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小厨娘(穿越)——吃吃汤圆呀
时间:2020-02-16 10:18:11

  祁非池却脸涨得通红,支支吾吾了半天,才扭扭捏捏从怀里掏出一个赤金镶嵌红宝石的璎珞,说道:“二哥说,璎珞却是能锁住女孩子的。你且等我,等我回来就去你家提亲。”
  他脸通红,看都不敢看小满,小满觉得好笑,踮起脚,亲了他一下,轻声说:“那我等你回来。”,又觉得不好意思,即使是在前世,两个人并无确立恋爱关系,如此大胆的表白也是让人出乎意料的,更何况大宋,小满又羞又悔,吓得连声道别都顾不上,慌忙落荒而逃。
  祁非池睁大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随即又惊又喜,看着小满跑远了的背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又掐了自己一把,知道不是梦,也不是幻觉,欢呼一声,原地跳了老高,又蹦蹦跳跳往太尉府去了。
  小满睡不着,老是翻来覆去,那璎珞,似是个烫手山芋,不知道往哪里放。担心祁非池此去若有个什么意外。
  第二天早起,顶着两个大黑眼圈,栀娘要笑话,小满将早就想好的说辞抛了出去:“祁非池要去边地。”,栀娘一愣,反过来安慰她。
  虽说,但刀剑不长眼,谁知道会怎么样,小满心中挂念,短时间内学着做鞋,做荷包却有些来不及了。想着做些牛肉干给他带上。事先配好麻辣和五香两种佐料。
  麻辣口味是辣椒、麻椒、花椒,还有红油,剁碎了,炒制一起。做牛肉干,这个可以保存很久,将牛肉煮熟,再将其晾干,撕成细丝,小火烘干,加上五香、麻辣大料炒制,于是就有了两种口味的牛肉干。
  烘得越干越好,如此,就能保存许久,小满知道祁非池爱吃辣椒,因而做了两大包麻辣牛肉干,又做了一包五香牛肉干。
  栀娘尝了一口,麻麻辣辣,口腔里顿时被刺激到,若是吃不惯辣的人,吃完后必然要被辣得眼泪都流出来,可是回味无穷,栀娘等一会又觉得香,忍不住又拿起了一块,
  小满好心跟她讲:“另有一种五香口味的。”,栀娘拿起五香口味的吃了一口,却又忍不住不断去吃麻辣口味的,边吃,边张大嘴哈气。
  小满看着好笑,给她端了一杯水。
  又将剩下的打包好,叫了一戟给送过去。祁非池只留了一份口信来,说是这两天繁忙,无暇再来道别,将一戟留在小满这里,若有送信,可找一戟。又让一戟带了两个暗卫来,说是日常照看着小满安全。
  就这样,祁非池送过来的那头牛,被小满消灭的差不多了,做成了酱牛肉和牛肉干,俱是可以保存的。
  转眼祁非池就动身前往了北疆。赵昀在宫中陪着皇太后插科打诨,慈宁宫里刚处置了一批奴仆。北疆的祁连山外戈壁草滩上,大队的人马正在集结,江南一艘不起眼的小船泊在了汴河,又有个中年男子趁着夜色,进了宋太师府里。通往陇西府的官道上,大批运送粮草的车队正在行进。宫里贵妃梳妆一新,娇娇袅袅移辇前往上书房,只是路过东宫方向时,御辇帘子掀起一角,眼光微冷看了东宫一眼,就帘子微动,复又回复了平静。
  元熙十二年,黑云压顶,山雨欲来。似有一场地动山摇将要到来。
 
 
第42章 百果水晶冰粉
  夏蝉一声一声叫得小满心中烦躁,偏偏进入孟夏,下起了大雨,乌云厚厚,每日里时不时就下一场大雨,连着只下了好几天也不停歇。
  自打祁非池走后,小满总觉心中心神不宁,栀娘看她坐卧不宁,悄悄托了向老板寻了薛荔子,说是南边的人有拿了这种果实做粉的。
  小满一看就明白了,绿皮的像无花果,核桃大小,种子灰褐色,小小的,这就是前世随着川菜风靡全国的冰粉,正是要用薛荔子干燥后的种子做冰粉。
