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请拿走您的厚爱——丁律律
时间:2020-02-10 08:55:21

  “你看荣芷,不是大姨说你们俩姐妹,你命运从此就不能跟她比了。果然不是亲生的就差些,当初叫你妈不要生你……”
  荣嫣眼睛一红,带笑瞪着那个人。
  她和荣芷同母不同父,这个事在她初中时才晓得。
  所以她当时才明白为什么同为姐妹,父亲对她的态度和姐姐差那么多,原来她是母亲的婚外子。
  “好了,吃饭了。”这些亲戚自己给自己找了台阶下,“马上新人敬酒,别闹了。”
  荣嫣垂眸给孩子夹菜。
  幸而音乐够大声,两个孩子才没听见。
  “荣嫣。”有个成熟男声叫她。
  在她身后。
  与此同时,还有一股女性香水的芬芳移了过来。
  “姐,姐夫。”荣嫣举杯站起,微笑着,“新婚愉快。”
  她叫姐夫时那人明显震了一下。
  不管了。
  荣嫣快五年没见方炎彬,再见是姐夫。挺好。
  “孩子这么大了,都好可爱。”荣芷喝完酒,笑着摸摸荣小树的下巴。
  “女孩像你。”男人说。
  荣嫣应付地笑了笑,“是吗。”
  “晚上有个派对,你一起来。”荣芷邀请她。
  “不了。妈说想带孩子,我趁机溜达溜达。五年没回来了。”荣嫣说。
  “晚上注意安全。”
  “谢谢姐夫,我会的。”
  荣芷微笑着,不曾插言。
  .
  酒店外面很冷。但是今晚谁看到美丽的新娘子不会梦想一回自己也是万众瞩目走向最高幸福殿堂的那个人呢。
  踏过南京路的雪痕,荣嫣跺了跺脚,她今天也捯饬了一番,所以很漂亮,踩在雪地上像走红毯,只要足够优雅就没有人戳穿你,看,你冻地脚脖子发青了!
  荣嫣找了一家小店面喝酒。
  五年,整整五年,她没有在晚上单独出来“鬼混”过,她的私人空间随着两个小家伙诞生痛并快乐着,她一边看看四周景色,发现这小弄堂她好像来过。
  再定睛一看,玻璃窗外,一辆非常帅气的摩托车正停在那里,挨着车旁边站着的男士一笑有两个酒窝,所以荣嫣常常说他,不够杀气,怎么当警察制服坏人?
  他现在不但当地很好,还成了局长。
  也成了她的姐夫。
  荣嫣叹气一声,觉得造化弄人。她心里已经对初恋没有所谓的留恋,只是微微地有些发涩。
  一场意外怀孕,毁了她自己的按部就班,毁了方炎彬的追求,也让她母亲饱受旁人苛责。
  希望大家都幸福吧。
  她自己无所谓了,有孩子就好。
  出了酒馆,脚步踉跄。有人扶住她。
  “美女,你还好吗?”不正经地调笑声。
  荣嫣推开对方,举起手机说,“我老公马上就来,你走!”
  “这么年轻结婚太可惜了吧。”
  “你有病吗?”荣嫣把大衣往自己身上紧了紧,看那个人的影子模模糊糊,“我不仅有老公,还有两个孩子呢!”
  “真的吗?”对方惊讶了。看她醉醺醺,越发聊上瘾了。突然,后肩背被人重重敲了一记,十分不客气,带着杀气似的。
  他愕然扭头,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面色不善地瞪着自己。
  “你是她老公?”他理所当然地问。
  “我是她保镖。”来人严肃地说。
  雪飘飘洒洒越下越大。
  荣嫣在雪地里站了一会儿,看到有两个男人吵架,不一会儿,一个男人把另一个男人吵走了。
  吵赢地那个男人走过来要扶她手臂。
  “你你你干嘛……”荣嫣抗拒,但是身体没有丝毫力气,被那人带着小心往前走。
  “荣嫣小姐,你小心。”对方提醒着说。
  荣嫣觉得声音耳熟,有点像陈年。
  “季先生在哪里?”她顺口问。
  “在车里。”陈年答。
  “哦。”荣嫣点头,忽然又回光返照,“不行,我不能见他。”
  “怎么了?”
  “我,我还没考虑好……”
  “先不考虑了。你都冻死了。”
  外人不提倒罢,一提荣嫣就感觉自己浑身都是冰的,当即两根冰棍一样的腿不会走路,崴了一下,直接扑到雪地上去。
  然而,预想中的冰冷没有到来,
  她身体旋了一个半圈,像音乐盒上跳舞的舞者,倒在车后座男人的大腿上。
  隐隐地檀香味入鼻,荣嫣嘴角忽然带笑,“又碰面了。”咱们孩子都五岁了。
  什么?
