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勿高攀——图样先森
时间:2020-02-13 09:54:51

  徐琳女士立刻摇头,“怎么会,是我们舒氏没有这个福气当俊珩继续当女婿。”
  “清因不愧是徐董的女儿,你们母女俩这性格还真是一模一样啊。”宋一国呵了声,不住地点着头,表情微绷。
  徐琳女士微笑,“谢谢宋总夸奖,那我就先失陪了,宋总你们慢慢喝。”
  她放下酒杯,随即和晋绍宁转身离开。
  刚刚聊合作的时候,尚且还聊得好好地,这会儿一提起舒清因,徐琳的态度简直斗转直下,生怕他们宋氏再缠着她女儿不放。
  这点宋一国怎么会看不出来。
  刚刚一直在充当花瓶的宋夫人哼道:“我就说她们母女俩肯定是通过气的吧,你看你还不信,非要腆着个脸帮俊珩说话,人家舒千金眼光可高着呢,当不成我们宋氏的媳妇儿,指不定她和她妈又把目标放在谁身上了。”
  “俊珩是我儿子,他为了一个女人都快把自己搞成穷光蛋了!我这个做爸爸的不帮他,难道看着他就这么继续犯傻?再说清因就算和俊珩离了婚,她和俊珩有过夫妻之实也是明摆在那里的,她是我们宋氏的儿媳妇,有我给俊珩撑着腰,整个童州市谁还敢再打清因的主意?女人都是心软的,他们复婚是迟早的事。”
  听到丈夫这么为他那个死去多年的前妻生的儿子打算,甚至不惜放下姿态去请求自己的儿媳妇回来,宋夫人顿时一肚子气,恨丈夫偏心宋俊珩,也恨自己生的儿子始终不如宋俊珩。
  她狠狠瞪了眼宋俊棋,将气发在了自己儿子身上。
  宋俊棋无视他妈的眼神,又转而看向他那在前妻面前吃力不讨好的哥哥。
  “爸,别瞎费劲了。”宋俊棋愉悦的扬起唇说。
  宋一国转而怒瞪他的小儿子,“闭嘴,你就不能想着你哥点好?”
  宋俊棋不说话了,他上次在舒清因那儿吃了瘪,恨不得宋俊珩能吃上几百回,以纾解他的心情。
  宋一国再去跟其他人应酬时,明里暗里听到不少人对宋俊珩的“关心”,宋一国所以卖了个关子,只说小两口吵架闹离婚,他们做父母的不太清楚情况。
  别人从他的话里听出,这两个人也并非真撕破了脸,还有复合的可能性。
  这个八卦越来越精彩了。
  ***
  沈司岸原本正和之前他刚来童州市时负责招待他的那些个富家子弟喝酒应酬,这会儿有个刚刚从洗手间回来的男人冲他们挑了挑眉,“哎,那边有好戏看。”
  “什么好戏?”
  “福沛那个宋少东,和他那个前妻凑到一块儿去了。”
  立马有人懂了,“前妻?恒浚那个?”
  “不然呢,宋少东难道还有另一个前妻?”
  “他们不是离婚了吗?怎么又凑到一块儿啦?”
  “不知道啊,两个人凑一块儿聊天呢,挨得挺近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啧,你怎么不离近点听啊。”
  “你他妈废话,人夫妻之间说悄悄话我还凑上去?我又不是八婆。”
  “早不是夫妻了啊,这都离婚多久了。”
  “离婚就不能复婚了?”
  “你什么意思?难道宋少东要吃回头草啊?”
  “八成是要。”
  “操,刺激啊。”
  几个人暧昧的笑了起来。
  “当初舒千金离婚声明发的那么猝不及防,我还以为他们是闹翻了呢。”
  “你没看刚刚她妈徐琳和宋一国还有说有笑呢,指不定就是夫妻吵架,现在双方父母正帮着劝和呢。”
  “劝和?这有可能吗?”
  “怎么不可能,刚刚我家老头子跟宋一国打听,我看宋一国就是那意思。”
  “女人嘛,都心软。尤其是前妻,都当过一段时间的夫妻了,追一追不就又到手了?”
  “我看有好多人还等着舒千金这次离了婚降降条件,他们好有机会高攀上舒氏啊。”
  “那我要是舒千金,我宁愿和宋少东复合。”
  “是啊,还不如复合呢。”
  几个人说了一大堆,最后默契的笑出了声。
  刚刚去洗手间带回来消息的那个人最先注意到从他们开始谈论起宋氏和舒氏的传闻后,太子爷就没再说过一句话了。
  “哎哟看我这猪脑子,一聊起天儿来都没顾得上我们沈总,沈总抱歉啊,我自罚一杯,给沈总赔礼道歉。”
  沈司岸没接茬,沉着脸说:“你刚说复婚?”
