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陆太太——沧珠
时间:2020-02-05 08:45:15

  “沉哥,交过几个女朋友?”郭烨霖问这话时,故意朝沈幼看了一眼。他是故意问给沈幼听的,要是陆周沉真喜欢这个设计师,以后翻旧帐,就有的他受了。
  陆周沉靠着椅背,闲闲道:“一个。”
  沈幼在一旁听着,抿了口温水,心跳扑通扑通的,脸颊开始微微泛红。
  “真假?我不信。”虽然这帮人知道陆周沉不胡来,但是,只谈过一个,谁信?圈子里,谁没个四五六个前女友的。
  陆周沉当然不解释。
  郭烨霖又问:“什么时候谈的。”
  “高考完。”
  “卧槽!沉哥,这么纯!”
  包厢里的气氛似乎热烈了一点。
  郭烨霖乘胜追击:“初吻在哪里进行的?”
  陆周沉吐了口烟,眯起眼睛,笑了笑:“反正不跟你似得,不是在电影院里。”
  说起郭烨霖那些事,大家又哄笑起来。
  郭烨霖当年还纯情的要命,为了跟女朋友接个吻,包了个场,坐最后一排,还骗女朋友,这场冷门,没人买票,结果电影结束,也没敢亲,最后还是女朋友亲的他。
  “哎哎哎,怎么又说我。”
  陆周沉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今天也意思到位了,怕这些人胡闹,一会儿问的尺度更大,他倒没什么,怕沈幼不好意思,于是,头往沈幼那边靠了靠,侧头问:“走吗?”
  沈幼抬头,对上陆周沉的视线,点点头。
  这个时候不走,什么时候走?
  难道真的在这里让人挖他们老底?
  陆周沉拿着外套起身:“你们玩,帐记我头上,我和沈老师先走。”
  郭烨霖正在兴头上呢,哪舍得陆周沉走:“没你这样的啊,这才刚开始,你就跑了。沈老师,你可看清楚了啊,这就是个老狐狸。”
  陆周沉任由郭烨霖奚落,带着沈幼走了。
  陆周沉前脚刚走,他今天替人挡酒的事儿,就在圈子里传开了。
  *
  两人上了车,陆周沉刚想摇上车窗,听沈幼说:“能开一会儿窗吗?”
  陆周沉抬头,看她果然脸很红,真没摇上了,开了一段路,见沈幼已经恢复过来,怕她着凉,又把车窗摇上,沉默着,专心开车,对于今晚的事,似乎一点也没当回事。
  沈幼坐在车里,看着窗外的夜景,她摸摸脸,脸是平静了,可心里却不平静,比起陆周沉云淡风轻的样子,她可没出息多了。
  初吻?
  初吻当然记得。
  那是夏天,陆周沉的朋友组织去海边游泳,沈幼来姨妈了,陆周沉只好把她带回民宿。
  其他人都出去了,屋里只剩他们两个。
  沈幼想泡个红糖水喝,但家里没红糖,陆周沉出去买。
  趁着陆周沉出去的时候,她想偷偷吃一小片西瓜,结果,刚准备切,陆周沉就回来了。
  沈幼把西瓜藏到身后。
  陆周沉摇摇头,灌水,烧水,捏捏她鼻子:“只能吃两口。”
  沈幼可高兴了,一边切西瓜,一边问他:“你要不要?”
  不管吃什么,她都会问他要不要。
  陆周沉没说话。
  她咬了一小口,真甜,刚拿着西瓜转身,陆周沉忽然吻了下来。
  世界忽然停滞了一般。
  等她反应过来,听到耳边有海浪的声音,厨房里还有开水的沸腾声。
  她猛的闭上眼睛,倒吸一口气,忘了呼吸。
  陆周沉只是浅浅一吻,放开她,无奈地笑,摸着她的头。
  “换气啊,小傻瓜。”
  沈幼睁开眼睛,打了个嗝,把西瓜扔给陆周沉,想逃,又被他抓回来,抵在料理台上,他搂着她,额头抵着额头:“不逗你了。喝了水就去躺着,嗯?”
  这就是他们的初吻,青涩的,甜蜜的。
  *
  沈幼坐在车上,忽然一阵肚子疼。
  完了,还真是姨妈要来了。
  陆周沉见她脸色忽然煞白,额头上还冒了汗,紧张起来:“怎么了?”