  看向老板和栀娘一片好心,小满也打起了心思,全心全意做冰粉。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人关心自己,怎么能为了一个祁非池,就忘记这么多重要的朋友、家人。
  于是她自己拿细细的白棉布缝了一个半敞开的布袋子,用布袋包裹种子,在水中轻轻揉搓,释放出果胶后,加入石灰水,原理是石灰水中的钙离子可以帮助果胶分子排列紧密,从液体变为固体
  又去冰窑里买了碎冰,等到薛荔子做的冰粉凝固以后,就将小冰块放进去,中间铺了红糖,又撒上一小撮葡萄干并花生末等干果碎,
  又买来各种水果,切成丁,混合成水果丁,分类置放,栀娘做出馋嘴的样子,嚷嚷要吃,小满知道栀娘是担心自己,做出这样的样子来冲淡自己的愁绪,心里不由得感激栀娘,于是也打起精神来跟她闹。
  一时间屋子里总算多了些人气。
  却不曾想,到了傍晚的时候还是出事了。
  骆以坤打发了人来报信,说是立冬失踪,临川书院遍寻不得。
  陈家人慌忙套车去了临川书院,先去了骆家,白露正哭得泣不成声:“我在家做些肉馒头,想叫了立冬来吃。就嘱咐以坤跟立冬说了一声,叫他下学时来家中。谁想到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以坤去了书院寻,说是立冬下学就急匆匆走了,道家中有事。”
  “早知道,我就不叫他了。”
  陈老太嘴角阖阖,埋怨的话转了几转,到底没有说出来。
  陈婶却另有想法,立冬再亲,也是隔个房头,当初在婆婆和小满的主张下,才过继了过来。她寻思着自己老了也有个供养的子侄,也就顺水推舟同意了。
  平日里立冬乖巧懂事,她也乐得和立冬亲近,毕竟自己老了也要靠着立冬。可是如今立冬失踪,陈老太要把账算到白露头上,她却是不依的。
  若是从前,陈婶是不敢顶撞婆婆的,必然是婆婆说了什么是什么。如今自己的一个女儿嫁了个读书人,一个女儿开起了汴京城中有名的大酒楼,陈婶的腰杆自觉硬了不少。于是不由自主看了陈老太一眼,眼神中带些不屑:“白露,你也是一片好心,哪里想到立冬那么大人,自己乱跑。”
  陈老太一下就怒了:“怎么是乱跑,分明是路上被劫持了。”
  陈婶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小声分辨:“既然是被劫持,那去哪里都会被盯上。劫匪怎么知道今儿个白露叫了立冬出来。”
  小满扶额,家中两位长辈,都不是省油的灯,陈老太重男轻女,为人贪婪,陈婶性格懦弱,却本质上跟陈老太无甚区别,都是一样的欺软怕硬。且都很会看情势来决定自己是踩高还是捧低。
  小满就有些灰心。自己这一路历经艰辛,为了这个家能过得宽裕些而努力奋斗,到底是对是错?亲情不是无价的吗?为何自己的这些个亲人喜欢算计自己的亲人?对一个人的态度不是看他与自己的关系远近,不是看他平日里对自己的好坏,而是全凭这个人对自己的利用价值,这是对的吗?
  又听白露哭得悲切,总算回过神来。虽然这家大人不成器,但好歹兄弟姊妹和气,性子敦厚,这却是难得的。
  定了定神,小满扭头给大花使了个颜色:“还不快去厨间给老夫人和夫人倒杯水。”,又自己去搀扶白露:“姐姐,你且洗把脸,冷静些我们说话。”
  说着扭头看陈婶:“娘,你帮姐姐梳梳头。姐夫还在这里呢。”
  她这一看,陈婶这才醒悟过来,这却是在骆家,被骆以坤看见白露娘家不和,出了事情几个长辈只知道互相指责,伤得只能是白露的脸面。于是连忙应了,去帮白露梳头、净面。
  总算消停了,小满仔细问骆以坤:“姐夫,最后有人看到立冬是什么时候?”
