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男人系统崩溃了——诸葛扇
时间:2020-02-04 10:28:07

  从小跟在太后身边的大宫女芙蓉安慰道:“娘娘,您别伤心,摄政王这是在和你置气呢。”
  太后长叹了一口气,“哀家又何尝不知道他是在和哀家置气,可是哀家也没办法啊,一个是哀家的儿子,一个是哀家和他十数年的情分。”
  太后幽幽叹息了一会又问道:“芙蓉,你说他是不是觉得愧对沈琉璃?虽说沈琉璃是先帝指婚他才迫于无奈娶了她,可是沈琉璃毕竟为他诞下一儿一女,又是因为难产而亡。他……那般维护陆钥,是不是对沈琉璃不止愧疚……”
  太后正在感叹,芙蓉看了一眼门口压低声音说道:“娘娘,皇上来了。”
  小皇帝急咧咧的快步走到太后身边,“母后,你怎么能让礼部驳了朕和梅儿的婚礼呢?”
  太后看着皇帝那质问的眼神,对玉雪梅的观感更差了,这女人还没入宫就惹出这么多麻烦事。
  太后压住心头的不快,耐着性子解释道:“皇上,如今你尚未封后便娶妃,就算哀家心里对玉雪梅和你的婚事并无不满,可也必须做出不悦的态度。不仅哀家不能对这桩婚事表现出任何满意的态度,就连皇上也不行,玉雪梅入宫后,皇上必须冷着她,否则后宫之中有一个得皇上圣宠的妃子,日后哪个世家会相信他们的女儿能坐稳皇后之位?如此,他们又怎么会愿意诚心扶助皇上?”
  “可是……可……那就让梅儿受委屈吗?”小皇帝是真心喜欢玉雪梅的,他也从未别别的女人有过如此心动,事实上在他的心里,他的皇后也只有玉雪梅一个。
  “皇上,成大事必须有所牺牲。”
  “……是……是,儿子明白了。”皇帝失落的走了。
  太后拿出一枚半旧的香囊给芙蓉,“把这个给摄政王。”
  芙蓉看着那鸳鸯戏水的香囊,眼中满是怜惜,“这是您在摄政王出征前您答应给他绣的香囊。”
  太后垂下眼眸,满身伤悲,“但愿他看见这个香囊的份上,念及我们的旧情,这云洲州牧的人选上就退一步。”
  云洲是边塞要地,守军三万,很重要。
  原本是想借着陆钥之事逼陆泽让步的,只是没想到他那么狠。
  “娘娘,摄政王他会理解您的难处的。”芙蓉心疼的安慰道:“以后等皇上长大,若是摄政王肯,兴许你们能出了这围困之地,天高海阔,自有舒坦日子。”
  “唉……”太后再次叹息,不再说话。
  芙蓉福身退下,带着腰牌出宫了。
  与此同时,兵部尚书尚尽忠过来拜见摄政王。
  陆泽看了一下尚尽忠递上来有关云洲那边的折子,倚在软榻上思量了起来。
  这次云洲州牧的任职问题,明面上是吏部和兵部有分歧。
  实际上是他和皇上之间的博弈。
  原小说中这事儿原主因为陆钥和太后是退了好几步,让皇上一党属意许久的上一届状元庚世仁去出任云洲。
  庚世仁出任不久后就开始收拢云洲驻军。
  相当于原身的力量被削弱了。
  不过,问题就在于,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
  庚世仁是个娴熟于政治的高手,最擅长收买人心,可是并不懂治理之道。
  等入冬了,云洲发生了严重的雪灾。
  庚世仁一度手脚慌乱,并救灾安抚不力造成了大大小小的灾民动乱,最后是户部左侍郎曹可达献计,背着户部尚书私自拨银救灾才解决了庚世仁的困境。
  最终曹可达背了私自调动库银的黑锅,流放千里,庚世仁因为救灾成功,在当地名声大振。
  这就是贵族的官场,普通老百姓永远也不会知道,真正救助他们的是曹可达,而不是庚世仁。
  更不会知道,因为庚世仁在当地笼络了驻军军心,就算他救灾没有半点功劳,功劳也会属于他,因为皇帝需要庚世仁帮助他巩固兵权。
  陆泽嘴角微微勾起,“既然皇上太后都希望庚世仁去云洲那就让他去吧。”
  “摄政王,这……”尚尽忠显然对此决定并不赞同,云洲虽然只有三万,可是云洲却是边塞隘口,至关重要。
  “无妨。”陆泽说道:“我记得户部有个叫曹可达的左侍郎?”
