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也说明了,在那场三角恋中,东小西确实是受到了伤害,也走得利落,没有过分的纠缠。
只是可惜了天映娱乐的一番策划,牡丹吹了个口哨:“明天就是星期五了,”也是她最后能大把‘薅羊毛’的日子,有了周末的缓冲,不出意外下周星期一天映的资金就会下场。
广城希尔顿酒店,忙了一天的燕青把封珃从慈善拍卖会接回来后,便回了自己的房间,将将洗好澡就听到门铃在响,他还以为是封珃没他不习惯,想要来拼房睡觉,不禁心情有些欢乐。
只是想象跟现实往往总是出入非常多,看着倚在门边妖娆地抽着女士烟的女人,他有点回不过味来:“东小西?”
“是我,”大概并不是很会抽烟,她被烟呛得轻咳了两声:“那晚你不是让我有种就来找你吗?我来了。”
燕青撇了撇嘴;“你来了,我也不会把你往封珃床上送的,”他始终认为像东小西这样的女人是不可能看上他的。
“好笑,”东小西把烟一掐,直接推开杵在门口的燕青,进了他的房间。
“你赖这也没用,”燕青关上门,准备给她倒杯水,只是刚动作,原背对着门的东小西手一松丢下包包,突然转身面对着燕青,抬起手就去拉自己裙子的拉链,吓得燕青立马裹紧身上的睡袍:“你……你你别激动,咱们有话好好说。”
第60章
东小西见他怂成这般,不禁轻嗤:“不是说我来了,你就敢收吗?”
她真的受够了,不堪的过去被有心人翻了出来,时时面对着威胁,她才意识到自己并不坚强,也想有一个温暖的怀抱可以拥抱、倚靠。
“那是你激我,我才那么一说,”燕青背贴着门,右手紧抓门把手,做好随时弃房而逃的准备:“我是一大老爷们,纯直男,一女人怼我说送上门的肉都不吃,你到底行不行?我……”
“那你到底行不行?”东小西眼里多了泪花,前几天找上燕青也是她最后的挣扎,她以为像他这样身份的人会不屑与她合作,可没想到他竟愿意帮她,就连去找Steve也是他想的主意。
燕青被堵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行,那今晚铁定会出事,入圈这么多年,他可从来没潜规则过人;不行,这不是承认自己不是带把的吗:“你先冷静下。”
就在他掰动门把手,打算躲去封珃那避避风头的时候,门铃响了,从来没有一个时候听到门铃声,他会如此激动,猛的一拉,见门外站着的是封珃,顿时鼻酸:“哥们,你怎么才来?”
他就差那么丁点就要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漂亮女人,逼得落荒而逃。
“这,”封珃瞥了一眼燕青,后望向静立在房间里含着眼泪的女人:“你没事吧?”
这什么眼神,燕青踮着脚尖杵到封珃眼前:“她没事,有事的是我,”只是他一大男人,不好意思流眼泪罢了。
“Sorry,我来就是想要拿我的笔记本,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燕青立马摇头:“没有,来得正是……”
“我看上他了,”隔着浴袍,东小西都能感觉得到燕青紧缩的背部,她不由得地发笑,想到那个夜晚,他打给她的那通电话。她将她的事全盘托出,而他耐心的一点一点地帮她分析。
电话中,男人的声音沉着镇定,极富自信,渐渐地抚平了她的哽咽,同时也唤醒了她沉寂多年的欲和渴望。对,就是渴望,她渴望他,所以在通话快要结束的时候,故意激他,勾引他,她想要这个男人。
封珃点了点头:“东小姐眼光很好,笔记本我也不急着用,祝你们有个美好的夜晚,”说完不顾燕青的反对,将他往房间里推了推,帮他们关上门。
这会燕青也懵了,脑子中一直回荡着东小西刚对封珃宣告似的那句话,这姑娘来真的?要知道上了他的床,这辈子她都别想封珃把她当女人看。
一只纤长的玉手不带犹豫地覆上燕青的肩,惊得燕青瞬间回神,一个转身背又抵上了门,“你你你这样不行的,我跟你说我当年可是以R大法学院第一名的成绩毕业的,各种从业资格证都有,你现在这种行为是违法的知道吗?”
