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不动的她——撩不动的她
时间:2020-02-02 09:57:36

  房间内古色古香,草青色的地板踏着有木质的磋磨感,两扇墙面都是全包的橱柜,依旧是自然木纹色,上面摆满了瓷瓶和盆栽,正对着巨大的落地窗,中间铺着一张榻榻米,和一张禅坐蒲垫。
  “沈太太,先把衣服换下来吧。”
  封溪和阮沁一样,都是按摩和足道文化的十级爱好者,还在春顶园小区对面的一家洗浴中心办了年卡,时不时就要去按按脚,泡泡澡,低成本地享受生活,活得就像退休的老年人。
  因此,她对这个环节十分满意,尤其是这种高级酒店的师傅,手法和力度都非常到位。心满意足地享受了半个小时,全身轻松,又被安排着去泡澡了。
  两位技师抬着一张小桌子进来,卡在浴缸两侧,上面摆着甜点和香槟,一盏小小的香薰蜡烛,散发着佛手柑的清香。
  封溪不知不觉睡着了,再次醒来,阳光已经铺满了整间卧室。
  她迷迷糊糊地看着天花板,头有些晕,环顾一圈,似乎还是昨天那家酒店。
  怔了足有一分钟,脑海中迅速闪过很多乱七八糟的片段,她惊呼一声坐了起来,掀起被子一看。
  操,我衣服呢?
  作者有话说:
  今天的二更可能会晚一点点,建议小仙女们别等了,明天看吧~
  老规矩,留言红包,爱你们~
 
 
第13章 
  “醒了?”
  一道低沉的男声响起,封溪惊恐地看着沈绪放从门外走了进来.
  他在床尾停顿了几秒,双手插兜,眼神懒散地看着封溪,仿佛没有任何要解释的意思。
  “你怎么在这!”封溪慌得声音都破了,话音一落又问,“我怎么在这?”
  她明明记得,昨天晚上技师给她按完摩,她就去浴缸里泡澡了,香薰蜡烛的味道很特别,能舒缓人的心情,她闭目养了会儿神,就拿起高脚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揉了揉头发,她缩进了被子里,大声吼了一句,“我恨我自己!”
  沈绪放径自走到窗边,把遮阳帘全都拉开了,阳光铺在床上,正中间的杯子鼓起了一个小丘陵,发出的声音粗粗闷闷的,像是什么动画片里的卡通人物。
  他按了按眉心,轻叹了一口气。
  昨晚宴会结束,他用房卡刷开门,看到房间里的场景,原地震惊了十秒才缓过神,二话不说就转过身,一脚把孙奇踹回走廊,然后走向沙发,拦腰扛起半醉半醒的女人,塞进了卧室的被窝里。
  “你进来的时候,我就没有穿衣服吗?”半晌,封溪探出脑袋,脸蛋涨得通红,支支吾吾地问了这句话。
  沈绪放的鞋踩在窗边的波斯地毯上无声无息,他一言不发地靠近,紧盯着女孩无所适从的眼睛,嘴角勾起一个邪笑,语气轻浮,“头发都没干,你说呢?”
  四目相对,封溪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重新缩回被窝,恨不得抠破自己的喉咙。
  以前也不是没有喝过酒,阮沁喜欢白啤,封溪偶尔会跟着她一起喝点,酒量不说特别优秀了,可也绝不会沾杯就倒啊。
  “我明明只喝了一点点啊啊啊啊,怎么会这样!”她在被窝里发出了无能怒吼。
  沈绪放勾了勾嘴角,“我回来的时候,你手里还抱着空瓶子。”
  门铃响了,Roomservice送来了一套全新的衣服,沈绪放接了过来,捧着衣服在床边坐下。
  “起泡酒是这样,第一次喝都很容易醉。”他轻声说完,见人还是没有反应,于是正色道,“好了,没穿衣服是我骗你的。”
  封溪谨慎地掀开一条缝隙,露出脑袋,眼神怀疑,“真的?”
  沈绪放把衣服放在她面前,双手举起,“我发誓,你穿了睡袍,不信你找找?”
  封溪往被窝里摸了摸,还真有一件睡袍,揉成了一团被她踢到了一边。
  “那你先出去,我要换衣服。”思虑片刻后,她觉得还是先脱身比较重要。
  沈绪放轻轻挑眉,“OK。”
  他在客厅坐了大约半个小时,封溪才僵着脸走出来,表情上写满了“我很好、我不在意、这算什么”的轻松洒脱,可眼神里不经意的闪躲还是暴露了她的真实心态。
  沈绪放瞬间明了,这三十分钟,估计只有十分钟用来洗漱了,剩下二十分钟,应该全用去做心理建设了。
  走出酒店的旋转门,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已经停在门口了。
  封溪上了车,缩在车窗旁,不敢说话。
  事实上,她心里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想问,可刚刚的话题好不容易过去了,她又不想主动提起,打破这份心知肚明的平静。
  思来想去,她换了个切入点,开口问道,“孙奇怎么不在?”