  骆以坤仔细想了想:“就是下学的时候。你姐姐等不到立冬,我就去了书院里找,他同窗说是立冬今日走的早,我回家却等不到立冬,因而赶忙报官了。”
  小满又问:“临川书院住着的都是学子家眷,往来也混了个脸熟,可有什么陌生脸庞出现?”
  白露这时也回过神来,插话道:“我这就出去跟几家的婶子打听。”
  小满又问:“官府的人何时来过?”
  骆以坤露出为难的姿态,临川学院归京郊的西泗县管辖,县里的衙差捕快,倒是来过了,但没有什么证据,也没有仔细找寻。”
  跟着来的栀娘眼睛咕噜一转:“何不托了人去找赵昀想办法?他必定办法比我们多。”
  陈老太一听就觉得有戏,就赶紧打发了骆以坤去城中赵昀王府上找赵昀。小满拿出一份赵昀曾经给她的名帖。
  赵昀却第二天就赶到了,听了他们的描述,思忖片刻,对自己的常随阿喜道:“拿我的帖子去开封府尹。”
  阿喜一脸为难;“王爷,这”,王爷的烫金大红帖子,寻常的官吏根本无缘见得。虽说人命关天,但陈家孤儿寡母,何至于让王爷出动。
  赵昀脸沉了下来;“使唤不动了?”
  常随阿寿忙架走了阿喜,走出了院门外,方才悄悄跟他说:“你啊,若是想当差当的好,多用用这个。”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阿喜一脸茫然,半响才反应过来:“若不是?可是不会吧?那厨娘虽模样清秀,可是论家世,论学识,连汴京城中小官吏的女儿都比不上。”
  阿寿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似笑非笑盯着他:“你啊,还是赶紧去县衙吧。”
  县衙自然是殷勤不已,天下郡县无数,能在京郊这种治安良好,物产富庶的地方当上县令的,都是背后里有两把刷子的,自然识情识趣,县令自己都出马了,带着捕快满县城找寻,可是遍寻不得,只查到,一辆马车进了汴京的西城门,就不见踪迹了。
  这当口太师府上派人来接小满,说是宋太师女儿要找小满做饭。
  陈老太此时哪还有心情,无精打采挥了挥手,说道:“家中出事,都没有心思。”
  那婆子却目光躲闪,说道:“,我家小姐叮嘱了,贵府家中有事,才更加要来我府里。”
  陈老太听着这话蹊跷,忙进院里,跟众人重复一遍。
  小满一听,脸色都苍白了,连忙将和栀娘那次去府中做饭,宋太师的女婿唤作宋喻的,直勾勾盯着她和栀娘两个看的事情说了出来。
  赵昀暗暗皱眉,这宋喻,并不是个风流人物,如今常年只有一女,但并不纳妾。京中的妇人因此多是羡慕那个宋宝宁和他夫妻情深。怎得突然变得好色了?
  难道那宋太师的女儿宋宝宁,是个善妒的?不管宋喻多看谁一眼,都要严加警告,绑架了立冬是在警告小满?
  小满无心打扮,只慌乱换了一件干净衣裳就去了太师府里。
  宋宝宁依着临窗的大炕笑得皮笑肉不笑,,小满也无心跟她寒暄,只行礼道:“宋夫人,幼弟年幼,在夫人这里不知道有无打扰到夫人,我心中惶恐,还是领走为宜。”
  那宋宝宁目光微冷,发髻上的祖母绿篦头闪烁着冰凉凉的光:“这话却是不着头脑,你幼弟丢了,只管去报官,怎得找了我来?”
