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小厨娘(穿越)——吃吃汤圆呀
时间:2020-02-16 10:18:11

  现在想来,也许宋太师作恶太多,搜刮民脂民膏,老天爷看不下去了,就派了个她女儿来帮他花钱,奈何她女儿战斗力太强,只好又派了凤凰男,让她不得不为凤凰男和凤凰男一家付出。
  小满心想,真是这样的话,那也够冤,受宋太师剥削的又不是凤凰男一家,凤凰男一家凭什么受这恩惠啊?所以中国古代才发明了报应、轮回这个概念,告诫人不要作恶?
  不想了不想了,这些家常里短的故事也就娱乐一下,丰富一下又无电视又无网络的汴京市民如小满同学的精神生活。若是要获得长期精神滋养,还是要多读书,远离八卦的好。小满起身去做菜去也。
  今儿个做个小点心,叫做脆脆鸡蛋卷。脆脆鸡蛋卷只需要面粉、鸡蛋、油、砂糖、牛奶、黑芝麻。
  取出牛奶、鸡蛋、砂糖、搅拌至顺滑的液体混合物,再在里面撒上一粒粒黑芝麻。将混合物小心倒入烧的热热的平底锅里,待其凝固的半干时候,小心卷起来,再继续烘烤至定型。
  如此便考成了一个鸡蛋卷,若想吃脆脆的口感,只需要在火上烤的更久一些便是。
  栀娘开心的吃了又吃,不过还是犹犹豫豫问:“小满,你何日里再做泡椒凤爪啊?”,小满笑着嗔怪她:“贼丫头,就惦记着吃,还不把这个端过去给客人。”这是鹿鸣苑而今的特色:每天会赠送一道店主私房菜,至于是什么菜肴不一定,全看小满今日里想到了什么好的点子,因而鹿鸣苑这么久在京城中能不断吸引食客前来。
 
 
第62章 三少爷的剑
  小满的心思全部放在生意上,天天琢磨着新菜品,如此居然转眼过了大半年,这半年里,鹿鸣苑和麻辣火锅脚店的生意愈发的好起来,小满得了银子就老老实实在自己的小庄子附近寻觅良田买下,每天自我激励:若是再多攒一些,定然要在汴京城里买一所大院子,带花园的!这样来回在京郊和城中跑实在是太累了,若没有大量奴仆,没有便捷的交通工具,住在乡下实在是太不方便了!栀娘倒无所谓,她所居住的听桂落折腾了好几次摆设,还帮小满捣鼓的紫藤居少女味十足,时不时就想出个新的名头将屋里收拾的干净整洁,还有那说不出来的意趣,小满心中赞叹,不愧是王孙之女。
  汴京城中东里坊内,这里靠近皇宫,聚集着大宋的皇亲国戚,祁家根基深厚,占了这里一条街。
  此刻祁府虽外面,府里却是喜气洋洋,连回廊里走动的丫鬟婆子都乐陶陶。屋檐下管妈妈正指挥一对对丫鬟们清扫回廊、铺设地毯、擦洗花瓶,忙得脚不沾地,她新收的干女儿不解,问道:“妈妈,这可是有什么喜事?”,管妈妈悄声说:“三少爷回来了,府里要摆宴席呢,只是不让声张。”
  沿着抄手游廊,过了一道檀木雕刻着牡丹锦绣的垂花门,便是祁夫人所居住的品言堂,此时平言堂里祁夫人和祁非凡正在商议事情,祁非凡今日里一身霜灰色细布长衫,圆领,大袖,下施鸭卵青色横襕为裳,腰间襞积褶成居家的样子,清幽雅逸,越发衬得他风度翩翩,俊逸非凡,他满脸不解:“娘,三弟如今立下了大功,官家的赏赐应当不日将下来,娘不张罗着晚上的家宴,却将我叫来是何意?”
  祁夫人今日里穿着一身松柏绿的长衫,配着赤金色褙子,最引以为傲的黑发上簪一只赤金仙山瀛洲簪,还在鬓角依照着汴京城里的习俗插一小束剪成蝴蝶纷飞的楸树叶子,一张口眼泪便落下来:“我的儿,你不知道,三郎为了探得契丹宫帐军共有几个行营,最后居然只身入了契丹军营。你大哥来信说,一斤跟着三郎,只见三郎当时那个样子,一脸的生无所眷,竟然是置生死于事外。”,她说着拍拍胸脯,心有余悸。虽然自第一天成为祁家妇的那天起就伴随着提心吊胆,可是自己自幼宠爱的小儿子遇到这样凶险,心里还是后怕,想起自打收到大儿子的信以后心中就忐忑不宁,又恨恨的说:“还不是为了那个当泸卖菜的厨娘!”
