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陆向远嗤了一声，“不值一提的垃圾而已。”
萧雅的眉头蹙得更紧了。
原着剧情中……好像没有提到这一层关系呢。
……
顾余川回到家的时候，元莘正翘着二郎腿，躺在沙发上打游戏。
听到门响，立刻蹦起来，笑眯眯地冲到顾余川身边：“你下班啦？”
陆家那边被她一纸诉状搞得兵荒马乱，她却穿着睡衣打游戏，悠哉的像过年。
不过很快，她脸上的笑容在看到顾余川空空的两手时，渐渐消失不见：“你……吃过饭了哈？”
意思就是今天怎么没带饭回来？
顾余川心里想笑：“我吃过了，你还没吃吗？”
元莘可怜巴巴地瞅了他一眼，做作地解释：“哦，你吃过了啊……我本来想请你去外面吃饭呢，看来我自己只能点外卖啦……”
“算了。”
顾余川脱掉西装外套，随手递给她，然后打开冰箱翻了翻：“香菇肉丝面可以吗？”
元莘：？？啊？
顾余川又摸出一颗鸡蛋，抬头看她：“要加个煎蛋吗？”
元莘总算反应过来了，顾余川这是要……做！饭！给！她！吃！
要是有尾巴，元莘这会儿估计已经晃着尾巴螺旋升天了。
她感激涕零地冲顾余川鞠了一躬：“谢谢！不要葱花和香菜！”
原着剧情肯定写错了！这哪里是反派啊，这简直是上天派下来拯救她的恩人！
顾余川挽起衬衫的袖子，露出一截结实修长的手臂，拿着菜走近厨房。
元莘就趴在厨房门口盯着他看。
啧啧，这刀工，这动作，这认真的表情，真想不到顾余川做起饭来这么专业！
比起最多只会西红柿炒蛋的她来说，优秀了好几个level……
正当元莘陶醉地欣赏美男下厨图时，敲门声打断了她欲滴的口水。
元莘还以为是快递，却没想到一个穿着暴露的妖娆美女站在门口。
她长发披在肩上，妆很浓，穿着一条露肩露胸的连衣裙，看到元莘之后，露出了错愕的表情：“请问……顾先生在家吗？”
“他在做饭。”
元莘的目光在她身上转悠了一圈，最终停留在她手中的食盒上。
透明盖子的保温盒也掩饰不住那几只煎饺的芬芳。
元莘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煎饺，侧身请人进来：“你先进来吧……”
女人妖娆一笑，捧着食盒走进来，径直走向厨房，说话的声音又酥又麻：“顾先生，你还没吃饭吧？正好，我做了一些煎饺，送过来给你尝尝……”
顾余川从油烟中回过头，盯着她看了两秒。
似乎在回忆这人是谁。
女人眨眨眼，嗔道：“你忘了吗，我是楼下的阿芬啊。”
顾余川疏离地点头：“谢谢你的好意，我吃过饭了。”
“吃过了？那你现在这是在做什么呀？”
顾余川的视线越过阿芬，探照灯似的打在元莘身上：“我在给我老婆做饭。”
“老婆？！”阿芬惊讶回头。
元莘哂笑，小跑着过来从阿芬怀里把煎饺抢走：“谢谢哈，他不吃，我吃！”
阿芬：……
香菇肉丝面很快出锅，一枚金黄的煎蛋盖在面上，筷子一戳，糖心的蛋黄汩汩地流出来。
元莘吸溜一口，发出惊叹：“也太好吃了吧！”
说着又打开食盒，夹了一只煎饺塞进嘴里，冲阿芬竖起大拇指：“煎饺也好吃！”
阿芬鄙夷地看了她一眼：“以前都没怎么见过元莘小姐，我一直以为顾先生独居呢。”
“哦，我不上班，所以平时很少出门。”
“不上班还等着老公回来做饭啊……”阿芬嗤了一声，然后含情脉脉地看向顾余川，“女人啊，首先得贤惠。抓住男人的胃才能抓住男人的心嘛。顾先生，你要不尝一尝我的煎饺，看看能不能抓住你的胃？”
顾余川正想拒绝，就看到元莘眼疾手快地把最后一只煎饺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对阿芬道：“能，你抓住我的胃了！”
阿芬：……
“说真的阿芬，你不如来我家做保姆吧，正好我缺个做饭的，你这手艺可比外面饭馆强多了！”
阿芬脸都绿了。
顾余川也没有一点帮她说话的意思，阿芬脸皮再厚也呆不下去了，只好抽走桌上的食盒，气哼哼地走了。
元莘乐得自在，闷着头一口气把一碗面吃光。
发现顾余川正盯着她看，元莘抽出餐巾纸擦擦嘴，故作无辜道：“怎么啦？”