  沈幼看见路边有便利店,转头对陆周沉说:“停一下车好吗?我买点东西。”
  陆周沉找地方停车,沈幼急着下车,陆周沉皱了皱眉,抓住她胳膊。
  “急什么。要买什么?我替你去买。”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陆周沉和沈幼的二胎是个男孩,小名布布
  布布正在尝试跟爸爸妈妈分床睡,但他想跟妈妈睡,所以买了小花花送给妈妈,当天晚上,如愿以偿。
  第二天,他又买了朵小花花送妈妈,想让妈妈和自己睡,等他兴高采烈到了家,一进门,发现家里全是花。
  陆周沉捏捏布布的小鼻子:妈妈是爸爸的。
  布布看看自己手里孤零零的花,当天晚上只好一个人睡了……
 
 
第011章 
  沈幼一直算挺让人省心的姑娘,该自己买的东西,从来不麻烦陆周沉。
  高中那会儿,陆周沉也没做过这种事情。
  陆周沉这会儿拎着刚买的止痛药,站在超市的货架面前,看着这些花花绿绿的包装,完全没什么头绪。什么250mm,175mm,索性,所有规格拿一包,去收银台付钱。
  收银员是个小女生,第一次见人买这么多姨妈巾,先是发愣,不确定地问:“先生,都要吗?”
  陆周沉淡淡地“嗯”了一声。
  收银员利落地扫码,装袋。
  等他回到车上,沈幼咬着唇,捂着肚子。
  陆周沉掰了颗止疼药出来,沈幼接过,就着水吞下,疼得闭上眼睛,不想说话。
  陆周沉看看她,起步,加速朝酒店开。
  她以前虽然也痛经,但是没这么厉害,疼到吃止疼药,他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陌生,让他隐隐不安。
  或许,他应该重新认识她。
  *
  到了酒店,沈幼急着去房间,陆周沉倒也没放心上,这种事情,他帮不上忙。
  沈幼一进房间,先去卫生间处理了一下,然后翻箱倒柜地找特效药。
  刚才在车上,头已经隐隐地疼了,等到了酒店,疼得像要炸开。
  明知道一般的止疼药对她没用,但能解决一分是一分。
  翻出特效药,又吃了一颗,蜷缩在被窝里。
  *
  一夜过去,沈幼头疼好多了,就是浑身无力,嗓子有些难受。
  今天,她和陆周沉约了去看现场,下楼吃过早饭,见陆周沉已经在大厅里等她。
  于行见了沈幼,先给沈幼递了个保温杯。
  沈幼还有些懵,于行笑了笑:“沈小姐,陆总让厨房给您煮的红枣姜茶。”
  “谢谢。”
  沈幼拎着保温杯,坐到陆周沉身边的沙发上。
  陆周沉在打电话,示意她稍等。
  嗓子里正干,所以趁他打电话的时候,喝了口姜茶,还不错。
  *
  两人到现场,坐车,绕着蓝湾那块地四周开了一圈。
  沈幼一边看,一边记录周围的环境等。
  建筑设计需要考虑的因素很多,实用性,美观性,周遭环境对建筑的影响等等。
  转了一半,车在半路爆胎了。
  “下车。”陆周沉推门,沈幼跟着下去。
  两人下车,吃了一嘴的泥,后方,有人按了按喇叭。
  “帅哥,我捎你们一程?”一个身穿迷彩服的年轻女孩戴着墨镜,探出头。
  陆周沉转头一看,笑了,双手叉腰走到那车面前。
  沈幼的视线,也随着陆周沉的身影缓缓移动,最终落在那年轻女孩身上。
  年轻女孩跳下车,摘了眼镜。
  陆周沉摸了摸徐莞尔的头:“调皮。”
  沈幼嗓子发紧,握着杯子,喝了口水,看着陆周沉跟那年轻女孩说说笑笑的,她背过身去。
  徐莞尔给陆周沉递根烟,看看陆周沉身后:“嫂子?”
  陆周沉点上,吐了吐烟圈:“不是。”
  徐莞尔“哦”了一声,有点遗憾:“还以为你终于开窍脱单了呢。”
  “脱不脱单和开不开窍没关系。”陆周沉闲闲地说。
  这话要是别人说的,徐莞尔可能觉得对方在吹牛,但是从陆周沉嘴里说出来,还是有可信度的。
  徐莞尔还是不屑地“切”了一声:“我不跟你说了,我今天要进山。你在这儿待几天?”
  “两三天吧。”陆周沉也不太确定,没事可以多待一天,但就怕临时有事儿。
  徐莞尔拍拍陆周沉肩膀:“那行,我争取明天出来,看能不能跟你吃顿饭呗。”
  陆周沉抽完一支烟,扔了烟蒂,用了踩了踩:“看我安排。”
  “找打!”徐莞尔作势要打陆周沉,越过陆周沉,见他身后的美女好像在擦眼睛。
  心想,完了,她这哥哥,不知道又招惹什么爱哭的妹妹了。
  “去看看啊,要是对人家没意思,也没拖着人家啊。”
  陆周沉皱眉:“我拖过谁?”
