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冬:QAQ我正在玩命找你呢!你再靠一下试试嘛……
——
踊跃留言哦,前排的小伙伴们有红包包赠送
关于双开,这一本是不会断更的。
而且我并不是因为双开才减少更新,是因为本来就要减少更新,有时间,所以才考虑双开的。
古代言情和幻想现代排榜是不一样的,如果日万的话,很快就结尾了,然后我上不到榜单,我也要掐饭呢。
现代言情的话是拼更新的,所以我不是偷懒,也不是要坑掉这本,就是正常更新这本然后有时间了,再去写那本呀。
第28章 你还没死
廖亭眉梢一松, 心下安定, 连忙上前伸手, 说了声, “冒犯公主, ”这才将她扶坐起来。
银霜月眼泪适时地滚下来, 身体带着轻微幅度的颤栗,她的眉目本就极其的秀雅端正,平日里给人不可侵犯的距离感, 但是现如今头发有些凌乱, 眼神闪烁不已, 连嘴唇都在小幅度地抖动,在这摇曳的烛光映照下,真真的我见犹怜。
廖亭都忍不住呼吸窒了片刻,眉角微动, 心道怪不得皇帝为这女人疯魔一样,这般看来, 确实别有一番拉着神祗落凡尘的滋味。
银霜月坐了片刻,小声哀求道,“国……国师, 能否将我的手解开, 背在身后真的好疼哦。”
她连本宫都不用了, 是在示弱,正如廖亭所想。
若是她蛮横,廖亭自然会找理由搪塞, 但是银霜月这般模样,他倒是真的有些不好推辞,犹豫起来。
银霜月见有门,立刻又朝前凑了一点,一眨眼,一对滚烫的泪珠便滑下来,“国师……我知你为难,不若你帮我解开,再重新系在身前好不好?他们系得真的好紧,躺都躺不下。”
这倒是可以,廖亭却还是假作一脸为难,片刻后下决心一般说,“那我便为公主解开,公主放心,有什么事,我担着!”
银霜月听他顺势也将臣去掉,开始和自己套近乎,还不忘朝着自己身上拉可靠感,心道一声他也是用心良苦了。
银霜月十分配合地感激一笑,廖亭一怔,心道梨花带雨,不过如此。
他解绳子的时候,面朝着看不到银霜月的角度,自然也就没看到银霜月眼中一闪而逝的得逞神色,绳子系在身前,便好办了。
其实怪不得廖亭看不出她在伪装,只因为他未曾看到银冬哭起来,装起可怜来的模样。
自然他这辈子也看不到,可是他应当是听说过的,孩子这个东西,自小在谁身边长大,便就会去学习谁。
银冬对着银霜月所使的种种模样,归根究底,无不出自无意识地模仿银霜月流连世间时,利用自身娇柔获取便利的模样。
所以论起利用同情心装可怜这种事情,银霜月这个师傅,自然比银冬纯熟得多了。
接下来的一切发展,银霜月所问的问题,还有依恋廖亭,恨不能扑到他怀中的模样,桩桩件件,全都正中廖亭所猜所想,他从银霜月的小屋子出来的时候,不由得志得意满。
屁颠屁颠地去张罗着银霜月跟他要的那些东西,干净的被褥,能入口的吃食,甚至还有女儿家的胭脂,丝毫没察觉,不过几句话的功夫,他没得到什么实质性的保证,反倒是变成了一头被收服的驴子,喜滋滋地拉磨,还觉得主人对他好极了。
只是满心满眼都是银霜月给他画的那张回宫之后如何美言的大饼,冒着危险偷偷跑进城中给银霜月买胭脂的时候,嘴角都在压制不住地上扬。
若是有长公主美言,他再设法将胡敖卖了,立个功,先前那件事,陛下定然不会再追究了!