顾余川勾起唇，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这还是元莘第一次见他笑。
她总算明白周幽王烽火戏诸侯的心情了，美人一笑，能让人忘却三千烦恼，她差点都要忘记，眼前这人是原着中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反派了。
可反派微笑过后的话却比杀人还要有杀伤力：“你真能吃。”
元莘：……
穿回来第二天，就完成了几件大事，这让元莘十分满足，睡了五百年来第一个好觉，一.夜无梦。
早上她是被早饭的味道香醒的。
她迷迷糊糊地走到厨房，看到贤惠的顾余川正在做早饭。
“你今天不上班吗？”
顾余川打了两个煎蛋：“我失业了。”
元莘立刻清醒过来。
好消息从天而降！
不过元莘还是装模作样的关心道：“怎么回事啊？为什么失业了？”
顾余川回过头：“因为某人缺个保姆。”
元莘：？？？
作者有话要说： 保姆小顾为您服务。
第四章
昨天还誓死不从说自己不愿意换工作，今天就甘愿屈尊做保姆，这其中肯定有隐情。
不过元莘才不在乎背后到底有什么猫腻，能让顾余川远离陆家那个狼窝，就是一桩好事。
可失业了的保姆小顾并不像元莘那样开心。
元莘一边吃早餐，一边偷偷观察顾余川的动向。
面无表情。不发一语。目光幽暗。
喝过牛奶之后，玻璃杯和桌面之间的撞击声都高了几个分贝。
说什么做保姆果然只是开玩笑的，怎么可能有人不为失业而烦恼？
元莘默默叹了口气，感觉面前这个英俊的男子气质都显得忧愁了。
也对，他和陆向远不一样，属于每个月靠死工资养家糊口的劳动人民，丢了工作恐怕连这间出租屋的房租都付不起。
谁知道拥有潜在反社会人格的反派会不会因此黑化？
据她研究，产生心理问题的决定性因素就包括事业失败和经济困难！
所以拯救顾余川迫在眉睫。
于是元莘建议道：“吃完早餐要不要出去逛一逛？”
顾余川抬头看她。
元莘讪笑：“既然不在陆家干活了，就去找找别的工作，你放心，有我给你做军师，肯定能找到比司机好一万倍的工作！”
顾余川默默垂下眼：“我只有国内高中学历。”
学历好像是低了点……不过影响并不大！
元莘认真道：“我建议你去做餐饮！毕竟你厨艺这么好，餐饮行业不需要太高的学历要求，没有投机性，属于只要肯努力，就稳赚不赔的项目！”
最重要的是，有个财神做后盾，还怕没钱赚吗？
顾余川一副不太相信元莘的样子，对她的提议兴趣缺缺。
元莘锲而不舍，收起桌上还没吃完的早餐：“别吃太饱！我们要出去考察食品项目，留着点肚子！”
半个小时后。
奶茶店。
元莘左手捧着奶茶，右手举着甜筒，嘴巴里塞得满满当当：“奶茶我很喜欢，可是不建议你做。首先奶茶店需要地域优势，闹市区、校门口才能卖的好，开在其他地方等于自杀，再者一般奶茶店都需要加盟费，短期回报率太低，pass。”
早餐店。
吃完一屉小笼包，一屉烧麦和半杯豆浆之后，元莘指着挂在墙上的价目表道：“早餐店食品种类繁多，你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还得再雇个厨师，而且早餐店只在早晨流量大，午餐和晚餐很少有人会来喝豆浆的，普遍性太差，pass。”
炸鸡店。
元莘接过店员递过来的爆浆大鸡排，咬了一口，有些烫嘴：“炸鸡我也不建议。技术含量太低，而且做不过肯爷爷和麦叔叔，和奶茶店一样客户群固定，失败的概率太高，pass。”
在小吃街吃了一轮，元莘又停在了马路边煎饼果子的推车旁。
然后用眼神示意顾余川买一个过来。
顾余川目瞪口呆：“你还吃的下？！”
元莘打了个嗝：“我这还不是为了帮你找到合适的行当？”说完对卖煎饼果子的大妈道：“阿姨，来一个煎饼果子，不要葱花和香菜，多放点薄脆。”
“其实我觉得，看了那么多家，就煎饼果子最适合你。”
顾余川：？？
元莘指着煎饼果子阿姨的改良版三轮车，义正言辞道：“首先，店铺灵活机动，哪儿人多就去哪儿，不用考虑客户流量。”
