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做了皇后——眠风枕月
时间:2020-02-03 06:52:39

  他久久看着那张绝色的脸,轻声询问,“当真不用我陪你?”
  盛长乐眉眼含笑,帮他理了理衣襟,“只不过是回一趟娘家罢了,这点小事我还是能处理的,不用你走哪都跟着。”
  去其他地方徐孟州还能放心,偏偏她回娘家,徐孟州是极不放心的。
  盛长乐想了想,瞥眉询问:“我爹听闻三妹死讯,应该会以此为借口赶回来的,也不知现在到了没有。”
  徐孟州回答,“我收到消息,应该回来也没那么快。”
  最后,想着反正盛俨也还没回来,李元璥又在宫里被他的人全方位盯着,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徐孟州这才放心的送盛长乐,扶着她踏上马凳,上了马车。
  进马车之时,美人还回眸娇媚一笑,这才各自分别离去。
  一旁的阿东都有点头疼,只不过是出个门罢了,他们两夫妻在那里腻腻歪歪的好半晌,首辅还一副不想上朝只想陪夫人回娘家的模样,说出去估计都没人信。
  回过头来,徐孟州还询问阿东,“阿西可动身?”
  阿东点头,“昨夜连夜动身出城。”
  徐孟州点头,而后便上马车,朝着皇宫而去。
  盛长乐则一路回靖安侯府。
  府上挂着两盏白灯笼,一看就是死气沉沉的,盛长宁的尸首都被扣留在宫里,连最后一眼都看不到。
  盛长乐回来时候,正好遇上叶氏因为死了女儿回来闹事。
  叶氏本来哭天喊地的,一看见盛长乐,便两步冲上来指着她的鼻子,抽泣质问,“是不是你逼死我女儿的?以前你就逼得她上吊自尽一回,现在彻底把她逼死了!你满意了吧!”
  “你这个蛇蝎心肠的毒妇!我女儿好歹也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血脉至亲,你就那么容不得她,见不得她好非要让她死是么?”
  盛长乐一来就面对质疑,特别是那句蛇蝎心肠的毒妇,顿时让她皱起眉,“叶氏,你别一来就血口喷人,她在宫里,我在宁国公府,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我多久都没见过她了,有什么仇什么怨,何必要逼死她?”
  叶氏却一口咬定,“就是你,我都打听过了,是你重阳那日跟长宁起了争执,才逼得她想不开自尽的,也是你,当初害得她落胎,若不是你害的,我女儿也不会死……你还我女儿……”
  说着,叶氏也哭着朝着盛长乐扑过来,作势要与她拼个你死我活,竟是把盛长宁的死都怪在了盛长乐身上。
  好在盛长乐回来,也是带着国公府护卫的,徐孟州为保证她安全,特意给她挑选的两个身手不凡的,上来就将叶氏给钳制住。
  盛长乐埋下头,纤纤玉手,轻拍了拍被叶氏碰过的衣角,一脸不屑,“如果我没记错,你这刁民,现在已经不是这靖安侯府的侯夫人了,怎么还敢擅闯府邸,对本郡主如此无礼?
  “来人,将她扔出去!”
  本来叶氏就要这么被扔出去的,还是盛临匆匆赶过来,为她说情,好声好气的说道:“二姐,我娘也是因三妹的死一时冲动,无意冒犯,她就是想回来问问三妹情况罢了,我这就让人将她安置。”
  说着,盛临让人匆匆将又哭又闹的叶氏给拖走了,还一直给盛长乐道歉。
  看在盛临的面子上,盛长乐也跟她没多计较。
  盛长乐道:“我也是听闻三妹妹死讯,赶回来看看情况,也不知祖母现在如何。”
  现在靖安侯外出,尚未归家,家里自然是世子盛临当家做主的。
  盛临能看出来昨夜一夜没睡,眼眶乌黑,愁云惨淡。
  他叹息道:“祖母昨日也哭得累了,这才刚刚睡下不久。”
  盛长乐左右环顾一眼,将盛临拉到一边的亭子里,一本正经的询问,“三妹妹的尸首你可看见了,当真是上吊自尽的?”
  传来盛长宁死讯之时,是盛临第一个进宫查看的,自然看过尸首的,脖子上有勒痕,只是盛临不忍睹目,没敢多看她的死状。
  先前还活生生的妹妹突然死了,盛临也无法接受。
  她还那般年轻,今年不过刚刚及笄,如同含苞待放的花朵,原本是前途无量的,就这般香消玉殒,着实让人惋惜。
  不过自从盛长宁落胎之后,一直心气郁结,郁郁寡欢,因为这个事自尽,也勉强说得过去。
  盛临道:“现在也只有等父亲回来,才好进宫要个说法。”
  盛长乐总觉得盛长宁不可能自尽,说不定另有死因。
  毕竟盛长宁从小到大,闹死闹活的事情没在少数,可没有哪次是真正想死。
  可这宫里的事情,谁又说得清呢?
