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温热——遇时
时间:2020-02-13 09:50:46

  陆依依板着一张娃娃脸,很是认真,“嗯,我也觉得他没有我之前的九个男朋友优秀。”
  闻意:“??”感情您也是个渣渣?失敬失敬。
  正好偷听到这句的方译幸灾乐祸地笑了,“沈温庭,你就不怕你家小娇妻被带坏了?”
  沈温庭扫了一眼闻意色眯眯的样子,颇有些头疼。知道她喜欢美色,却不知道她对女人也有兴趣
  “闻意,过来。”沈温庭喊了一声。
  闻意看了一眼沈温庭,又看了看陆依依。最后还是屈服于自家老公的美色,麻溜地过去了,“饿了?”
  “有点。”
  闻意从背包里面拿了些吃的,知道沈温庭在忙着,便贴心地喂着他,“辛苦了老公。”
  沈温庭督了她一眼,“知道我辛苦就好。”
  闻意:“??”懒得理会这个时常抽风的男人,闻意喂完了沈温庭,又继续去找陆依依八卦。
  没想到这个陆依依才是渣中之王,大学两年交往九个男朋友,偏偏她还是那种渣而不自知的那一类。淡定地说完,还颇有一种过来人的大姐姐感,教育都只谈过一个的闻意和艾思言,“不多谈几个,不能确定是不是下一个更好。年纪轻轻的,英年早婚不太好。”
  已经英年早婚的闻意:“……”
  方译已经在旁边笑得不行,“顾方原,这姑娘还挺有趣的。”
  顾方原扯了扯嘴角,笑得有些勉强。
  沈温庭彻底地听不下去了,拧走一副受教了的闻意,进行新一轮的洗脑,“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闻意还沉浸在上一轮洗脑中,这刚刚点了点头,便很快反应过来,又摇了摇头,“小姑娘年纪小不懂事,乱说的。”
  想起陆依依丰富的恋爱经历,闻意突然觉得心里有那么点小遗憾。
  又看着面前脸色有些沉的沈温庭,咳,罪过,罪过……
  沈温庭似乎已经猜到了她的心思,慢条斯理地道,“论风流,你也不必她差。”
  闻意:“??”你是不是对风流有什么误解?
  这里场合不对,沈温庭也没有多说,只是道,“先吃东西。”
  顾方原的手艺不错,以前老在烧烤店附近混,也学了个七八分。就连从不吃烧烤的沈温庭也很给面子地吃了一些。
  饱饭过后,距离流星雨还有一会,大概是上次还没被虐够,顾方原带了一副扑克牌出来,“沈总,来几局?”他已经提前打听好了,沈温庭不会斗地主。
  方译逗着艾思言,扭过头来看两人,“我也来,把上次输得都赢回来。”
  沈温庭:“好。”
  三人开始斗地主了,闻意一手拉着一个,躺在草地上当咸鱼。
  偏偏小姑娘觉得新奇得很,小声地问着闻意,“闻意姐,你真的不后悔英年早婚?”
  这孩子怎么那么执着?
  闻意颇为头疼,丢了一句过去,“你觉得还能找到比我老公更优秀的男人?”
  陆依依认真地想了想,靠着她躺下来,“那你要好好珍惜,我阅人无数,沈总的确比他们都优秀。”
  闻意笑道,“好啊。”
  她忍不住朝沈温庭那边看去,以前那个总是孤单一人的少年,好像也开始变得有人情味了。
  -
  爬了半边山,这流星雨迟迟没来,闻意最后靠在沈温庭的肩头小眯了一会。
  这才刚刚有了睡意,沈温庭便喊醒了她。
  闻意刚进朝天空看去,一颗素白色的流星划过,转眼就不见。接近着过了一两分钟,又有流星划过。
  她推了推身边的沈温庭,催促道,“赶紧许愿。”
  流星雨有点多,闻意看得都困了。小脑袋搭在沈温庭的肩膀上,跟他絮絮叨叨,“赢了很多钱?”
  “没有,输了。”沈温庭道,“顾方原玩得不错。”
  闻意撇了撇嘴,“没准是他出老千了。”顿了顿,她问他,“你会不会觉得这样的春游很无聊?”
  沈温庭抱紧了闻意,“不会,我很喜欢。”
  和朋友在一起的感觉不赖,以前没感受过,现在回想起来,倒是一种遗憾。
  夜深了,外面还有些凉,沈温庭带着人回了帐篷,“刚才许了什么愿望?”
  “没贪多,只许了一个愿望。”闻意冲他笑了笑,脸上黯淡一片,唯有眼底有光,她说,“我要我爱的人平安喜乐。”
  给她盖好了被子,沈温庭怕她着凉,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被子上,低声道,“挺好的。”
  闻意继续道,“我爱的人,有爷爷,有思言……”
  她细细数着,最后仰着小脑袋看他,“还有你,沈温庭。”
  作者有话要说:  她!说!了!