  季宴洲眉间微蹙,想再听听她说什么,低头凑近,只闻得呼吸声,哪有其他话。
  作者有话要说:姐姐姐夫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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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怀疑
  这气味太过相识,淡淡地充盈她全部嗅觉。
  荣嫣突然哭了,趴在那人身上不肯起来,“你知道吗,那天晚上你多温柔。”
  其实一点不温柔,她事后流三天血就是证明。
  可在荣嫣模糊的印象中,她对那人磁性的嗓音仿佛加了滤镜,还有他温柔的唇瓣亲吻她时的小心翼翼,她从小就是个缺爱的人,身世没爆发前,总可怜缩在父亲的厌恶和对姐姐无限的羡慕中,唯一爱她的母亲对她严厉无比,而且母亲也不快乐。
  荣嫣小时候很自卑,她觉得自己毁了母亲的人生。
  所以当她做妈妈后,不管多苦多累,她从来不对两个孩子展露疲惫,时时刻刻地开心对他们笑,天塌下来妈妈顶着,一切都不用担心。
  “可我有时候好累啊……”闻着久违地熟悉气息,她抽噎着对对方说,“你干什么去了,你是渣男吗?你就是渣男!”
  女伴一个接一个换,连个正经女朋友都不愿承认的男人。
  “所以我才跑掉啊——你想动我的宝宝也不可以知道吗!”
  “你很伟大。”和一个醉鬼当然不可以讲道理,季宴洲想起前段时间和好友对话时,他掷地有声回复对方,我是招秘书不是招太太,那此刻你又在做什么?
  你的大腿成了人家的席梦思,你的手腕成了人家抓挠泄愤的对象,你的嘴巴还给予对方安慰。
  “不善酒力的人喝醉是这样的。”坐在副驾的陈年缓解尴尬地说道。
  季宴洲眉头深拧,“刚才不如不停车。”
  “可您还是停了呀,作为男人作为上司您都无可挑剔。”
  “我还不是她上司。且正在考虑要不要做她上司。”
  “那……我来换您一会儿?”见季宴洲真恼了,陈年不敢耽误忙唤司机停车,然后迅速下车溜到后面来。
  此时,大雪纷纷扬扬。
  季宴洲面色如雪花冰冷,车门一打开,冷风一阵钻入。
  躺在他腿上的女人历时打了大喷嚏,“冻死妈妈了!”她嚷着,“荣舟——”
  “荣洲?”季宴洲惊讶。
  “可能是她儿子名字。”陈年说。
  “我当然知道是她儿子名字。”季宴洲不悦。
  “所以你们真的很有缘,血型一样,她小孩名字都和您同音。”陈年突然想到一个事情,“上次应聘荣小姐问过我一个问题,说五年前在A市见过您,还见到了您的游艇。”
  “哪艘?”
  “存放在季三少俱乐部的那艘。”
  季宴洲名下有两艘游艇,一艘是十岁生日时祖父所赠;另一艘也就是荣嫣见到的那艘“洲”是他年少时心血来潮所买,停在A市快六年,他上过得次数屈指可数,为了养护方便,他已经多年不问,全权交给季三打理。
  “荣洲?”若有所思念了遍这名字,季宴洲眉头忽地一拧,眸光幽远。
  “怎么了,总裁?”
  “你去查查五年前,荣嫣在哪里见过我。”季宴洲觉得有些奇怪,这女人在第一次见面时反复过问他们是否见过。
  在季宴洲印象中,他绝无见过她的可能。
  他现在怀疑,她那对龙凤胎可能是在他那艘“洲”上所怀,想到这种可能,他后脊就有生凉的感觉。
  .
  第二天早上全城银装素裹。
  太阳高照下,冰天雪地里白地刺目。
  一辆外形嚣张的布加迪在酒店门前停下,季维林从车上下来头重脚轻,门童见状过来扶他,被他强撑着给挡去。
  他昨夜彻夜狂欢,这会儿要睡下了竟然被大人物突然召唤。他便知自己完了,先绝对洗漱干净了,换了亮堂的衣服,稍微显得人精神点,视死如归地踏上酒店的总统套房。
  敲了敲门,开门的是陈年。
  “陈总早上好。”季维林嘴巴讨巧地喊了声。
  陈年笑笑,“季三少早上好。季总在等你。”
  “怎么了?”季维林疑惑不已,“我最近没招他啊,还是我妈又遥控指挥?”
