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做了皇后——眠风枕月
时间:2020-02-03 06:52:39

  “六爷放心,要是你付不起银子,锦瑟也不用你破费,我自己存了点私房钱, 足够赎身的,只求六爷今后能给个遮风避雨的栖身之所即可……”
  “……”徐孟州脸上笑意加深,最终捏着她的下巴,答应下来,“那你等几日,待我回去分家建府之后,再派人来接你。”
  说完徐孟州开门要走,走了两步,却感觉到有人拉着他的袖子,回过头来,便对上美人水漉漉的美眸,轻声道:“等你。”
  徐孟州缓缓抽出袖子,理了理衣襟,就此出门大步离去。
  他背过身去之后,暗自嗤笑一声,面上春意盎然,怀中香软久久不散。
  只剩锦瑟看着他的背影,也掩唇窃笑。
  回屋之后,锦瑟换过衣裳出来,便见屋里多了个年轻美艳的妇人。
  她捋了捋肩边的一缕青丝,当作没看见她似的,自顾自走到镜台前坐下,看着镜中自己,指尖抚过这艳俗妩媚的脸蛋,“还要多些虞姐姐出手相助才是……”
  背后妇人轻笑,用手托着腮,道:“我看他早就认出你来了。”
  锦瑟瘪嘴,还很是自信满满,“没有吧,他要是认出来了,还不拆穿我?”
  虞夫人是云雀楼的老板娘,徐孟州一直是她最大的东家,这么多年了,她也没见徐孟州在云雀楼动过任何一个姑娘,除了锦瑟。
  要么就是,徐孟州早就认出她来了,要么也有可能,徐孟州死了爱妻,伤心过度,已经选择自暴自弃,正好锦瑟可以填补安慰他内心的伤痛。
  虞夫人缓缓走过来,手掌盖在锦瑟肩上,“那我们来打个赌。”
  锦瑟回头看她,“赌什么?”
  虞夫人抿唇一笑,“要是你输了,把他家里藏着的先帝御赐那壶琼浆玉液送给我喝!”
  锦瑟轻笑,“那你要是输了?”
  “任你处置。”
  不过反正虞夫人觉得,她都已经赢定了。
  想了想,虞夫人又渐渐皱起了眉,询问,“若是他当真没认出你,便动了你,你心里一点没有不舒服?”
  锦瑟想了想,渐渐皱起眉,若是虞夫人不提,她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不过,琢磨琢磨,只要他没动别的女人就行了,以后再找他算账就是!
  *
  另一边,谢氏带着徐孟州回府,路上便训斥了他一顿,情绪还有些激动,抹着眼泪,絮絮叨叨的说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跟你姐是怎么了?不去上朝被停职不说,还要分家,你还想不想让你娘好过了!”
  徐孟州并没有多做解释,只是一言不发,径直回宁国公府,找到宁国公徐继,父子关起门来商量分家的事。
  徐继缠绵病榻已久,对朝中权力争夺早就已经看得风轻云淡了,正将一杯醒酒茶,送到带着酒气的徐孟州手里,问道:“说吧,你想怎样?”
  徐孟州抬起袖子,将一枚羊脂玉扳指,放在了桌面上,意思已经要放弃这个徐家掌权人的身份,简洁明了,口中淡淡说出两个字,“分家。”
  徐继喝着茶,也只回两个字,“理由?”
  徐孟州也不怕直说了,“郡主的死,跟大哥脱不了干系,我绝不再与他住在一个屋檐底下。”
  徐继蹙眉,喝茶的动作顿了顿,沧桑的嗓音问,“你大哥跟郡主无冤无仇,他怎可能害死郡主?你可有证据?”
  徐孟州只是猜测,并没有证据,那天雷雨冲刷什么证据都没留下,而且徐定州还下手很狠,自己儿子都打成重伤。
  徐继还道:“茂之,若是当真有证据,便可以名正言顺,废了你大哥。
  “你也知道,我这副身子拖了这么多年,本来就不想让他袭爵,想让你袭爵的……”
  徐孟州应道:“茂之知道父亲苦心栽培,可我志不在此。”
  徐继脸色微变,压低声音,悄声问,“你莫不是还在暗中帮卫王谋反吧?”
  因为之前徐孟州要与卫王结盟的时候,那件事都很徐继说过,所以徐继这才想起来,他莫不是还在串通反贼吧。
  徐孟州抿唇一笑,“是他在帮我。”
  徐继心下震撼,脸色都变了,惊愕的看着徐孟州。
  他说的志不在此,难不成意思是有更大的野心,莫非,不是他帮卫王谋反,是卫王帮他谋反?