  我真傻,去年爬山穿了汉服,到最高点的时候真的想自由落体
 
 
第40章 约法三章
  沈温庭这一生, 见过极光, 看过流星。可是却觉得,世间万物,都不如面前的她耀眼。
  第一次那么认真地告白, 闻意耳尖都红了, 把被子往下拉了一些, 试图缓解掉闷热感。
  “再说一遍。”沈温庭的声音带着细微的轻颤。
  闻意听出来了, 小手从被子里面伸出来,刚一钻出来,就被沈温庭给牢牢抓住。
  闻意挠了挠他的手心,很认真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沈温庭,我喜欢你。”顿了顿, 闻意朝他眨眼,“恭喜你,不是单相思……”
  急促而又凶猛的吻突然砸了下来, 她的唇瓣被男人轻而易举地撬开, 不给她任何的反应时间,直接逼入。
  躺着接吻不怎么顺畅, 闻意迟钝了几秒,回吻过去,却碰到了他的牙齿。一股血腥味弥散在唇齿间,闻意吃痛,湿漉漉的眼睛不满地瞪着沈温庭。
  沈温庭也尝到了铁锈的味道, 动作放缓了一些,轻轻舔着闻意的伤处,却不肯放开她,继而勾着她的小舌,轻缓而温柔。
  闻意被迫地承受这一切,直到沈温庭彻底地吻够了,才缓缓地离开了一些。沈温庭又吻了吻她红艳艳的唇,侧身抱着她,微微俯在她的肩膀轻喘。
  闻意的脸红成了一片,这男人真不是柳下惠。不仅不是,反应还大得很。
  绷紧了身体,闻意完全不敢动,只能轻声安抚着身上的男人,“沈温庭,这个地方不太行……”
  这帐篷不隔音,地方也不够大。
  沈温庭闻言看了一眼闻意,“别乱想。”
  闻意撇了撇嘴,她倒是不想乱想,那麻烦你能不能控制一下自己的下半身?
  无语望着头顶的帐篷,这吊着的灯泡,让闻意有一种在手术台上的感觉。
  “张嘴,让我检查一下。”旁边的沈温庭突然来了一句。
  “啊……”闻意乖乖地张开了嘴。
  灯光太暗,沈温庭拿了手机打开了灯。下唇的确是碰到了一个小口子,不过也不严重,这一会已经不流血了,只是留下一条红红的印子。
  “疼吗?”沈温庭自诩冷静,却偏偏总在闻意的身上,变得不像是自己。
  “现在不疼了。”闻意嘟囔道,小眼神十分地幽怨,“你是属狗的吗?”
  “抱歉,一时没忍住。”沈温庭抱着闻意,细碎的吻落在她的侧脸。很轻很轻的吻,却又无比地勾人。
  闻意朝他看去,现在的沈温庭,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黏人得很。她微微侧身,便被沈温庭揽进怀中。鼻间抵着他的胸膛,冷冽的茶香便扑鼻而来。
  “闻意,我很开心。”沈温庭的声音散在这寂静的夜色之中,周围都安静下来,就连艾思言她们聊天的声音都消失了。只有沈温庭,低沉而又轻缓的声音。
  闻意有些不好意思了,小声地问他,“有多开心?”
  沈温庭低低地叹了一声,“想要马上把你立地正法的开心。”
  闻意:“……”我怀疑你在开车,并且掌握证据!
  “等了很久,差点想把你的乌龟壳掀开。”沈温庭继续道,微暖的指尖勾着她的头发,慢慢的,轻轻地绕着。
  闻意忍不住问他,“有多久?”
  沈温庭沉默着没回答。
  等了太久,以至于听到她说的时候,还会有一种不真切的感觉。
  一夜无梦,闻意睡得很好。
  只是梦里又梦到了以前。高中的沈温庭成绩很好,她初三的时候,就老被沈温庭强压着补习。有一次沈温庭趴在桌上睡着了,她色心突起,偷偷地亲了睡梦中的少年。
  那是关于少女青春期害羞的记忆。
  梦醒后,她少年时偷亲的男生就睡在自己身边。岁月静好,时光流淌过长河,可少年依旧在。
  沈温庭还没醒,细长而浓密的睫毛自然地垂着。
  闻意看得有些心痒,忍不住用手戳了戳。睫毛颤动了一下,沈温庭还是没醒。
  她又戳了戳沈温庭的脸,这男人和女人就是不一样。她这拼命护肤皮肤才好,这男人整天那么粗糙,也不见皮肤差。
  瞧着他轻颤的睫毛和微微动的眼皮,闻意道,“赶紧起来。”
  “有点困。”沈温庭微微蹭着闻意的肩头,像是在撒娇一样。
  闻意身体都绷紧了,心口又开始不听使唤。她沉住气,努力稳住自己的呼吸,声音都不自觉地轻柔了好几分,“那再睡一会?”
