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家的小白莲(女尊)——努力向上的蛋壳
时间:2020-02-07 09:29:23

  叶长秋任由叶实帮他查看脚腕,抬起波光粼粼的眸子瞪向那方才对他笑的人。
  这女人做甚对人乱笑!
  童山被瞪得莫名其妙,不解的看向叶开夏,却见她吃得正欢。
  想着解释也解释完了,呆了也够久了,该回去了,不然待会阿爹醒了知晓她在这又得说她。
  “叶姨,我先回去了。”
  “不再多待会吗?”叶实回头看向她。
  “不了,我也回去歇息会。”昨夜一夜未睡,是有些乏了。
  “也好。”叶实点头,注意到她的伤口,有些担忧道:“你的伤可上了药?”
  “嗯。”童山点头,手摸了摸后脑勺的伤口。
  眼见着童山打了声招呼就出了门口,叶开夏连忙将口中的点心咽下,将沾了碎渣的手胡乱在衣裳上擦了擦,起身急急得就要跟上去。
  “你去哪?”还没等她出了门,叶实就在后面冷声叫住了她。
  叶开夏的步子缰住,回头支支吾吾道:“我想去找童山......”
  “你方才没听着童山说要回去歇息?你去扰人做甚。”
  “我就去同她说说话而已,没有要扰她歇息......”叶开夏低着脑袋,扁着嘴小声嘀咕。
  昨夜的事她还有好多要问童山,而且去童山那也好过呆在这,叶开夏偷偷瞅了眼面色清冷的叶长秋。
  叶实张口刚想斥责她,却又想起她要问长秋些事,话音顿时一转:“别呆得太久。”
  既是同意了,叶开夏开心的咧嘴,重重的点了头,屁颠颠的跟上走前面的童山。
  院子里静了下来,叶实将药膏涂抹在他的脚腕上,用布条在他脚腕上卷了一圈,等包扎好后才将药放到桌上,坐到少年旁边,严肃道:“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
  叶开夏坐在童山卧房的凳子上,认真的听着童山昨夜的事一一同她说,等说完时叶开夏才后怕的拍了拍胸口:“幸亏没出事......”
  “那、那后来呢?摔下山崖后来呢?那人贩子可有追上来?”
  童山摇头:“自然是没有。”
  叶开夏松了口气,目光瞟向她的后脑勺,迟疑道:“那你后脑勺是摔下山崖时才撞伤的?”
  叶开夏起身绕到童山的身后想看她的伤口,却被童山挡住:“别看了,我没事。”
  叶开夏瘪了瘪嘴,顿了脚步,视线又移向她的裤腿处:“那你的腿......”
  “没事。”童山满不在意的说了一声,却见她面色低落地坐了回去,不禁有些疑惑:“开夏你怎么了?”
  叶开夏低垂着脑袋,手指狠狠揪衣摆,沉默了良久才缓缓开口:“对不起啊童山......”
  “嗯?”
  “那会你明明让我看好他俩的......”都怪她,若不是她粗心大意,童山也不会为了救叶长秋受了那么多的伤。叶开夏闭眼抬手扣去眼角的泪迹。
  见她竟然哭了,童山有些慌,挠挠大腿,干巴巴安慰道:“你别哭了。”
  人都是这样,不安慰时还能忍住,一安慰这整夜的担心害怕和委屈都爆发了出来,叶开夏嘴一张号啕大哭了起来。
  “......”童山被她哭得整个人都懵了,呆呆看了会,想起关氏还在睡觉,连忙起身走过去捂住她大张的嘴:“你可别哭了,我阿爹还在隔壁的房里歇息呢,你可别把他哭醒了。”
  被挡得只剩一双泪眼的人,同那少年异常的相似,童山眉头微皱,心下异常的怪异。
  叶开夏被捂得打了个哭嗝,将嘴合上,轻点了点头。
  童山这才将她放开,嘴角抽搐的看了眼手上沾的鼻涕眼泪,拿起一旁的粗布擦了擦。
  一时控制不住情绪,叶开夏也觉得有些丢脸,抬起袖子抹了抹脸,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你明日是不是还要去酒楼干活?”
  童山微愣,细细数了数日子,确实是明日要回酒楼做活儿了。
  “你都受伤了如何去,我去帮你跟那掌柜说!”叶开夏自告奋勇道。
  “别!”就小伤而已哪里碍得这些,童山可不想因为这些事儿被扣工钱:“这不碍事。”
  叶开夏再劝了一番,见也丝毫未能劝动她,也只好作罢,让她好好歇息歇息,自己则先回去。
  离开了童山家,叶开夏刚回到家门口,便瞧见坐在院子里头黑沉着脸的叶实,心里咯噔了一下。
  “跟我过来。”叶实冷冷看了她一眼,起身走进了堂屋。
  大抵是知晓为何事,叶开夏忐忑不安地跟在她身后。
  堂屋里最里边的正桌上放着一块牌位,正是叶开夏与叶长秋两人亲生父亲李氏的牌位,叶实走到牌位前方,冷声道:“跪下。”
  叶开夏身子颤了颤,听话得跪在牌位前。
  “你身为长姐却没有尽到分毫长姐该有的责任!”一想到长秋差些便被人贩拐了去,叶实就仰抑不住那股震怒,目光沉沉地盯着跪地上的人:“你可记得出门前我同你交代了什么?”