想得很美,也知道做了伪装,还是黑天,他满心地以为,肯定会没事的,却没曾想,一出胭脂铺子,他就被两个从天而降的黑衣人给按住了。
这些人自然也不是别人,而是皇帝身边倾巢出动的暗卫,白天银冬乍然接到长姐被挟持的消息,被派去的那帮废物给气得几欲呕血,用最快的速度,将整个皇城封锁,巡城卫挨家挨户地巡查,而他的暗卫倾巢出动,所有出现在城中的可疑人物全部先抓起来盘问过再说。
胡敖他们还算精明,是借着廖亭师父是光盛庙住持之便,在光盛庙后面已经荒废的戒律堂中躲避,银冬这半天的时间,连山都搜过了,寺庙自然也派人悄悄地探查过,但是却并未明目张胆地进去搜,毕竟佛门清净之地,况且大岩国崇尚佛教,他再是君王,无所顾忌,对于百姓的崇敬和信仰,也不好轻易亵渎。
谁知这群匪徒,竟然就藏在寺庙之中。
若不是今日廖亭被银霜月舌灿莲花给鬼迷心窍,乔装打扮帮着她去买一盒胭脂,银冬没有这么轻易地就找到,或许明日开始,要派快马出城,四面八方地去追捕了。
就是这么好巧不巧,好死不死,已然入夜,夜凉如水,廖亭被抓住之后,第一时间送去了银冬在皇城的别院中,自从银霜月被劫持之后,银冬坐立难安,根本在皇宫之中待不下去,心脏翻搅着疼痛,只有夜里冰凉的风,能够令他炸裂般烧灼的内腹,有那么一时片刻的舒缓。
所以暗卫副统领压着廖亭进入院中的时候,银冬正站在院内,焦灼地踱步,这院内的门槛,今日要被一波接着一波的巡城卫和暗卫踏破,银冬根本等不及巡城回来的人去屋子里通报,从银霜月消失人派出去开始,便一直在这院中,未曾进屋去过。
听到脚步声他迅速回头,院中的灯火通明,银冬转头正要问来人是否找到,便看到他们压着廖亭进来。
银冬眯起眼,廖亭看到银冬之后,第一时间便跪趴在地,高呼万岁。
“你还没死,”银冬声音冷过冬夜,“竟然还敢出现在这里。”
廖亭连连叩首,“陛下,臣冤枉啊陛下……”廖亭正欲对他先前对银霜月胡言乱语那件事狡辩,就被雪亮的剑锋贴上了脖子。
“你为何会出现在城中,手中拿着什么?”银冬如何机敏,见他出现在这里确实诧异,被他下了追杀令,应当跑得远远的,否则被他的暗卫发现必然会取他的性命。
可是片刻的诧异过后,银冬瞬间将他与银霜月失踪联系到一起,这时候出现在这里未免太过巧合了。
剑锋指向廖亭的手,廖亭一紧张,便松了手,手中的胭脂滚落在地,咕溜溜地朝着银冬的脚边滚过来,停在了他的面前。
银冬低头只看了一眼,便提起佩剑,一句废话没有,直接避开要害,刺入了廖亭胸膛。
“长公主现在何处!你的同伙胡敖呢?!说!”
廖亭只觉得胸口一凉,低头看了一眼,便倒抽了一口凉气,没有多疼,但四肢都不听使唤了一般地朝着地上堆下去,吓得翻起了白眼,眼见着是要昏死过去。
银冬冷哼一声,剑锋再度向前,微微扭转了一下,廖亭顿时疼得嗷的一声,银冬身上还是玄金龙袍,只在外披了一件纯黑大氅,兜帽扣住了他半张脸,上半张脸掩盖在兜帽之中,看不清神色,但是苍白的下巴紧绷,一字一句,如索命阎王一般,“你敢闭眼,朕保证你再无睁开的机会。”
“说!长公主现在何处——”
银冬笃定这廖亭必然知道,滚落他脚边的胭脂,本是最寻常普通的,只不过廖亭身为国师,曾同他说所修之道不可近女色,他无妻无妾,被他追杀,为何要买胭脂?!
