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火撩你——奎奎因因
时间:2020-02-01 09:06:30

  饺子222:转发微博//HEBO:蓝调印花逸动于#HEBO 201X年春夏系列#的飘丽裙摆,勾绘品牌代言人@姜皎的窈窕身姿。清风徐来,花开满地!(三张配图)
  饺子222:我在#姜皎超话#等级达到LV.10,获得知名粉丝头衔,小伙伴快来加入姜皎超话一起聊聊吧!
  从日常转发、超话签到、打榜送花,这……活脱脱就是个追星号嘛!
  【震惊!选秀节目人气鲜肉竟然在私底下……】
  【热情小季,在线追星】
  【质意季河清说姜皎是偶像是草人设的呢?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季河清从一年多前就默默地为姜皎打call了!】
  【河清果真是姜仙女的铁粉[捂脸]这样的河清好萌嗷嗷嗷】
  众多网友的调侃,致使生成#姜皎迷弟季河清#话题,强势登陆热门话题榜单。
  姜皎没兴趣点进话题去浏览,回了在线调侃的祖朵一个句号。
  祖朵:哈哈。明天后天大后天有空吗?
  祖朵:我去你那边耍
  姜皎:有空
  祖朵:[OK]我去瞅瞅机票
  退出聊天窗口,姜皎拨了拨颊发,随手点开信息。
  “今天的歌是我原创,没抄。”之后的一条:“抱歉,微博小号,我没有要炒作的意思。”
  这两条消息像是个稍显沉闷的老古板发的,不如平常在她面前说话的情态来得生动……可爱。
  姜皎神色凉淡地敲下个单字,回复。
  不到六秒,屏幕上接收到对方发来的新消息。
  ……
  节目组不需要导师去指导选手。
  这日姜皎起得早,吃了份鲜果沙拉,在电视台小区里漫走。
  白兰树叶尖挂着夜间的雨水,紫薇、黄蝉开得灿烂。
  晨风里浸润着葳蕤的朝气。
  “姜老师——”不远处亭里的保安喊。
  树下的姜皎侧身望去。
  “姜老师,有人找您,他在东门等候。”
  “好的,谢谢。”
  姜皎以为是祖朵提前飞来。
  走到东门,看见的是一辆见过几次的红色的911。
  车窗降下来,驾驶座上戴口罩的男人食指中指并起在额角一点,朝姜皎一挥,“早上好啊!”
  “不领我进去?”
  姜皎抱臂,“进来干什么?”
  “参观参观。”向辞柳叶似的眼半弯,“吃个早餐。”
  “麻烦。”姜皎示意东门亭的保安。
  车闸扬升。向辞接了张临时登记卡,朝姜皎:“跟我去停车吗?”
  “不去。”
  “行,在这儿等我,可别被半路冒出来的小鲜肉拐走啊,”
  姜皎嘴角轻扯。
  几分钟的光景,不下十个经过的人同姜皎打招呼,有工作人员,有备赛选手。
  “饿啊,小皎快带我去吃早餐。”向辞晃着车钥匙过来。
  姜皎睨他一眼,转身往电视台餐厅走。至于他为什么大早上来这里,她懒得问。向辞这个人一向随心所欲。
  “绿豆粥,豆腐花,小笼包……早餐品种不少啊。”向辞手肘碰了碰姜皎,“有米粉吗?有什么推荐的吗?”
  “米粉在中间往东的窗口。”
  “能用现金吗?要给你点一份吗?”
  “能。我吃过早饭。”
  “行,我去买早饭,你坐——”
  “这张。”姜皎在附近的一张餐桌坐下。
  餐厅里人不多。
  季河清目光径直看向靠角落的清冷背影。
  “怎么不走了?那不是姜导师吗?她对面坐的是……”彭兴廷眯起一双轻度近视的眼,“是今年很火的演《雪城传说》的男一号向辞吗?”
  “我不确定。”
  彭兴廷:“姜导师和他是什么关系?该不会是男女朋友?”
  季河清:“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大早上一块儿吃早……大佬你等我一下!”彭兴廷去揪季河清的衣摆,手指碰都没能碰到。
  大佬不高兴了?彭兴廷纳闷。莫非大佬是姜导师的男友粉?不希望偶像谈恋爱的那种粉?