  “记得......”叶开夏小声应着。
  “那你说说。”
  “要看好长秋......不得置气......”
  “你可是做到了?”
  叶开夏低垂着脑袋,眨眼努力将眼眶的湿润抿去,声音更是小:“没有......”
  叶实定定盯着她的头顶,目光复杂:“你可是知错了?”
  “嗯......”叶开夏吸了吸鼻子,鼻音异常的重。
  瞧着平日没心没肺的女儿,叶实终究还是心软了,可脸上依旧紧绷着:“那便跪上一个时辰,长长记性,莫要再有下次。”
  叶实说完便出了堂屋,独留下叶开夏自己一人跪在那,叶开夏抬眼悄悄看了一眼牌位,好似小孩一般扁了扁嘴,跪得笔直。
  ......
  夜里,寂静的卧房内少年平躺在床榻上,月光从窗口出洒入,映在少年精致的面容上,紧闭的眼皮下眼珠子不断的转动着,秀气的眉头紧皱,细细的汗珠在他额间冒起。
  梦里那日的场景再现,那猥琐的女子被他戳瞎了一只眼睛,血肉模糊的眼眶不断往外流着鲜血,甚至一些洒在了他的身上。
  女子尖厉的惨叫声尤在耳边,剩下的一只眼睛猩红一片,猛得朝他扑过来。
  睡在床榻上的叶长秋身子猛得一抖,喘息着惊醒,目光呆愣地盯着床顶,直到夜风从窗外拂入擦过他额头的冷汗,才彻底清醒了过来。
  叶长秋抬手在眉心处揉了揉,缓缓从床榻上爬起身,平淡的眸子看了眼窗外的银月,走到桌前喝了杯茶。
  夜风带着丝丝凉意,拂过少年单薄的身子。叶长秋似毫无所觉,盯着茶杯出神。脑海中的一片混沌突然清晰,莫名浮现那笑得满脸灿烂的女子。
  少年原本还带着凉意的脸颊微微发烫,形状姣好的丹唇轻抿,执着茶杯的手指轻划着杯口。
  那女人对他笑成那般做甚......
  莫、莫不是想勾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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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再遇
  次日一早, 童山早早便起床准备去镇上, 关氏在一旁不停的劝着她多养两日伤,可是对童山来说这当真是没什么。
  又不是缺胳膊少腿的, 就撞了下脑袋而已, 也不妨碍她干活。
  况且掌柜已经让她休息了好些日了,若还再休息下去, 哪怕掌柜不扣月钱, 童山都会不好意思, 毕竟现在酒楼也缺人。
  好不容易说服了关氏, 刚出了门便瞧见站她家门外的叶开夏,见她身后也没有带卖的那些东西, 童山有些不解:“你卖的东西呢?怎么没带?”
  叶开夏弯了弯昨日跪的酸疼的膝盖, 闻言,摇了摇头:“今日不到镇上摆摊了,我娘让我去帮你付那马车的银两。”
  那日听得她提起,叶开夏回去跪完后便跟她娘说了这事, 到底是为了救叶长秋才这般, 这银两自然不能让童山出。
  没想着叶开夏是为这事,那马车是她弄丢的,怎能让她们来负这个责任, 童山挠挠头:“不用了, 我银两也够......”
  知晓童山想说什么,叶开夏直接打断她:“好了,这银两的事儿你就甭操心了, 交给我便好。”说着拉着她的胳膊就往外走。
  童山抿了抿唇,没有再说话,其实马车这事儿还没跟阿爹说过,银两也只是她平日少少存下来的几两而已,本想着若是不够就先向掌柜预支些月钱。
  毕竟以阿爹那脾性,能不跟他说就不跟他说,不然一阵唠叨也就罢了,就怕他会直接去叶家说理。
  两人来到镇上后就分开了,叶开夏去了那租马车的客栈,而童山去了酒楼里。
  酒楼里赵瑜正拿着块抹布没精打采的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瞧见门口进来的童山,有气没力的跟她打了声招呼:“童山你过来了。”
  “嗯。”
  “掌柜还没来?”童山问了声,走过去接过她递来的抹布,有力地在桌上擦着。
  平日里掌柜来得都比较早的。
  赵瑜虚趴在桌上撑着脑袋,翘着个二郎腿,打了个哈欠:“这几日掌柜来得都晚些。”晚些好啊,晚些她就能多偷会儿懒。
  童山擦着桌子应了声,将酒楼里外打扫个遍以后,天也已经大亮,掌柜这时才慢悠悠地从门口走进来。
  瞧见已经来干活儿的童山,唇边勾出浅弧:“好些了吗?”
