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家的小白莲(女尊)——努力向上的蛋壳
时间:2020-02-07 09:29:23

  “什么?”
  虽说他后面那一句说得很轻,但童山还是隐约听了清楚,有些奇怪他这般语气,好像知晓她平日什么时辰出门似的。
  叶长秋抿唇没有再说话,视线缓缓向下,落在她腰间那荷包上,眸中寒光划过,忽地又抬起头,目光真挚地指了指荷包:“这个难道你要一直戴着吗?”
  童山微愣,顺着他的示意低头看向腰间。
  “我知晓这是兰儿送你的......”少年微噘起红唇,朦胧间他那张清隽如白玉的脸庞显得有些妖治。幽怨的眼神中透着不可忽视的委屈:“你难道不是要退了他那门亲事吗?这般戴着岂不是叫人误会?”
  是啊......
  一时习惯了,倒是忘了这方面的避讳,童山懵懂点头,连忙将腰间的荷包取下来先收着,等再见到刘兰儿时再还给他。
  只是......这人怎么知晓是兰儿送她的?
  “我帮你还给兰儿罢?”叶长秋趁势而上,仰头间笑容纯粹,说得情真意切:“我与兰儿熟些,且他时常会过来我家,到时帮你还回去也只是顺手之事罢了。”
  “这......”童山有些犹豫,毕竟是别人送她的,好像亲自还会好些?
  “阿山你信不过我吗?”少年双手撑在石上,歪着脑袋,静静注视着她。
  “不是......”
  “那你就让我帮你还便好了,再说......”叶长秋眸光微转,拿起一旁的食盒,不紧不慢地站起身子,与她目光对视:“你平日那么忙,哪来闲时将荷包还回去?”
  这说得也有道理,她平日好些时候都见不着刘兰儿,万一这放着放着弄丢了也不好。
  童山没有犹豫太久,将放到怀兜里的荷包又取出来递过去:“那便麻烦你帮我将它还给兰儿了。”
  少年没有说话,低眉顺眼的接过荷包,长指摩挲着上面的线痕,唇角上扬的弧度愈深。
  叶家
  刚迷迷糊糊上完茅房的叶开夏听见了院子开门的声响,挠着脖子,惺忪着眼望去,瞧见的便是少年迈着轻盈的步伐进门。
  眉目间含笑,难得这般闲情逸致的模样。
  叶开夏当下皱了眉,瞥了眼叶实卧房的方向,低声说道:“这天都还没亮,你去哪了?”
  叶长秋打量着手中的荷包,当真是愈看愈丑,也就只有刘兰儿那般厚脸皮之人才送的出手。
  “嗤”少年轻蔑地冷笑,不急不慢的往自己卧房走去,完全无视了院子里的另一人。
  叶开夏面色微沉,双拳攥紧,当真怒极了他这般目中无人的态度,目光再次瞥了眼叶实卧房那个方向,快步走过去,沉着脸,压低了声音警告:“别以为我不知晓你去了哪,作为一个未出嫁的男子,你这般肆无忌惮的去找童山若是叫人发现了,莫要说我没提醒你,到时落人话柄了你哭都没地方哭!”
  清白男子最怕的就是那些流言蜚语,虽说他与童山已经发生了那等关系,可那也只是为了童山能退亲事,这若是被外人知晓了,那口水沫子都能把他淹死!
  即便外人不知晓,这要是被娘察觉了,疼他如命的娘也不知晓得怎么对童山。
  正要推开房门的叶长秋顿住了动作,却并不是因为她的话,而是想到另一件有趣的事。凉眸瞥向手中的荷包,脚下蓦地一转,往女子方向走去。
  眼见着少年唇角噙著诡异弧度愈发靠近,叶开夏不自觉往后退了两步,以为他是被她发现了恼羞成怒:“你、你想做什么......”
  天色本身就暗,少年深邃的五官布满阴影,黝黑的瞳孔中泛起幽光,整个人看起来阴森森的,着实令人觉得瘆得慌。
  “你怕甚?”叶长秋挑眉勾唇道。
  “谁......谁怕了!?你莫要自以为是!”这般带着挑衅的话语让叶开夏瞬间来了劲,气也不虚了,昂起胸口,抬起下巴瞪视着他。
  “哦”少年不在意的应了声,捏起荷包绳在她面前一晃一晃:“喏,给你一个好东西。”
  叶开夏眼珠子不停跟着面前的不明之物转啊转,皱眉,直接抬手将它扯下:“这是什么玩意儿?”
  荷包?这人给她荷包做甚?而且这荷包未免太丑了些,莫不是存心羞辱她,刻意这般。
  叶开夏撇嘴,刚想丢掉,却听少年懒洋洋开口:“这个是童山给你的。”
  “什么?”叶开夏眉头皱得愈深,低头翻看着荷包,上面还有一个绣得极丑的鸟儿,若不是那明显的鸟喙,她还真认不出来这绣得是个甚:“你莫要瞎说,童山给我这玩意儿干什么?”
