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吕布是个假主公——寒雪悠
时间:2020-02-15 10:00:47

  吕凤仙正色道:“若是现在不为一坛酒可惜,以后布就要为你可惜了。”
  “志才与美酒,孰轻孰重?”
  戏志才:“我选择美酒。”
  吕凤仙莞尔:“既然志才抛弃了自己,那就归我所有,我决定志才不得饮酒。”
  戏志才一愣,随即大笑出声。
  美酒美色当前,无怪乎他没有察觉到这里的圈套。
  ……
  宴席后,戏志才回屋整理东西。
  他正准备睡觉的时候,门被人敲响。
  戏志才不得不重新起身,点灯。
  他拉开门,一股冷气扑面而来,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下一刻沾着清淡香气的毛领披风便落在了他的肩头。
  戏志才扯着披风,惊讶地望着正站在门外的吕凤仙。
  她刚沐浴完,身上似乎还在往外冒着热气,微湿的头发被冻的发硬。
  她披风下只着白色亵衣,手臂下夹着一个枕头,正笑盈盈地望着他。
  他的额头突然冒出一层细汗。
  戏志才倚门笑问:“府君该不会是来与我同床共枕的吧?”
  吕凤仙爽快点头:“不错。”
  戏志才:“……”
  有生以来,他竟第一次被逼到说不出话来。
  吕凤仙以为自己是男子,还要与他同床共枕,他到底是应还是不应?
  戏志才门一敞,坦坦荡荡道:“府君,请。”
  吕凤仙比他还要坦荡,似乎就没有意识到自己大半夜沐浴之后来一个男人的房间有什么不对。
  戏志才既觉有趣,又觉苦恼。
  他请吕凤仙坐下,镇定自若道:“府君前来,是要问计吧?”
  吕凤仙点头。
  戏志才舒了一口气。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方才竟如此紧张。
  提到自己熟悉的方面,戏志才忍不住款款而谈。
  吕凤仙听了半晌,蓦然听出他背后的意思,惊出一身冷汗。
  她喃喃:“建学校,吸引人才;招兵买马,训练士兵;教化百姓,获取民心……先生到底是要布做什么?”
  戏志才支着脑袋,微微一笑:“这不是府君一直在做的吗?我只是为府君点明了而已。”
  “我……我……”原来一直以来她都是这样想的。
  ……如此大逆不道。
  戏志才用指节扣了扣桌面,吸引住吕凤仙注意力。
  “真正的智者能料敌于先,防微杜渐,如我所料不差,不过几年,汉室大夏将倾,国家将风雨飘摇。”
  吕凤仙猛地跳起,要去捂他的嘴,“先生慎言!”
  戏志才肤色惨白,笑起来有股洒脱不羁的味道。
  他望着吕凤仙,缓缓道:“我在这里说的话,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而已。”
  吕凤仙皱眉,似乎在忧虑什么,又像是在犹豫什么。
  她问:“你怎么会这么想?”
  戏志才翘着一条腿,笑眯眯道:“不是我想这样想,而是,最近发生的所有事都在这样告诉我。”
  “君王昏庸,国家危矣。”
  吕凤仙瞪大眼睛,假意斥责他:“大胆!”
  戏志才依旧笑,好像根本没在意。
  她无奈道:“这话若是被别人听到,我很难能保住你。”
  戏志才盯着她的眼睛,继续道:“如今国家内外交困,党锢之祸祸及无数,全国各地叛乱不断兴起,这些都是征兆。”
  “府君还是要早些做打算为妙。”
  他身子一仰,直接四仰八叉翻倒在床榻上,慢悠悠道:“我是无所谓,反正我是跟定你了,无论上天下地,为龙为虫。”
  吕凤仙立在原地,眸光忽明忽暗,最终笑道:“志才你惊才绝艳,我怎么忍心你为虫?”
  “只是,这话你听得,荀彧却听不得。”
  戏志才:“那个小老头古板的很……”
  他突然翻过身子,笑眯眯道:“这样看来,是不是还是我比较好用?”
  吕凤仙说出心里话后,觉得身心松快很多。
  便顺着他的话说:“是啊,是啊,你最好用了。”
  戏志才笑出声。
  吕凤仙坐到床榻边。
  他猛地止住了笑声。
  她推了推他,“往里些,我也在这儿躺躺。”
  戏志才:“……”
  他一动没动。
  吕凤仙挑眉:“先生?”
