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不怕长胖么?
范冥回到暗室的时候,苟简迎了上来。
“堂主,用饭了没有?我让红烁去准备。”
“不用了。”范冥摆手,打了一个轻轻的饱嗝。
苟简:“”
难怪觉得最近堂主丰神俊朗了不少,原来是在外面找到了好吃的。
“对了,赤炼那边传来了消息,他们利用唐门至宝暴雨梨花针,成功让唐门大乱,现在应该无暇顾及这边的唐万珠了。另外,红烁那边也得来了消息,何振东已经知道七色兰丢掉的事情,他和唐万珠大吵了一架,但没有惩治唐万珠,也没有派人出去找七色兰,应该是明白七色兰就在何靖的手上。”
“何维呢?”
苟简再次说道:“何维一贯心高气傲,自诩天下无敌,前几天还打伤了前来挑战的昆仑弟子。”
“这样么?”范冥低下眸子,“要让何家大乱,他是关键。”
“是。”苟简继续道:“听说那何维一直想让何振东指点一下他的君子剑,但何振东并没有怎么上心。现在被那凭空出现的如夫人迷得神魂颠倒,根本没空管何维。不过唐万珠倒是对何维寄予厚望,看来他们都心知肚明七色兰在何靖的手上,所以七日之后的赏花大会还是如约举行,听说那一天,何振东也会直接宣布何家的继承人。照着目前看来,何维胜出的几率很大。”
范冥站起来,走了两圈。忽然看向铜镜,明明镜子中还是一个清瘦挺拔的男人,怎么就胖了呢。
他有些在意的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后来在苟简的一脸惊恐中,轻轻咳嗽了两声。
“想办法,废掉何维。另外,通知何年,不要妄想躲在后面做收渔翁之利。”
“何堂主那边倒是早早来信了,他让我们一切配合何靖。他在北堂尽量拖住白斩。”
“看来是北堂过得太潇洒,连何家都不要了。”
范冥又走了一圈,还是觉得今日的运动量没有到达理想的额度。把最近要做的事情都吩咐给苟简后,自己又飞出了暗室。
陆音晚饭给自己下了一碗满满的蔬菜面,吃得太多了,她决定到处走走消消食。
没有想到,狭路相逢居然遇到了何维。
如今的何维再也不是当初那个把她带进何家的少年郎,见到她如临大敌。
“二少爷。”
“陆姑娘,好久不见。”
陆音本来准备躲开何维,直接回自己的后院。但走了两步,却被何维拦住,“怎么了,陆姑娘心中亏欠么?所以对我避而不见。”
陆音仰起头,看了一眼何维。
何维模样好,父母是何振东和唐万珠,皮相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但轮气度真的差何靖太多了。
不过何靖也不是什么好鸟,典型的扮猪吃老虎,老狐狸一只。
在他面前,何维这种蠢蠢的少年,真是显得难能可贵。
“何少爷,我行的正坐得直,没有什么亏欠不亏欠的。”
“没有想到,你居然是那贱妇的侄女!当初你接近我,是不是也随那贱妇一般,也攀上何家这条大船!怎么了,现在攀上了,过河拆桥是常事吗?”
陆音冷笑一声,也退开了一步。
“何少爷请慎言,你口中说的那贱妇,你还应该叫一声姨娘!”
“你!”何维怪笑一声,“长得不怎么样,一张嘴倒是牙尖嘴利。今天我就告诉你,这个家,到底谁做得了主?”
说完,何维眼中杀意一现,双掌直接朝陆音扑过来。
陆音早就防备他这一招,等他过来的时候,想也不想的随手洒出一把毒粉。
何维虽然心高气傲倒也没有真正想对一个女人下手,最多吓吓她而已。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一个小姑娘说下狠手就下狠手,虽然避开了一大部分,但还是有部分扑到了身上。
顿时,他身上那极好的缎子像融化了一般。
何维见状,也顾不上了其他了,直接脱下外袍,“你使了什么诡计?”
陆音一脸无辜,“何少爷小心了,这化尸粉特别厉害,你不留意的话,下次融掉的就不是这么漂亮的衣服了!”
“你!贱人!”
何维双掌猛地推力而来,陆音没有闪过,只觉得胸口一疼。
“你虽然一身毒物又怎么样?没有武功还不是废人一个!”
陆音又要摸怀中的药粉,这时候感觉耳边一股凌厉的剑气,她伸出摸了摸脸颊,何维的君子剑遥遥抵着她,“再动一下,这张丑陋的脸连现在的丑陋都维持不住了!”
