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豹式掌声再度响起。
就这样，在场的三个小哥哥被她撩了个遍。
而实际上，温妧说的这些，都是她当年上学狂追傅漴时四处求教得来的。
只是，学生时代的傅漴跟在座的小哥哥不同。
他是有名的“撩不动”，不会有现场这几位小哥哥的害羞或微笑的反应。
综艺节目进行到最后一个环节，每个人都会被要求给圈内异性艺人打电话。
录制节目前，乔姐刚好刷到微博热搜，就是《象牙塔》的额头吻以及傅漴对温妧的那个花絮摸头杀。
乔姐在娱乐圈多年，有敏锐的嗅觉，感觉得出似乎有料可挖。
所以，乔姐带着坏笑，要求温妧打电话给傅漴，进行一系列撒娇，只要得到他说可爱的回答，就可以结束通话。
温妧有点怂，“能不能换一个？”
不是温妧觉得自己没魅力，而是要她撩雷打不动的傅漴，还要听到可爱的回应……
难。
难于上青天。
简直是不可能的任务。
那么多娱乐圈小花撩他都撩不动，更何况自己了。又不是没撩过，之前，可是撩了整整四年。
乔姐固执想要挖料，微笑拒绝：“不可以换哦，你打电话试试，我们想听。”
温妧看大局已定，改变无望。
她也没纠结太久，咬咬牙，拿出手机，拨通电话簿里形同僵尸号的傅漴号码。
响了几声后，那头接起。
“嗯，说。”
简单冷淡，傅漴的一贯风格。
听到那头低醇偏冷的声音，她有点心虚。
想到剧本中，她是秦暖暖，他是蒋湛。
于是清了清嗓子，厚着脸皮扬出甜甜撒娇的语气：“蒋湛哥哥，我是暖暖，你觉得我怎么样，可爱吗？”
娇撒直奔主题。
傅漴：“……”
沉默，毫无回应。
乔姐看八卦津津有味，用手势示意温妧继续，不要停。
旁边的三个新人小哥哥也好奇盯着。
她骑虎难下，只得绞尽脑汁扮可爱。
“嘤嘤嘤，兔兔辣么可爱，怎么可以吃兔兔。”
“……”持续沉默。
“你说话呀~是不是有点萌萌哒，很可爱？”
温妧耐着性子，不间断的嗲声嗲气轰炸。
傅漴那边似乎低低笑了一声。
他问：“温妧……你是不是喝多了？”
“噗——”
旁边的小哥哥们忍不住爆笑出声。
傅漴在娱乐圈身经百战，一听到传来笑声，就大致猜到了真相：
“你在录节目？”
“对。”
乔姐知道挖不出大料了。
叹了口气，有点小失望。
温妧知道，既然被识破了，也不继续演了，直奔主题。
“所以，能不能给个面子配合一下，说我可爱呀。”
傅漴那边沉默了一会儿。
温妧：“……”
无声叹息。
夸她句可爱有这么困难吗？
老半天，在温妧满心焦虑等待中，他恩赐般冷淡开口：
“嗯，可爱。”
任务完成。
温妧眉飞色舞。
******
四月拍摄结束，进入五月。
《象牙塔》剧组拍摄进度不慢，甚至还超额提前完成了计划中的拍摄。
今天的戏份安排只有两场，下午全剧组秘密给傅漴惊喜庆生。
拍了半个小时，女二苏乐乐和男二秦安的个人戏份结束。
轮到第二场的温妧。
她放下手里的酸奶，瓶中的吸管依然被她咬的瘪瘪的。
演员及灯光摄影就位后，副导演喊了声：“Action！”
拍摄开始。
林荫道枝叶婆娑，一地斑驳璀璨阳光。
秦暖暖一身夏季的格子校服，小腿纤细，扎着马尾，脸上白净清纯，趁着大课间来买橙汁汽水。
两份，她一杯，正好也给蒋湛带一杯。
刚好碰上刚从校外打完篮球比赛回来的班长冯萧，冯萧停在她身边，问：“最近一直在忙篮球比赛，没来得及问，学习小组你怎么不参加了？”
“我……临时有点事。”
“什么事，解决完了吗？学习小组的位置我给你留着，等你……”
小白兔无措，“不用了。学习小组的事很抱歉，我跟老师说过不去了，家里给报了数学补习班，以后学习小组就剩你和王倩倩，两个人一组，效率也更高些。”