  戏志才睁着眼睛,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这人还睁着眼睛睡觉?
  她好奇地伸出手,戳了戳他的睫毛。
  他仍旧一动不动。
  吕凤仙只得褪下鞋子,踩着床沿,准备跨过他去里面睡。
  谁知道,她刚刚踏上去一只脚,他就突然骨碌骨碌滚进了里面,然后,手脚尽情伸展,一个人就占据了整面床榻。
  她今日与戏志才谈的太晚,回去睡觉有些费事儿,便想在他的床榻上打个盹儿,没想到他睡姿如此糟糕。
  吕凤仙只得坐在床边,倚着栏杆,抱着枕头,慢慢睡去。
  灯火微茫,烛影摇曳。
  戏志才小心翼翼睁开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等她睁开眼,他又迅速闭上了眼。
  天还未亮,吕凤仙便已起床,将被子盖在他的身上,转身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精力不济,写到这里实在困得厉害,等明天我来捉虫~【已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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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早上吃饭的时候,华佗一直在吸鼻子。
  他顺着鼻尖那股熟悉的味道,嗅到了戏志才的身上。
  戏志才心中一紧,面上却笑嘻嘻问:“先生在嗅什么?”
  华佗盯着他,黑着脸问:“你身上为什么会有凤仙枕头上的香气?”
  饭桌上所有人的视线都投了过来。
  被众人瞩目,他就不带怕的。
  戏志才哈哈大笑,转而问:“先生怎么知道这是府君枕上香?莫非……”
  华佗立刻道:“因为这药枕就是我为她做的!”
  众人纷纷看向华佗。
  华佗凶了回去:“看什么看?你们难道不知凤仙有失眠的毛病吗?”
  这个……大家还真不知道。
  众人扭头去看吕凤仙。
  吕凤仙摆了摆手,笑道:“没有那么严重,要睡也睡的着。”
  荀彧皱紧眉头:“也就是说,确实有失眠之症?”
  吕凤仙挠了挠鬓角:“也不是失眠,我只是睡着的时候会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一会儿是男人,一会儿又是女人,搞得我很混乱。”
  众人神色一变。
  这会不会就是她认为自己是男人的根源?
  华佗立刻追问:“你为什么没有对我说起这个梦?”
  吕凤仙无奈道:“这真不是什么大问题,好端端的我找你说我自己的梦做什么?”
  她不好意思道:“我也不想用这些小事来打扰先生。”
  “小事?凤仙你身上发生的每件事情都绝非小事!”
  吕凤仙被华佗逗笑了,一转头看他正经严肃的神色,她也忍不住收敛笑容,郑重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以后我都会告诉先生的。”
  “不,等等!”甘宁用力挥动胳膊,恶狠狠盯着戏志才,“咱们刚刚要说的不是他身上为什么会带着你枕头的香气吗?”
  “这也没什么!”吕凤仙爽快回答,“因为昨晚我是跟志才同榻而眠。”
  甘宁眼睛一下子瞪得犹如铜铃一般:“同同同榻而眠?!”
  他腾的一下站起,整个人都要炸了。
  荀彧看向戏志才,严肃道:“志才,你虽负俗之讥,却绝不该如此行事。”
  戏志才眯起眼睛,笑问:“你以为我会如何行事?在你眼中志才又是何等为人?”
  荀彧一愣,心中翻滚的情绪立刻平复下来。
  他了解戏志才的为人,虽然他行事多有出格之处,却绝非趁人之危的小人,是他自己关心则乱,未及思量,就说出了那样一番话。
  荀彧垂眸自省。
  甘宁却按着桌子冲戏志才吼道:“你小子做了什么!”
  来到这里他才渐渐了解到,当初她并非是有意戏弄他,而是真正认为自己是个男人。
  他一方面对身为女子的她束手束脚,另一方面却敬佩她虽是女子,却远胜诸多男人。
  在这两方情绪的动荡下,他竟然就真的这么老老实实在她手底下当起了将领。
  如今一想,他这小半年竟然极少想起益州的事情,也忘记了在益州的那帮兄弟,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见色忘友……等等,他这都在想些什么啊!