“不知道,”既然来了,她就不会空手而归。
东小西看着燕青,慢慢走近,今年她32了,她以为自己看尽世事,不会再心动了,可命运就是这样眷顾她。
燕青见她逼近,整个人都贴到了门上,内心开始呼唤隔壁的封珃:“‘奸’虽然是女字边,但强、奸罪并不是只定男人,不定女人的,女人强迫男人在非自愿的情况下发生性行为,也是……”
红唇贴上了那张吧啦吧啦的嘴,东小西见他呆了,狡黠一笑立马趁虚而入,品到了他的味道,后稍稍后撤:“柠檬味,”跟她想象的一样可口,檀口下落,亲吻他冒了点点硬茬的下巴。
“你来真的?”燕青问完,就咕咚一声吞咽了口口水,鼻间有她的香味:“我172.5公分。”
“事实上,我只有175.5公分,而且仅工作的时候会穿高跟鞋,”东小西贴近他,在他耳边呢喃了一句:“我想要你好好疼爱我。”
试问哪个男人受得了?燕青心里的那根弦顿时就崩裂了,紧握门把手的右手慢慢地松开了,左手掌着女人的后脑勺,不再迟疑地吻上她的唇……
封珃回了房间就给牡丹传视讯,牡丹听说东小西去找燕青了,惊愕得嘴都合不拢,久久才说道:“他这是烧了什么高香?”
“不知道,”封珃开起玩笑:“不过听燕青说,这两年燕妈妈撒出去不少香油钱,全是给他求姻缘的。”
“封老板,”牡丹撅起了嘴:“我也想你了。”
封珃看着她丧着脸可怜巴巴的小样儿,笑着道:“我以为你最近会很忙,忙得不会有时间想念我。”
“怎么可能不想你,”她刚翻了他与天映的那份合同,钱拿得少也就罢了,但依着珃迷们在网上贴出来的有关那十年封老板的行程,她是真心疼:“明明是我们走在前,竟然被燕青他们秒超了,我输不起。”
这一点,封珃也是无奈:“六月十二就要进《南茶馆师爷》剧组了,所以我最近的行程比较满,没办法去丽城看你,Sorry,宝贝。”
“等有空,我也要学东小西来个突击堵门,”牡丹知道这段日子他很忙,毕竟进了剧组,他就没什么时间再去顾其他了,所以得在进剧组前把代言通告等等都走完。
“好,我欢迎你随时光临。”
星期五如牡丹预料的一般,天映的股票低开低走继续下行,牡丹仍是大肆抛售,不过让她意外的是上午还没收盘,天映的股价就一度跌到16港元,这不禁叫她警惕了起来,也许天映的资金会提前下场。
而天映股价的大幅下跌也引起了外界颇多关注,甚至上了各大财经新闻,各路自称“专家”的人也很快涌现了出来,开坛说法。
其中95%的“专家”都认为是“霸王条款”引发的不良反应,这个不良反应也只是暂时的;而剩下的那5%也是众说纷纭,有几位更是争得面红耳赤,但却没一个人说到点上。
牡丹见苗头不好,在上午收盘前,以16.119的价购进了200万股,交易刚完成,12点的钟声便响起了。
“丹丹姐,我就不明白了,你这样真的会赚钱吗?”吴清看的是心惊肉跳。
“当然,”牡丹心里默算了一下:“赚得的还不少,”她来来回回地抛和回购现在手头上仍持有470万股天映股票。
昨天挂出去的那1000万股是从券商那贷来的,平下来她是以22.490卖出,今天上午天映股价是以16.200收盘的,她赚的是中间的差价。
但除了从券商那贷来的股票,她原还买进近500万股,这500万股在今早一开盘就被她挂了出去,虽然有亏损,但两者填补下来,她赚的仍是很多。
下午一开盘,天映股价几乎是不带什么大的起伏一路向下,牡丹算了下手头的资金,便去拍戏了,到了快三点的时候,她又回到了铁皮化妆间,吴清整个身子都僵了:“丹丹姐,这都跌破13块了,”双腿发颤地让出了位置。
“天映的资金要入场了,”牡丹坐到椅子上,只扫了一眼股价走势,便毫不犹豫的开始挂单,分别以13.100、13.200、13.300大量回购:“他们在洗盘,想把一些胆子小的散户洗出去。”
而此刻京都天映总部紧急会议室中,武昭的手心也在冒冷汗:“再有十分钟,我们就……”
“她回购了,”天映投资部总监Lilphone不再等了:“下场,”音未落,投资部十六人同时开始操作。
武昭双目中已爬满血丝,额上的青筋颤动着,通过多番周旋,到目前为止董事会才筹集了15亿人民币,其中10亿是他拿出来。分钱的时候,那些狗东西一个个叫唤得比谁都厉害,可要钱呢?他妈的各种各种的理由全来了。
正如牡丹所料,她这一动作,天映的资金立马下场争抢散户,她继续填单回购,看着持有的资金急剧减少,眼都不眨一下。
因为两方的大量吃进,天映下行的股价顿时又像吃了大补丸一样,快速上扬,牡丹在股价到达16时,就停止了补仓,算了下她购回的股票,便再次离开铁皮化妆间,去拍戏了。
留下吴清一人双手撑着椅背,平复心情,45分钟前,她主子手里就只有470万股天映股票,现在……让她好好算下……1622万股,关键是这些股还都是低价买回的,而此刻天映的股价都快被拉到17了。
这便是牛气哄哄的人生吗,她当下只想知道武昭还安康否?
