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的棺材板压不住了——须有酒
时间:2020-02-04 10:07:45

  沈琼……
  她这是遇到了什么奇葩的人?
  这边两人悠哉悠哉地离开了玄阳城,那边秦闫却急疯了。
  沈琼之前说她去找沈玉,秦闫当时以为应该就在附近,但是就在刚才突然一股力量扰乱了整个玄阳城的气息,等恢复之后秦闫发现玄阳城已经没了沈琼的气息。
  看向仿佛无知无觉的白花,秦闫低头掩下眼中的晦暗,“我们出城去找。”
  “嗯。”白花很听话的答应了。
  马背上的男子,一刻也不闲着得了空闲就说话,“你知道你哥哥在哪吗?”
  “……不知道。”
  “嗯,反正我也没什么目的,就跟你一块找哥哥吧。真好你还有哥哥能寻。”
  ……
  男子望着远方,声音里有一丝哀伤,“你知道吗,我有个弟弟,但是我却找不到他了。”
  “为什么找不到了?”沈琼抬头看过去,莫名地感觉男子有些熟悉。
  男子低头对着沈琼苦涩一笑,“因为他死了,被人害死了。我遍寻各处都寻不到他。”
  沈琼觉得他的话有些矛盾,都死了还怎么寻找?不过还是安慰道:“兴许他已经投胎了。”
  “是呀,最终他还是会投胎的。”男子对沈琼笑了一下:“对了,我还没告诉你我的名字,我叫陆桐。你叫什么名字?”
  “沈琼。”
  “真是好名字,看来你爹也是个读书人,那你哥叫什么名字?”
  沈琼觉得她要是在不打断他,这人会一直问下去,“陆桐,你的话一直都那么多吗?”
  “不是,因为我已经好久没跟人说话了。”陆桐翻身下马,把马儿栓到了一棵大树上。
  沈琼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奇道:“有多久?”
  陆桐歪着脑袋仔细地想了想,最后摇头道:“不知道,反正很久很久了,有一个人把我关进一个地方不让我出去,幸好有个人好心把我放了。”
  沈琼看着陆桐一身的华服,还有那娇贵的样子根本就不信,但又怕这人没完没了说个不停,便顺着他的话敷衍道:“那个人还真是可恶。”
  “是呀,太可恶了。你是不知道那人……”
  “好了,我想知道你现在要做什么?怎么不走了?”沈琼打断他指了指正在吃草的马儿。
  陆桐羞赧地挠了挠头,“在下有些饿了,想打些野味过来。”
  沈琼把手放到脑后仰面躺在草地上,“那你去吧。”
  半晌发现旁边的人没有离开,沈琼疑惑出声:“你怎么还不去?”
  陆桐推后两步,向沈琼拱了拱手作揖,“在下……在下从未打过猎,姑娘身手不凡可否有劳姑娘?”
  沈琼……
  敢情她现在充当了老妈子和丫鬟的角色,哦对,还有随从。
  漆黑的夜晚一堆篝火给他们带来了一丝温暖。
  陆桐狼吞虎咽地啃着鸡腿期间还不忘说话,:“在下……在下好久没吃过鸡了。”
  “你是出生在大户人家吧?”听他的话感觉这人很惨,但是容貌言谈举止又跟他说的很不符,沈琼开口问道。
  陆桐要鸡腿的动作慢了下来,“好不容易碰到一个能听我唠叨的人,要不我跟你讲讲我的事吧?”
  沈琼无所谓地点点头,“好呀,你说。”反正自己也阻止不了他。
  “我幼时并不是出生在大户人家,相反我家里很穷。”
  沈琼诧异地看过去。这也不想穷人家的孩子呀。
  “刚才也说了,我还有个弟弟。我幼时家里特别贫寒,都到揭不开锅了的地步了,所以我的父母就把我进了南风馆。”
  燃烧的木头发出啪的一声响,沈琼抬起头看向长的过份好看的男子,南风馆,不是她听说的那种地方吧?