  尚尽忠恭敬的回道:“是的,此人有些本事,自他入住户部之后,我们的人想要调动银两费的功夫都要多了些。”
  “既然如此碍事,那就让他去地方历练历练。”陆泽轻描淡写的说道。
  尚尽忠也是聪明人,略微思索后说道:“下官曾听户部的人说过,曹可达在后宫修葺御书阁的时候有三两银子的账目对不上。”
  “行了,其他的事情你们去办。”
  “是,下官一会儿回去就联络户部尚书赵大人,明日弹劾。”
  尚尽忠刚走,陈管家来回禀,“王爷,宫里来人了,是太后身边的芙蓉。”
  陆泽摆摆手,“不见。”
  陆泽一猜就知道芙蓉是来干啥的。
 
 
第36章 佞臣(3)
  原著中,但凡太后有什么事儿为难了,解决不了了,或者需要原身让利了,芙蓉都会过来送点什么有关旧情的东西,然后芙蓉再眼泪婆娑的念叨两句太后的艰难,痛苦,人形消瘦,等原身心疼了,再劝说让原身退一步,开一个空头支票,说什么等小皇帝长大了,两个人就可以双宿双飞了。
  到最后全是原身让步,太后愣是半点亏没吃。
  再则说了,陆泽打心眼里是理解不了太后这个人。
  原著中把太后和玉雪梅这个女主描写的格外坚强,独立,手段高明,可以称得上智谋无双。
  可是看看那些手段,全在情情爱爱上折腾,智慧都用在控制男人上了,谋略是真没看出来。
  陆泽可不想掺和进这种乱七八糟你爱我我无奈我痛苦的感情戏当中。
  皇权斗争,要斗,就干干脆脆的斗。
  芙蓉听了陈管家的回话,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才讷讷的开口,“陈管家,你可回禀清楚了。”
  陈管家说道:“姑娘也不是第一次来府了。”
  是啊,不是第一次来了,那就是摄政王真不想见她了。
  芙蓉垂眸,有些伤感,再次问道:“摄政王可还因为上次宴会的事情生气?”
  “摄政王自宫宴之后狠狠教训了世子郡主,但是这几日心情大好,并未生气。”
  不生气又怎么会不见她?
  芙蓉显然不相信陈管家的话,长叹一声,又说道:“陈管家,请您替我给摄政王带句口信,就说,太后娘娘这几日忧心过度,头风的老毛病又犯了,摄政王不管做什么决定,都请顾念三分。”
  陈管家也是跟着原身很久的人,自然知道摄政王对太后的深情,更从不敢怠慢芙蓉,自然连连应下。
  待芙蓉离开,这才来到陆泽身边禀告。
  陆泽听完,面无表情,“以后这种话都不用往我这里传了。”
  “是。”一边回着,陈管家一边打量着陆泽的神情,见他依旧享受歌舞之中并没有半分动容,心下便知摄政王今次是真的放下了。
  陈管家不由得在心里感叹,这次是真的要变天了。
  他跟着摄政王跟了十数年了,是亲眼看着摄政王从刀山火海中披荆斩棘闯过来的。
  他们一家的命是摄政王救的,摄政王要做什么他自然不会有微词。
  可是太后那边,那全是利用啊。
  如今看着陆泽走了出来,心下一阵安慰,陈管家勾着身子,说道:“摄政王能放下,老奴很高兴。”
  陆泽拍了拍他的肩膀,原身被剧情迷惑了心智,害得就是那些忠心耿耿跟随他的人。
  原剧情中,陈管家最后是五马分尸而死。
  芙蓉回禀了太后,太后想着陆泽可能还在生气,打算亲自见他一见,谁知第二天朝堂之上就传来了消息,云洲州牧定了,定的是庚世仁。
  太后心里一喜,果然,摄政王还是顾念旧情的。
  至于陆泽党羽弹劾曹可达一事,太后只当是陆泽需要发泄,便让皇帝由着他。
  很快,庚世仁出任云洲,启程离京。
  同一天,曹可达离京出任边陲小镇的县令,若无意外此生不可能进京了。
  陆钥在房内待了足足快半月了依旧没有出门的意思,整日关在房里看陆泽交待给她的史书。
  陆泽心知她是在逃避。
  这天,一个绿衣的丫头拿着请柬走了进来,“郡主,庸亲王大寿,摄政王说让你代为恭贺。”
  陆钥怅怅然盯着丫鬟半晌,“你是谁?”
