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扮男装的暴君以后——长乐思央
时间:2020-02-12 09:54:34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宴玉看起来弱不禁风,仿佛风一吹,就能够随风而去,实际上却是个武艺相当高强之人。
  高福也跟着上前两步,有意无意的将天子跟宴玉隔开,若是国师想要对皇帝动手,他冲上去好歹还能够争取一些时间。
  这个时候高福头一次痛恨自己竟然不会武,若是今日能够平安,他一定要这里加强自己的武艺,那以后要是碰到什么意外情况,他还能拖上一拖,为皇帝争取那一线生机。
  乔青又看向宴玉:“国师寻朕,可是有什么急事要禀?”
  她吩咐道:“以后国师来此处,便是朕有事,你们也通传一声。”
  在她的寝殿的话,当然不能轻易的放人进来,万一那个时候她正在洗澡换衣服什么的。
  但是在这种书房就没有什么所谓了,反正她谈的也都是些正事。
  若是有涉及到国家机密,不能让宴玉知晓的,她也好及时的停止。
  乔青偏袒的话让宴玉心中稍微舒坦了一点,但是下一秒他又唾弃自己。
  不过是小恩小惠,当年的皇帝待他更是亲近,乔青对他根本就没有那方面的想法,只是为了利用他而已。
  他若是喜欢男人,就不会跟在外面跟别的其他女人弄出个孩子来。
  宫里一时间安静下来,孩子的哭声就显得尤其响亮,乔青又对魏寒说:“今日国师寻朕,应当是有要事,这孩子你先抱回去吧。”
  宴玉的抬起头来看乔青,这个孩子竟然是让魏寒抱走?
  倘若是天子的孩子定然是放在宫中好生伺候,即便皇帝并没有,因为这是他唯一的子嗣,马上立这个孩子为太子,不该把这个孩子交给自己的臣子。
  “这孩子是?”
  “是王帆的遗孤。”
  宴玉的脸上便露出了有几分茫然的表情,王帆是谁?
  乔青提了两句:“是在救灾当中牺牲的官员的孩子,这孩子才六个月。”
  乔青这次去她以富商的名义开的积善堂,也就是后世类似福利院的机构,主要是为了检查一下那些孤儿学习的情况。
  令她欣慰的是,这里有很多孩子都挺聪明。
  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些出身贫寒的穷人孩子大部分都十分珍惜给的机会。
  主要是那些好逸恶劳的孩子,早早就被淘汰掉了。
  积善堂原本的目的也不是养一些闲人,而是为了培养各种各样的人才。
  结果这次去的时候,碰到有人把小孩子抱道这个地方来。
  顺着去查了一下,发现这个孩子的亲生父亲是有功之人,只是他的母亲被家中逼嫁,都不准许她带着个拖油瓶。
  王帆是个孤儿,无父无母,王帆的妻子也联系不到丈夫的亲人。
  她知道积善堂的人心善,孩子随便送出去,结果被人苛待,送到积善堂的话,这个孩子还能学更多的东西。
  她也是不得已,做出这种下下之策。
  魏寒曾经和王帆有故,年少时还做过一段时间的同窗。
  听到这种事情大为震惊,也为陛下感到了可惜。
  因为王帆算得上有才之人,平日里很喜欢捣鼓一些东西,还曾经改进过纺织车,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官。
  就是因为太爱民如子两袖清风,人死之后也就没能给孤儿寡母留下什么东西。
  王帆妻子一个女人,在这个世道上挣扎的确挣扎的确不易,想要她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弱女子,在没有娘家人的支持把一个孩子拉扯大,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事情说来了也是让人唏嘘。
  魏寒听到此事的时候,还为王帆鸣不平,可是当他跟过去,看到王帆妻子那张憔悴懦弱的面孔,也说不出什么难听的话。
  宴玉问:“这不是陛下的孩子?”
  乔青显得比宴玉听到消息的时候还惊讶:“谁同你说这是朕的孩子?”
  她这一世可是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虽然这个事情好像也没什么值得骄傲的,但是宴玉也不能凭空污蔑她的清白!
  宴玉忙否认:“不是我说的。”
  但是谁都可以看出来他此时此刻的心情非常好。
  “对了,国师,今日寻朕有什么事?”
  “嗯……就是陛下方才所言的事情,我觉得可以立一个明目,专门解决这样的情况。”
  “朕方才同魏爱卿正是商议此事。”
  她就想立一个基金会这样的存在,增加抚恤金之类的,再安排类似的机构,可以帮助一些并不想再嫁人,又想要抚养丈夫遗孤的女子。
  特别是像这种为国牺牲的好官。
  宴玉立马说:“我便是为此事而来,陛下缺多少银钱,我来补上。”
  乔青就爱听这种财大气粗的话,但是时间轴好像有点不对。
  “可是国师方才来的时候还不知道此事。”
  而且这种事情,值得宴玉这么急匆匆气势汹汹吗?