  陆桐笑了笑,仿佛说的是别人的事,“你想的没错,就是那种地方,你看我的长相就知道了,我应该能买个好价钱。”
  “想起那段日子还真是暗无天日啊,我八岁被卖过去,十二岁就开始接客。期间被人排挤,被人暗算下药。这都不算什么,就怕碰到有怪癖的客人。”
  安慰的话如鲠在喉,沈琼张了张嘴不知说些什么。
  陆桐拨了拨木头,让火燃的更大一点,“有一段日子,我身上的伤几乎没断过。那个时候想着还不如死了算了,但是一直让我坚持下来的是我弟弟,我父母在我十四岁的时候去逝了,只剩下年仅十岁的弟弟。我若是死了,那我弟弟可能也就活不下去了。”
  “你跟你弟弟关系很好?”沈琼把架子上最后一只鸡腿递给了他,他实在是太惨了。
  “谢谢。”陆桐接过鸡腿道了声谢接着说道:“我弟弟跟我关系很好,所以我父母去逝后,我就拼命的接客,来养活弟弟,万幸的是最后我被一个富商看上了,他把我赎了回来安排在了他府外的宅子里。我也知道我的这种身份让人不耻,但是为了活命,为了养活弟弟我别无选择。”
  “后来哪?”沈琼不知不觉被他的故事所吸引。
  “就在我以为好日子就要来临的时候,我被那富商的夫人发现了。因为富商对我的新鲜劲还没过,不会主动赶我走,所以那夫人抓了我弟弟要挟我,让我离开富商。”
  “于是,我伪造了与人通奸的现场,被富商赶了出来。然后我去跟我弟弟汇合时发现,我弟弟被那夫人给杀了。我想去找那夫人去报仇,却被那人给丢进了军营。”
  “军营里常见没有女人,所以我长成这副模样,你应该能想到我后来的处境。”
  “你……别伤心,一切都过去了。”沈琼现在不知道怎么才能安慰面前的人,这人太惨了,自己跟他比根本就不算什么事。
  沈琼觉得自己安慰的话软绵无力便继续道:“你看我现在也是被人甩了,而且还可能活不长了,哥哥也找不到了,咱俩也算同病相连,咱们一起好好的活下去。”
  “你说的对,我们继续赶路吧。”陆桐吃完最后一口鸡腿,把骨头扔进了火堆。
  “嗯。”
  而就在他们离开不久后,秦闫就出现在那里,只不过此时的地面上空空如也一丝痕迹也没有。
  “公子,沈姑娘走的应该不是这个方向。你看着里好像有人走过的脚印。”白花指着一个方向,回头看向秦闫。
  气息又被掩盖了吗?秦闫看着女子指着的方向意味不明。
 
 
第36章 沈姑娘是个渣女
  皇宫内,一太监匆匆赶来:“沈公子不好了,沈大人传来消息,说您的母亲重病,让您回去一趟。”
  “什么?”沈继文一着急打翻了桌子上的笔架,来不及收拾他急忙起身。
  “我这就回去,劳烦公公替学生向皇上通报一声。”
  太监应下,“沈公子放心,奴才这就去禀报皇上。”
  “多谢公公。”沈继文衣服都没换直接奔向宫门口。
  沈琼与陆桐二人来到了一个小镇,娇贵的陆桐提议去客栈休息,沈琼倒是无所谓,反正也不是她花钱。
  客栈的小儿热情地接待了他们,“请问二位是住店还是打尖?”
  陆桐递过钱袋,“住店,两间上房。”
  “抱歉二位客官,本店就剩一间房间了。”小儿带着遗憾开口。
  沈琼翻了个白眼,这种俗套的情节竟然落到了她身上。把钥匙推到陆桐面前,“让给你休息,我在前厅坐一坐就行。”
  陆桐挺直了胸膛拒绝道:“那怎么行?在下堂堂男子,怎能让一个姑娘在前厅坐一夜?”
  “那好,你在前厅坐着我去休息。”沈琼拿起桌子上的钥匙,毫不留情转身上楼。
  陆桐……他也好像睡软软的大床,他都好久没睡过床了。
  身处在安静的房间里,沈琼又忍不住想起了秦闫,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那个白猫精怪接近秦闫有什么目的?
  想到这里沈琼就忍不住唾弃自己,人家都跟自己划清界限了,自己还担心他做什么。
  窗外刮起了风,吹的窗户咯吱咯吱直响。
  沈琼睁着眼睛躺在床上,自从离开的身体后她就没有睡过觉了,现在想想睡觉真好,睡着了就不会想起秦闫了。
  房间里突然变冷了,禁闭的窗户不知什么时候被风吹开了。床幔被吹动,沈琼叹了口气坐起身,她这是又碰到鬼了。
  抬头看去,一个长发红衣的厉鬼垂头站在窗前。
  沈琼吸了后凉气,这地方竟然有这种段位的厉鬼。
  对付厉鬼沈琼借助的无外乎是秦闫留下的法器,但这种段位的厉鬼就算是最后灭了她,自己也有可能受伤,与她纠缠还真是得不偿失而且沈琼现在也没那心情。
  沈琼一边门口渡去,一边开口,试图劝退女鬼,“我说这位姑娘,今日你运气不好碰上了同类要不你改天再来?”
