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基身体僵硬，然而莉欧娜眼睛不眨地盯着他。
他无奈屈从，单膝跪在地上，低下头颅说：“为您效忠，大人。”
莉欧娜上前两步，伸出小手摸了摸洛基的头，笑得心满意足，“我知道你心不甘情不愿，我也知道，你说为我效忠的话不过是个谎言，誓言随时可以违背，你话语的可信度低到了极点。”
洛基单膝跪下的时候，莉欧娜的小矮个才和他保持平视。
她转而拍拍洛基的肩，恶意满满地说：“你的话是假的，我偏要把它变成真的。你一直高高在上，现在却要做个附庸，这种反差感是不是很奇妙？”
洛基的眼角和嘴角都在抽搐，他死死闭上嘴，决定不说任何话。
“其实这件事情还是你赚了呢，做我附庸的机会可不是人人都有的。”莉欧娜眼含深意地说，“当我站在宇宙之巅，你就会站在我身后，权力、地位，你梦寐以求的一切，都将唾手可得。”
作者有话要说： loki为灭霸做事的时候也是鬼迷心窍了【挖鼻
第130章 重归过去34
它像是红色的液体，但又不是液体。
莉欧娜看着以太粒子活跃地在她手指之间缠绕，她甚至能感觉到这团红色液体的情绪——它很亢奋。
以太粒子和其他的宝石很不一样，它大多以液体形态呈现在世人眼前，而且莉欧娜感觉它比除灵魂宝石外的几块无限宝石都更有灵性，仿佛真的有思维和智慧一样。
莉欧娜抚摸了一下以太粒子，它的触感凉凉的，很滑溜，莉欧娜的指尖碰到它的时候它还会调皮地躲开，然后再灵活地缠绕住她的手腕。
“阿斯加德的古籍上记载，以太粒子有时会主动选择寄宿者，它好像很喜欢你。”洛基假惺惺地微笑着说。
其实他内心也十分惊讶，每个无限宝石的破坏力都是惊人的，以太粒子截至目前在莉欧娜手中表现得极其顺服，这是很不可思议。
莉欧娜说：“它肯定喜欢我，你们阿斯加德把它镇压在这里好多好多年了，我是来解救它的，它不喜欢我喜欢谁？”
洛基明智地选择不接莉欧娜的话。
“【以太粒子-现实宝石】：宇宙六大宝石之一，持有它的人可以获得随意修改现实的能力，它能把虚假的东西变为现实，能实现持有者心中的任何想法，一切科学守则和自然规律都可以被它完全改写。真实与虚幻的界限对于现实宝石的持有者而言毫无意义。拥有了现实宝石，就能成为制定规则的人。”
莉欧娜平伸右手，安静地看着以太粒子很有灵性地缩成一团飘在她的手掌心上。
她张开手指抓住这团红色的液体，以太粒子立刻变得炽热了起来，接着瞬间从莉欧娜的皮肤渗入她的身体。
“你获得了特殊道具【以太粒子-现实宝石】。”
“你达成了升级的特殊条件。”
“你的超能力【心念操纵】已升级。”
“【心念操纵-等级9】你的超能力现实宝石的能量辐射下有了全新的进步。虚假化为现实，规则并非不可改写。你获得的，是最接近于宇宙本源的力量。”
“你已装备特殊物品【现实宝石】。”
“在【现实宝石】的加持下，你修改现实方面的能力可以恒定提升10倍。”
洛基背后出了一层冷汗。
他没有想到，以太粒子居然这么轻易接受了莉欧娜作为它的新任寄宿体。
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使用无限宝石。
就算有普通人运气爆发在路上捡到了无限宝石，他脆弱的身躯也无法支撑他使用宝石的力量，在宝石发挥力量之前，他就会被外溢的能量烧成灰烬。
以太粒子是所有无限宝石中能力最诡异、最具有侵蚀性的，它很挑剔，几乎没有人能成为它的主人。
洛基在带莉欧娜来以太粒子的封印地时就恶意地揣测过莉欧娜会取得怎样的结局，她很可能一碰以太粒子就会被它反噬，抽干身体里的生命力，然后化为宇宙尘埃。
然而事情并没有像洛基揣测的那样发展，以太粒子欢欣鼓舞地投入了莉欧娜的怀抱。
莉欧娜对她的新力量接受良好，正打算实验一下。
“让我想想，该用它来修改什么现实呢？”她自言自语。
洛基心里罕见地泛起了恐慌的情绪。要知道连刚才被莉欧娜胁迫着宣誓对她效忠的时候，洛基心里也是不甘和屈辱居多。
莉欧娜把注意力挪到竭力缩小存在感的洛基身上，含笑问：“你鬼主意最多了，来给我提个意见吧。”