  “不是,季总有些问题要问你,没大事。”陈年宽慰他。
  随即把人领进来。
  这个季维林是季宴洲堂姐的孩子,比季宴洲小七岁,规规矩矩在办公桌前朝后面坐着的男人叫了声:“舅舅。”
  季宴洲眼皮未掀,声音轻淡,“带来了?”
  “带来了。”季维林迅速上前递了份文件。
  季宴洲打开文件夹,认真翻了翻,没找到五年前荣嫣上船的记录,“确定没遗漏?”
  “当然没有。我俱乐部好些艘游艇,您这艘都是我自己用时才开放,平时放在码头给您养着。”
  “你带女人上去过吗?”季宴洲抬眸,眯眼看着他。
  这目光可以说是生死凝视,季维林一张缺觉的白脸吓地更白,小声嘟囔囔说,“也安排过其他人使用。但都是特别正经的商务使用。我没事带女人干什么……”
  “维林。”季宴洲盯着他。
  “舅,您说。”对方表示洗耳恭听。
  “即使是商务使用,一般也会有女人在场,尤其你俱乐部是干什么的,无美人不谈生意,你跟我装什么蒜?”
  “您把我贬地太低了。”季维林唉声叹气,“俱乐部成立以来我给家里赚了多少钱,虽然和您赚的钱不能比,但也算我出的一份力,我老实交代是有美人,但都心甘情愿,为了资源聚在一起地正常社交行为,瞧您把我想到哪儿去了。”
  “见过她吗?”季宴洲不跟他扯,直接拿出荣嫣入职时所拍的照片。
  季维林凑近看了半晌,“没见过。”
  “她见过你。”
  “什么?”季维林惊了。今儿个舅舅是怎么了,平静外皮下裹挟巨浪一不小心就给他打翻一跟头。
  “季家后辈中,只有你长得像我,五年前我不在国内,她口口声声说见过我,那不就是见得你?”季宴洲说这段话时手掌握成了拳,如果荣嫣那对龙凤胎真跟季家有关系,他就得受连坐罪,没有管教好这个外甥。
  “舅,我真冤枉!以前俱乐部刚接手的时候是用您名头做过买卖,但绝对没有诱.拐良家妇女这一档子事,我对天发誓,不然后半辈子不举!”
  誓言恶毒,季宴洲暂且信了他。
  再次将照片放在手边细看,只见她眉清目秀,一双微笑唇打遍天下无敌手,五年前应该会更嫩,季宴洲左思右想,确认自己五年前不曾见过她,但心里就是毛骨悚然,被与她初次在季公馆见面时问是否见过的那迷惘眼神所折磨。
  “季总?”不知过了多久,助手叫他。
  季宴洲回神,眸光极淡,“维林走了?”
  “是。三少以为自己干了什么错事,正惶惶不安。”
  季宴洲懒得管他。
  揉了揉鼻梁说,“我最近不回公司,荣嫣如果找你,安排她入职。”
  “是。”
  .
  荣嫣的入职表填的极奇怪。
  家庭成员一栏,她填上两个孩子。陈年竟然说不行。
  “为什么不行?”她疑惑。
  陈年多么精明的狐狸,自然天衣无缝,“我明明听你喊男宝荣小树,怎么是荣舟?这个舟有什么意义吗?”
  “哦。”荣嫣恍然大悟笑,“原来陈特助也八卦呀。是这样,我女儿叫荣与,与有荣焉,有我的意思,而我儿子呢小名荣小树,树从木,从舟嘛。”至于舟从“洲”,荣嫣自然保留,不对外人说起。
  陈年这边心里也定下了,原来此“舟”非彼“洲”。
  于是两个人各怀心思,嘻嘻哈哈一番,入职手续就算办好了。
  荣嫣狂松一口气,从陈年那间挂着副总裁牌子的办公室里走出来,所受地压力非同小可。
  原来陈年的级别竟然是副总裁。
  平时陈助理陈助理地喊惯了,一下听到别人恭敬有加地喊他陈总,荣嫣真的不适应。
  从季家大厦出来,她未知公司全貌,走地高层电梯,电梯员小姐兢兢业业地给她开道,送到地下室,她再开车回家。
  一路上她都在想,上班是什么样子,那栋大厦真的都姓季吗?
  ……震撼她全家。
  冬天还没到家门口板栗的飘香味便入了鼻子。
  荣嫣将车停在菜市场门口买了三十块钱的板栗,再买了点烤鸭,夫妻肺片之类的熟食,然后添了点水果满载而归的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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