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七十年代娇娇娘[穿书]——夏挽歌
时间:2020-02-04 10:15:49

  想好之后,他直接出门去了公安局。
  陈大明跟着也一起去了,公安看了医院的证明和伤情认定,最后确定了陈家要赔任大武的费用是五十块钱。
  陈大明表面上是松了一口气,但知道任大武要的是五百块钱。
  “大叔,我就先回家了。”任大武要似笑非笑,“你记得要把那钱赔给我。”
  陈大明看着他凶狠的脸,吓得什么话都不敢说。
  谢娟没敢跟陈大明说话,直接跟着任大武走了,到了门口,看到了陈家的三个姐妹。
  陈玉茵看着谢娟,心里又气又恼,恨不得陈长富从来没有救过人。
  他们陈家的日子好不容易才消停了一段时间,现在又被这个女人的事给挑起了波浪,以前那些破事闹得他们家里不宁也就罢了,可这明明是救人的好事,怎么就摊上了这样的事!
  这两年家里实在是太晦气了。
  现在“破四旧”,那些封建迷信的事可不能相信,但是现在陈玉茵觉得,是应该请个神婆来家里看一看了!
  陈大明把刚才的情况说给三个孩子听。
  “爹!肯定是他们两个人故意的。”陈玉茵道,“那个女人故意在哥哥面前晕倒,哥哥心好所以就把她背了回来,然后那个男人才上门的。”
  “我看不太像。”陈玉蓉道,“我感觉那个女的很怕那个男人,而且跟那个男人说话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的。”
  “什么叫演戏你知道吗?”陈玉婷挺个大肚子冷声道,“如果他们两个是为了诈骗我们的钱,那个女的也可以装成很怕那个男人。”
  “我看不像是装的。”陈玉蓉道,“她是真的怕。”
  “别说了。”陈大明看着好两人走后才松了一口气,“今天出院的这三十块钱是谢娟给我的,她不是在演戏。”
  “再说我们家这么穷,蒋家那三十块钱我都还没有钱还,人家怎么就看上我们的家来骗钱了?”
  “可是他要五百块,不是公安说的五十。”陈玉茵感觉到无望,“他……怎么敢开口?”
  “这个男人就是个流氓!威胁我们!”
  陈大明深提一口气,“我到时候再去跟公安同志打个招呼吧,我不相信还有人这么敢猖狂。”
  “爹,你跟安安说了吗?”陈玉婷问,“大哥有事,她肯定不会不管啊,如果她那个叔叔出来帮我们一把,我们哪里需要这么麻烦?”
  “这事蒋志涛管不了。”陈大明道,“现在人家升了副师长了,办公估计也不在这了,反正管不了。”
  “我看是陈安安不想管是不是。”陈玉茵咬咬牙,“她现在是恨死我们的,可是哥哥对她那么好,她怎么能无动于衷?”
  “别说了,现在任大武也没找咱们要五百,也没对我们动手,你说给谁谁信?”陈大明道,“只希望他说要的这五百块只是开玩笑。”
  三姐妹低头不语,陈大明想到什么,又转头吩咐:“你哥应该不会呆在里面太久,但这事别跟你们娘说,免得她在里面又乱叫。”
  “知道了。”三人异口同声道。
  现在出了事,她们谁也不可能去看守所里面把这事告诉钱红梅,要是说了那才是自找烦恼。
  这边,谢娟跟着任大武回了家,任大武大概是觉得自己就要发财了,所以除了住院费用,剩下的钱把一半给了她。
  “去买点肉,这三天我嘴巴都淡死了。”任大武手还是疼的,特别想吃肉。
  谢娟知道他一会吃完饭肯定就会出去,所以拿着钱就去买了肉,做了一餐好吃的给他。
  任大武吃完后,休息了一会很快就出门了。
  谢娟想都没想就跟着出门了,只可惜,跟着到了公交车站的时候,任大武就上车了,谢娟没能跟上。
  她在家里想了一个下午,于是去借了个自行车,等第二天的任大武出门的时候踩着再跟了出去。
  第二天早上,任大武出门后,谢娟给自己换了一身衣服,然后又带了个草帽才跟了出去。
  她这次很顺利的跟在了公交车后面,一路到了桃园路才看到任大武下了车。
  因为她离得比较远,任大武没有看到她。
  看着男人的背影要进了小路拐进了胡同,谢娟忙推着自行车也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
  这胡同里的楼不高,基本上都是平房的多,偶尔有一两间是两层的小楼,但也很破旧,她没有来过。
  现在是上班的时候,这条胡同好像有点清冷,但偶尔还会有几个小孩在里面玩闹。
  谢娟跟着任大武在胡同里穿梭了一会,很快就到了一处大院门口停了下来。
