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欧娜现在潜伏在哥谭东区弗莱德工业附近，为了避免被监控摄像头拍到提前引来警局的人和蝙蝠侠，她几乎很少外出，就算外出也会走下水道或者避开监控。
这是她蹲守的第五天，蹲守期间她一直住在弗莱的工业对面的豪华酒店里，只要控制住酒店经理和服务人员，她就不会暴露身份。
在这五天里，莉欧娜经常看见弗莱德工业的人来来往往上班下班。有清洁工、有小职员、有高层员工，但是她暂时没有见到弗莱德工业的董事长。
莉欧娜需要获取情报，她悄无声息地连续绑架了几十个人，读取他们脑子里的信息，然后再删除他们的记忆把人放走。要是被莉欧娜绑架的人比较有利用价值，她就会对这个人的大脑下达精神控制。
所以弗莱德工业布满了莉欧娜的眼线，从底层清洁工到高级职员，她的触手伸向了每一个能到达的地方。
蹲守在这里的第六天，莉欧娜总算得到了一点有用的情报。
韦恩集团与弗莱德工业将在医药领域达成合作，他们会于明天9:00在弗莱德大厦举行合作会议，届时韦恩集团董事长布鲁斯·韦恩和弗莱德工业的老板约翰·弗莱德都会前来。
莉欧娜获取情报全靠新闻报道和心灵入侵，她又找了好几个警员，得知戈登局长已经在调查弗莱德工业的违法营生了，他想要逮捕约翰·弗莱德就必须进行取证。
“效率真慢……”莉欧娜觉得无聊了。
她猜测戈登向弗莱德工业进行了警示，告诉公司高层将会有一个危险的犯罪分子将要袭击他们。不然弗莱德工业的安保力量不会突然加强了这么多，保安多了三倍，每个人身上都佩戴着电击棒。
弗莱德工业将遭受袭击和逮捕约翰·弗莱德本人是两码事，最起码对于戈登来说这是两码事。不管约翰·弗莱德做了什么违法的事，在没有把他送到法庭审判之前，他都是受法律保护的公民。
街头的巡警也增加了很多，他们会拦下车辆进行检查，甚至拿着搜查证明目张胆地搜捕，经常有警员拿着莉欧娜的画像沿街走访，她的通缉令和照片在街头屏幕上循环播放——这样做当然抓不到莉欧娜，反而会令她的声望值上涨得越来越快。
蝙蝠侠那边暂时没有动静，但警局阵仗很大，莉欧娜怀疑要不是怕引起恐慌，他们会把整个街区的人都疏散掉，毕竟谁都不知道一个拥有超能力的神经病会干出什么事儿来。
对手以这样的姿态来迎接她的到来，莉欧娜当然要打起精神好好应对。
而且莉欧娜没有耐心继续等下去了，她觉得明天就是个行动的好时机。
……
“你进入弗莱德大厦的电力控制室，切断所有电源。大厦失去电力之后备用电源就会启动，到时候你用炸.弹炸掉整个电力控制室。”莉欧娜把一颗手榴弹塞进神情呆滞的电工手里。
弗莱德工业共有三个电力供给系统，一个是主控机系统，一个是备用供给系统，还有一个是应急供给系统。应急供给系统只会给应急电梯提供电力。
莉欧娜转头看向旁边的清洁工，“你借口打扫卫生去电梯间，把所有电梯的缆绳全都毁掉，包括应急电梯。”
弗莱德大厦的设计真的很安全，不只电力系统有三个，连电梯也有后备的，分别是宾客电梯、员工电梯、高层职员电梯、应急电梯……莉欧娜查了很久才搞明白这栋大厦的基本布局。
莉欧娜的目标是弗莱德工业董事会的所有人，明天和韦恩集团的会议上，董事会基本上都会到齐。
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老板说可能会有恐怖分子袭击，所以我们放出的消息是假的，确实有一场和韦恩集团的会议，但地点并不是在弗莱德大厦，而是在哥谭皇家酒店顶层。”
“……戈登局长说莉欧娜·布兰特有很大几率是冲着弗莱德工业高层去的，他和约翰·弗莱德串通好了放出一个假消息，要把布兰特引过去实施抓捕。戈登还说弗兰德本人也不干净，他要警局的人兵分两路，一路人去抓捕布兰特，一路人去抓弗莱德。”
这两个人分别是弗兰德的秘书和戈登局长的亲信。
读完人脑的莉欧娜：“……唉，心累。”
于是莉欧娜及时止损，转换行动地点。
莉欧娜第二天准时出现在哥谭皇家酒店楼下。
这是一栋奢华的建筑，酒店的浮雕十分华丽漂亮，大厅的天花板悬挂着巨大的水晶灯，这里的每一件摆设都价值不菲。
她背着小挎包，带着防爆头盔，身上穿着夹克衫，而夹克衫下面就是防弹衣。
莉欧娜向天空望了一眼，她知道会议室在酒店十八层。