  “嗯。”沈温庭下意识地凑到闻意的脸旁边,若有若无地轻轻扫了一下,留下一个很浅的吻。
  闻意:“!”心脏,你要淡定,再跳就蹦出来了!
  这一睡又睡了一个小时,就连外面等着的人都开始打趣道,“日上高头了,沈总,您看是不是该起了?”
  这一声打趣,无疑是不怕死的方译。自从抱得美人归之后,方译的胆子就越来越大,现在调侃沈温庭和闻意也不怕了。
  沈温庭和闻意被这一声吵得也醒了,收拾了一下便出去,顾方原正在准备早餐,见此随口调侃一句,“怎么那么晚?”
  “赖床了。”闻意打了个哈欠。就着纸杯和一次性牙刷简单洗漱了一番。
  艾思言在旁边瞧着她,“昨天你们帐篷动静挺大的哈。”
  陆依依也板着一张萌哒哒的小脸看闻意,“我也听到了。”
  闻意差点没把自己的漱口水给喝下去,用了湿纸巾擦脸,她淡定道,“你们听错了。”
  “不可能!”
  闻意扫了一眼旁边的方译,淡定地甩锅,“三个帐篷挨着,没准是方译饥渴难耐,强了顾方原呢。”
  艾思言:“……”狠还是闻哥狠。
  刚才是沈温庭睡不醒,现在轮到她了。站着靠在沈温庭的肩膀上面,闻意撒娇,“等会我想坐缆车下去。”
  沈温庭黑眸转而看向闻意,不发一言。
  一般这种没有直接同意的,大半是不想同意。
  闻意赶紧道,“累了,嘴巴也还疼,刚才吃面包的时候牙齿又磕到了。”
  闻意控诉着沈温庭的恶行。
  沈温庭终是无奈,只能带着人去缆车。
  自从那天过后,沈温庭黏着闻意两三天,然后就当做一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闻意那个气急,试图暗示他的时候,自己倒霉悲催的大姨妈又来了。
  这次倒是不疼了,毕竟那么久的中药也不是白喝的。就是小腹涨涨的,不舒服的感觉还是会有。
  靠在书房的小床上,闻意一边拿着笔,一边盯着空白的笔记本,陷入深思。
  上次刚刚交完画稿,怎么转眼就过去了十天?这新的内容还没有任何的头绪,闻意恨不得把笔杆给咬断。
  她发呆放空的时间太久,等到沈温庭都处理好工作,她却一字未动。
  肚子上有暖乎乎的热感传来,闻意朝着沈温庭看去,软乎乎地撒娇,“写不出来。”
  笔一丢,她把空白的笔记本塞给沈温庭,“再想不出来,小明又得催更了。”
  沈温庭把笔记本放在一旁,“我帮你写。”
  闻意眼睛一亮,除却分开的那六年,自己的生活可是一直有沈温庭的,而且他记忆力比自己好太多了。
  假装推脱了一下,闻意一本正经地道,“不太好吧,这毕竟是我的工作。”
  沈温庭微微沉吟,“嗯,是不太好。”
  闻意:“??”我就随便推脱一下,你就不坚持吗?
  把闻意气恼的小表情收入眼底,沈温庭把人从床上捞起来,往主卧走,“帮你写有什么好处?”
  闻意趴在沈温庭的肩膀上,瞅着这个男人,很认真地道,“沈温庭,你不觉得你变坏了吗?”
  沈温庭把她稳稳当当地放在床上,“怎么说?”
  “你以前帮忙都不要回报,大公无私。”闻意控诉道。
  窗帘还大开着,沈温庭伸手拉好,这才转头,看着床上的闻意,“只是突然醒悟过来,有人没良心,我总得给自己谋福利。”
  有人真的不是她!
  闻意确定,这男人的确是变了,变得越来越狗了。
  气呼呼地盖好小被子,闻意满脸沉思。
  沈温庭也不催她,拿了衣服去洗澡。洗完出来,闻意依旧是保持着之前的姿势,连表情都没有变过。
  他看了一眼时间,差不多该是到了睡觉的时候。把大灯关了,沈温庭上床,靠在床上,“想好了吗?”
  思考了许久的闻意试探着问,“稿费分你两成?”
  沈温庭:“我不缺钱。”
  也是,闻意的身价还没有沈温庭的一个零头。
  “那你想要什么?”闻意没辙了,猜来猜去还不如她直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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