  小满诚恳说道:“幼弟本是二房过继过来,若是有个闪失,我们难以对二叔交代。夫人若是对小满心中有气,要打要骂,小满恰在此处,只盼能换了幼弟出府,让家中年迈祖母放心。”
  “什么?他不是你亲弟弟?”宋宝宁惊呼。
  小满一肚子疑惑,这对她来说很要紧吗?反正都是拿捏自己,但是想起弟弟在她手里,不得不耐心跟她讲:“家父于多年前失踪以后,只余我和阿姐两人,无法承祠,只得过继了二房的庶子过来,延续香火。”
  宋宝宁神色微动,心中长长出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她之前就觉得宋喻瞒着她似乎是有事情一般,疑心是宋喻背着自己在外面养了外室。于是借了父亲身边得力的李管事去查探,没想到没查到外室,却查到了宋喻在落水前的真实身份。
  是江南一个陈姓商贩家的长子,在外读取功名。早已经娶妻,有两个女儿。他“死后”,被同父异母的弟弟夺取了家产,将他母亲和妻儿都赶出来,他们只能在外面摆摊谋生。
 
 
第43章 韩剧的套路?
  那管事将陈家的情形报上来的时候,宋宝宁心中震荡许久,怎么想的到自己的夫君成亲了?若是被乡下那家人知道了,岂不是要告夫君“停妻再娶”?,即使是当时众人都作证夫君是落水撞到了脑袋失忆了才娶得自己,那自己岂不是按照先来后到的规矩要去做如夫人?还有自己的女儿,娇滴滴的馨姐儿,要由宋家的嫡出大小姐变成庶出的三小姐了?
  自己遇到这等大事,不知如何定夺,转身就禀告了父亲,父亲当时神色平平,过后却听书房服侍的人讲,一柄父亲惯常把玩的翡翠如意摔了个粉碎。
  又过了几天,父亲将自己叫进了书房,长叹一口气,说道:“如今不管那宋喻是好是坏,我们都和他绑在一起了。”,自己又何尝不知道,宋宝宁泪水盈盈,父亲又说:“宝宁,是爹爹失察,爹爹对不起你。”
  于是将家里的田产、铺面尽数都一一告知了宋宝宁,还告诉她,以后怎么收账,怎么过问这些事情,又介绍她外院的管事,外头田铺的掌柜。却都瞒着宋喻。
  宋太师暗暗叮嘱宋宝宁,不管宋喻是好是坏,他们只能做不知道,这样,就算有人告到今上那里去,他们也是无罪的。至于陈家人,不要去处置,也算是为自己家中积福了。
  过了不久,宋宝宁派去查探的人,说是陈家人在沅江码头开的铺子被挤兑的过不下去,自己卷了铺盖背井离乡而去。宋太师和宋宝宁一听就放心了,背井离乡,家中又全是妇孺,中途老太太年事已高葬在了异乡,两个丫头许了人家,那陈夫人也必是受不住的,直接改嫁,倒省了自己家动手了,因而也就放下这件事情了。
  于是宋宝宁继续掩耳盗铃一般的活着。似乎一切都跟以前一样。
  直到前几天发现小满居然是陈家的女儿。没想到陈家的人,一声不吭就寻到了汴京,不知道宋喻,有没有站在后面推波助澜。
  自己慌了手脚,去寻了爹爹。宋太师何等人物,三下五除二,就将陈家的情形查的一清二楚:一位老太太,一位原配夫人,两个女儿,一个嫁了个没有功名的读书人,一个还在家做厨子为生,一个儿子,虽然年纪轻轻,却已经在临川书院读书。
  没有听说过有个儿子啊?
  若是宋喻认了亲,那这个儿子,可是他唯一的儿子,那岂不是
  宋宝宁一想到这里,就方寸大乱,宋太师再三叮嘱她不要轻举妄动,但她还是按捺不住,绑架了立冬。
  没想到陈小满来了以后,却说立冬是嗣子,如此就能解释的通为何立冬的年纪看上去也不大,应该是宋喻在他出生以前就失踪了。
  宋宝宁不由得苦笑,如今可如何是好?实际自己绑架立冬的时候也没有想好怎么处置,身边的嬷嬷劝自己一不做二不休处置了立冬,自己却始终下不了那个手,还总想着,若是宋喻唯一的儿子,那捏在自己手里岂不是比杀了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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