  正忙活着的童山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时连忙点头:“嗯!”
  其实她一开始就没甚事,只是掌柜的想得太多了而已。
  掌柜浅笑着点了点头,拿着账本从她身边经过时却闻到淡淡的药味,侧头疑惑地看向她:“你受伤了?”
  嗯?
  童山愣了一下,不晓得她是如何知道的,抬手摸了摸脑后不在意道:“没甚事,就是不小心磕到了,搽了点药而已。”可能是阿爹给她抹药抹厚了,味浓了些。
  掌柜轻颔首,没再多说甚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往桌柜那走去。
  “童山,进来帮把手!”负责做菜的大娘给她招了招手。
  “好。”童山应了一声,抹了把热汗,看了眼酒楼慢慢上来的客流,同那边忙着招呼客人的赵瑜说了声,便跟着进了灶房。
  刚进了灶房就瞧见大娘正咬牙挪着那一大桶的潲水,童山见状连忙过去帮着她将潲水搬到后门那。
  大娘直腰松了口气,笑呵呵地对童山道:“还是你来省事,那小瑜啊力气还没我大,我们两人抬着都要费不少劲。”她又指了指灶房里剩下的两桶潲水:“我要忙着做客官点的菜,那两桶就麻烦你了童山。”
  昨日便想着童山今日会来,所以这两日的潲水一直放那,就等着这力气大的来收拾。
  “行,您先去忙罢。”童山点头应声,回到灶房麻利的将另外两桶潲水也搬了出来。
  在灶房里帮着做菜大娘忙活了好些时候才被外面的赵瑜叫出去,赵瑜手上还端着菜,下巴给她指了指二楼:“那上面刚来了几位还没来得及招呼,你上去招呼着点菜,我给那桌的人上了菜先。”说完端着菜往一楼靠门口的位置走去。
  童山将手在粗布上擦净,往二楼走去,先是招呼了靠护栏这边的人,而后才往靠窗户的那边走去,刚靠近了些便瞧见那人竟是上次买了鸳鸯荷包的徐县令。
  目光缓缓投向坐在她对面的男子。
  童山急促的脚步微缓,蹭亮的眼睛微黯了些,走过去站定在她桌前,声音比方才要低了些许:“客官瞧瞧要点些甚。”
  正在与那徐县令谈笑的男子唇边的柔笑微缰,放在膝上的手蓦地攥紧。
  那方正与自家宠侍聊得甚欢的徐县令听了这略微耳熟的声音,抬头看去,显然是认得她,朗声笑道:“你不是上次将鸳鸯荷包卖与本官的那人?好些日子没在这酒楼瞧见,本官还当你没在这干了呢!”
  童山沉默了片刻,没有应她的话,只是再次低声重复方才的话。
  徐县令也没有太在意,看向对面的男子,眼中带着淡淡的喜爱,将点菜权交予他:“怀卿你看看想吃些甚?”
  江怀卿略低了眸子,面上依旧与平常一般,可桌下微颤的手却昭示着他不平静的心情,听得对面人的话,微抬了抬眼眸,淡去的唇角又勾起柔柔的弧度:“全由妻主做主。”
  徐县令最是喜欢他这般温柔恰到好处的模样,比家里头那些只懂得争宠讨好她的男子更得她的心,随意点了几个酒楼的招牌菜式,便让她下去准备。
  童山亦是半刻也不多呆,记了菜式转身便往楼下走。
  “还是多亏了她,我们才能相识相知。”徐县令“唰”得打开了折扇,略有感慨地笑道。
  江怀卿瞳孔微颤,目光定在手中茶杯杯口的纹路上,片刻,才轻声开口:“怀卿心存感激......”
  徐县令没有深究他话中的意思,端起桌上的热茶放到唇边抿了一口,状若不经意般问起:“你们之前在那村里头的关系很好?”
  男子脸色未变,抬手拿起茶壶体贴的给她面前的杯子满上,泰然自若地与她对视,浅笑安然:“童山姑娘只是见怀卿当时无依无靠,连那一日三餐都没能安好,才起了同情之心帮了怀卿一把罢了。”
  浅笑自然地撇清了两人的关系。
  徐县令眉间舒缓,轻颔首,没有再多问这事,继续与他说着京城的兴味之事。
  期间都是由着童山将菜一一端到他们桌上,过程中再没将视线落在那男子身上,等菜式上完便默默退下。
  在一楼候着的赵瑜八卦的凑到她面前,目光瞄了一眼二楼,小声道:“那男子就是你之前帮着卖荷包的那个?”
  想不到那种偏僻的小村落竟然还有这等好容貌的男子,虽年龄稍长了些,可瞧着也别有一番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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