况且出现在这皇城中的时间也太过凑巧,又见了他之后眼神闪烁必有隐瞒!
银冬想到或许长姐便是因他落难,恨不能就在此地将他凌迟,可现如今必须要先知道长姐所在何处,那胡敖乃是凶煞之徒,长姐落入了他们的手中,银冬只要想想,便觉得全身颤栗。
他竟然让长姐落入了他人手中,自责得恨不能自捅千刀。
廖亭在见到皇帝的时候是不打算说,毕竟胡敖他们现如今在光盛庙戒律堂,若是直接说了,不光是他必死无疑,必定累得他师父也跟着送命。
他们原本的计划,是先修整几天,等到皇帝将暗卫主力都派出城追捕,这才设法利用银霜月将皇帝引出来,地点自然也不是在光盛庙,而是一处易守难攻的荒山。
今日廖亭都已经将长公主劝说好了,她已然满口答应了所有,要求不过是要一盒最普通的胭脂,说是受不了自己如今狼狈不堪的样子,若是要她继续那样,还不如杀了她。
廖亭自然是知道世家女子们,都对形容极其的在意,皇城中曾有女子因为在心上人的面前失仪,便想不开自尽的,廖亭虽然觉得银霜月麻烦,却也并没有多么怀疑,再者皇城中已经搜查过几轮了,他又装扮过,谁知道竟然还有暗卫在皇城各处埋伏着!
此时此刻,他终于知道,并不是不慎被抓,也不是上了皇帝的当,他上的是长公主的当,那个哭得梨花带雨,绵软得看似不堪一击一般的女人的当!
不过想通也已经晚了,现如今刀剑插入胸膛,他若不说,便是横尸当场,廖亭喉间涌上腥甜,心中也是到此刻才明白,为何这天下会落入这对姐弟之手,风马牛不相及的举动,便是求救的信号,这两人之间的默契与对彼此的了解,已然到达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步。
廖亭心思百转,却不过瞬息,刀剑在胸,不敢有一丝一毫的耽搁,先前的设想全盘作废,是否会连累到他的师父,这生死关头也顾不得了,他徒手抓住银冬的佩剑,生怕他一个手抖,便彻底送了自己上西天。
几乎是声嘶力竭地急道,“长公主在光盛庙的戒律堂中!”
作者有话要说: 银冬:姐姐我来救你了!
银霜月:大可不必!我自己能行。
银冬:QAQ
——踊跃留言噢,前排小伙伴们有红包包赠送
第29章 寒毛竖立
银冬听闻之后, 心道果然, 正这时候, 又一批报告的暗卫进来, 银冬抬眼看去, 先前被胡敖打成重伤的非淮, 正在其中。
“可听到了”银冬对着非淮道。
非淮躬身,“是,奴这便派人去营救长公主!”非淮说着急切地转身要走, 这一次说到底是他武艺不精, 这才令长公主落在了贼人的手中, 是他失职,若是由他亲自将长公主安然无恙地救回,这件事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若是不能安然无恙地救出……皇帝的手段如何, 非淮领教过一次,到如今还在胆寒, 不敢想象他和……她们都会是什么下场。
廖亭咬着牙,疼痛令他眼前发黑却也让他清醒无比,确实没有再昏死的可能, 他心思急转, 想着皇帝若是问他胡敖身边的人数, 和布置,他或可利用这件事来邀功,好歹保住狗命。
却再一次地失策, 银冬根本未曾再询问他什么,干脆利落地抽出了佩剑,廖亭感觉自己的魂都被抽走了,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血液在奔涌,生命在流逝,这是他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带下去,”银冬手腕一抖,抖掉佩剑上的血滴,“别叫他轻易地死了。”
等到他救出长姐,再同这狗胆包天的好好清算。
非淮领命飞掠而去,不消多久,皇城寂静的夜空,便接二连三地响起了哨声,声音并不大,掺杂在夜风当中,寻常人很难分辨,但是埋藏在各处严密监视的暗卫,却在听到的瞬间,奔着声音的来源飞掠而来,同时也从怀中掏小哨吹起,召唤离他最近的暗卫。
溪流入海般,仅仅两盏茶的功夫,银冬所站的别院之内,便已经密密麻麻地站满了垂头听令的暗卫,他们个个一身如夜色般浓黑的衣袍,全身上下只露出眼睛,个个身姿轻盈迅速,落地无声,随便拉出去一个,都是万中无一的高手,最最难得的是,这些人全都悍不畏死,全都只听命于银冬一人。
偌大的院子这一会的功夫已经站满了,却还不断有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的人,不断落在各处的墙上,树上,无声无息听候指令。
数量庞大如一只暗夜军队,这便是银冬不屑问廖亭胡敖他们到底多少人,什么布置的原因。
一个被追杀的落难将军,再是有一些死忠,再是武艺高强,又如何能够架得住皇帝手下训练有素且数量庞大的飞羽卫么?