  点好餐,彭兴廷愕然地看着季河清走向姜皎那一桌……的邻近餐桌。
  “坐这么近有点紧张啊。”彭兴廷遮掩着用气音说,“这男的真是向辞。”
  季河清像是没听见,沉默地吃早饭,两口看一眼东南方。
  那眼神……
  彭兴廷疑心自己脑子有坑,不然为什么会觉得大佬的眼神像哀怨又生气的犬类眼神?
  东南方那桌儿的向辞放下筷子,戴口罩起身,姜皎说了句什么。
  向辞端起餐盘。两人双双离去。
  将餐盘放至回收处,向辞低脸挨近姜皎,不知在说什么,眉目笑意盎然。
  看起来相谈和谐融洽。
  季河清的后牙狠碾着破碎的面食。
  ……
  姜皎的午饭是和向辞吃的,还有三位能力出众的业内幕后工作者。
  互相引荐,推杯换盏间,每人的朋友列表添进新名字。
  无人在乎有几分真心。
  没有参加饭后的活动,姜皎告别向辞,去旧城区的一家客流稀少的咖啡馆消磨时光。
  月牙升到矮青砖楼的廊檐,祖朵姗姗来迟。
  “对不起啊姐妹,我忘了调闹钟。”
  “没事。你吃饭了么?”
  “没吃。”祖朵端起新上的馥芮白,“饿倒是不饿,下午吃得饱。”
  姜皎随口一问,“吃了什么?”
  “吃了份黑椒牛肉意面、凯撒沙拉,还有,”祖朵舔了下嘴唇,似是回味,“嫩豆腐。”
  姜皎淡笑,“哦,多少岁的豆腐?”
  “姐妹你真懂我。”
  “刚满十九,飞机上认识的,乖乖跟着我去开。技术一般,胜在热情,一下午用了三个。”
  姜皎微挑眉,“这么快?”
  “哪里快啊?”祖朵不满,“算起来一共两个多小时。你以为现实里的男人跟小说里的一样持久吗?”
  姜皎长睫半垂,想到某人。不喊停的话,估摸能一晚上,能连用四个。
  “年轻人的滋味是真劲,一碰就燃,体力旺盛……这奶泡不够多,是换咖啡师傅了吗?”祖朵再啜一口。
  “换了。”姜皎搅动银勺。
  祖朵注意到好友白皙的手腕,空荡荡,没有任何饰物,“那条铂金链子……”
  “锁扣坏损,放起来了。”
  怔忡半晌,祖朵笑容舒展,“坏了就不戴了,每个品牌每一年每一季在出新款,会有合你心意的。像这家咖啡店,开了有九年多,店里的人员肯定也不是一成不变,有旧的去,自然有新的来。”
  姜皎没作声。
  祖朵:“人来世间走这一趟,最重要的是快乐,怎么快乐怎么来。”
  祖朵:“所以姐妹你吃了吗?我们要去吃晚饭吗?”
  姜皎抬眼,“我定的久和居超时了。”
  “姐妹,我错了!”祖朵手作刀状往脖子一划,“求原谅,我请你去吃别家。”
  “朋友新开了一家日料,味道不错,跟她说一声肯定有位置。”
  “嗯。我结个账。”
  “不用,我去结!”
 
 
第015章 
  季河清在练习室从早练到晚。
  熄灯关门,这夜无风无月。
  季河清觉得来到这栋新住宿楼下是偶然。
  他只是左拐沿着北门漫无目的地走,走到这里双脚不愿动。虽然这栋楼里有姜皎住的房间。
  整栋楼有五间房的窗口透着光。白兰树下的季河清仰头。属于姜皎的那间在夜色里沉浸。
  是入睡了吗?
  静夜里有谈笑声在靠近。
  “……姜……气质……”
  “赞同,哎你有看到姜老师带上楼的人吗?”
  “姜皎老师带人来?谁啊?”
  “九点多姜老师发短信说要牛奶什么的,我送去她房间……”
  季河清脸色沉如水,再听不下去。
  惨淡的路灯在他身后拉出伶仃的长影。
  和她的那两次,灯也是关的……她怎么可以……
  季河清闭了闭眼。
  你算什么东西?你不过是她兴致上来的玩物罢了。
  一路进到总决赛,是你交换来的报酬,你还有什么不知足吗?