走廊的楼梯拐角。
白色半袖少年凝望着林荫道的少女，他身子完全隐在昏暗处，眸光漆漆幽深，直到她没再跟冯萧多言，拿着汽水往回走。
他阴郁的神情才好转起来。
蒋湛背靠着墙，薄唇勾起，无限愉悦。
他的小天使可真乖。
·
11:30AM，今日拍摄结束。
导演集合大家，宣布：“目前剧组的拍摄超额完成任务，今天给大家放半天假，最近辛苦了，好好休息。”
“导演真棒！”
“半天假！”
“耶！”
剧组工作人员开心鼓掌。
傅漴难得休息，今天生日，他约了兄弟团的成员，晚上一起聚聚。
手机轻响，他垂眸去瞧，是微博推送。
——温妧拍摄漂亮内衣主题画报。
上个月拍的，如今新品上市，广告宣传照便全部发出来。
内衣主题画报……
傅漴皱了皱眉，划开屏保点进去。
确实是温妧。
每张写真下面，附有精致内衣的款式名称。
第一张，是温妧红唇撩发看镜头的样子，肌肤白净如雪，主题是蕾丝纯黑色镂空钩花抹胸内衣。
除此之外，底下还有性感露背，胸部聚拢两个系列。
王子嘉把粉丝送来的生日礼物抱了过来，上次采访时，傅漴说了不要粉丝乱花钱，留着自己用，只想要亲笔信做礼物，这连续一个月，已经收到了满满一桌子的亲笔信。
他好奇瞅了眼漴哥在看什么，手机屏幕亮着，肤白貌美的女人穿着清凉……
王子嘉：！
印象中，漴哥一直冷静自持，此时浏览页面居然停留在某知名品牌的内衣主题画报。
而且那女人还是温妧。
……太不可思议了。
随后，王子嘉不吱声。
仔细观察漴哥的神情，发现他一脸的清冷禁欲，跟平时差不多。
没有一点色/情的感觉。
不像平常的毛头小子，看这种主题画报总是面带着猥琐，恨不得用眼球帮代言的女艺人再脱上两件。
短暂的停留后，傅漴按键黑了屏幕，收回手机。
仿若，无事发生。
*
剧组下午的时候，收到好几排花篮，以及为傅漴庆生的大蛋糕。
署名：杨璐。
杨璐圈子里有名的天然美人，不仅如此，更是位富二代。
衣食住行，全是高品质。
今年2.14情人节的时候，杨璐以私人名义，往傅漴的个人工作室送了一车的蛋糕甜品，说是犒劳工作室的工作人员，颇有一副女主人的姿态，惹得工作室众人议论纷纷。
以为快有老板娘了。
但在老板傅漴出面后，立马断了这个念想。因为傅漴寡淡着一张俊脸，丝毫没留情面，态度冷硬，直接又让人送了回去。
就连这次挑选剧本，杨璐投其所好送来的《罪行者》，傅漴也没接。
拒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傅漴工作室的员工，觉得杨璐这下总归该死心了，但看现在生日礼物的架势，并没有放弃。
不放弃也没什么用。
喜欢傅漴的人多了去了，女艺人前赴后继是常态，只是没人能撩的动。禁欲没感情的寡淡性子，似乎永恒表里如一。
温妧到了剧组给傅漴安排庆祝生日会的酒店，见到无数圈内的大咖哥哥们，才发现傅漴人缘真的是太好了，实力成为哥哥们的团宠。
而且，不光有演员艺人，其中还有导演编剧，甚至知名的音乐制作人。随便拎出哪一个，都是响当当的精英。
她认清一个事实。
傅漴的影帝不是白当的，人脉圈太广了，个个是瑰宝级别的人物。
温妧看在眼里，实名羡慕。
她走到傅漴身侧，把备好的生日礼物送上，说了句官方的生日快乐，顺便暗戳戳问：“喂，傅漴，你兄弟那么多，谁比较适合我啊？”
他收下礼物，清清冷冷回她：“谁也不合适。”
温妧：？？？
她不满抗议：“过分了啊，傅漴，我不追你，你还不介绍大佬给我认识。”