  因为两人距离得有点远,她看不清是什么门牌号,但大院门口还有两颗不知名的小树,所以她一下就记住了。
  谢娟在外面等了好一会,任大武没有出来,于是看了一眼没什么人然后就走过去贴着门听。
  可能是房子有点大,所以她听不到里面有声音,想打听一下但又觉得这样怕被任大武发现,所以一直等到要到了晚饭时间没看到男人出来才匆匆忙忙赶回家做饭。
  一连两天任大武都出去了这个地方,谢娟忙打电话给陈安安。
  “我跟了他三天,他都是去了同一个地方,但是那里门一直关着,我不知道他在里面干什么。”谢娟道,“我觉得很难,我又不敢问那里的邻居,就怕任大武知道我跟着他。”
  “明天他说要去公安局处理长富的事了,我也不知道陈家是不是跟公安同志说了被‘威胁’的事。”
  陈安安听着她说完了地址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但要五百块只是任大武口头说给陈大明而已,陈大明就算是跟公安反应了,他随时可以反口说陈大明乱说,“我让人查一下这个地址吧”
  就一个地址而已,虽然也不是报很大的希望,但陈安安还是给蒋国超打了电话,“哥,你在公安局里面有没有认识的人帮我查个地址和一个人。”
  蒋国超在部队里从来没有接到陈安安给自己打电话,现在突然听她这么一说,有点意外,便问:“你怎么突然要查人了?”
  陈安安就把陈长富的事告诉了他,“我觉得这个男人很危险,不仅如此,他现在还住在我们的隔壁,所以我想确定一下他到底是干什么的。”
  蒋国超也听赵妈说过,老房子的隔壁很早前来了一对夫妻,夫妻经常吵架打架,以前霍然还上门教训过那个男人。
  如果这个男人真的经常打女人,又干什么坏事,住在老房子那边随时就是个定时的炸.弹,所以他二话不说就应了下来。
  “不过这事,你先别告诉我妈啊。”陈安安小声道,“我怕我妈知道了会生气。”
  宋芸慧不喜欢陈家蒋国超是知道的,但这件事已经不是陈长富一个人的事了,想想这个男人如果一直住在老房子那边,到时候陈安安回去住,那多不安全啊。
  “你放心,这事我肯定不会自己说的。”他道,“不过就算以后你妈知道了没事,毕竟这个男人一开始你妈就觉得是个危险人物,到时候我会帮你解释的。”
  蒋国超当晚就打电话去给认识的公安同志,把事情都说给对方听,对方一听任大武这个名字,直摇头道:“这个人进我们这里都好几回了,打媳妇嘛,家事我们又不能管太多吧?”
  “这事可能不是家事。”蒋国超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所以才拜托你查一下。”
  公安同志跟蒋国超交情好,这点事他还是很愿意帮忙的,便应下了,“行,反正这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就查查,说不定有什么发现。”
  *
  任大武出院后玩了两天,发现陈大明还没有把钱送过来,他心里非常的生气,觉得自己上次可能说得不够明显,让陈家以为这些钱可以慢慢给。
  于是他牌也不玩了,拉着谢娟去了公安局。
  一到公安局,正好看到陈大明在大厅处跟公安同志说些什么。
  任大武蹙眉,走上前对陈大明道:“陈大叔,我在家等你好久了,怎么还不把我的钱送过来?”
  那公安同志一看到任大武,忙把五十块钱递了过去,“陈家今天来找我们,希望我们把钱代为转递,你来得正好。”
  任大武看着那五十块钱蹙眉,还没来得及想些什么,很快就听到那公安同志指着自己对身边的几个公安道:“把他给我抓起来。”
 
 
第113章 
  任大武被他突然说出来的话给愣住了,待到那些公安人同把他的手腕给抓住的时候, 他才反应到自己已经被控制了。
  “公安同志,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他看着那个公安面色泛白, 被砖头砸过的掌心还隐隐做痛, “我犯了什么事你让人把我抓起来?”
  公安同志的动作也把谢娟吓了一跳,她的心噗通地个不停,脑子里猛然地就想到了自己跟陈安安昨天打的那一通电话。
  不会吧,不过才一天的时间而已, 陈安安查人的速度有这么快的吗?
  而且现在要把任大武抓起来,那些人肯定查到了些什么。
  “是啊, 公安同志, 你们是不是弄错了?”谢娟也上前看着众人问,“我们今天过来是问一下陈家怎么还没有把钱送过来的,怎么就把我男人给抓起来了?”