  ——怎么会知足。
  比起比赛名次,他更想要她的垂青,更渴望能独自占有她的温度。
  ……
  冲击耳膜的土拨鼠叫声把姜皎震醒。她揉着额角起身,睁开惺忪的眼,床上另一人酣然不动。
  把闹铃关掉,姜皎闭眼又睁开,推两下设闹铃的人,“起床。”
  “嗯唔……嗯……”祖朵哼唧着翻了个身,“再睡……困……”
  姜皎冷漠:“所以你设什么闹钟?”
  “嗯……得起来修剧本,靠。”祖朵手肘一撑,顶着恣意凌乱的中发下床。
  祖朵:“阿皎你再睡一会儿?”
  姜皎:“睡不着了。”
  祖朵:“我错了!我应该调一个只振动不响铃的闹钟。”
  姜皎反手扣上内衣,“你不去洗漱?”
  “先捋一遍剧本。”祖朵口中低念“灵感别走”,用最快的速度翻出包里的笔记本电脑,开机。
  关掉空调和加湿器,姜皎边扎头发边走向卫生间。
  刷牙,洁面,拍水,抹霜,涂乳……24岁的年纪,不护肤约等于放纵肌肤衰老。
  镜子里映出一张无表情的脸,肤色白净,眼下有淡浅的青黑。
  夜里姜皎做了个长梦,醒来以后,个中细节随同时间一分一秒地雾化。
  只记得梦中人是暌违的人。
  “好饿——”不断敲击键盘的祖朵仿佛口手不受同一个大脑辖制,“好饿——”
  “叫了早饭。”姜皎接半杯温水,几口饮尽。
  “感动!姐妹真周到。”
  祖朵面向着电脑屏幕,“你不练声吗?歌手早上起来不是要吊嗓子什么的吗?”
  姜皎无语地瞥她一眼。
  “睡过一个小网□□手,清早起来,站那‘啊啊依依’,说是要吊嗓子?”
  “我好像都没见你吊过?怎么说你踏入这行后,我们也睡过几次……”
  “注意你的用词。”姜皎抱臂,“祖作家。”
  “我哪是什么作家,顶多是一小编剧。这不,大清早起来给人打工。”
  “哦。”
  祖朵推开笔记本,“还是得先刷牙洗脸,这脑袋它不清醒。”
  “能拉开窗帘么?”姜皎走到窗边。
  “没意见,我不是幕前明星,不怕有人偷拍。再说住这里这么安全,哪会有狗仔进得来。”
  姜皎沐了片刻透过窗棂的清晨阳光,从小书架上抽出一本新入的散文集。
  第一篇不适合在没进食的时候读。作者描述的是家乡的美食,生动的词汇把姜皎的三分饿勾成八分饿。
  跳过后半部分,翻下一篇。
  大门在此时被叩响。
  姜皎心道,这早餐送得挺快挺及时。
  结果门外来的并不是早餐,也不是工作人员。
  昳丽干净一张脸,鬓边有些湿贴,脖颈下胸膛明显起伏,像是做了什么剧烈运动。
  好看,透着年轻蓬勃的性感。诱出姜皎身体内的另一种饿。
  “来做什么?”姜皎问得平静。
  季河清目光发沉,想不管不顾地如实回答。
  “……请教问题。”临到关头却没有勇气。
  “这阶段,”姜皎左手抵在右手肘,“导师不必指导选手。”
  季河清抿了抿唇,“我可以……”嗓音有些哑。
  一线自尊束勒住喉咙。
  微弱的细尘在廊道照进的光束里浮动。
  “嗯?”姜皎承认她有些恶劣。看出他大概是在犹豫和羞赧,起了戏弄的心思。
  “我可以……进去吗?”
  “进哪?”
  “你……你房间。”
  姜皎唇边挑了若有似无的弧,整个人仿若一枝含雾的清娇玫瑰,“不方便。”
  不方便……她说不方便……
  掺酸杂涩的河水漫淹左胸腔,心脏泡涨欲裂。
  季河清垂着头落眉沿来路往回走。耳边一会儿是她的回答,一会儿是站在她门口时隐约可闻的洗漱水流声。
  ……
  “早饭没来?”祖朵用洗脸巾搓脸,“听到你开门讲话了好像?”
  “没来。”姜皎捧起闲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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