  平时,他基本都形影不离地跟在沈绪放身后,生活工作两手抓,十分贴心。
  沈绪放原本在低头看文件,闻言眉心抽了一眼。
  转过头,眼神淡然,语气有些难以琢磨,“他今天,请假了。”
  昨晚,封溪窝在沙发上的时候的确穿了浴袍,可沈绪放没说的是,她并没有好好穿。
  他进去的时候,浴袍基本已经处于半脱落的状态了,一侧肩膀完全露在外面,而且,因为腰带系的不紧,V领一直往下开,隐隐约约还能看到事业线,在客厅水晶吊灯的细碎光芒下,半干不干的头发甩下水珠,落在白皙无暇的皮肤上,折射出晶莹碎光,美得像刚刚游上岸的小美人鱼,更别说她喝醉以后,眼神变得朦胧,在上扬的桃花眼加持之下,更添了几分魅惑。
  沈绪放气定神闲地翻了一页文件。
  这样的画面,他只是踹了孙奇一脚,已经算是资本家的良心了。
  “哦。”封溪没注意到他眼里似笑非笑的杀气,专心琢磨着该怎么开口呢,都没注意车子已经开上了高架,往相反的地方开去了。
  直到那块刻着“琥珀山庄”的巨大石头出现在眼前,她才惊慌地反应过来,“你带我来这干嘛!”
  车子驶过铁门,经过减速带时车身丝毫不抖,平稳地停在一栋 别墅前。
  琥珀山庄位于临京东三环,东瞰千里坝河,西接国家森林公园,依川寒南路,自西而东自然坡起,整座山庄只有九栋别墅,前庭后院层层递进,引阳光而入,前厅豪门,中庭观雨,和封家在栗山上的双层小独栋完全不同。
  “你到底进不进来?”沈绪放站在前厅的沙发前,回过头看她。
  封溪站在门口的石阶上,坚决不踏入一步。
  “昨晚我已经让孙奇帮你把东西都搬过来了。”沈绪放耸了耸肩膀,不疾不徐地补充了一句,“虽然我不知道你那个小房子里有什么东西值得搬来搬去,不过出于对你的尊重,我还是帮你全搬过来了。”
  “你说什么?”封溪瞪大了眼睛,眉头拧成一团,“你未经我同意帮我搬家,还他妈有脸说你尊重我?你尊重你——”
  一个“爷”字还没说出口,中庭突然走出来一位阿姨,笑意盈盈地看着封溪,手在围裙上搓了搓,“太太,怎么不进来?”
  封溪立马收起刚刚那副表情,也换上了笑脸,眼神在她和沈绪放之间来回更迭。
  沈绪放读出了她的求助信号,侧过身,看着那位阿姨,轻声道,“风姨,你今天怎么来了?”
  叫风姨的阿姨十分自来熟地拉着封溪走进了前厅,送到沈绪放的旁边,笑眯眯地打量了俩人半分钟,满意之情溢于言表,“长白山那边的园子昨天送来了好些野山参,我想着拿几棵过来,给你们煲个汤。”
  说着,她像想起什么似的,拍了拍头,“瞧我这脑袋,油刚下锅,我去厨房看着了,你们俩先去换个衣服,然后来餐厅吃饭。”
  沈绪放点了点头,而后转身朝中庭走去。
  封溪小跑几步跟上他,刚想出生质问,就被眼前的假山池鱼和头顶的天井震惊了。
  她捂着嘴四处打量,就算能遮住没见过世面的惊叹声,来自穷人的震惊也会从眼睛里跑出来。
  “看看吧。”沈绪放停在二楼的一间房门口,推开门,“你的东西全在里面了。”
  他表情很淡,眼下似乎还有些倦色,一副“没工夫跟你瞎闹”的样子。
  封溪迟疑地往里踏了一步,这才看清楚,这别墅里的每间卧室都是套房,有独卫和超大阳台的那种,全部面积加起来都快有她一整套房子那么大了,所以她的那些东西,放这这里,刚刚好。
  当然了,她说得只是空间上的刚刚好,至于风格和档次......
  例如她那张几乎快磨掉漆的电脑桌,竟然挂在一副笔触精妙,看起来颇有些昂贵的油画之下,她那些从宜家淘来的简易家居摆放在这样的豪宅里,只显得寒酸,而且。
  不伦不类。
  “不满意?”沈绪放大概是误会了她的沉默,抬手往身后指了指,“旁边还有间房,你可以按你自己的喜好收拾,至于这间,你不想住就当作书房吧。”
  封溪在努力消化这极端的贫富差距给她带来的心灵冲击,心情复杂地看着沈绪放,不知道该说什么,挤出了一句毫无意义的废话,“我又不写作业,要书房干嘛?”
  沈绪放双手插兜,漫不经心地来了一句,“那你用来打游戏好了。”
  作者有话说:
  记者:请问您是怎么追到沈太太的?