  这人本来以为他一直不搭腔是因为对这个八卦不感兴趣,现在听他问了,这才又舒了口气。
  原来还是感兴趣的啊。
  “是啊,宋少东就和他前妻在那边站着呢,两个人都说了好久的话了。”
  沈司岸忽然笑出了声。
  几个人不明所以,然后听他骂了句,“眼瞎的女人。”
  “沈总,您这是在说谁呢?”有个人不确定的问道。
  “还能有谁?”沈司岸掀起眼皮,嗤道:“除了舒清因,难道还有女人比她更瞎?”
  几个人不敢搭腔。
  他们知道柏林地产跟恒浚刚签了合约,舒清因是太子爷正儿八经的合作伙伴,因此刚刚聊天时刻意注重措辞,平常私底下喝酒会说的那些个更不好听的词都默契的没提,只玩笑着聊了几句。
  所以舒清因和太子爷其实面和心不和?
  几个人转而附和。
  “是眼瞎,离了婚她还上哪儿去找宋少东这种条件的老公啊。”
  “对对对,我也觉得。”
  “她还真以为她离了婚就能立马找到下家呢,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自信。”
  “这就是典型的对自己缺乏自我认知,她条件再好又有什么用,离过婚啊。”
  “这么一想,不但眼瞎,心里还没有逼数。”
  本来以为这么附和,太子爷脸色就能好点了,结果太子爷非但没有转怒为喜,脸色反而更黑了。
  “你们他妈再说一遍?”太子爷冷冷瞥过去,说话声儿里都夹着冰霜:“她也轮得到你们几个在这儿嚼舌头根?”
  “……”
  几个人欲哭无泪。
  太子爷到底是要怎样。
  有个实在揣摩不出太子爷这变化多端的心思的人直接问了,“那沈总您为什么说舒小姐眼瞎?”
  沈司岸挑眉,哼笑,“我这么好的条件摆在她面前,她还跑去跟她的前夫复婚,她不是眼瞎她是什么?”
  “???”
  “!!!!”
  “????????”
  “啊?????”
  “WTF???”
  说完这句话,喝了点酒的太子爷重重的放下酒杯,又烦躁的扯开领带,阴沉着一张俊脸往宋少东和他前妻那边走去。
  徒留一群三观正在重塑的富家子弟们。
  “哎,我刚刚是幻听了吗?”
  “没有吧……”
  “太子爷刚那意思是他对舒小姐,那什么?是吗?”
  “好像是……”
  “所以我们刚说的,舒小姐的下家……”
  “太子爷……”
  “操,我刚刚说她缺乏自我认知,完了,我老头子要把我赶出家门了。”
  “我刚刚还说舒小姐心里没逼数,我惨了。”
  “…¥%#¥%#……%”
  ***
  舒清因仍处在震惊中,始终不相信宋俊珩说的话。
  她能察觉出沈司岸对她的不同,但她从没想过会那么早。
  在她还没公布离婚前,或者更早,在她还没离婚前……
  “柏林地产抢走了福沛的项目,他也要从我身边抢走你,”宋俊珩苦笑,“清因,就是因为他,你一点机会都不肯给我了是吗?”
  她正欲开口,旁边有道冷冷的声音响起。
  “聊什么呢?”
  舒清因眼看过去,沈司岸正朝这边走来,脸色冰寒,眸色淡漠。
  “沈总,”宋俊珩的声音听上去相当不爽,“我跟清因有话说,你能不能先离开?”
  沈司岸唇角漾着笑,“不能,这是柏林地产的酒会。”
  宋俊珩没了耐心,“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跟她有话说,我也跟她有话说。”他直接走到舒清因身边,不由分说的抓住她的手腕。
  宋俊珩还攥着她另只手,闻言更加又攥紧了几分。
  这个举动直接惹得宴会厅大部分的人都看了过来。
  刚刚如果只是前夫妻之间叙旧,这下已经发展成劲爆的三角恋了。
  舒清因面色尴尬,忍不住想爆粗。
  两个神经病。
  旁人看她以为她艳福不浅,她自己以前看电视剧的时候也觉得特别带感,但现在主角换成了她自己,旁边还有这么多人看着,她才能体会到作为女主角的不容易。
  沈司岸神色不虞,“宋俊珩,放手。”
  宋俊珩没听他的,“你先放手。”
  “你们都给我放手!”舒清因整个人被点燃,用力甩开了两个人的手:“这么多人看着你们不嫌丢脸啊?”