  “奴婢今日由摄政王指派过来伺候郡主,奴婢阿晋。”
  “我不想去。”
  阿晋面容冷淡,仿佛这世间的悲喜都与她无关,“郡主,这是摄政王的命令,衣服首饰都已经备下了。”
  说罢,不由分说,阿晋直接出手拿下了陆钥,强迫她换上了衣服。
  庸亲王府,笑语阵阵,热闹非凡。
  陆钥坐在轿子内,心中阵阵惶恐。
  她怕,身为女子,她已失清白,本就不该苟延于世,如今出了府门,外人还不知该怎么笑她。
  阿晋掀开轿帘,一把抓住陆钥的胳膊,陆钥拼命的挣扎,很疼,可是她根本不是从小受非人训练的暗卫的对手很快被拽了出来。
  阿晋假意扶着她,死死的抓组她的手臂,将请帖递给门卫。
  门卫念道:“明珠郡主。”
  突然,门口的热闹全都停了。
  那些看笑话的,鄙夷的眼神让陆钥无地自容,她想逃,逃的远远的。
  突然,阿晋冷冰冰的响起,“郡主,您是三品郡主,是摄政王的女儿,请您注意体统。”
  陆钥红了眼,她不懂,父亲为什么要逼她?
  她想逃,她受不了!
  陆玥转身就跑,阿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陆玥红着眼想要甩开阿晋的手,可是阿晋是暗卫,受过最严苛的训练,岂能容陆玥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千金小姐左右?
  陆玥急了,一巴掌抽在阿晋的脸上。
  啪的一声,十分响亮。
  阿晋生生挨了这一巴掌,脖子都没扭动一下。
  “你,你怎么不躲?”陆玥是能看出阿晋懂武的,所以才会出手,她知道她能躲开。
  阿晋声音依旧冷淡而平静,“郡主,您是堂堂三品明珠郡主,难道你的尊贵只取决于你身子的清白吗?”
  “我……我怕……”陆玥低下了头。
  “郡主,阿晋会保护你。”
  陆玥凝视着阿晋,阿晋仿佛是没有感情的工具,不仅说话永远冷静而自持,就连眼神也好像没有一丝温度。
  可是,那句“阿晋会保护你”像一块石头,落到了她的心里。
  “郡主,阿晋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会保护你不受一丝伤害,这是我的承诺。”
  承诺……
  阿晋说完,陆钥就被推进了庸亲王府。
  一路都有人给陆钥行礼,只是那些世家公子小姐行礼之后都躲她躲的远远的,活像在躲一个瘟神。
  陆钥被搀扶着在寿宴候客厅坐下。
  三两个世家小姐躲在一旁窃窃私语。
  “这就是明珠郡主?看看那腰扭的,真不害臊。”
  “自古女子最终清白,她做出那等丑事,居然还有脸活在世上。”
  “别说了,别说了,人家可是郡主,就算是破鞋,也不愁嫁。”
  “我要是她啊,早就一根绳子吊死了,省的丢人现眼。”
  “别说了,你看,她看过来了。”
  “你说她看的是谁啊?这方向除了咱们几个可还有不少侍卫小厮呢?说不定她又看上那个贱民打算宴会中再来一场春风渡呢。”
  “孙姐姐,你嘴好毒哦。”
  “她不会怪我们吧?”
  “她敢。也不看看什么德行,还妄想我皇帝哥哥。”
  那穿着最华丽的是当今长安郡主,是皇帝的表妹,庸亲王的孙女,最是和摄政王不对付。
  和人调笑了几句,长安郡主走到陆钥身边,昂着脖子看着她,“钥妹妹可听说过前朝云良夫人?”
  陆钥坐在原地,眼泪直在眼眶中打转。
  那些话她怎么可能听不见?
  原太子太师之女,一直爱慕皇上的孙云楚笑着说道:“可是那夫君在拜堂当日出征战死,守节十年,后被污蔑失了清白,撞柱而死以证清白的云良夫人?”
  长安郡主看着陆钥的目光尽是轻蔑,“云良郡主是我们当世女子的典范,被人污蔑清白,是何等羞辱,若不能洗清,不如死了算了,也算当世豪杰。苟且偷生,丢人现眼。”
  陆钥低着头,手紧紧的拽着衣角,怯生生的对阿晋央求道:“阿晋,回吧,我受不了了。”
  阿晋却反而向前一步,盯着长安郡主,福身问道:“郡主,是否女子失了清白就是肮脏龌蹉,只能以死谢罪,不配活于世上?”
  长安郡主被阿静毫无温度的视线盯的发毛,却强自镇定,“当然是了,贞节重于性命,这是老祖宗的祖训。”
  “那就是了。”阿晋语罢,快速来到长安郡主面前,一手抓住她的腰带,一手抓住她的衣领,只听得哗啦一声,长安郡主的外衣就被扒了下来,里衣也被扯开了,露出里面的粉色肚兜。
  啊!
  啊——
  几声惊呼,世家小姐们花容失色。
  今天这场宴会可有不少外男在场!
  那肚兜都露了,以后还能嫁人吗?
  长安郡主摔倒在地上,瞠目结舌,许久许久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长安郡主的亲哥哥荣世子闻声立刻冲了过来,用披风将长安裹了起来,拔出长剑,对准陆钥,他当然不会认为阿晋作为一个丫鬟有这样的胆子,自然只会问责陆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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