  明显不信他的话,童山怎么可能送她这种玩意儿?两个娘们送这个,想想都起鸡皮疙瘩。
  “啊,原来你还没有蠢透?”少年佯装惊讶,那俏生生的模样让人恨得咬牙切齿。
  “叶、长、秋!”叶开夏一字一顿地低吼,手中的那块布料被她揉作一团。
  叶长秋恍若未瞧见她气极的模样,幽幽晃到石桌前坐下,单手撑着脑袋,小小打了个哈欠:“何必这般暴躁?那荷包可是你心上人绣的,你也不要?”
  怒火燎燎的胸口蓦地泄了气,叶开夏愣愣地眨了眨眼,有些不可置信地将褶皱非常的荷包摊开:“你说......这是兰儿绣的?”
  兰儿绣的荷包为何会在他手里?
  叶长秋不屑的瞥了眼女子痴傻的模样,就一个丑得不能入眼的荷包而已,当真是没出息。
  前一刻还嫌弃,现在已经宝贝的将荷包捧在手心的叶开夏眸光闪闪,快步走过去坐到少年身边,磕巴的模样已然没了方才的气势:“你、你是哪里得来的这个荷包?”
  其实问时叶开夏已经隐约知晓了,虽说可能是送给童山的,可是现在在她手上,想想是兰儿亲手绣的,心里即紧张又激动。
  叶长秋凉凉瞥了她一眼,懒得回答这个问题。
  见人没有理她,叶开夏也没有在意,咧着嘴角,将荷包看了又看,好似手中的是个甚珍宝一样,连对着自己最喜欢的木雕都没这般稀罕过。
  仔细瞧着那色彩不均的鸟儿,其实也蛮别致蛮可爱,不像方才瞧的那般丑,叶开夏喜滋滋的想。
  ......
  今日童山没有在酒楼呆太久,晌午刚过就已经到了家门口。
  远远便能瞧见在院子那小块地忙活的关氏,等人走近了,关氏也只是抬头瞄了一眼,转个身,只当是没瞧见她。
  知晓他还在生气,童山挠头没说话,瞥见他放在外面摘好的菜篮子,走过去便帮着提进了屋。
  正在锄草的关氏面无表情,瞧见了倒也没说甚。
  童山见状知晓他心里的气已经散了些,急忙回屋在拿了把锄头,三下两下便将那小片地的草除了干净。
  而关氏站在菜地外,两手撑着锄头柄,悠闲地瞅着她忙活,望着女儿殷勤的模样与额角滴落的汗液,良久,他才幽幽叹了口气:“行了行了,草都除完了,你还在那敲个甚?”
  关氏提起锄头柄,走进了院子:“快些进来歇歇罢,吃午饭没?”
  童山听话的跟在他后面,闻言点头:“吃过了已经。”
  她回来时可是做足了准备,就怕关氏还在发脾气,特意在酒楼吃饱了才回来,怀兜里还藏了个鸡腿,打算晚上饿了再吃。
  “我煮了糖水,喝点罢。”关氏淡淡道,说话间已经将糖水舀好放到她面前了。
  走了一路的童山刚好口有点渴,坐到桌前三两口便将那碗糖水喝下了肚,意犹未尽地抹了把嘴角,习惯性将碗递过去给关氏:“阿爹我还要一碗!”
  恍惚间关氏好像回到了童山还是娃儿的时候,对他是满心依赖与乖巧,那时他们父女两人相依为命,因生活艰苦困难,童山比一些同龄的娃儿都要更懂事些,对他的话几乎是言听计从,有时候甚至心疼她太过懂事,从小到大就没有能玩到一起的孩子。
  现在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和打算,关氏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只道女大不由爹,心头即是欣慰又有点儿惆怅。
  也罢,女儿长大了好啊,他该开心才是,还与她恼这般多做甚。
  忍下鼻尖的酸意,关氏接过小碗,低头帮她再盛了碗糖水:“别喝那么多,喝完这碗就随我出去,等晚些回来了再吃晚饭。”
  童山抹了抹发腻的嘴角,不解道:“出去?去哪?”
  “不是说要退亲吗?你不去难道我想让我自己一人去?”
  双眸蓦地瞪大,童山抹嘴角的手缰住,眨眨眼,有些不可置信:“阿爹您......答应了?”她以为要饿个好几日阿爹才肯消气的。
  关氏坐到她对面,单手搁在桌上,没好气道:“不答应能如何?不答应你就不退了?”