  女鬼对她的话置若罔闻,仍旧一动不动站在那里。
  “我可不会收鬼,只会灭鬼。回去吧,下次再出来挑个黄道吉日。”沈琼这时已经到了门口,近在咫尺的门一拉就开。
  但是她最后还是放弃了,这里没有秦闫,外面只是平凡的人类,若是自己都不能降伏女鬼那外面的人可就遭殃了。
  听了她的话女鬼不但没离开竟然直接向她扑了过来。
  手忙脚乱之际,沈琼拿起早已经准备好的念珠向厉鬼扔去。
  念珠正中女鬼腹部,发出了一阵黑烟。女鬼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啊啊啊……”
  不过让沈琼没想到的是那女鬼下一刻竟然不顾疼痛拿着念珠从窗口逃脱。似乎她的到来只是为了夺取念珠。
  沈琼追到了窗口,那女鬼早已不知去向。
  那念珠可是秦闫送给她的,不能就让她夺了去,沈琼正欲跳下窗追去却被一只手拉住。
  只见陆桐睡眼朦胧地望向她,“沈姑娘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你放开我。”陆桐明明是一普通人,力气却出奇的大。只是被他拉着沈琼就动弹不得。
  陆桐坚决的脸上带了丝不解,“不行,这可是二楼,要是跳下去就算不是缺胳膊断腿,也肯定会摔伤的。沈姑娘你为什么要跳下去?”
  不过他转头就看到了一地的狼藉,随后大惊:“难道是遭强盗了,沈姑娘你没事吧?”
  被他这么一打岔,哪里还能追上那女鬼,沈琼失魂落魄地离开窗口,“我的东西被被人抢走了。”她好没用,她把秦闫给她的东西弄丢了。
  而且那东西原来她有两个,现在一个也没有了。
  “什么东西?贵不贵重?咱们明天报官吧?”陆桐急忙把窗户关上,把蜡烛点上,收拾起地上散落的东西来。
  “没有用的,丢了就丢了吧,反正以后也不会跟那人见面了。”可能是天意吧,老天想让她跟秦闫断个干干净净。
  “是你之前说的那渣男的东西。”陆桐止住了动作,抬眼看过来。
  点了点头,沈琼抱着肩膀坐到凳子上。她不该还对秦闫存在幻想,不该妄想那人还会回来。
  原本打扫的人放下手里的东西,想沈琼走了过来,“那你身上现在还有那人的东西没?”
  沈琼刚想摇头,突然想起好像还真有一件东西,便从脖子里拽出那块阎王令。
  沈琼刚拿到手里就陆桐一把抢了过去,他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查看。“这是什么东西?木牌?”
  房间里的灯火昏暗,木牌上的字也看不清楚,沈琼放下心来,想来阳间的人定然是不认识这东西的。
  “还给我……”正想要拿回阎王令,谁知陆桐却快一步走到窗前,打开窗户把木牌扔了出去。
  “哎?你干什么?”沈琼伸手去接,却接了个空。
  “既然是渣男的东西,就丢干净,你也好开始新的人生不是吗?”丢了别人东西的陆桐还振振有词。
  沈琼扶额,他怎么就碰上了这么个憨货。
  “你懂什么?”说完沈琼便匆匆走出房间去找那枚木牌,那可是阎王令,用处大着哪。
  而且之前可能秦闫没想到,等他想起来,很大可能会要回去,毕竟是阎王的东西。
  跑到窗下,沈琼摸着黑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东西就像是凭空消失了。
  从楼上到窗下快一点的话也就几个呼吸的功夫,而且如今是深夜,窗下也并没有人,令牌怎么就不见了?
  不会是这人根本就没有扔,只是比划个动作吧?沈琼怀疑地看想陆桐。
  陆桐自知理亏,有些心虚地摸了摸脑袋:“可能是被野狗叼走了。”
  “你过来?”沈琼的目光在陆桐身上游离寻找可能藏东西的地方。
  “你做什么?在下刚才也是一时头脑发热,你要是喜欢的话,明天在下给你做一些,不就是一块木牌吗。”看着沈琼一点点逼近,陆桐警惕地向后退,他可没忘,面前的女子是怎么一下人把她撂倒,又是怎么不费吹灰之力就捉了一只野鸡。
  沈琼一点点地靠近,陆桐一点点后退,沈琼觉得她此时活像一个欺凌良家妇男的恶霸。
  最终恶魔之手伸向了面前的花样美男。“啊……沈姑娘,男女授受不亲,你别这样……”
  陆桐躲避着沈琼的上下其手,奈何敌人太强大,他在沈琼面前完全不够看。
  搜了陆桐全身,除了搜出来一些银子,沈琼一无所获,难道真如他所说被野狗叼走了?
  沈琼心下沉颠颠的,现在好了,她如今跟秦闫之间真的是是没有一点牵连了。
  陆桐如同被□□过一样,满脸通红地躲在墙角,委屈道:“你……在下已经从良很久了……你这般对在下……你要对再下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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