“其次，没有门面费等固定成本，只要出一点材料费就可以了。”
“最重要的是……”元莘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我爱吃。”
顾余川：……
元莘知道顾余川不怎么信她，她在财神爷身边这五百年，学到的可不仅仅是神秘的财神玄学力量，还有世间人人都趋之若鹜的生财之道。
怎么做生意，怎么吸引顾客，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这可比金豆子的重要多了。
元莘用她毕生所学为顾余川量身定制了一套煎饼果子方案：“煎饼果子遍地都是，你要怎么做才能比别人更赚钱？这就要抓住自身的特点了。”
“所以我打算把你打造成男版煎饼西施！”
元莘满意地打量着顾余川：“你的特点就是长得帅，我们就要好好利用这一点，在花痴小女生多的地方卖煎饼果子，试想哪个女生看到英俊男神把早餐递到手里时会不心动？”
“很快你的事迹就会传遍大街小巷，到时候我再趁热打铁做一波营销，把你摊煎饼的视频发到网上，配上‘最帅煎饼男神’的软文……保证你火遍全网！”
元莘说的嘴皮子都干了，顾余川也没什么反应，倒是正在做煎饼果子的大妈一脸崇拜地看着她。
“当然了，我们不能只做营销不管产品质量，等后期客流量上来之后，我们要对原本的煎饼果子进行改良创新，新增一些番茄口味啊、奶油口味啊、巧克力口味之类的，把男神煎饼做成一个品牌！”
“有朝一日，我们将不再推车站在马路边，而是把分店开到大江南北，成为纳斯达克第一家上市食品企业！”
元莘的一番宏图壮志把自己都感动了，大妈激动地把煎饼果子递到她手里：“姑娘啊，我给你多加了一个鸡蛋，你帮我也设计设计怎么营销呗？我不图上市，只要能让我开个门店就行！”
元莘如同伯牙觅知音，立刻跟大妈喋喋不休起来：“阿姨，你就不能走这种颜值套路了，营销都要因人而异！我觉得你可以做一波‘中原老字号、山东大煎饼唯一传人’的噱头，到时候再搞一搞什么一人工作供孩子读书、还要照顾年迈父母的辛苦励志人设，绝对可以……”
一波忽悠还没结束，元莘就被顾余川提溜着领子带走了。
“你以前是搞传.销的吧？”
元莘举手发誓：“我说的都是认真的！要不要试一试？”
顾余川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心里觉得好笑，唇角也不自觉地弯了起来。
正当元莘沉溺在美男子倾国倾城的笑容中时，顾余川的电话响了。
美男立刻变回原本的面瘫样。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顾余川走到远处，按下通话键，听筒那头传来恭敬的声音：“老板，需要帮您解决陆氏和元莘的事情吗？”
“不必了。”
“那您还怎么回到陆氏？陆国栋那边的关键性证据还没有拿到……”
顾余川的目光被元莘吸引，只见她抱着煎饼果子啃得正欢，一副餍足的样子：“我不回陆氏了。”
“啊？”电话那头似乎对他的这个决定很诧异，“您是有新的计划吗？需不需要帮您重新安排一个职业身份？”
“不用了，我有事情做。”
顾余川勾了勾唇：“打算开个煎饼摊。”
第五章
按照元莘的理论，还要给顾余川的煎饼西施立一个可供大家遐想的人设。
所以她打算给顾余川买一块silida的手表。
顾余川不解：“卖煎饼为什么还要戴名表？”
“我打算给你一个落魄贵公子的人设。”元莘兴致勃勃地拉着顾余川进了silida门店，“当大家对你的外貌渐渐习惯之后，突然发现一个卖煎饼的手上居然戴了块价值不菲的名表！”
“这样大家就会对你的身世背景越来越感兴趣，然后发现你其实是个隐藏身份的富豪……”
元莘让柜姐帮忙挑了一块三十多万的机械表，外观简约大气，不像其他款式那样金光闪闪地吸睛，但只要懂表的人，都会发现这其实是silida的轻奢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