  戏志才还没说话,就眼睁睁看着他的脸一点点红了起来。
  “哦豁,”他单手支着下巴,笑眯眯,“我们只是睡在同一张床上而已,中间甚至还空着很宽的距离,不知道甘将军想到了什么。”
  甘宁一脸暴躁:“我什么都没想!”
  桌子上三个谋士——荀彧、戏志才和司马徽齐刷刷看着他。
  可惜,你已经不打自招了。
  吕凤仙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几个大男人会为了这么一件小事争执这么久。
  她边听着他们的争论,边老闲在在地吃起饭来。
  等到他们争执完后,她才慢悠悠加上一句:“我昨晚睡得很好,似乎与别人同榻而眠,我就不会再做那些梦。”
  众人齐齐一惊。
  吕凤仙,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啊!
  华佗捂住了脸,不忍直视,他喃喃:“等我改进后的麻沸散做好,我就先给你试试,保证让你一夜无梦。”
  吕凤仙:“……”
  那是被麻晕了,不是在睡觉吧?!
  ……
  开春的时候,吕凤仙总算在司马徽的帮助下,将一直想要建设的学校建立起来,起名为“颍川书院”,非但教授经史子集,还教授时务、律法和算术种种,甚至还设立了工、农等方面的学科,招收的子弟不限门第出身,让整个颍川士族为之一震,议论纷纷。
  学校办起了几日,世家子弟却无人入学,大家都在观望。
  可这个时候,吕凤仙却不怎么着急,还有心思拿起陛下隔几日便会派来送来的诗赋看了起来。
  司马徽微笑道:“府君似乎已经有了决断。”
  吕凤仙笑道:“我可什么决断都没有,只看这些人怎样出招了。”
  华佗:“你倒是不急?”
  在一旁小桌上位吕凤仙处理颍川政事的戏志才笑道:“现在该急的是那些人,而非府君。”
  吕凤仙微微一笑:“然也。”
  华佗还是不解。
  荀彧道:“颍川世家子弟多受害于党锢之祸,无法出仕为官,将军此时设立颍川书院,则是给了众人另一条出路,因为这座书院是将军所建,还允许教授时务策,这便给众人提供了一条参政的途经。”
  华佗忧心道:“你这样算是打擦边球吧?陛下会不会因此降罪于你?”
  吕凤仙抖了抖手中绢帛所写的诗赋,无奈道:“不然我为什么会拿出陛下给我的诗赋看来看去,还不是希望陛下对我再宽容一些。”
  戏志才将手中的公文往司马徽手底下推去,伸了个懒腰,直接在席子上躺了下来。
  司马徽:“……”
  荀彧咳嗽一声,他装作没听见。
  戏志才:“府君所做怕是不仅于此吧?之前偷偷摸摸给陛下上书,是不是求陛下赐下某人?”
  吕凤仙笑容灿烂:“先生英明。”
  戏志才得意洋洋,“那谁才是你心中所属之人?”
  吕凤仙叹息:“我心中所属自然是天下楷模李元礼和郭林宗了。”
  若说其他人,戏志才心中可能还不服气,说起这两人,他不由得正坐起来。
  司马徽与荀彧也微微垂首,以示敬重。
  李膺李元礼被称作“天下楷模”,乃是天下士子都敬佩之人,他亦是颍川人士,这番话若是被传出去,可想而知,颍川士子将对吕凤仙提升多少好感。
  郭泰郭林宗,曾是太学生中领袖,也为李膺所赞赏,他善品评人物,门下弟子颇多,是杰出的教育家……等等,这是什么评价?
  吕凤仙摇了摇脑袋,将里面突然冒出的奇怪词甩出去。
  司马徽却在此时说起一件趣事:“昔日,李元礼与郭林宗同舟过河,旁人观之,还以为遇到了神仙。”
  吕凤仙感慨:“果然,漂亮的人还是跟漂亮的人一起玩。”
  荀彧、戏志才、司马徽:“……”
  他们看了看吕凤仙的脸,又彼此看了看。
  戏志才“哈”的一声抱着肚子笑倒在地。
  荀彧微微垂眸,神情带着些许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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