“您当然可以用它来做任何事情，”洛基的大脑急速运转，他干笑一声，“如果换成我的话，我会用现实宝石让我亲爱的哥哥永远消失。”然后他名正言顺地成为阿斯加德的王。
莉欧娜说：“你这话要是被托尔听见了，他可是会很伤心的。我带他回阿斯加德时，他执意要去找你，想当面和你解释清楚误会。”
洛基的伪装几乎无法维持下去了，“是你把他带回来的？！”
怪不得托尔出现得那么突兀，还正好落在了宴会大厅里，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你和托尔是朋友？你想让他当王吗？”洛基当即问道。
“你想多了。托尔很正义、脾气很不好，不懂得变通，眼里揉不得沙子，无法做下邪恶之事。让他当王不符合我的利益，阿斯加德不需要一个正义的王。”莉欧娜安抚似的拍了拍洛基的胳膊肘——她的身高只能碰到他的胳膊。
“你才更符合我的利益标准。”她用轻松的语调说，“这是我选择你的理由。”
洛基眼神阴晦，“那托尔呢？你要怎么处理他？”
“他是个好打手，适合冲锋陷阵。”莉欧娜说，“我对他有别的安排。”
洛基沉默片刻，忽然自嘲一笑，“我觉得你是在养狗，你需要很多为你冲锋陷阵的狗。”
“不要这么贬低你自己和你的哥哥。”莉欧娜甜甜地说，“你们两个的价值可不是狗能比拟的……当然啦，前提是你们能好好地为我创造价值，如果你们无法创造价值——”
“那我们的价值就连狗都比不上？”洛基质问。
“怎么会呢？我都说了不要这么贬低自己了。”莉欧娜甜甜地说，“你们为我做事，这是在创造价值。你们娱乐我，这也是在创造价值。不过是价值的展现方面不同罢了，有价值就是有价值。要是你们没价值，我就不会理你们了。”
洛基显然无法理解莉欧娜话语中的深层意思，他仅仅以为她是在嘲讽他。
如果蝙蝠侠在这里，他就会懂莉欧娜所说的“娱乐我”是什么意思。
对手、敌人的存在可以增添游戏趣味，莉欧娜有了对手和敌人，她玩的游戏才会更刺激更具有挑战性，从这个层面上讲，他们的所作所为娱乐了莉欧娜，他们的存在是有价值的。
摆在洛基面前的有两条路，服从或者反抗。服从，他就是莉欧娜的附庸；反抗，他就是莉欧娜的敌人。
不管他选择服从还是选择反抗，这都是在为莉欧娜创造价值。
现实宝石合理运用的话，也可以作为增幅器使用。
莉欧娜一直对她超能力强度退化的事很不满，可是她只能忍耐，身体是容纳能量的容器，能量过多，容器就会坏掉，所以莉欧娜只能等身体的容纳力渐渐扩大，等到它能承载更多的能量。
承载得更多，才能使用得更多，莉欧娜的超能力才能继续恢复。
但现在，莉欧娜不必再忍耐了。
她的瞳孔顷刻被属于以太粒子的深红色浸满，“我的超能力强度将不会再受到年幼身躯的限制。”
莉欧娜身体里的能量沸腾了，紫黑色的雾气溢出。
与此同时，她的游戏板面亮了起来——
“【心念操纵-等级9】原本你的身躯太过年幼，无法承载过多的能量，因此你的超能力始终处于被压抑状态，但是现在因为你使用以太粒子修改了不利于你的现实，你得以突破力量的枷锁。你的超能力已完全解封，无需受到身体方面的限制。”
力量回归的感觉如此美妙，莉欧娜无需在意规则，她本身就可以制定任何规则。
紫黑色的能量雾气环绕着莉欧娜微微流动，洛基连忙退后，离她远了一些，唯恐这些从莉欧娜身体里溢出来的能量沾到他身上。
无限宝石由于力量过强，宝石的持有者常常需要借助各种道具才能发挥它的一部分威能。
比如宇宙魔方是空间宝石的载体，心灵宝石被做成了一支权杖，道具的存在是为了保护宝石持有者不被它反噬，可同时也限制了宝石本身的力量。
各个无限宝石都有过数任持有者，持有者的能力大小也影响着宝石能够发挥的力量，越强的人，越能更好地使用宝石。
莉欧娜对无限宝石的使用还不算熟练，等她再摸索一段时间，应该可以把它们用得更加顺手。
“走吧，我们回宫殿。”莉欧娜开启空间漩涡，“去解决你的心腹大患。”
洛基一惊，试探地问：“你想除掉托尔……还是奥丁？”
莉欧娜责怪地看了他一眼，“我都说了托尔有用了，为什么要除掉他？”
那么，她要去除掉的人，是奥丁！
洛基心脏剧烈地跳动了起来，他垂下头，下意识想到了母亲弗里嘉。
“大好事降临在你头上，你反而犹豫不前了吗？”莉欧娜似笑非笑。