况且皇城中的巡城卫便是他们的后援,即便是胡敖将整个西北军全部都浩浩荡荡地带着,这些人联手厮杀开来,也可抵挡一阵,何况胡敖现如今只是个落跑的疯狗,若不是碍于银霜月在他们手中,银冬挥挥手,顷刻间便能够送他们驾鹤西去。
待人几乎全部到齐,巡城卫也在大门外守候,银冬这才示意非淮可以行动,没有出兵誓师的庞大阵仗,非淮不过悄无声息地打了几个手势,这些人便再度悄无声息地如水一般分批流入夜色,四面八方飞檐走壁,乘风一般地快速朝着光盛庙的方向集合而去。
银冬将大氅裹紧,他没有绝妙的轻功,却有最精锐的良驹骑兵,出门上马,亲自带队打头,领着几乎占据半条长街的巡城卫,跟在暗卫的后头,迅速朝着光盛庙的方向快马而行。
马蹄声惊醒熟睡的皇城百姓,高官人家,却还未等各家的奴仆揉着眼睛出外查看,便迅速地消失在远处,今夜,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
这边救兵如风一般迅疾地向着光盛庙席卷而来,银霜月关在黑漆漆的小屋子里面,心里也是如同万马奔腾一般的不安定,她的要求看似合理,其实经不起细推敲,落入贼窝命都快没的人,还一定要胭脂,这不是有病吗?
那廖亭也算老谋深算,只要稍微细想,便不至于这点道理想不通,真的会以身犯险,去城中吗?
只要他去,即便不是买胭脂,只是在城中晃上一圈,银冬绝对能够将他拿住,国师那人可不是什么硬骨头,又没什么高洁的气节,稍加威逼便能够得知她在何处。
银霜月这方法其实有些冒险,若是被猜测出来,杀她倒是不至于,毕竟还要利用她做诱饵,但她今夜必然会受些苦头。
银霜月慌啊,养尊处优了这么久,她被捆一捆手腕都青了,胡敖可是战场上下来的凶煞之徒,若是命人对她动刀子,割她个鼻子她就变无鼻公主了,若是割她个耳朵,她不就变成一只耳了呜呜呜呜。
本来就嫁不出去,要是再缺点什么零件,她不要做人了!
银霜月慌得很,好在她手被捆缚到前面了,摸下头顶没有因为劫持颠簸遗失的簪子,用丝线很轻易地便割断了绳索,只是银霜月试图逃走却黑乎乎地摸遍了所有地方,这里不知道是什么地方,没有窗户,只一扇门,门还被锁着,外面有人把守,她不敢弄出太大的声响,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她一个弱女子,只能无助地等着。
不知待会来的,是救兵,还是匪徒。
这样的煎熬属实耗费心血,银霜月焦灼地在屋内转圈,其实从前她和银冬也曾落到过这种境地,当时被人抓了,锁在了地牢之中,可那时候好歹有扇小小的窗户,经年失修,她用衣服坠着两个人的体重,好歹弄弯了中间一根栏杆,强行将银冬给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