这真是个吉利的数字，因为会议室里的人很快就会知道什么是十八层地狱。
她身体腾空而起，顷刻间就飞到了十八层的高度。
无形的力量扩散，意念冲击波发动，酒店的防弹玻璃像纸糊的一样崩裂成碎片。
歇斯底里的尖叫声溢了出来，似乎有人被玻璃爆裂的声音吓了一跳，又或者有人被玻璃划伤了。
莉欧娜通过玻璃的破洞飘进了会议室，她双脚落地，环视四周。
约翰·弗莱德嘴巴张得和青蛙一样大，他身边的几个董事会成员吓得屁滚尿流，整个人都趴在了地上。
莉欧娜拍手笑了起来，“哇哦，所有的罪魁祸首都在这里了，没有一个无辜者。不过我发现会议似乎缺了什么人，那么请容许我问一句——布鲁斯·韦恩先生到哪儿去了？”
几秒钟后，莉欧娜控制过的秘书小姐颤巍巍地说：“韦恩先生说他尿急，去上个厕所……”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差点忘了一件事，征集女主外号。
目前作者和基友比较中意的外号有“夜魔女”。
以及“噩梦”——“我要成为整个哥谭的噩梦。”
投一下票。
或者大家有更好的也可以提建议，我会考虑考虑。
……
咯噔：虽然我和弗莱德通了气，但该抓还是要抓，这叫一箭双雕一举两得~
莉欧娜：虽然我安插了无数眼线，但我
一个都没用上，而且那个花花公子居然消失了。
布鲁西宝贝：逃掉会议的行为很符合花花公子的任性人设，才不是因为我尿急临时去厕所呢~
所以搞事开始啦。
第17章 黑暗女王17
“哦，希望韦恩先生没有便秘。”莉欧娜假装活跃气氛地关怀了一下布鲁斯·韦恩的身体，她漫不经心地说，“反正他不是这次的主要目标……我的目标是这几个满脑肥肠的糟老头子。”
约翰·弗莱德面颊抽搐，他看上去十分惊惧。莉欧娜好好欣赏了一会儿他丑陋的表情，然后她把目光转向会议室的其他人。
约翰·弗莱德是弗莱德工业的最大股份持有者，董事会的老头们也在弗莱德工业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会议室里有两方人，韦恩集团的董事长布鲁斯·韦恩什么事儿都不管，主要负责和弗莱德工业谈生意的人是卢修斯·福克斯，他是韦恩集团的总裁兼技术总监。卢修斯身后还站着一个年轻的男秘书，他两条腿抖得跟弹琵琶似的，而卢修斯本人神情镇定。
“你们应该都认识我——除非你们不看新闻不看报纸。”莉欧娜坐在会议桌上晃着腿。
“如果你要钱，我可以给你钱。”弗莱德咽了口唾沫。
莉欧娜笑了，“呀，你知道我的身份，我觉得你应该能意识到我不是为钱来的呀。”
她从随身小挎包里摸出了一支透明的针剂，“我调查了针管的生产厂家，发现它产自弗莱德工业的下属子公司……我在SCU监狱时，那两个倒霉鬼想要把它注射进我的身体，它的作用是什么？告诉我。”
弗莱德嘴唇扭动，“我并不认识这个针剂，孩子。”
“我就猜到你不会说。”莉欧娜甜甜地笑了，“不过没关系，我也不是非要问出点什么。”
“警察马上就来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色厉内茬地吼道，“不管你是为了钱还是为了什么，最好现在放弃，离开这里，弗莱德工业并不是好惹的！”
“警局里的人都是吃干饭的废物，而你们是臭烘烘的蠕虫。”莉欧娜把玩着手上的针剂，“你威胁我？”
她从会议桌上跳下来，掐住那老头的脖子，把针管凑近了他的颈部动脉，“搞清楚谁才是掌控局面的人……或许我该拿你试验一下这支针剂的效果？”
那老头的脸都绿了，莉欧娜咯咯笑着松开了他的脖子。
坐在会议桌尽头的中年男人手臂动了一下，莉欧娜敏锐地抬头。
散落在地上的玻璃碎片像箭矢一样飞射出去，直接穿透了那个男人的手掌。
血噗嗤溅了出来，男人捂住受伤的手叫得无比惨烈。
一把枪滚落到地上。
“来开会居然带着枪？他是打算谋杀你们吗？”莉欧娜惊奇地说，“不过哥谭的很多人都有随身带枪的习惯……这似乎不足为奇？”
她捡起枪，发现这把枪是特制的，手柄上面雕刻着特殊的花纹，外形华丽大气。
“它归我了。”莉欧娜欢呼着说。
董事会的老头们甚至呜咽了起来，他们心里疯狂向神祈祷，祈祷警察能快点来，祈祷莉欧娜能放过他们，祈祷莉欧娜现在立刻下地狱……
楼下隐隐传来警车的声音，几秒钟后，会议室里的固定电话响了。
董事会的人面面相觑，谁都不敢接电话。