傅漴眼眸朝她看来，带了些意味不明，随后启唇淡淡：“你认识我，等量代换，等于认识这些大佬。”
这个说法，有点无力反驳。
温妧只好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
“呵呵，您数学可真好。”
心里却微微动摇。
很快，又稳住。
千万别信。
这家伙又在给她抛下甜蜜的诱饵。
中午大家一起吃吃喝喝，说些客套祝福的话，大佬们都行程繁忙，短暂见面后，跟傅漴告别。
下午，傅漴心系粉丝，专门接受了粉丝团的简短视频采访。
周围安静。
温妧的位置离得不远，便偷偷听了几耳朵。
Q：今年生日收到最实用的礼物是？
傅漴简单利落：“钢笔。”
Q：今年印象最深刻的礼物？
“粉丝的亲笔信。”
Q：老问题了，理想型？
“大概……是可爱的。”
Q：说出你最喜欢女生的几个品质。
傅漴顿了顿，“善良，单纯，类似于温妧饰演的秦暖暖这种。”
Q：有没有谈恋爱绝对不可以触碰的底线或原则？
“未成年不可以。还小，因为我要对她负责，所以未成年的话，我会觉得很奇怪。”
温妧愣了一下。
难怪傅漴上学时一直没谈恋爱。
这算是另类强迫症吗。
温妧忍不住出神恍惚。
如果当初，她成年了。
他会不会跟自己谈恋爱。
可惜这个问题，除了傅漴，没人能回答她正确答案。
*
到了晚上。
剧组的几个主演待在酒店，明天还得继续拍摄，今儿晚上就尽尽情分，陪傅漴过生日。
温妧回房间跟爷爷视频完，再出来的时候，发现一大帮高颜值大老爷们竟然在包间玩起扑克消磨时间。
大概，酒店是真的没什么好玩的。
厉源，谢泓修，秦安，傅漴。
四个人围了一圈。
每个人的桌面位置，还有娱乐用的筹码。
王子嘉甚至无聊到跑回公寓，把傅漴养的狗子带过来，给他庆生。
黑乎乎的，撒娇坐在傅漴腿边，那乖巧的样子莫名有点眼熟。
温妧瞧着，忽而蹙了蹙眉。
这狗，怎么看着跟袈裟微博里的那只好像……
应该是同一品种吧。
温妧心情微妙。
鬼使神差，竟下意识去看傅漴拿着扑克，纹理偏淡的修长手指。
似是感受到了温妧的视线，傅漴微微侧过头，抬眸瞥了她一眼。
和她视线相对，傅漴淡淡问了句：“玩吗。”
温妧思绪被打断，忙摆摆手：“不用了，我不太会，你们玩就好。”
几分钟后，厉源手机响了下，他瞄一眼，站起来招呼温妧。
“斗地主，温妧你来玩，我出去打个电话。”
温妧瞧向苏乐乐：“你玩吗？”
苏乐乐趴在沙发看男神们大牌，享受高颜值的洗礼，摇头：“我没玩过斗地主，一点都不会。”
好吧……
温妧只能自己上阵，她来到厉源的位置，挨着傅漴坐下，也接了厉源留下的牌。
该她出牌了，她焦灼的看了看牌，抛出三顺飞机带翅膀。
傅漴：“没有。”
谢泓修：“漴哥手气那么好都没有，我更没有了。”
秦安：“没有+1。”
几分钟后。
温妧最先出完牌，赢了。
玩扑克牌，傅漴基本就没输过。
王子嘉一听赢的人是温妧，立刻跑来巴巴瞥一眼傅漴的牌，疑惑：“诶诶诶，漴哥这牌很好啊，刚刚温妧出你怎么不压？”
温妧收筹码的动作一顿。
傅漴轻描淡写道：“看漏了。”
第二局。
如有神助，依旧还是温妧占上风。
玩了几局后。
温妧渐渐安下心来。
她出了个对牌，手里还剩一张黑桃Q。
无意间看向对面的小哥哥，谢泓修，猛然想起程瑶还一直惦记着他的微信号。
温妧纠结了一会儿，厚脸皮：“谢泓修，待会儿能不能加个微信？”
“啊？”
谢泓修还未来得及回答。
身边的傅漴毫不犹豫甩出最后两张牌。
双王。
然后他面无表情的冷声道：“赢了。”
温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