  女主角羞愤欲死,男主角们不甚在意。
  “小姑姑,我们谈谈。”沈司岸不再跟宋俊珩继续周旋,转而直接跟舒清因说。
  舒清因不敢看他,脑子里不停回旋着宋俊珩跟她说过的那些话。
  她咬唇,直接拒绝,“我不想谈。”太尴尬了。
  这声拒绝直接磨掉了沈司岸最后一点耐性,懒得再去征求她的同意,拉起女人的手不由分说的将她带离了正厅。
  舒清因穿着高跟鞋,礼服裙也有些重,几乎是被他拽着走的。
  她踉跄着步伐,有些害怕,“你谈就谈,你要把我带去哪儿谈?”
  宋俊珩不可置信自己就这么被截胡,“沈司岸!”
  沈司岸带她离开正厅,直接穿过一条回廊,这一路碰上不少侍应生,连躬都只鞠到一半,沈司岸拉着个女人,直接从身边掠过去了。
  他直接用脚踢开了西侧厅的门,将她扔了进去。
  又是没开灯的室内,舒清因听到一声怒响,门被重重关上了,接着是落锁的声音。
  “沈司岸你……”
  她大惊,沈司岸直接将她抵在门上,伸手捏起她的下巴,逼她仰头和自己对视,“舒清因,你玩我是吧?”
  舒清因有些害怕的往房门贴了贴,尽力避免和他的接触。
  “躲什么?之前在你家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躲?”男人哼笑,整个身子跟着向前,狠狠的将她抵在门和自己之间,压得她几乎快喘不过来气来。
  舒清因说不出话来,男人气得胸膛上下剧烈起伏着,声音里带着愠怒,气息不稳,“在我的酒会上,你居然还敢跟你前夫牵扯不清,你当我冤大头?”
  舒清因闭眼,不敢说话。
  男人逼问她:“你跟他说了什么?老实交待。”
  舒清因小声敷衍:“没说什么。”
  她不愿意说,他就更是生气,“你是不是要和他复婚?”
  也不等她开口解释,沈司岸胳膊往下,牢牢桎顾住她的腰肢,另只手则是报复般的揉上她的嘴唇,柔软的指腹摩挲按压着她同样柔软的唇瓣,似乎在发泄着什么。
  “是你主动抱了我,又求我留下来陪你,你敢说你没勾引我?”他红着眼,眸光猩红狠厉,语气中又是控诉又是指责:“舒清因,你要是敢说是我自作多情,你其实打算跟你前夫复婚,你信不信我咬死你?”
  舒清因心跳骤快,隔着门忽然听到了宋俊珩的声音。
  他追了出来,但宴会厅的格局布置他不熟,所以并不知道沈司岸将舒清因带去了哪里。
  “清因。”
  她听见宋俊珩在叫她的名字。
  面前的男人冷冷的笑了,“追出来了?”
  舒清因的走神让他很是挫败,不但想咬死这个没良心的女人,还想掐死她。
  “你猜他能不能听到我们在做什么?”他忽然轻笑。
  舒清因不解,“你什么意思……”
  他捧起她的下巴,低下头,重重的覆上她的唇。
  清冽的酒气和灼热的呼吸瞬间侵占至她的大脑,将舒清因的思维打得七零八落。
  她的前夫和他们一门之隔,还在找她,而这女人现在就被他锁在这黑暗不堪的侧厅里,禁锢于他与门之间,被他逼着仰起头被迫承受着他铺天盖地而来的吻。
  舒清因伸手抵在他的胸前,试图将他推诿开来。
  根本推不开,他紧紧的抵着她,严丝合缝,连一丝空隙都不给她留。
  这种陌生而粗暴的亲吻是她从未体验过的,他的含吮带着几分戾气,她的唇瓣被厮磨得生疼,断断续续的艰难换着气,这样低弱又可怜的声音非但没激起男人的半分同情,反惹得他呼吸愈重,张开唇不满足的啃咬她的唇,最后撬开她的牙齿,彻底将自己唇中的淡淡酒香渡进她的口中,与她唇中的甜点香揉腻在一起。
  舒清因偏过头,想躲开他的唇,她往哪边躲,男人的唇就跟着追了过来,然后再次侵夺她得来不易的呼吸。
  因为亲吻的缘故,女人清冷的五官染上绯红秀色的颜色。
  沈司岸一直很好奇她到底用的什么香,跟她的气质太相似,像是雪莲夹杂着冷香,明明高傲矜持到了极点,却又在这时候散发出致命的气味。
  只是亲吻,男人汹涌的渴望便已有些克制不住,像是藤蔓般攀附至他的全身,侵蚀掉他濒临崩溃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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