  毕竟是瞧着她长大的,关氏最是了解她的性格,听话懂事都好,就是倔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动。
  虽说他不喜欢那叶长秋,不过阿山喜欢那也没法子,等嫁过来了到时再教他些规矩,不求他能干什么活儿,只要他能安分点,别到处招人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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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果子
  得了关氏同意后亲事很快便退了, 虽说刘兰儿的爹娘很生气,不过好在本身两人的亲事定的就比较远,且定下来也没多久,所以知晓的人也少, 除了村长家以外, 几乎没别的人知晓这事。
  关氏送了不少礼以及不停的道歉刘家才勉强缓了气,毕竟这事有关一个男子声誉, 幸而没传出去, 这若是传出去了肯定得落下话柄。
  这件事中最为愧疚的莫过于童山,先是有愧于兰儿,现在阿爹又因为这件事与阿丹叔的关系闹得有些僵。
  而这一切源头都是她自己, 若是她当时没有贪杯没有喝醉,又哪里会有这种荒唐之事。童山坐在凳子上, 低垂着眼眸, 手指抠着桌角, 心下自责不已。
  关氏刚从卧房出来瞧见的便是女儿垂头丧气的模样, 低着脑袋瞧不清脸色, 身边的氛围似乎都因为她阴沉沉的心情暗淡下去。
  轻叹口气, 关氏走到她身边, 将手上的糖糕放到桌上, 安慰道:“好了, 事情都过了就别再想了,想了也只是费神而已。”
  童山看了眼糖糕,垂着脑袋闷闷道:“都是因为我阿爹才和阿丹叔关系闹僵的......”
  她知晓来这村里后, 阿丹叔就是唯一能和阿爹聊的来的,平日解闷都会过去阿丹叔家里,现在估计......
  “嗨”关氏打断她的胡思乱想,不在意的摆摆手,坐到一旁,拿起放在桌上绣到一半的布帛漫不经心地拆线:“这生气肯定是气的,毕竟他是做中间的,那刘兰儿又是他侄儿,我们就这般退亲了,他如何会不来气?就算没气也要做做样不是?等过段日子事情过去了,也就那样。”
  这礼也送了,银两也花了,那刘兰儿的声誉也保住了,他们可什么都没有损失,反而多收了两份礼,还有什么不乐意的?
  该难受的是他才是,白白花了那么多银两什么都没讨着!关氏心疼的用力扯开绣线,在凳子上调整了一下坐姿,瞥她一眼:“与其关心这个,你倒不如想想去那叶家提亲的事儿。”
  现在一时半会肯定不能立马上门,只能等这件事淡下去了才好过去,不过,他以前便听说那叶家人眼光高,就算那叶长秋答应,那他娘能答应?
  拆线的动作停了下来,关氏神色若有所思地说道:“对了,这叶长秋的事可别是你一厢情愿罢?”
  一厢情愿?
  童山挠挠脸,目露茫然,有些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关氏一脸恨铁不成钢,后悔没送她去私塾读书,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好糊弄:“我是说你想娶那叶长秋那他自己知不知晓?”
  知不知晓......应该知晓的罢?毕竟还是他让她去退亲的,童山迟疑了一瞬,还是点了点头。
  那就好,关氏松了口气,就怕她一厢情愿人家还不知晓这事,那可就得麻烦多了。
  不过想想以往那叶长秋整日往这边跑,可不就是对阿山起了心思吗?也不知晓阿山执意退亲的事儿是不是他在后面教唆的,长成那模样,瞧着那心思就不简单。
  “那......我们要现在就去长秋家提亲?”童山对这些事一窍不通,也不知晓有什么避讳,一想到叶长秋那日抚摸着肚子的画面就紧张的手心出汗。
  “你这傻孩子!”关氏倾过去身子一巴掌拍在她后脑勺上:“我们这边刚退了亲,那边就去提亲,你生怕那刘家不知晓你是为那个叶长秋退的亲啊?”
  虽说那刘家也不敢说什么,可关氏不想自己的女儿在人家心里头落得一个贪图美色,无情无意的庸妇之名。
  童山摸着后脑勺应了声,这方面都是由关氏来打算,根本不需要她担心,而且她自己也想不得那么多:“那阿爹我去睡会觉。”
  今日起得早,回来时就已经困得不行了。
  方才还在讨论亲事,这会又换作没心没肺的模样,关氏也习惯了她的性子,摆了摆手示意她去睡:“等会我做好了饭菜再叫你。”
  “嗯。”
  直看着人进了卧房,院子里的关氏才叹了声气,这孩子的生性像极了她娘,单是那楞头样就够气人了,也不晓得到时与那叶长秋成亲后能不能学机灵点。
  不然以这性子还不得被那妖精吃得死死的。
  ......
  次日,童山出门时,叶长秋已经早早等在她家院门外,刚出了门口就往她身上扑来。
  童山连忙躲开,回头看了眼院子,生怕关氏瞧见:“男女授受不亲,莫要这样。”
  惊觉失了矜持的叶长秋站定身子,哪怕知晓关氏就在院子里头他也丝毫不在意,凑过去拽住了女子衣裳,在她耳边轻声道:“亲事也退了,你何时来我家提亲?”声音里带着些许的迫切。
  童山诧异地看向他,这事才刚过一日不到,这人是怎么知晓的?
  “阿爹说......等再过段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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