,是我。
那年苏特豪八岁,虽然生在富豪之家,可平常上学放学并没有人接,他都是自己一个人,给了绑匪可乘之机,趁他放学的当口,将他迷晕拖上车,带到了荒郊野外,紧接着就给苏特豪的爸爸苏勇打电话勒索赎金。
八岁的苏特豪怕急了,缩在角落不住的哭,电话接通了,绑匪说,你儿子在我手上,带五百万来赎。
苏特豪满怀期待的望着电话,爸爸一定会担心他,一定会来接他的。
屋子里很安静,电话拨了免提,一群绑匪都在紧张的等待回复。
苏勇甚至没有思考许久,他说:“我儿子正在房间睡觉,你们在胡说什么。”
绑匪说:“别演戏了,我让他过来接电话。”
一个绑匪给了苏特豪一耳光,他惨叫一声,又被一脚踹翻,提着脖子拎到电话前,他哭着喊:“爸爸,爸爸救我。”
电话那头传来平静的声音,“是你啊?为什么放学回家这段路都走不好?我等下还要开会,没时间,你回的来就回来,回不来也不要麻烦我。”他一说完,电话“吧嗒”就挂了。
一屋子绑匪目瞪口呆,纷纷质问其中一人,“怎么回事?绑错人了?”
“没错啊,这是他大儿子啊,我盯了好几天,你们也听见了,他刚才叫爸爸,而且苏勇明明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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