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二女二灵魂互换了怎么破——荞纷纷
时间:2020-02-01 09:08:06

  “总之,没有人会成为你的人生模板,你这么优秀,一定会幸福的。”
  说完这些,文苒似乎觉得很不好意思,飞快地走了。
  蔺惟峥始终望着她离开的方向,久久没有移开。
  ***
  文苒躲进浴室里,看着镜中人红透的脸,忍不住叹了口气。
  真的是喝多了,她怎么会和蔺惟峥抱在一起,又说了这么多话……
  不过冷静想想,朋友之间互相开导安慰,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吧?
  对,一定是这样的,都怪自己脸皮太薄,看蔺惟峥,多淡定。
  文苒把头埋进浴缸里咕噜噜了半天,想摆脱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真没想到蔺惟峥原来经历过这些,虽然他尽力轻描淡写,但文苒不是没看过社会新闻的人,那种地方对成年人都是绝对的地狱,何况是毫无反抗能力的小孩子?
  他说他呆了三个月,也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幸好有那个女孩子把事情捅了出去,不然……
  B省的枫南市,也是个小有名气的旅游城市了,她很小的时候似乎还和母亲去过一次,没想到那里竟然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那里似乎还是文雅的家乡……等等,文雅!
  文苒脑中闪过纷杂的信息,眉心皱起。
  她记得,文雅的生母连娢生前就是名护士,在枫南市的某个医院工作,文雅在枫南市出生,后来连娢身故,父亲才将她收为养女的。
  父亲把她带来A市之前,文雅一直住在枫南市。
  难道……文雅就是联系警察救了蔺惟峥的那个小女孩?
  文苒想了又想,觉得这一定就是真相了,心情有些复杂。
  怪不得蔺惟峥会喜欢她……
  这晚,或许是接收了太多新信息,文苒在音乐也难以掩盖的大雨中沉沉睡去。
  她做了一个梦,梦中她还是个小孩子的模样,走在一个很陌生的地方,左看右看,像是迷路了。
  前方有一幢矮小的房子,四周封闭,好像没有门。她走过去,看见一个洞口,就趴着向里望。
  然后她看见了蔺惟峥,大大的个子局促地蹲在洞口后面,好像专门等着她似的,笑着问她:“要抱抱吗?”
  文苒:“……”
  第二天醒来,梦境的记忆如潮水般退去,她很快忘了到底梦到什么,就记得那一句,“要抱抱吗?”
  文苒:什么鬼啊!
  拉开窗帘往外看,地面湿漉漉的,天色阴沉,像是下一秒就能落一场雨。
  文苒有些郁闷,看来今天注定不能出门了。
  洗漱出门,手搭上门把时楞了一下,顿了顿,还是回头换下了身上的睡袍。
  这样显得尊重一点,她这么告诉自己。
  走到餐厅,却看见蔺惟峥穿着睡衣坐在椅子上,边喝着咖啡,边滑动平板看新闻,姿态闲适,神情自若。
  两相对比,倒显得她这个正经换了外出装的特别突兀。
  文苒:“……”
  “早。”蔺惟峥视线落在她的衣服上,不太明显地笑了笑。
  “早。”文苒应道,淡定淡定,我这么穿其实很正常,你看他也没说什么。
  下一秒,“你这么急着出门?天气预报说一会还会有雨。”
  文苒:“……”
  “哦,”她语气自然,“是吗,我没注意,那就不出门了。”
  这次蔺惟峥非常明显地笑了笑。
  文苒:“……”我看到了,我看到了!他是故意的!
  “好,我是有点尴尬,怎么了嘛!”一副自暴自弃的样子。
  “没什么,对不起,”蔺惟峥飞快认错,“是我穿得太随意了。”
  文苒恨恨叉起一个小番茄,塞进嘴里,一口咬爆。
  蔺惟峥不敢再捉弄她,把咖啡端到她面前。
  文苒喝了一口,后知后觉,“今天早餐怎么这么多?”
  “昨晚停电维修时长太久,酒店致歉,特地送过来的,”蔺惟峥说,“那边还有几个立体拼图模型。”
  文苒来了兴趣,吃过早餐,就在客厅随手拆了一个埃菲尔铁塔的。
  她从前没玩过这种东西,看着说明半天摸不着头脑,不过她耐心不错,反正时间多,慢慢来。
  只是不知道大忙人蔺惟峥为什么也凑了过来。
  他也不上手,只是坐在一边看着平板,闲闲插上几句。
  “这是做基座的,不是塔身。”
  “太用力会折断的。”
  “你为什么不把每个部分分别组装好再拼一块呢?”