  她怎么就觉得,宴玉根本不是这样的人呢?
  “陛下莫不是忘了,微臣能掐会算,若要是陛下不需要的话……”
  宴玉绝对不会说是他以为皇帝在外面弄出了孩子,万一反过来提醒了皇帝怎么办。
  他虽然要求皇帝宫中几年不进新人,可是却没有说过,让皇帝在宫外不能安置别人。
  乔迁本能的觉得宴玉隐瞒了她什么,但是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没有必要对自己的臣子过于刨根究底。
  这种来送钱的好事,她永远都不嫌多。
  “既然如此,国师便同魏爱卿商议吧,知道钱财这一块向来都是由他管的。”
  听到这句话,宴玉看了眼魏寒,不知道为什么莫名有一点不爽,可能是因为魏寒长得不好看吧,他看他不顺眼。
 
 
第97章 
  不是魏寒说,他是真的觉得宴玉可能对他有意见,两个人私下里一起商议财政问题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出声:“国师大人,可是我有哪里做的不对?”
  大家是为天子做事,算起来都是乔青的嫡系,按理来说是一方的人,理应互帮互助,一同为实现天子的宏图大计奋斗才是,何必互相伤害。
  宴玉否认说:“没有。”
  他只是单纯看他不顺眼而已,跟他做错做对没有什么关系。
  魏寒表情复杂,显然一点都不相信宴玉说的鬼话。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人见人爱的,总会一些人会看别人不顺眼。
  以前魏寒念书的时候,那些世家子弟就经常瞧不起他这种贫贱的商贾出身。
  可是宴玉那些傲慢目中无人的世家子弟兵不一样。
  这宴玉虽然生的仙风道骨,比世家子弟还清贵,可是不曾听说有哪个姓宴的大家族。
  要是那种大家子弟,也不可能会像皇帝问冷宫来做他的国师府。
  更重要的是,当初搞十连弩的时候,宴玉对他并不是今天这样子的态度。
  所以他到底是做错了什么,得罪了这位深受皇帝看中的国师。
  “没什么,说说看你要到底要多少钱吧。”
  宴玉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和先前在天子面前俨然是两副面孔。
  对于魏寒这种八面玲珑,长袖善舞的人来说,宴玉这种耿直的态度让他有一种心头呕血的感觉。
  言归正传,皇帝吩咐下来的正是自然应该放在前面。
  魏寒噼里啪啦的打起算盘,然后给了宴玉一个数字。
  “目前这就是所有需要的银钱数量了,您看看可以补上多少,剩下的从国库这边走。”
  宴玉看了一眼数字:“我出全部吧。”
  魏寒手里的金算盘差点没有落到地上,知道这位国师家境应该颇为殷实,因为国事的俸禄是三公的四倍,而且没有什么开销。
  国师凡事做出来什么东西,都可以分账。
  可是一次性拿这么多钱出来,国师未免也太过大方。
  魏寒提醒他:“真的不必出这么多。”
  这次轮到宴玉反问他了:“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
  魏寒一头雾水:“国师大人何出此言?”
  “那我讲的话你为什么不听?”
  他说什么话,下面的人只要执行就好了,在天易阁当中,一向如此。
  魏寒现在笃定了,这位国师大人绝对对他有意见,横竖他们两个人之间也没有太多交集了,他在账本上打了个勾:“过几日等流程走下来,账单会送到国师府上,还请国师大人一定要信守承诺,莫要让诸位官员白费了功夫。”
  做完这个步骤,他下意识的摸了摸挂在右侧的金算盘。
  纯金的算盘做得非常的精细,算盘珠子都是用上好的玉石雕刻的,在不是特别明亮的光线下,这个金玉算盘也依旧闪闪发光。
  “你这个算盘?”这种设计风格跟色彩搭配,宴玉总觉得自己好像哪里看过。
  魏寒低头一看:“国师大人是说这个,这个是陛下送给微臣的生辰礼。”
  他比陛下要年长几岁,前些时日过了二十四周岁的生辰不久,因为满九不满十,齐国的人除了重视逢九的生辰,最重视的就是本命年了。
  宴玉想了半天,他唯一收到的来自皇帝的礼物,当初皇帝送的那个烫酒的玉葫芦。
  那不过是盛酒的工具,根本没有用什么心思。
  但是金玉算盘就是因为魏寒掌管钱财,而且这个算盘的珠子都被打磨得很光滑,造型也很别致,看魏寒时时刻刻把它挂在身边,就说明他本人是非常喜欢。
  为什么魏寒有这么好,这么适合他本人的生辰礼物,而他却没有?明明他给皇帝做了那么多东西,勤勤恳恳的履行着自己身为国师的职责。
  都是臣子,皇帝待他未免太不公平!