  盛长乐从小到大长在宫里,不知亲眼见过多少人莫名其妙的消失,有的说是恶疾突发暴毙,有的说是想不开自尽,到底如何,已经无从得知。
  当天,大概了解过情况,安慰安慰盛老夫人,一直到傍晚的时候,盛长乐才折返回程。
  一路上,她心里沉甸甸的,若有所思的模样。
  直到在街巷内,马车一个急刹,骤然停下。
  盛长乐惊醒回神,还觉得有些奇怪,便让沉璧下车前去询问。
  片刻后,沉璧钻回车里,脸色不太好看,回禀道:“郡主,路边有个浑身是血的女子,好像还有一口气在……”
  盛长乐也没多想,吩咐道:“带她回去看看还有没有救吧。”
  沉璧等人便将那浑身是血的女子抬上马车,盛长乐见不得血腥,皱着眉别开脸,用袖子掩住口鼻。
  不过无意间的瞄了一眼,瞧见那女子身上掉出来的木牌,盛长乐顿时眼前一亮。
  她连忙勾手示意,让沉璧将那带血的木牌给她拣过来,用手帕包裹着,仔细翻来覆去的查看。
  盛长乐自然一眼就能认出来,这是宫里宫婢的木牌,上面还刻着她的名字银杏。
  她是宫里的人!
  盛长乐又连忙命令沉璧,“把她脸擦干净,我看看。”
  沉璧听令,凑上去,用手帕将女子脸上的血迹和污渍一点点拭去干净。
  盛长乐仔细一看,顿时打起十二分精神,身子都坐直了一些。
  这个宫婢,她好像在哪里见过!对了,是重阳那天,在宫里跟在盛长宁身后那个!
  现在盛长宁突然死了,看银杏又身负重伤,血流不止,奄奄一息,好似随时都会断气的模样。
  盛长乐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会不会跟盛长宁的死有关系?
  她赶紧让马车加快速度,匆匆赶回国公府。
  沉璧背着银杏,用披风遮盖着,一路脚步飞快的回到耳房,将她放在床上,随后又唤来秦艽替她医治。
  盛长乐一直候在屋里,拿着手上的木牌,一时间如坐针毡。
  想到突然自尽的盛长宁,从宫里逃出来,还被人追杀的宫婢,她愈发觉得事情蹊跷。
  秦艽看过银杏之后,连连摇头,“伤及要害,失血过多,恐怕已经是个死人了。”
  盛长乐还在指望把银杏救醒,说不定能问出点什么,听闻此话,顿时泄了气。
  正当她希望落空时候,沉璧却前来禀报,说是那宫婢醒了。
  盛长乐赶忙来到耳房,立在床边查看。
  就见她虽然醒了,恐怕也只是回光返照。
  银杏看见盛长乐,眼前都明亮了几分,她在宫里见过的,知道这是首辅夫人。
  若是换了别人,银杏没打算开口,可看见是盛长乐,一时恨不得把话一股脑说出来。
  可是她张了张嘴,想说话,嘴里却没办法发出声音,只能痛苦的挣扎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颤抖着手,从怀里将什么东西拿出来。
  看她好像有话要说的模样,盛长乐赶紧凑上去,几乎已经将耳朵贴在她嘴边,才听她微弱无力的声音说出断断续续的几个字,“安胎……药……太,后……”
  仅仅听清了这几个字,不过转瞬,银杏的手已经无力的垂下,合上眼,彻底陷入死寂。
  盛长乐一脸狐疑,安胎药?太后?
  莫非,盛长宁是知道了什么,被太后灭口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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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盛长乐略显悲哀,目光从银杏脸上挪开, 看向她好像捏着什么东西的手。
  她正想抬起袖子去拿, 沉璧连忙将她阻止,贵人自然是不能与尸首接触的。
  沉璧掰开银杏紧紧攥着的手, 就见是一张手帕,里头裹着一小撮黑漆漆的东西,闻着一股怪味便知道肯定是药渣。
  想起银杏临死时说的“安胎药”,盛长乐连忙让沉璧把这药渣拿去给秦艽, 另外让人将银杏的尸首送出去悄悄安葬了。
  秦艽将那些烧过的药渣拿到鼻子前嗅了嗅, 一一分辨里头的药材, 再让人写下来, 他医术高明, 很快就已经有了头绪。
  盛长乐在旁边眼巴巴看着他询问,“怎么样?”
  秦艽紧紧皱眉, 看着手上写好的药方,却有些不解,“这不是普通的安胎药,若是我没认错的话, 是另一种秘药,里头这几样药材, 服用之后会有一些假孕症状,曾被有心之人用来伪造怀孕,实属邪门歪道,极是罕见, 寻常人弄不到。”
  盛长乐心下一沉,假孕?
  现在宫里怀孕的只有一个皇后徐玉珠,能用这种药的,估计也只有徐玉珠!
  所以盛长宁是因为发现徐玉珠假孕,才被徐太后灭口了?
  那徐玉珠假孕的事情,徐孟州知道么?还是说,这是徐太后和徐孟州一起策划的?