是她小看了何维,听范冥他们说,这何维学艺不精,他话里话外都是浓浓的鄙视之意,久了陆音也觉得这何维不行。但她忘了一件事情,何维能在江南打响自己的名号,尽管有何家的武林世家加持,但自身还是有一定本事的。
她这是大意失荆州,一脚踢到铁板了。
见她一动不动,何维甚是得意,举着剑,剑气狂猛,陆音的外袍应声而碎。
简直是欺人太甚!
陆音捏着手上的毒粉,刚要扔出。这时候听到砰的一声,何维捂着胸口,吐出了好大一口血。
他撑起头,一脸怒意,“何方神圣,有本事露出真容?”
砰——
又是什么东西砸了过来,如千斤重石一般。
何维撑着地又后退了两步,面色惨白如纸。
而他的面前,赫然落下一个软软的大白包子。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护短又护食的男主。
男主我的包子是我的,你的兔子也是我的。
第35章
何维身手不行,不代表眼光不行。眼见这么绵软的东西如重石一般击过来,就知道对方内力非凡。
他考虑过叫人,但按照对方的身手,恐怕他还没出声就已经身首异处。
尽管不甘心,但何维依然秉承着识时务者为俊杰的态度,捂着胸口迅速离开了现场。
陆音合了合衣服,见到地上的包子,就知道是范冥的手段。
果然,何维刚离开,范冥不知道从哪里跳了出来,一把捡起了包子,露出了一脸的可惜表情。
陆音:“”
回头看到她身上的衣衫已经算是衣/不/蔽/体了,脸色大变,口中喃喃道:“果然还是应该杀了他的。”
“”
这话说得很有道理。但他不应该第一件事情是把身上的衣衫脱了给她避体吗?
陆音轻轻咳嗽了两声,抱着胳膊:“我有些冷。”
范冥看了一眼她,背着剑走在前面,“既然冷,还不进屋?”
“”
陆音决定看在朋友的面子上,原谅他。
陆音换了衣服出来,见到范冥依然一脸冷色,像是护食的小狗被抢走了食物,十分生气。
“你怎么这时候出现了?要是被何家人发现可就惨了。”
范冥露出一个阴森森的表情,陌生又残酷,“你以为我会怕?要灭门也不过是眨眼之间的事情。”
陆音想到这人的手段,生生打了一个寒颤。他可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君子。
她小小的动作,映入了范冥的眼里。
他知道他名声不好,从小长到大他也不在乎其他人怎么看他,但不知道为何,见她眼中闪现害怕,他十分不爽。
她此时的表情,就跟看到那何维是一样的。
他分明不是何维那样的人。还是在她的心中,他其实和何维是一样的人?
范冥掌下用力,那桌子不看重负,砰地碎成几瓣。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说着又生气了?鬼医不是说你要修身养性,不能乱动内力,也不能乱生气吗?”
陆音从自己的宝箱中又翻了一些丹药给他服下。
范冥看了她一眼,不知道怎么了,刚刚还生气得很,但见她那么担心他的样子,心中的火苗就好像是遇到了一盆冰冷的水一般,猛地熄灭了。
他乖乖咽下了,像一条忠实的犬,急于想得到主人的欢心,忍不住旧话重提。
“我去杀了那何维可好?”
“当然不好!”陆音想也不想的回答:“你不知道那何维是唐万珠的眼珠子么?要是动了何维,唐万珠肯定会鱼死网破,手撕了我。你永远不要小瞧一个母亲!她在护崽的时候力量超乎想象。”
“护崽?”范冥似乎冷笑了一声,“那是你的自以为是,天底下不是每个女人都护着自己的崽的。”
陆音心中一动,是了。原着中范冥的父母也没有做详细的介绍,他出场的时候已经是一身戾气了。跟着他也有段时间了,但却不知道他的父母安在。
“反正,如果是我的崽,我肯定会用尽我的全部力气护着她的。”她在现实中也见过不少不负责任的父母,当时她还和同事讨论过,如果不能负责,不能为人父母,为什么要那么自私的让孩子来到这个世界。
既然不能养,为何要生。
抬头,只见那少年眸光灿烂,俊朗的脸上似乎有暗光闪过,带着憧憬和希望,“真的?”