  魏寒感觉宴玉一直盯着他的金玉算盘看,下意识的把算盘往后面收了收:“这是陛下赏赐的东西,便是国师喜欢,我也不能转让。”
  换做是其他的东西,要是宴玉实在喜欢他也就忍痛割爱了,但是这个绝对不可以。
  宴玉收回视线:“我不稀罕。”
  金玉算盘是皇帝量身定做送给魏寒的礼物,他要了又有何用。
  魏寒见宴玉神情,多少猜出这位国师大人失落的原因。
  当时宴玉在朝堂上的发言,也是让他震惊了一回的。
  惊讶归惊讶,他也没觉得宴玉会爱慕皇帝有什么不对。
  若是天子想要让他成为入幕之宾,魏寒觉得自己是不会拒绝的,他对皇帝有些微的好感,其实也并不介意同皇帝来一回露水姻缘。
  这个时代非常开放,男子之间这种事情乃是雅事,一夜风流没有什么值得稀奇。
  但是陛下对他并没有那方面的意思,胃寒自然不会主动去自荐枕席,保持着这种单纯的君臣之谊也不错。
  这位国师大人却像是个痴情人,想着为国师分忧解难,也算是变相为陛下分忧解难。
  魏寒便开口说:“国师的生辰是什么时候?”
  宴玉突然抬起头。
  他也不记得自己到底是何年何月何日生的,活得时间太长了,在漫长的岁月中,他刻意的忘记了。
  毕竟当年会给他过生辰的人,老早就离开了人世。
  魏寒吃惊极了:“国师难道连自己的生辰几何都不知?”
  宴玉道:“多年未曾有人为我过过生辰,一时忘了。”
  不过不要紧,藏书中应该有所记载,他回去翻一翻,就能想起来了。
  “陛下不是偏心之人,若是知道国师的生辰,他定会为国师大人准备一份更好的礼物。”
  其实在魏寒心里没有什么礼物比他的金玉算盘更好了,但是这不是为了安慰国师么,他也只能违心说假话。
  魏寒这么一说,宴玉终于成功的为皇帝找到理由。
  原来不是乔青没有把他放在心上,是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生辰。
  这还多亏了魏寒提醒,否则他就要因此误会了皇帝。
  想到这一点,宴玉终于看魏寒顺眼了几分:“多谢,你其实是个好人。”
  “额……不用谢,我其实也没有为您做些什么。”莫名被发了一张好人卡的魏寒一头雾水。
  宴玉又追问说:“你同陛下相识在我之前,可知道他的喜好?”
  这个皇宫里并没有宴玉的很多人,关键是天子喜欢绝对不会轻易的被人摸清。
  宴玉现在唯一所知道的就是皇帝喜欢钱,很多很多的钱,但是光送钱未免显得太过敷衍。
  今日那个孩子像是一个敲在宴玉心头上的警钟,他要了乔青三年的时间,若是就现在这样的进度,那过了三年之后,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也不会有什么大的突破。
  面对花心又冷酷的天子,都不努力尝试一下就放手,宴玉如何甘心?
  但是在感情方面宴玉就像是一张白纸,虽然空有年岁,却毫无经验,这么多年的年龄等于白长。
  他曾经被很多人主动追求过,但别那个时候他无心情爱,并没有答应和谁在一起。
  宴玉不曾料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需要尝试过主动追求人,而且还为了一份感情如此患得患失。
  偏偏他的感情之路走得如此艰难,天易阁的那些阁众还没法给他任何有效的建议。
  木偶人只会干活,没有自己的思想,其他人要么单身,要么娶亲,要么就像虞山那样,手段全都是拿来对付女人而不是男人。
  追女人的招数当然不能和追男人的一样,特别是追当今天子。
  “陛下的喜好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喜欢钱吧。”
  魏寒谁也不太明白天子对金钱喜好是从何而来,在皇帝在这个位置上也坐了一年多。
  别看只有短短一年多的时间,皇帝陛下已经整治了一番朝堂,处理了一些不太听话的言官,打压了原本站在天子队里面的乔家的气焰,甚至还诛灭了狼子野心的梁王,西南大军,如今更是天子心腹,又有新型武器握在手中。
  除非冒出来什么意外,天子龙椅也算是坐的比较稳了。
  而且乔青的私库如今也是满满当当,片子让他私下里做的那些生意,可以说是日进斗金。
  便是如此,乔青每次谈论到金钱的时候,眼睛仿佛都在放光。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