  想一想盛长乐就打了个寒颤,赶忙将药和药方都拿到一旁收起来,还特意叮嘱沉璧和秦艽,此事关系重大,千万别往外说。
  晚上徐孟州回来得晚了一些。
  盛长乐假装若无其事的模样,先替他将身上朝服换下来,穿上家里常服。
  而后徐孟州牵着她到一旁坐下,把人都遣退出去,便才面色沉凝的说道:“今日我问过太后了,你那个三妹盛长宁,是因为给皇后下药企图谋害龙种,被太后赐死的。”
  徐孟州因为回来得匆忙,一回来便找盛长乐说起此事,所以还没来得及过问今日救了个人回来的事情,
  盛长乐知道,今日那件事秦艽肯定早晚会告诉徐孟州的,所以也没打算隐瞒,而是警惕的看着他,压低声音询问,“夫君,皇后假孕的事,你知情么?”
  徐孟州听闻,明显很是诧异。
  于是盛长乐就把今日回来如何救回银杏,如何得到证据的事情,通通告诉徐孟州。
  徐孟州眉头皱得更紧了,因为这么大的事,他竟然毫不知情,他还以为徐玉珠是真的怀孕了,谁知这竟然是太后和徐玉珠搞出来的。
  徐家能走到如今这一步,徐太后和徐孟州是一个在后宫,一个在朝堂,相辅相成的。
  以往有什么事,两姐弟自然是知无不言,一起商量对策。
  可这次皇后假孕这么大的事,都好几个月过去了,徐太后一直藏着捏着,竟然对徐孟州只字未提,甚至还为此事不惜要盛长宁的性命。
  徐孟州越想越有些不明白,徐太后到底想干什么?
  莫非,既不满意李元璥,又不想让这天下落入卫王手中,所以想再整一个李元璥的继承人出来,到时候名正言顺?
  他一言不发,若有所思的模样,盛长乐便已然知晓,徐孟州对此事不知情!
  盛长乐许久才憋出一句话,“那怎么办,我们是不是应该假装不知道?”
  徐宝珠是徐孟州的侄女,假孕这么大的事,混淆皇室血脉之嫌,若是露馅儿了可是欺君大罪,整个徐家都会倒霉。
  徐孟州沉吟片刻,垂目捧着盛长乐的脸,道:“你先别趟这摊浑水,我会去找太后商量商量,我与太后怎么说也是同胞姐弟,是站在一边的。”
  前世徐孟州跟徐太后闹翻,完全是因为徐太后针对盛长乐,甚至逼着徐孟州跟盛长乐和离,其他倒是没多少矛盾。
  盛长乐点点头,眼中水汪汪的,仰起头询问,“夫君,那我三妹,到底是因为给皇后下药被处死的,还是……”被灭口的。
  徐孟州觉得,可能两样都有。
  太后其实没必要杀盛长宁,就算是要杀,徐孟州怎么说也是盛长宁的姐夫,竟然也不跟他商量。
  徐孟州愈发觉得,太后是连他也信不过了。
  因为今日的事情,盛长乐夜里翻来覆去的,睡得很不安宁。
  徐孟州将她揽入怀里,悉心安慰她。
  盛长乐低着头,喃喃自语,“我还以为,三妹死了我会放鞭炮庆祝的,为什么竟然觉得有点可惜。”
  徐孟州心下一震,想起来,试探询问,“要是我死了,你会伤心么?”
  他真的很想知道,她有没有为他伤心过,哪怕是一点点。
  盛长乐却被他这句话,吓得浑身一震,连忙道:“你别说这种丧气话,你不会死的!”
  徐孟州捏着她细腻光滑的小下巴,将她脑袋抬起来,黑暗中,对视着她的眼,“我是说如果。”
  盛长乐一想到他前世死的时候,冷汗都冒了出来,就是不肯说。
  徐孟州知道,她不回答肯定是不曾伤心。
  就连盛长宁死了,她也知道皱眉,也知道可惜,为何他连一个盛长宁都不如?
  一想到这里,徐孟州就一时又爱又恨,恨不得把这个小没良心的东西一巴掌捏死。
  为何她心里就一点没有他?
  他心里揪着难受,连呼吸好似都带着万箭穿心那种疼痛。
  男人红着眼,喘着粗气,捏着她的下巴,便凑上来狠狠啃上她的唇,一番狂风骤雨一般的凌厉,直让人喘不过气了也不肯放开。
  盛长乐是想拒绝的,因为今天实在没有心情。
  徐孟州却非要逼她说,到底会不会伤心难过。
  盛长乐被咬得嘴巴疼,心里来气,赌气的回答:“不会。”
  徐孟州不听答案不满意,听到答案了也不满意,当即就要好好收拾她,“小坏东西,对你男人一点也不上心!”
  他那般强行侵.犯,盛长乐还未得到滋.润,身体都要被利剑贯.穿了似的,趴在那里,眼含热泪,咬着唇,口中发出嘤嘤哭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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