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成为富婆后[娱乐圈]——后紫
时间:2020-02-10 08:46:45

  她转动了钥匙,发动汽车,熟练地转了方向盘,开出了车库。
  季开开一向守时,不到八点她就到了校山索道旁。
  旁边有个二十四小时便利店。
  季开开买了两瓶饮料出门,一抬眼睛看见索道的售票门口站着一个穿着黑色冲锋衣的男人。
  看背影跟顾宣烈很像。
  季开开悄悄地绕到了他的面前,确定了是他之后,看了看手表,“挺准时的。”
  离八点还有十分钟。
  顾宣烈去买索道票。
  季开开拢着手在外头等他。
  说来挺…尴尬,她穿的也是黑色的冲锋衣。
  和顾宣烈的衣服还是一个牌子的,甚至款式都一样。
  还有,都戴了黑色口罩。
  顾宣烈拿着索道票出来,季开开别别扭扭没有言语,递了瓶饮料过去。
  校山的索道还是挺长的,这个时节,景色也不错,巍峨的大山,茂密的植物,郁郁葱葱。
  作为本地人,季开开不是第一次来校山,小时候春游还来过。
  不过那时候的校山还没有完全开发,没有索道,更没有蹦极,只在山顶供奉了一个香炉。
  校山的蹦极是近几年才开发的项目,属于高空极限蹦极,好像说有将近两百米。
  索道越往上走,季开开的心里越翻嘀咕。
  顾宣烈四平八稳地坐在她的身边,眼睛里有她,还有窗户外的景色,“我明天还得飞东京。”
  季开开随口说:“嗯,新闻上看了,你去做电影节的评委,史上最年轻的评委。”
  娱乐八卦就是这么吹的。
  倒也是没乱吹。
  顾宣烈没接那个话,又说:“要不然就带你去澳门蹦极了。”
  澳门那个更高。
  季开开回头看了看他,“你那么执着于蹦极,是要解压吗?”
  顾宣烈笑了笑,“害怕了?”
  季开开撇了撇嘴,不搭理他了。
  索道的出口,就是校山的悬空玻璃桥。
  这个玻璃桥还蛮出名的,号称全国最长,一直都是小视频上有名的打卡地。
  蹦极的地方,就在玻璃桥的另一边。
  季开开为了显示自己一点都不恐高,率先走在了顾宣烈的前头。
  360度的透明视角,季开开伸头往下看了一眼,没觉得景色有多壮观,倒是忽然就盖特了顾宣烈约她来这儿的目的了。
  和约女生去看恐怖电影,有异曲同工之妙吧!
  季开开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也太小学鸡了。
  不,也不一定是她小学鸡,没准儿顾宣烈才是小学鸡。
  这么鸡贼的主意,是怎么想出来的呢?
  那么问题又来了,她要不要真的害怕一下?
  她越走越慢,幸好一大早上山的人并不多。
  顾宣烈在她身后,弯了弯腰,贴着她的后脑,低声询问:“怎么了?”
  季开开震了一下,随便指了指,“嗯,你看,那儿的风景不错啊!”
  顾宣烈朝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那里连棵树都没有,就是光秃秃的石头,“你走神了……害怕?”
  “怎么可能?”
  季开开皱了皱眉,死鸭子嘴硬,宁死也不愿意承认自己恐高。
  季开开恐高,知道的人并不多。
  只因她恐高的不算太明显。
  彼时春游,校山脚下,老师问了句:“谁恐高?”
  四年级的小屁孩,对恐高并没有多深刻的概念。
  班里最娇滴滴的那个小女生弱弱地举了手,“老师,我恐高。”那泫然欲泣的小眼神,一下子获得了许多关注。
  于是乎一个班里二十个女生,恐高的占了多半,仿佛恐高是流感,能传染一般。
  季开开一向特立独行,她觉得自己没病,冲在了爬山的第一线。
  可越爬越高,还没到山腰,她回头往下看了一眼。
  妈呀,不得了了,那高低不平的石梯,像是通往地狱。再往上看,陡峭的石梯如直角一般,又如同大蛇张大了嘴,仿佛即将吞噬自己。
  她的心脏狂跳,彼时也并不能确定这感觉就是恐高,咬着牙一鼓作气上了山顶。
  可上山容易下山难,她再也不想回忆自己是怎么双腿发抖、四肢并用下的山。
  反正,自那起她落下了恐高的毛病。
  人嘛,往往是无知者无畏。
  二十三岁……不,她二十四了。
  一岁大过一岁,岁月早就磨掉了她幼时的雄心壮志,只留下了好胜心。
  玻璃桥很长。
  但很快就到了地方。
  此时连九点都没到。
  时间尚早,再者,国人并不怎么热衷极限运动,一天里,来这儿玩心跳的不会超过十个人。
  蹦极点,除了工作人员,并没有其他人。
  顾宣烈取下了口罩,往蹦极台上走。
  他回头看了看她,又问:“确定跳吗?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季开开的脑子里顿时出现了,泰坦尼克号里的经典台词“you jump i jump”。
  要是浪漫一点,真能这么说。
  可季开开浪漫不起来,不管她承认不承认,她的心跳从坐上索道的那一刻,就没有缓速过。
  她的眼神涣散,还在硬撑:“走啊走啊!来都来了。”
  蹦极台的工作人员是个老外,金发碧眼。
  一看见顾宣烈,就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嘿,烈,又见面了!”