  徐继也明白了其中意思,点点头道:“好,我这把老骨头,还可以继续撑,到时候你若需要,只要我一句话,姓徐的都要听我的。”
  徐继表面上不问世事,看起来不靠谱,其实背后还是做过不少事情,徐孟州自然是信得过自己父亲,才会把这么个天大的秘密都告诉了他,指望父亲还能帮他些许。
  分家的事情,徐继最后还是暂且同意下来,料想是出了这件事,跟世子撕破脸皮,针锋相对,已经没法住在一个屋檐下了。
  徐孟州还提议,“我先前就准备好了府邸,父亲母亲不如随我一起过去住。”
  徐继叹息,“我就懒得折腾了,让你娘跟着去吧。”
  分家的事情谈妥,徐孟州当天便收拾东西,搬出了宁国公府。
  谢氏自然无话可说,只有跟着他儿子出去。
  新府邸是一座前几年御赐的五进大宅,前些日子徐孟州已经让人修葺翻新过了,连仆人都已经备得七七八八,几乎可以空手入住。
  不过,还是有不少东西,陆陆续续从宁国公府搬到了新徐府来,一直搬了三天之久,才收拾整理妥善。
  包括还被装在水晶冰棺里的,盛长乐的尸首。
  在大周,棺椁在家中停放七七四十九天是常事,甚至有条件的可以停两三年之久,徐孟州舍得不得把她下葬,所以都是停在冰棺暗室之中,旁边还点着长明灯,烧着香烛,尸首吃了药,暂且没有腐烂的痕迹,只望能放久一些。
  谢氏看不得那棺椁,已经说了几次让徐孟州下葬,徐孟州还不肯。
  *
  五日后,四名姿色美艳,衣着鲜亮的美姬,坐着马车,被送到了徐府门外。
  四人先后下车,抬眸看着眼前的府邸,朱红新漆雕刻异兽的大门,门前端坐两头威武不凡的雄狮,大门上挂着牌匾写的龙飞凤舞的“徐府”两个金漆大字。
  几人啧啧惊叹,“首辅府上还真是气派啊。”
  “你不知道六爷停职么,还唤首辅,到时候怕不是让他听了,惹人不快?”
  “姐姐说的是……”
  另外三个姑娘都是满面春风的模样,唯有锦瑟,脸都气绿了。
  这个徐孟州,怎么一口气接这么多莺莺燕燕回府!该不会,除了她,那几个他也碰过了吧!这个死男人!
  气得锦瑟,手里的绣帕都快撕烂了。
  身边一个,也是先前给徐孟州弹过琴的,叫柳嫣儿,她知道,在云雀楼时候,锦瑟这个新来的,是最受徐孟州宠爱的,每天点名要她斟酒。
  现在一起被接到徐府,柳嫣儿自然将锦瑟视为最强的竞争对手,当即就笑盈盈上来,“锦瑟妹妹脸色怎么不太好看?”
  锦瑟想一想这么多女人,就气不打一出来,脸色能好看么?
  不过却也挤出一丝微笑,作势擦了擦额上细汗,道:“可能是今日天气太热了吧。”
  而后,柳嫣儿亲昵勾着锦瑟的手,几个人一起从侧门进了徐府。
  四人被安置在同一个小院,其中两姐妹一起住在宽敞的主屋,柳嫣儿在东厢房,锦瑟在西厢房。
  他们几个进府,逐一搜过身,只带了一些私人物品,其余生活物品和丫环仆人,府上一应俱全。
  锦瑟独自关上房门,气得鼓着腮帮子,晚上都不想吃饭了。
  刚到徐府的第一天夜里,徐孟州便让人过来,传锦瑟过去。
  锦瑟去的时候,徐孟州正在吃菜喝酒,抬眸看见美人翩跹而来,他眸中闪过一抹笑意,勾勾手,将她叫来身边。
  锦瑟缓步走上前,行了个礼,“锦瑟见过六爷……”
  徐孟州抬眸看着她愁眉苦脸,便问,“不是你要个栖身之所的么,接你回府了,还不高兴?”
  锦瑟瘪嘴,“锦瑟还以为,六爷对先夫人痴心一片,应当是个靠得住的男人,才想托付终身的,谁知,也只不过是一般庸俗之辈……”
  才说到此处,便被“嘭”的一声打断了,徐孟州将酒杯重重摔在桌上。
  锦瑟惊得浑身一震,抬起头来,对上那让人望而生畏的凛冽目光,好似才察觉到,她养成习惯,在他面前太放肆了些,惹得他不悦了。
  徐孟州拍拍身边位置,下令,“过来。”
  锦瑟小心翼翼过去,被他拉着坐下。
  徐孟州压低声音,解释道:“我这府上没什么人,把她们几个也接过来,给你弹弹琴,唱唱曲儿,热闹热闹也好。”
  锦瑟看着他,“难道不是因为六爷也碰过了她们,所以才都接回来的么?”