  沈绪放:温柔而已,有钱罢辽。
  本章留言继续发红包哦。
  存稿用完了,但还是会努力更新哒!
 
 
第14章 
  风姨上楼喊他们吃饭,沈绪放应了一声,转过头看着她,“知道为什么让你搬过来了吗?”
  封溪抠抠手指,摇了摇头。
  沈绪放无奈地叹息一声,毫无征兆地拉住了她的手。
  掌心温暖干燥,薄薄的一层茧子摩挲着手腕最敏感的部位,封溪一惊,眼神落在自己被牵着的那只手上,心口一热,无措地不知道应该看向何处。
  沈绪放一边拉着她往楼下走,一边轻声解释,“风姨是老宅的人,从小就照顾我,现在跟在爷爷身边,偶尔还会过来看看我。”
  “哦。”封溪漫不经心地点点头,而后下巴一抬,“那跟我要搬过来有什么关系?”
  走到楼梯拐弯处的小平台上,沈绪放松开手,盯着她冷哼一声,“平时看你不是挺聪明的吗?怎么,小聪明用到正经事上就哑火了?”
  封溪皱着眉头拍落他的手,“那你直说不就好了,说那么多废话,发电啊?”
  沈绪放脚步顿住,微微偏着脑袋看她,立体分明的脸部轮廓在顶光下显得愈发冷峻,“封小姐,我们已经结婚了,你的名字在沈家的户口本上白纸黑字地写着呢,如果被他们看到婚后你还独居,你觉得他们会怎么想?”
  封溪低下脑袋,仔细琢磨了一下,“你的意思是,风姨是来监视我的?”
  沈绪放耸了耸肩,表情有些玩味,“不是你,是我们。”
  “什么资本主义做派......”封溪撇了撇嘴,颇有些好奇,“那风姨回去会怎么说?”
  封溪也不是多爱管闲事的人,只不过她突然想起来,沈绪放的爷爷沈凌山,传说中盛际集团的创始人,似乎在他们结婚前后从来没有露过面,就连封家都好歹在回门的时候见过沈绪放了,他们堂堂豪门大户,娶媳妇随意不说,过门了竟然连见都不见上一面。
  “她怎么说——”沈绪放语气一顿,低下头看封溪,眸色渐深,“还不是取决于我们怎么做。”
  餐厅在一楼大厅巨大的落地窗前,乳白色的长型大理石餐桌,摆放着白灼菜心,鱼香茄子,山楂小排,白灼金针菇等家常小菜,不算特别丰盛,胜在色香味俱佳,主要是那一汤盆色泽浓郁的参鸡汤,还散发着淡淡的苦药味。
  风姨是沈家的老人了,也算看着沈绪放长大的,虽然依旧在老宅伺候着,不过沈绪放尊敬她,早就当做长辈一样了。
  她坐在餐桌对面,始终噙着慈祥的笑意,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俩人。
  封溪有些紧张,不敢有大动作,只紧着眼前一盘白灼菜心夹,吃的脸都绿了。
  嘴巴苦苦的,突然,一块山楂小排被放在她的碗里。
  封溪抬头,沈绪放笑得妥帖又温柔,“多吃一点。”
  “谢谢。”她挤出一个假笑,而后夹了一筷子青菜给他,“你也多吃点。”
  沈绪放点点头,慢条斯理地吃下那颗硬邦邦的菜根,而后笑眯眯地盛了一大碗鸡汤,推到封溪面前,“喝点参汤,补充点营养。”
  封溪低头一看,满满一大碗,盛得全都是鸡肉,几乎堆成了小山。
  胃里一阵翻涌,她刚想推回去,对面的风姨突然开口了。
  “这是用野山参炖了三个小时的鸡汤,太太,哦不,小溪,多吃一点,养血安神,美容去燥的。”风姨看起来很和蔼,笑得也发自真心,让封溪想起了在封家颇为照顾她的薛姨,心口一软,点了点头,轻声应了一句,“谢谢风姨。”
  拿起汤匙,低下头,狠狠地剜了沈绪放一眼。
  如果眼神能杀人,他绝不会还能像现在这样气定神闲,轻飘飘地投来一个眼神,挑衅的意味不明而喻。
  封溪吃了一小块鸡肉,滑嫩入口,鲜美是极鲜美的,可她刚刚才吃过菜心,嘴巴正苦着呢,鸡汤里加了不少中药,入口淡淡的苦味在舌尖弥漫,到后来她闻着都想吐。
  注意到她动作微滞,风姨放下筷子,表情关切,“怎么了,不好吃吗?”
  封溪挥了挥手,勉强地笑,“没有没有,很好。”
  身旁的沈绪放撩起眼皮,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推走了那碗鸡汤,而后转过头看着风姨解释,“小溪最近胃口不太好。”
  封溪瘪瘪嘴,侧身看了一眼,狗男人还算有点良心。
  她自己给自己顺了顺气,并没注意到风姨的表情顿了一顿,笑意迅速爬上眼尾。
  “那是不是——”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沈绪放冷淡地打断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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