  文苒:“……你行你上啊!”
  “好的。”蔺惟峥从善如流,真的放下平板坐了过来。
  文苒:“?”
  文苒狐疑地看着他慢条斯理地拆零件,忍不住问:“蔺总,鼎鸿又要倒闭了吗?”不然你为什么可以这么闲地坐在这里?
  “工作需要劳逸结合,文助理,”蔺惟峥配合地改了称呼,“今天是我给团队的假期。”
  “可今天是工作日,您的几万名员工都在陆地的另一头辛勤工作呢!”文苒反驳。
  “我给他们开薪水,就是为了保证我不在的时候,公司也能稳定运转,不过,”蔺惟峥似笑非笑,“既然文助理这么在意工作日,现在又在做什么呢?”
  文苒:“……”
  文苒:“我在陪老板玩拼图。”奉旨摸鱼!
  蔺惟峥点点头:“老板接受你的答案,现在让我们把基座先拼起来。”
  文苒乖乖照做。
  两个人的效率总比一个人快,过了一阵,铁塔初具雏形。
  文苒玩得兴起,没注意到自己和蔺惟峥的距离越挨越近,两人手脚不时有碰触,但她浑不在意。
  蔺惟峥举止自然,只是眼神中的笑意渐浓。
  忽然文苒手机响了,摆在离蔺惟峥更近的一侧,她懒得过去拿,就毫不客气地支使蔺惟峥。
  蔺惟峥拿过手机,一眼看清了上面的名字——“顾锴”。
  他脸色微沉。
  “是谁?”文苒问。
  “顾锴,”他的声音微冷,“要接么?”
  文苒像是没想到,犹豫了下。
  “这是你的私事,你自己决定,不过我要提醒你文助理,”蔺惟峥一本正经道,“现在算是上班时间,接私人电话我是要扣工资的。”
  文苒惊了,下意识道:“蔺扒皮……”
  蔺惟峥:“你说什么?”
  “没有,”文苒收敛表情,“那我就不接了,谢谢蔺总提醒。”本来也不太想接。
  蔺惟峥满意地把手机放回原位,顺便调了静音。
  唉,他可真是个既体恤下属又不失原则的老板。
 
 
第22章 
  铁塔即将完成的时候,窗外下起了雨。
  文苒听到雨滴拍打玻璃的声音,回头看一眼,微微皱眉。
  蔺惟峥起身把门窗关好,厚厚的遮光帘拉上,又多开了一些灯。
  “看来今天不能出门了。”他说。
  文苒听不到雨声,又重新放松下来,她在拼图中得到了乐趣,也就不在意这点遗憾,催促着蔺惟峥:“你快点过来,我一个人弄不好这个。”
  蔺惟峥笑笑坐回去,和她一起把拼图完成。
  这个拼图还带简易的小彩灯,打开开关,绚丽的灯光从铁塔内部发散出来,还真有些像昨晚夜色下的埃菲尔铁塔。
  “还挺好看的,”文苒饶有兴致地看了半天,忽然感叹,“现在的埃菲尔铁塔已经完全是巴黎的符号了,各式各样的小周边都这么受欢迎,谁知道一百多年前,它刚建造的时候,还被大所数人所讨厌呢?”
  “当时的巴黎,审美风潮追逐的是哥特式风格,以及砖石为主的建筑材料,要人们接受新事物总是不容易的,”蔺惟峥在她身边坐下,“‘浪漫’、‘艺术’这样的词汇,和钢铁能扯上什么关系?”
  注意到文苒被彩灯晃得闭了闭眼,蔺惟峥把模型挪得远了些:“但当这座巨塔真正出现在世人面前,世人又开始为它折服。它是法国工业实力的体现,也是创新精神的象征,它在一战中起到重要的军事作用,保卫了国家,时间从它诞生开始,就不断地赋予它新的意义。现在,它不仅是法国自由浪漫的象征,还代表着每年巨额的财政收入。”
  “这一百多年的时光成就了它,让它从被人讨厌的钢铁怪物,变成了永恒的经典。”文苒总结道,“建筑比人活得长,活得长了果然有好处。”
  蔺惟峥失笑:“但如果人们没有早早改变对它的看法,埃菲尔铁塔或许已经被拆掉了。这世上的一切事物永远在变化,从前觉得不好的,现在未必不好,反过来……”
  他顿了顿,深深地看着文苒:“从前觉得好的,现在未必依旧很好,对人类短暂的一生而言,最重要的永远不是过去,而是现在,当年的法国人没有执着于过去,所以有了现在的埃菲尔铁塔,如果人人都有这份立足当下的洒脱,或许大家都能少很多的烦恼,你说呢?”