天映投资部坚守到下午收盘,成功将股价稳在了17.309港元,但他们知道这只是开始。
Lilphone舒了一口气,看向武昭:“到目前为止,我可以确定的是对方在做空,同时也在做T,以对方刚刚回购的手笔,可见资金非常雄厚。”
这是武昭最不愿听到的消息,但情况已经是这样了,他也只能拼全力堡垒:“好在接下来是周末,”这两天非常关键,他必须要筹措足够的资金,“你说对方下周一会抛吗?”
“不清楚,”Lilphone摇了摇头:“我请人打听过,港城那边没有一点风声,应该不是外资进场。”
“看对方的抛售点和买进点,肯定是职业投资人,可目前国内能这样大手笔、而且精准地狙击一家上市公司的职业投资人基本都效力于企业。”
“对方是散户,那就是独立投资人,”武昭叹气:“国内能拿出那么钱的大户不多,查银行,钱肯定是从银行来。”
其实他心里已经有一个隐隐的猜测,只是不敢肯定,看来是时候该给封珃去个电话了。
封珃结束了代言活动,找了个理由拒绝了晚宴,便由品牌商送回酒店。今天日子比较特殊,他给燕青放了一天假,原以为回来会见到一神清气爽的燕青,可倚在他房间门口的那位像是被吸干精气的男人是谁?
“工作还顺利吗?”燕青右手插在浴袍的口袋中,左手揉了揉有点发青的双眼。
“你……没事吧?”封珃取了房卡打开门,抬起空着的右手想要去搀扶燕青。
燕青低头看向那只好看的手:“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是想要扶着你,”封珃把品牌商送的纪念品放到一旁的柜子上,再次问道:“你真的没事?”
“我很好,”燕青用双手将有些乱的头发向后耙去,试图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点,面上神色有些不自然:“就是昨晚被一妖精缠了一夜,没合眼。”
当然他也没吃亏,把妖精给啃得干干净净,到现在都没能下床。
封珃盯着他的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看我干嘛?”燕青进房间关上门,走入洗手间照了照镜子,理了理头发和整了整浴袍:“这气色很正常,眼下发青,双目无神,一瞧就知是纵、欲过度,没错。”
“我就是在想要不要给你来两碗牛鞭汤?”封珃换了鞋,拿了手机来到沙发那坐下,翻看今天的股市:“好好补补,毕竟今晚还有一夜。”
燕青轻叹一声,拿了封珃的洁面膏,好好洗了个脸,清醒清醒,他到现在还有点懵,想不通自己怎么就没经受住诱惑,从了东小西?
分析了一番天映今天的股市形势,封珃直觉武昭很快就要联系他了,可惜他虽然是独立投资人,但这次是真的一点没碰天映。
“我跟你商量个事儿,”燕青挨着封珃坐下:“就是昨……”
封珃看向他,在等他下文,可这人满脸复杂嘴张着却没声:“说啊。”
“我,”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问你啊,你上次在丽城跟丹美人一起有用那啥吗?”他右手食指不停地比划着圈圈。
“什么?”封珃没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见封珃这表情,燕青了悟了双手一拍:“没用套,那就是丹美人吃药了,”说完他又开始挠头,“你帮我问问丹美人,她服的是什么药,进口的还是国产的,副作用大不大?”
封珃终于明白燕青指的是什么了:“你才该吃药,”蹙眉狠瞪了他一眼,“不想负责,你脱她衣服干什么?你知不知道那个药对女人体内激素影响很大,一般情况下一年就只能吃一次,吃多了很可能会引起不孕?”
“我没说自己穿上裤子就翻脸,”燕青急了,他拍了拍腿:“况且这会裤子还没穿上呢,我就怕她是一时兴起。”
昨晚一开始他是做了安全措施的,但半夜她睡得不踏实,醒了又缠上来,他又六七年没开荤了,便没了节制,那就什么也没顾上。
封珃长吁一口气:“我觉得你应该跟东小西好好谈一谈,谈完了再做决定,”至少他昨晚在东小西的眼里看到了认真。
“我哪敢跟她谈药的事儿?”他就是再傻也知道什么是敏感话题:“要是她想岔了,还以为我吃完擦嘴不买账,那……那不是误会就大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