  徐莞尔还真找不出什么人,她跳上车:“说好了,等我回来啊。”
  “嗯。”陆周沉淡淡应声,转身往回走。
  嗯?
  真哭了?
  陆周沉见沈幼一直背对着他揉眼睛,有些意外。
  “沈幼?”他走近,见沈幼没反应,把沈幼的身板扳过来。
  沈幼眨着眼睛,难受的要命,这里风大,刚才眼睛进灰。
  是真进灰,半天没弄好。
  “别揉了。”陆周沉看架势不太对,“我带你去医院洗洗。”
  沈幼摇摇头:“只是进灰,一会儿就好了。”
  “眼睛红成这样,还是去看看吧。”陆周沉心疼得紧,正好,于行叫的车来了,陆周沉二话没说,把沈幼架上副驾驶。
  沈幼还真是张不开眼睛,正好闭着眼睛。
  奇怪,只是进灰,怎么一直这么难受?
  “难受?”陆周沉侧头问。
  沈幼点点头。
  陆周沉下意识抚了抚沈幼的头,加了加油门:“一会儿就到了。”
  沈幼闭着眼睛,感受到来自头顶的安抚,联想到刚才他拍那个年轻女孩儿的样子,心里一阵堵。
  幸亏闭着眼睛,否则,估计她眼睛也会忍不住红起来。
  *
  一路到了就近的小医院,陆周沉给她挂了急诊。
  验血,等结果。
  等化验单出来,给医生看了看,医生一边点开电脑开方子,一边随口道:“发烧引起眼部结膜炎,先消炎。”
  发烧?
  怎么还发烧了?
  陆周沉在一边听得迷迷糊糊的,用手搭了搭沈幼的额头,还真在烧。
  早上他也没看出来:“发烧怎么没说?”语气里带了点责备,更多的是自责。
  沈幼早上只是觉得浑身无力,嗓子疼,头疼是常事,没放心上:“我不知道是发烧。”
  “自己的身体自己不知道?”陆周沉声音大起来。
  沈幼有点委屈,知道他是脾气急了,可她是真不知道,他凶什么凶,所以就不说话。
  陆周沉平时脾气控制的好,但一遇到沈幼的事儿,就容易急,见沈幼不说话,知道自己刚才过了,心软下来,拿了单子。
  “在这坐着,我去拿药。”
  沈幼点头。
  “别乱跑。”陆周沉交待一句,“听到没有?”
  沈幼心里也挺烦躁,嫌他啰嗦:“我能跑哪儿去?”
  陆周沉顿了顿。
  他怎么知道她要跑哪里去?
  *
  陆周沉拿了药回来,让人安排了vip病房,陪沈幼去注液。
  发烧,犯困,躺在病床上睡着了。
  陆周沉又不放心,又找了专家咨询,确实没什么大问题,等进了病房,见沈幼已经睡着了。
  他在病床前站了一会儿,看她面容安静地睡着。
  说不上是什么情绪。
  刚才还真以为她是哭了。
  虽然舍不得惹她哭,可要是她还能为他吃醋,他倒是不介意她哭一回。
  想了想,沈幼不爱哭,以前就不爱哭,难过了,就躲起来,陆周沉心疼归心疼,但她想一个人的时候,他就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守着,绝对不打扰。
  *
  沈幼的点滴要挂三天。
  第二天,她打算自己去挂的,一出门,陆周沉已经在外面等。
  她没拒绝,让他陪着去,省得他又说她。
  挂完点滴已经很晚了。
  回来的路上,陆周沉接了个电话。
  “行,地点发我。吃清淡点。”挂了电话,转头对沈幼说,“一个妹妹请吃饭。”
  妹妹?
  沈幼想起昨天见到的年轻女孩,本来就没什么胃口,不是很想去。
  “你可以先送我回酒店吗?我不打扰你和你朋友吃饭了。”
  沈幼自己都没察觉,说这话时,一股酸味儿。
  她生着病,陆周沉不放心,转头看了她一眼:“不可以,一起吃。”
  沈幼:“……”
  *
  徐莞尔找的地方还真不赖。
  环境优雅,人少,关键是菜好吃。
  沈幼坐着,听着陆周沉和徐莞尔一直聊着,不说话。
  徐莞尔今天和上次那身迷彩服不一样,换了件裙子,眼睛大大的,很漂亮。
  “那算什么?我的目标是墨脱好不好?帮我剥个虾。”徐莞尔是徒步爱好者,和陆周沉聊得来,也是因为徒步这件事。
  “你不怕你哥骂了?”陆周沉笑着,徐莞尔扔过一个虾,陆周沉还真拿起来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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