  看来是个常客。
  季开开深呼吸后想。
  紧跟着她又想,自己没有精神涣散,算是个好现象。
  “双人跳。”顾宣烈指了指季开开,跟老外介绍。
  “哦,她是你女朋友?”老外来跟季开开握手。
  季开开摇头:“我是他小姨。”
  看来她还是精神涣散了,一不留神,说出了心里话。
  顾宣烈并不反驳,只凉凉地盯着她的眼睛,“我再问一遍……”
  “我不害怕!说一百遍了。”季开开烦躁地说。
  顾宣烈温和地笑了笑。
  “没事,有我呢!而且约翰文是很好的教练。”
  约翰文的中国话很溜,听见自己的名字,朝这边比了个大拇指。
  他很快就准备好了装备,走到季开开的面前,还故意扯了扯安全绳,“放心,很结实的!”
  季开开干笑了一下,算是回应了。
  她没法放心,因为她的心早就不知道跳到了哪里。
  死要面子活受罪。
  时间要是能倒流的话,她死都不会说出满足他一个心愿的话。
  约翰文让她和顾宣烈面对面站立。
  风有点大,吹得蹦极台上的旗子哗哗作响。
  季开开和顾宣烈离得很近。
  近到……顾宣烈应该能听到她狂躁的心跳。
  其实,更近的贴近也不是没有。
  季开开还记得那时候顾宣烈的心跳声音。
  可她现在有点耳鸣,灌进脑子的只有咧咧的风声。
  约翰文问她:“准备好了吗?”
  季开开茫然地抬头去看顾宣烈。
  他动了动嘴唇。
  季开开没听清他说的是什么,倒是听见自己说的很怂很怂的话,“安全绳确定结实吗?”
  约翰文哈哈大笑了起来,又朝她比了个大拇指。
  顾宣烈好像也在笑。
  季开开心烦的很,一头埋在了他的胸膛上。
  她口渴,还尿急……
  算了,跳吧,跳吧,闭上眼睛,早死早超生吧。
  真的跳下去的时候,季开开便再也不能压抑心底的恐惧。
  而且,她不是自己跳下去的,她是被顾宣烈那个混蛋抱着跳下去的。
  因为跳下去前,她退缩了,往后退了一步。
  顾宣烈那个该死的,抱着她,头也不回地冲了下去。
  “啊!”
  凄厉的惨叫声,在山谷里回荡了很久。
  顾宣烈贴在她的耳边说了很多安慰的话。
  第一句可能是“别怕。”
  第二句可能是“安全绳要是真断了,我给你垫背!”
  季开开觉得他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就算有他垫背,从那么高摔下来,她也得被震死。
  季开开的眼泪止不住的往外冒,死死地抓住他的腰。
  真他喵的,不震死,也他喵的吓死了。
  “怕什么呢?你看,你连死都不怕,还怕跟我在一起吗?”
  绳子不再往上反弹,逐渐平稳下来的时候,顾宣烈贴在她的耳边又说。
  季开开这一次听清楚了。
  她抽噎了一下,眼泪还是止不住的往外冒。
  这一次,她掉光了半辈子的金豆豆。
  人类的恐惧有许多种。
  季开开可能不怕死,不怕疼,甚至不怕破产,不怕没钱。
  可她为什么害怕跟顾宣烈在一起呢?