莉欧娜绕过众人，踮着脚拿起话筒，声音轻快地说：“你好，这里是莉欧娜·布兰特。如果警察敢冲上来，我就杀掉所有人，把他们的尸体吊在酒店外面，我说到做到。”
电话那头传来沉重的呼吸声，戈登说：“莉欧娜，报复和杀戮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正当途径。你有选择的机会，现在走出酒店跟我们离开，我保证你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莉欧娜看着会议室里一张张充满恐惧的丑陋的脸，对着话筒说：“你知道我觉得最可笑的一点是什么吗，戈登局长？那就是，你明白弗莱德工业的高层每个人手上都沾满了人命，他们的罪行足够他们吃八百年牢饭，但是你依然要保护他们，就因为他们被我劫为了人质。你明白我会对社会造成危害，但你的善良促使你无法对我使用致命武器……”
虽然那些致命武器不一定会对莉欧娜产生作用。
“你说如果我放弃抵抗，我就不会受到任何伤害。可如果我不跟你们离开，你们就会伤害我吗？我敢打赌你不会让你的手下这样做的。”莉欧娜恶意地说，“毕竟——我还是个孩子啊。”
“莉欧娜，不要这样！”戈登局长请求道，“不要杀人，不要选择这样极端的做法。你的行为只会使别人恐惧你，你这样做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
“你瞧，这间会议室的所有人都是人渣，包括我。”莉欧娜说，“人渣享受着和好人一样的待遇，他们被警察保护，就算不幸被抓了……听说罪犯的伙食标准还挺好的？”
“莉欧娜！”戈登吼道。
“开个玩笑。”莉欧娜说，“我确实对阿卡姆很好奇，但我暂时还不想进去体验牢饭好不好吃。”
“你到底想做什么？莉欧娜·布兰特！”戈登质问道。
莉欧娜挂断电话。
她走到破碎的玻璃前，看着落地窗外建筑重叠阴暗庄严的哥谭市，张开双臂说：“我要宣告我的到来！”
戏剧性的台词。
一旦这种台词以一种激昂的语调在舞台上被演员念出，就说明剧情到达了**。
在话剧中只有英雄和极恶之人才会说出这样的台词，莉欧娜当然不是英雄，她只会是后者。
她眼睛里燃烧着火焰，奇异的情绪在她心里弥漫，她整个大脑都被一种古怪的兴奋感占满了。
“虽然计划出现了偏差，不过没关系，我已经想到了替代计划——更好的计划。”莉欧娜转过身，眼睛盯着一直沉默的卢修斯·福克斯。
“你是韦恩集团的技术总监，”她说，“帮我个忙，入侵这座城市所有的通信、放映频道。”
“……你知道我不会这样做的，孩子。”卢修斯深深地望着莉欧娜，“你还有回头的机会，放弃吧，你还有机会回到阳光里……不要让黑暗将你吞噬，到了最后，你会发现不是你控制了黑暗，而是黑暗控制了你！”
莉欧娜的心灵之力在卢修斯脑子里绕了一圈。
她低低地笑了起来，接着她的笑声变成了歇斯底里的大笑。
“我发现了一点有趣的东西……”莉欧娜走到卢修斯的面前，眼神闪闪发光，“你是个真正正派的人，我不会杀你。实际上——我非常非常认同戈登局长和夜翼的话。”
“‘暴力永远是最下乘的解决问题的方式’、‘报复和杀戮不是解决问题的正当途经’……”她用唱歌一般的嗓音轻声说，“这种观点当然是正确的，但是在哥谭谈这些是不行的。当我进入‘哥谭’，了解了这里的一切，我发现哥谭只有一个规则——力量！”
“只要你有力量，你可以犯罪，警察拿你无可奈何，法律就是一个摆设。只要你有力量，你可以随意杀戮，警察会成为你的帮凶，法律不会制裁你。只要你有力量，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这座城市到处都有规则漏洞，有力量的人无视规则，力量不足的人利用规则漏洞。”
莉欧娜凑到卢修斯耳边，像一个正和爷爷拉家常的乖巧的小女孩一样，笑嘻嘻地说：“蝙蝠侠、夜翼、罗宾……所有的人都一样，他们其实和那些罪犯没有任何分别，他们也是有力量的人，他们也是无视规则的人。他们利用自己的力量镇压犯罪，而罪犯的利用自己的力量犯罪，以最纯粹的目光看——两方人不过是使用力量的手段不同，目的不同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