莫名的,陆音脸有些红。但她还是郑重其事点点头道:“当然。”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范冥的表情分明让她有些情生意动,似春雨之后的小笋,在她心头慢慢发芽了。
不可以,千万不可以。
陆音深吸了一口气,把这陌生的情绪从心头闪开。
“对了,我的衣服坏了,你能帮补吗?”
陆音掏出手上和布条没什么两样的衣衫,范冥看了一眼,忽然开口道:“想不想报复何维?”
见她眼中有些犹豫,他又继续道:“我保证,在解决掉唐万珠之前,一定不会杀了他的。”
陆音这才点点头。
范冥把布条带走了,从窗户跳出去的时候,才说道:“等会儿我来接你。”
外面一片漆黑的时候,陆音的窗户被敲开了。
范冥一身黑衣,一看就是干坏事的装备。
“走吧。”范冥朝她伸出手,一把把她接到怀中。陆音只觉得全身一轻,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范冥带上了屋顶。
“我们要去哪里?”
范冥几步腾上屋顶,抱着她也十分轻松的在屋顶跃来跃去。
跳过那安静的房屋,面前越发的灯火辉煌。
范冥带着她走到一间房顶,忽然就把她放下了。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回来。”
他大约觉得房顶比较安全,所以把她一个人留在了屋顶。陆音百无聊赖,想着古装剧的剧情,随手掀开一片瓦片。
见到房内的景象,陆音吓了一大跳,差点没从房顶上摔下来。
敢情范冥带她来就是来看春/宫的。
这下面的房子应该是所谓的女支院,他们刚好到的房间正好有一对鸳鸯在办事。
只见那男人身材健壮,一声肌肉孔武有力,拎着那女人轻松摆出“前仆后继”姿势,女子面色潮红,不断发出娇声喘息,似欢喜到了极致。
陆音看的面红耳赤,在看身边哪里还有范冥的身影,他在一转眼间已经消失在他的面前。
等等——
他把她放在屋顶看活/春/宫?
陆音涨红着脸看着屋内的一切,她应该坚定地移开视线,但她见过无数真人版,唯独没有见过古人的,看看又如何。
她兴致勃勃,忽然见那窗子一动,那男人虽然正着情/热之中,但马上反应过来,应该是武林人士,听力一绝。
“是谁?”
但他刚转头,已经被一剑毙命了。
陆音看的很清楚,那下手的人分明就是范冥。
此时的陆音更加不好了,难道范冥带她来,不但是看春/宫的,还是看他杀人的。
那女支女也被吓到了,好半晌都没有发出声音。
等她发出声音的时候,范冥已经朝她扔了一颗药,那女支女很快也软倒在地。
这一切动作很快,等做完这一切之后,范冥重新回到了屋顶,见到她目瞪口呆大约也明白了,他没有说话,反而抿了抿唇,把她抱回了房间。
陆音瞠目结舌,“你你干嘛要杀人?”
“他不是别人,是昆仑派的弟子。和何维有仇的。”
范冥抽出身上的一把长剑,又在那昆仑弟子的身上划破了好几刀,最后干脆是一把割掉了他的脑袋。
这血腥的一幕看得陆音心惊肉跳,只见范冥找来黑布一把包住了脑袋,带着陆音又走了。
这次,陆音怎么也不跟着范冥走了。
范冥有些无奈,把她放在另外一间房间内。
“你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你去哪里?”陆音一把拉住他,觉得一个人留在房间也很害怕。
“当然是处理尸体了。你放心,这个房间是红烁的老窝,不会有人进来的。”
范冥说着,带着脑袋出去了,他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陆音在房间等得着急又心焦,房间的隔音不是太好。没一会儿她就听到了隔壁传来熟悉的喘息声。
她轻轻叹息了一声,这古代女支院生意真好。刚感叹完,又听到了隔壁啪啪撞墙的声音。
“”
这声音断断续续持续了好久,力道经久不衰,看来也是强者中的强者。
陆音反正无聊,一时之间也来了兴趣,她真有些好奇隔壁这位勇士是谁了。
她顺着声音走了过去,忽然看见那花瓶之后有一个小小的洞。
她顺着小洞看了过去,正好能看到一双又/大/又/翘的屁/股,正不遗余力向前动着。
只听那女子啊地尖叫一声,云消雨散,陆音正要收回视线,只见那满脸潮/红的女子露出了正脸来,不是那香香郡主又是谁。
这可把陆音吓了一跳,自从上次徐俊把她打下山崖后,她就一直不知道这香香郡主后续事情是怎么样了,只知道她在追杀范冥,大约是要为了心爱的情郎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