  眼泪流光的时候,季开开抽抽噎噎,想不通这个问题,她决定先弄死顾宣烈再说其他的。
 
 
第37章 蓝钻戒指
  弄死顾宣烈,就是字面意思。
  但方法有很多。
  比如一夜七次,也能要得了他半条命。
  只不过,季开开还没有那么疯狂。
  虽然,她现在真的很想疯狂一下。
  就是那种尝试过濒死之后的彻底释放。
  季开开又蹦了一次极。
  这一次,是她报复性地主动抱着顾宣烈一块儿跳了下去。
  她没哭。
  顾宣烈更不会哭,他还在笑,喉结一滚一滚的。
  季开开脑子一热,一口啃了上去,留下了一小排浅浅的牙印儿。
  顾宣烈的眼眸像是着了火,里头全部是随时能燃烧她的岩浆。
  季开开只负责放火不负责灭,她卸下了安全绳,没搭理顾宣烈,自己一个人闷头下山。
  校山的山路早就不是十来年前的崎岖山路了。
  石阶是最近几年又新凿的。
  早年那些直角一般的简朴石阶,修了又修,看起来虽陡,至少现在是个钝角了。
  季开开脑子一热,弄不死他,就吓死自己好了。
  她走得飞快,顾宣烈在后面紧追,喊了她几声,她也不理,就索性只跟着了。
  季开开在自己的身边建造了一堵墙,现在是他强行砸破了墙壁,硬要挤进她的生命里。
  顾宣烈知道这种滋味儿并不好受,一个固步自封的人,正在重建自己的防御系统。
  顾宣烈还知道就算季开开重建完成了防御系统,她的防火墙也会对他产生免疫。
  前提是“我拉着我喜欢的人去做了一件她特别不喜欢的事情,活命的几率有多大?现在就跪下还来不来得及?”
  顾宣烈越想越觉得好笑,他做这件事情真的是深思熟虑,该考虑到的后果他都考虑过了,如今季开开的反应也算预料之内。
  季开开的眼睛里没有周遭的美景,只有糟糕的心情。
  愤恨变成了勇气,或者说蹦极已经治好了她的恐高,这一路走下来,她没有觉到丝毫的紧张。
  下山的人并不多,稀稀拉拉的只有几个,还都隔着不近的距离。
  眼看要绕过山壁,季开开忽然转身。
  顾宣烈顿住了步伐,对上她直勾勾的眼神,他认错的态度很积极:“对不起,我错了。”
  程百鹤说的,跟女人不要讲道理,gui就完事儿了。
  一个gui是贵,送名贵的包包,昂贵的衣服,自己挣100,得舍得给她花99。
  另一个gui是跪,不要试图争辩,跪下认错才是真理。
  更何况顾宣烈是真的虚。
  他还记得刚刚她哭的有多惨。
  季开开想听的并不是这个,她推了他一把,直接将他推进了山壁中间狭窄的细缝里。
  那条细缝只能容纳下一个人。
  如果想要两个人同时站进来,必须侧着身子贴得很近。
  季开开也进了细缝,顾宣烈侧着身子,后背紧紧地贴着石壁。
  她柔软的身|子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膛,冲锋衣的面料摩擦在一起,发出了哗哗的声音。
  季开开一只手拉下了自己的口罩,一只手拉下了他的,又顺势攀上了他的脖颈。
  动作娴熟,又迅速的要命。
  她的嘴|唇比她的身|子,还要柔软。
  顾宣烈的脑袋炸了一下,深|吻了下去。
  再从蹦极台上跳下来,季开开仿佛明白了自己的恐惧。
  害怕什么呢?
  失去!
  她以为只要随意地对待,就能不上头不动心。
  “绕过这个山壁,是不是就快下去了?”
  路人的声音越离越近。
  季开开松开了勾着他脖颈的手,又拉上了他的口罩,抬眸看了看他,走出细缝。
  成年人的喜欢跟欲|望分不开关系。
  两个人贴得那么近,季开开不是感觉不到他的尴尬挺|立。
  幸好他穿的是宽松可以遮挡的冲锋衣。
  后面的路,季开开边走边停,难得爬山,还克服了恐高,是该享受一下山间的美景。
  她的心情美丽了很多,指着路边一棵茂密的大树,问:“这是什么树?”
  顾宣烈抬头看了一眼绿葱葱的枝桠,没好气地说:“再厉害的大树也怕刀。”
  他有一把刀,这把刀是圆的。
  刀锋虽然圆润,但是坚利。
  季开开没有听出他的话里有话,“有病,这树不能砍!”
  顾宣烈知道他没有听懂,偏了头,不再言语。
  有些话她现在不懂,没有关系。
  迟早会让她明白的。
  又走了一个小时,两个人到了索道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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