  文苒眨眨眼,总觉得他话里有话。
  蔺惟峥帮着拼完埃菲尔铁塔就工作去了,文苒继续拼其他的拼图,这么过了一天。
  隔天要早起赶飞机,晚上就睡得早了点,睡前文苒在手机上给自己调闹钟,这才发现上面好几个来自顾锴的未接电话,还有一些未读消息。
  不是只打了一次吗?她看了看,才发现自己手机调了静音。
  文苒:……
  肯定是蔺惟峥弄的。
  犹豫着点开和顾锴的对话框,电光石火间,她忽然想起蔺惟峥说的话。
  “从前觉得好的,现在未必依旧很好”,原来他是在说这个……
  文苒若有所思,握着手机愣了半天,最后还是摁熄屏幕放下了。
  ***
  A市,某酒吧。
  场上灯光迷幻耀目,音乐开得震天响,男男女女在舞池中狂欢。
  顾锴坐在角落的卡座上,喝下今晚的第十杯酒。
  有一只手搭上他的肩:“顾少爷今天怎么了?也不下场玩,也不和兄弟们说话,坐在这里喝闷酒?”
  顾锴甩开男人的手:“滚,玩你的,别来烦我。”
  男人也不气,嬉皮笑脸的:“真心情不好?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让大家开心开心呗?”
  周围一群人跟着笑,顾锴没说话。
  男人:“是因为你那未婚妻?”
  顾锴攥紧了酒杯。
  自那天寿宴后,快一周了,他和文苒没有半点联系,今天他忍不住打了电话过去,一连几个,全部没人接!
  文苒这脾气闹了这么久,还没闹够吗?!
  男人见顾锴沉下脸,知道自己是猜对了,闲闲道:“文大小姐金枝玉叶,人又漂亮,耍点性子也是正常,你是男人,哄哄就好了。”
  “哄?”顾锴嗤笑,“还要我怎么哄?她就不能改改她的脾气,就像……”
  他没说下去,男人却是猜出来了:“像谁,文雅是吧?”
  周围人也跟着凑热闹,“文雅看着是温顺点,和文苒是两种类型。”
  “我知道,娱乐圈管这叫什么……人美声甜。”
  “长相太小家子气,我觉得没文苒好看。”
  “可咱顾少不就喜欢这样的?”
  “不过顾少这我得说你,太不厚道,文家就两个女儿,你想都要,哪有这种好事?”
  “文雅到底是养女,现在当家的可是文苒的亲哥哥文珩,顾少别因小失大。”
  “这话怎么说的,难道顾少非得靠他文家了?”
  “我没这个意思……”
  “你就是这个意思,哎顾少,我可是相信你的,你绝对不是那种要靠老婆的男人,我要是你,我就证明给他们看,和文苒取消婚约又怎么样,他文家很了不起吗?”
  “说实在的,文雅也不错,找老婆又不是找祖宗,挑个温柔点的好。”
  ……
  七嘴八舌说了半天,顾锴忽然把酒杯用力往台上一放,“砰”地一声吓得众人齐齐安静下来。
  他站起身:“我先走了。”说完便大步离开。
  这群人看着他背影消失不见,又哄笑起来。
  “你们倒挺会激将,让他和文苒取消婚约都说得出来?万一顾锴真信了,真觉得自己很能耐呢?”
  “酒喝多了随便说两句,听不听是他的事,他什么样,自己心里不会没数吧?”
  “那难说,你看他自以为是的样。”
  “不过他们现在到底什么情况,我听说上次文苒在顾家的寿宴上对他甩脸了?”
  “他和文雅闹得太过,文大小姐怎么受得了?这婚一时半会订不了了。”
  “不对,我可听说是文苒移情别恋了。”
  “你说蔺惟峥?说不好,反正大小姐现在是宁肯上班也不肯搭理顾锴,前几天还跟蔺总一起出差了。”
  “一直追着自己跑的未婚妻现在转头找上了表哥,怪不得顾锴气成这样。”
  ……
  代驾已经在门口等着,顾锴上了车,难耐地揉着眉心。
  他和今晚的这些人都是面上交情,也知道他们说那些话不过是故意激他,只是有时他也忍不住想,难道他就一定要和文苒订这个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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