她指了一下空间漩涡，“请进吧，王子殿下。”
洛基站着没动。
莉欧娜歪头看着他。
“能否请您让他活下去？”洛基斟酌用词，神色阴暗，“他……和我的母亲，他们抚养了我。”
莉欧娜说：“你还需要请求得更加诚恳一些。”
“请您放过奥丁和我的母亲，作为回报，我会为您创造更大的价值，您可以把这看作一个利益交换，我用我的价值换取他们的性命。”洛基单膝跪下，一口气说完了这些话。
他停顿一下，又加上了一句，“我会永远为您效忠。”
“这才是求人的态度。”莉欧娜可爱的脸上露出小恶魔般的笑容，“看着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就答应你的请求吧……虽然奥丁本来就不会死。”
洛基眼前一黑，简直要被莉欧娜气到当场昏厥。
“他暂时不能死，他还有点用。”她说，“但是他要继续睡了，醒不过来的那种。”
洛基面无表情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莉欧娜说：“你要为我办的第一件事，是筛选出一些宇宙种族，他们最好智商低一点，繁殖快一点，战斗力高一点，还有适应力，他们最好具有在宇宙中作战的能力。”
“您是要……”洛基谨慎地说，“您如果能告诉我您的目的，我也许能更快地筛选出符合您标准的生物。”
“组建军队。”莉欧娜平静地说，“先定一个小目标，征服这片宇宙。”
第131章 重归过去35
“神为什么会成为神？”
这是莉欧娜得知阿萨神族存在后产生的疑问。
她以前觉得神不过是强大的外星生物，可是阿萨神族又和别的星球的生物有着本质的区别。那些生物的生命层次和阿斯加德人不同，阿斯加德人天生就拥有数千年的生命，他们还有神力、魔法，而其他的物种再怎么进化也很难进化得和阿萨神族一样强大。
比如拥有数万年文明的克里帝国，它很强大，甚至能和阿斯加德争锋，然而克里人的寿命、单体战斗力都比不上阿斯加德人，他们屹立于宇宙主要依靠的是发达的科技。
他们的力量来自于后天，来自于科技，是无数人的智慧结晶。阿斯加德人的力量则来自于先天，是天生就有的，他们只需要学会运用这股力量就可以了。
其他种族需要不断努力才能得到的东西，阿斯加德人一开始就有。
阿斯加德似乎是真正的神话种族，他们和那些依靠科技崛起的种族有着截然不同的发展轨迹，就像命运线分出了两个分支。
“说阿萨神族是一种强大的外星生物，在某种程度上也没什么错，毕竟所有种族其实都是宇宙的造物，我们不过是同一片宇宙所诞生的不同的物种而已，究其本质，似乎没什么不同。”洛基非常勉强地承认了这一点，他发自内心地认为神高人一等，他是神，非神者不够资格与他平起平坐。
但是在宏观上看，洛基不得不认为莉欧娜说的是对的。
宇宙的主要基调永远只有两种——诞生、以及毁灭。
这是一个死循环。新诞生的东西走到最后必定会消亡，消亡过后，宇宙又会孕育出新的东西。
阿萨神族无比强大，但若干年后，最终仍会毁灭。克里帝国已经延续了万年的文明，可是他们也不能永远存续下去。
旧神死去之后，新神会诞生。旧帝国毁灭后，又会有一个新的国家取代它曾经的位置。
莉欧娜在想，宇宙的寿命极限在哪里，它毁灭后，又会有一个新的宇宙诞生吗？
“我愚蠢的大脑恐怕很难理解您内心所想，”洛基问，“您要统治宇宙的目的是什么，可以告诉我吗？这样我也能更好地帮助您……”
“你不愚蠢，你只是不了解我。我一听到你自贬就感觉很好玩，你谦卑的样子实在是和你从前的反差太大了。”莉欧娜说，“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的目的。”
她思考片刻，“如果说宇宙发展的道路是一个死循环，那么我要做的，就是打破死循环……统治宇宙只是顺手而为，所以它是一个小目标。”
洛基眼神古怪，他怀疑自己没听懂莉欧娜的话。
宇宙的死循环就是诞生与毁灭交替的循环，要想打破这种循环，就要拥有彻底改写宇宙规则的力量。
这无异于痴人说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