  徐孟州憋着笑,指尖轻抚她肩边的发,“你想什么,当然没有,我只碰过你一人。”
  锦瑟听闻,好似才松了一口气。
  知道她没吃饭,徐孟州将碗筷拿过来,放在她面前,“陪我吃饭。”
  锦瑟有点高兴,但是,又有点不高兴,他对别的女人也这么好么?还是,像虞夫人说的,早就认出她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昭昭:QAQ吃完莺莺燕燕的醋,又吃自己得醋,今晚上的饭,好酸~
  关于接很多人回去,当然是为了保护昭昭啊,如果太后知道她活着又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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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当夜,锦瑟被留在主屋伺候。
  百般云雨缠绵, 男女肌肤相亲, 娇莺萦萦,一夜不绝。
  锦瑟尽力的讨好迎合着男人, 直到最后精疲力竭,被揉搓成一滩烂泥。
  次日,泽兰堂。
  一大清早,谢氏便将昨日自酒楼接回来的几个美姬都叫过来作话, 想亲眼看一看, 儿子带回来的都是些什么货色。
  以前徐孟州院里一个女人都没有, 谢氏还千方百计给他塞都塞不进去, 倒是没想到, 那个盛氏死了之后,徐孟州性情大变, 先在酒楼流连不返,后又自己带了这么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回来。
  他果真是意志消沉,只知道花天酒地,不务正业, 让谢氏也头疼不已。
  原本接回来的是四个姑娘,可是今日谢氏叫人过来训话, 却只来了三个。
  三人依次上来给谢氏行礼,一个叫柳嫣儿,另外是一对姐妹,分别叫诗情、画意。
  谢氏身边的赖嬷嬷皱着眉, 站出来,厉声询问,“怎么还少了一个!”
  柳嫣儿知道锦瑟是昨夜被徐孟州叫过去伺候去了,她冷哼一声,小声回答,“妾身方才叫过锦瑟妹妹了,不知她是不是睡过了头……”
  赖嬷嬷顿觉恼怒,“哟,这么大的架子,还真当自己是什么金枝玉叶了,这都日上三竿了还在睡觉!今日老夫人亲自训话,还敢如此怠慢!”
  毕竟在他们眼里,这酒楼里接回来的姑娘,名分都没有,妾都算不上,顶多就是个奴婢,今日老夫人传话,竟然还敢迟到,可不就是胆大包天么。
  正当赖嬷嬷气势汹汹,准备去把锦瑟拧过来的时候,锦瑟才迟迟到了。
  美人身着一件单薄轻盈的青莲紫罗裙,梳着坠马髻,发间一枚鎏金蝴蝶步摇,随着步履摇摇晃晃的。
  那柳弱花娇的体态,进屋的一瞬间,给谢氏一种错觉,好似看到的是盛长乐,那身形和走路的体态真是太像了,只是那张脸,艳俗妖媚,一看就是个勾人的狐狸精,比起盛长乐相差甚远。
  只见锦瑟扶着腰,双腿发颤,一瘸一拐的进屋。
  她上前向谢氏行了个礼,“锦瑟给老夫人请安。”
  众人见了锦瑟那走路一瘸一拐的样,都是明白人,自然知道缘由,心下还啧啧感叹,六爷也太勇猛了吧,把人都折腾成这样了。
  谢氏久久也看着锦瑟,恍惚还在想,难怪徐孟州要接她回来,必定就是因为这身影像盛长乐吧。
  她没有说话,倒是旁边的赖嬷嬷,出来对着锦瑟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训骂。
  说是什么第一天老夫人训话就迟到,根本没把老夫人放在眼里,还说摆正自己的身份,不管在酒楼的时候多风光,现在到了徐府就是个奴婢……
  总是把锦瑟骂得是狗血淋头,她这两辈子,何时受过这等辱骂?可想想自己现在的身份,也只能默不作声,死死捏着拳头忍耐。
  赖嬷嬷说是要狠狠罚锦瑟,杀鸡儆猴,免得将来谁都学她,谢氏就同意了。
  最后谢氏让锦瑟在太阳底下罚站,柳嫣儿等人,则各自遣散离去。
  几人经过锦瑟身边时候,还特意朝着她看了过来,露出幸灾乐祸的笑脸,好似都在暗自骂她活该。
  *
  如今四月的天,今日放晴,火辣辣的烈阳晒在美人瑟身上,把她雪白如凝脂般的肌肤都晒得通红颜色,原本红润的唇瓣都变得干涩破了皮。
  锦瑟昨夜被折腾得惨了,本来就腰酸腿痛,加之一直在太阳底下站着,整个人晕头转向,难受至极,几次都险些支撑不住。
  徐孟州从外头回来,才听闻谢氏让锦瑟罚站了半日,顿时皱起了眉。
  他大步流星,径直来到泽兰堂。
  入眼就瞧见,美人娇小柔弱的身姿,正站在院子里太阳底下一动不动,肌肤被晒得通红,额上还带着细汗,身子摇摇欲坠的,好似随时都会跌倒似的,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实在惹人心疼怜爱。
  徐孟州上前,凝眉看着她,“你在这站着作甚?”
  锦瑟抬眸看见徐孟州站在面前,顿觉一股委屈涌上心头,鼻子一酸,盈盈热泪都包在了眼睛里,回答,“是锦瑟做错了事,理应受罚。”
  徐孟州扬了扬下巴示意她离开,“回去。”
  锦瑟还站着不肯走,“可是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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