  “他犯了什么事你们总得跟我们说清楚吧?”她心里不安得很,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说这话能不能让任大武没有怀疑到自己。
  那公安同志看着两夫妻一脸不解的样子,便直接问任大武:“团结路回川胡同83号你知道吗?”
  任大武闻言眸底一亮, 脑海飞快地转, “知……知道,我有时候会过去那边打扑克。”
  “那就是了。”公安同志走过去拍拍他的肩头, “听说你经常在那里跟你的几个兄弟一起打打牌是不是?”
  “还有前两天才出院,连休息都没有休息就跑过去那边,你去那边除了打牌还干什么了”
  任大武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又被盯上了,不过以前他们那边也被查过一次,便点点头, “对,我有空的时候会去那边找兄弟们打打牌,除了打牌就是打牌啊,你们该不会因为我打扑克才抓的吧?”
  “难道咱们现在玩扑克也不可以了?”
  现在没什么娱乐可消遣,空闲的时候大多数乡下人,城里人都喜欢打扑克,有时候会偷偷打麻将来消消遣,特别是男人。
  前些年的时候都这两样娱乐风靡一时,渐渐的,不仅仅是男人会经常扎堆的打扑克,甚至女人小孩也开始玩得厉害,后来不知怎么地,就跟赌博接上了轨。
  那些玩牌的不仅限于只是玩牌,就开始拿钱来当赌注,从一毛到两毛到逐渐玩大,随后便有聚众赌博打架之事发生,这还是比较轻的现象。
  赌博之风开始猖獗,之后会有人因此倾家荡产,甚至有人因此做起了偷抢打劫的勾当。
  风气逐渐变坏,后来革委会的领导意识到这是一个大问题,于是便开始禁赌,如若抓到,便就是坐牢。
  “打牌没什么事,你们别赌啊。”公安同志笑道,“你们无聊,那就玩点不花钱的,你也知道我们一直都是禁赌的,你们一群人赌钱也就算了,怎么还把人给讹上了?”
  “人家输钱了,逼别人写欠条,不还钱就威胁,然后利滚利,这是你们一群人干的事吧?”
  “公安同志,你饭可以随便吃,话可不能乱说。”任大武压着自己紧张的心道,“我什么时候堵钱了?我什么时候又逼别人写欠条了?”
  “你还装?”公安同志一笑,“你的那几个朋友现在在里面审得差不多了,你还有什么好瞒的?你以为你随便说说我们就相信了?”
  也是他们运气好,昨天下午蒋国超打电话的时候正没什么事干,然后晚上就去蹲点了,本来以为他们只是打着玩的,谁知道还看到他们出老千?
  本来聚众赌博就是犯法的,早上陈大明还特别来说了任大武是说找他们要五百块钱,他们公安看伤情认定赔是五十块,结果他竟然想要五百块?
  五百块是多少,说不定这些穷苦人家一辈子都赚不到,亏他还说得出口?
  “是啊,公安同志,你们真的弄错了。”谢娟垂眼胡乱地说着话,“我们家里可是一张欠条都没有啊。”
  那公安看了一眼谢娟,蹙眉道:“你们俩夫妻打架都进了好几回公安局了,你怎么还给他说上话了?”
  “他打你的事你都忘了?你身上现在估计还有伤吧?”
  谢娟闻言心里微喜,看来她演得也没那么差,连公安同志都可能上当了,她低着头,这下话也不说了。
  “夫妻打架这只是家事!”任大武忙道,“她是我媳妇自然要为我说话的,再说我赌不赌博她能给我证明,我平时都在家呢。”
  “是这样吗?”公安同志转眸看着谢娟,“你天天看到他在家?”
  谢娟一顿,瞥了男人一眼,然后摇头小声道:“我不知道他赌不赌,不过他白天肯定要去上班的。”
  任大武听着她的话,怎么感觉有一种自己要被出卖了的感觉?“公安同志,总之你刚才说什么赌博的,我没有参加过,我们就是玩玩扑克,真没花过一分钱。”
  “那么你那几个朋友都在撒谎?”公安同志笑着反问,“任大武,你们打扑克没什么,但你们几兄弟引诱别人聚众赌博,诈骗,威胁,逼别人写欠条就是犯法的!”
  “我没有!”任大武急声反驳,掌心出了一片大汗,“我什么时候诈骗了,什么时候又威胁别人了,我手里可一张别人的欠条都没有。”
  “就算有那也真是借钱给了别人的,不是我逼的,欠了别人的钱写欠条不是正常的吗?”
  “你话还那么多?”压着他的公安同志道,“你还好意思在陈家人面前说自己没威胁别人?你找人家要的五百块你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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