  二郎温言安抚她道:“娘可是多心了,祁家儿郎个个为国赤胆忠心。需要探清敌人虚实,有时候深入虎穴也是应该的。”
  祁夫人出言反驳:“那可不是,你大哥说看那势头,却是心无眷恋的,劝我应了他。”
  祁非凡只觉一阵阵头痛,皱皱眉头道:“那您就应了他吧。”
  祁夫人横眉冷对,她一贯是气质冷清凛然大气的人,骤然犯起脾气来居然让祁非凡也心里胆颤:“哼,为了一个女子弄得无君无父,这可是混账了?”
  祁非凡看她并不松口,心知无奈。自己这个娘亲出身临川王家,自幼秉承庭训,临川王家是王安石,不仅配合神宗实施变法,现在还在延用的青苗法,均输法,保马法均是王宰相当年所立,而且此后几任宰相吕惠卿,曾布,蔡京,都是他的门生。可以说是门生故旧,遍布天下,便是如今过去了一百年,尚且余威犹在。
  临川王家门风极好,世代俱不骄纵,子弟读书有成,族学临川书院成了举朝学子向往的书院,王家却越发谨慎,男娶女嫁俱是择那清贵之家,便是前朝里仁宗皇帝瞧上了王家的三小姐做儿媳妇,许以王妃之位,都被王家人硬生生给拒绝了。
  所以当时祁家求娶祁夫人的时候可是很费了一番波折,没想到两位年轻人看对眼了,祁老太君只好舔着一张老脸,三顾临川王家,连当时的大儒宋清逸都请去做说客才娶得祁夫人回来。
  祁夫人带着王家人的骄傲,被教育得很是清贵,便是立在厅上一句话不说,都满身的凛然正气。她又注重门户,京中那些皇亲贵戚家里,她都不甚看在眼里。若不是祁家如今有太多人虎视眈眈,她早就给三个儿子都聘了百年世家的读书女子了。
  面对这样一个娘,祁非凡怎么能说服她呢?老祖宗不是个为难儿媳妇的,祁太尉又爱重媳妇,三个儿子听话,家中没有小妾通房,娘家又给她底气,祁夫人的日子一直过得顺风顺水说一不二,家中早变成一言堂了,哪里听得见儿子们的意思?
  祁非凡心中苦笑:三郎啊,不是做哥哥的不帮你,便是哥哥自己的事情,还悬在半空呢。
  祁非池进门来就看到是这样一幅场景,娘亲和二哥俱是老神在在,两个人都皱着眉头低头想事情。祁非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堆上了满脸笑容,笑道:“二哥,快来看一下,看我给娘带的翡翠水头可还好?”
  说着就从怀里小心翼翼拿出一方红帕子,翻开红帕子,里面裹着一只翠绿欲滴的翡翠手镯。
  祁非凡眉毛一挑,并不出声,疑惑的眼神看向他。
  兄弟俩是一起长大的,这点默契还是有的,祁非池笑嘻嘻,了眼睛,眼睛里狡黠无比,又朝着祁夫人的方向扬了扬嘴角,示意自己可以。
  两兄弟眉眼官司打得火热,“噗嗤”一声祁夫人被逗乐了,毕竟自己亲身骨肉,看到这样,就想起了两人小时候打碎自己陪嫁的珊瑚盆景时不敢说话也是这样挤眉弄眼的互相示意,心中的怒气也冲减了不少。
  她这一笑,祁非凡更加得劲,黏上来:“娘亲,您看看,这是我从辽东特意带过来的,只有这等翡翠才配得上您绝世风采。”
  祁夫人忍着笑意板着脸:“少来,巧言令色鲜矣。”
  祁非池却不以为意,毫不退缩,继续殷勤倒杯茶水,双手捧着给祁夫人:“娘亲请用茶。”
  饶是知道他有意献殷勤,祁夫人眉目间的怒意仍是荡然无存,笑吟吟接了那杯茶,心疼说道:“我儿,你回房歇着去。刚赶了那么远路来。”
  祁非池见祁夫人神态舒展,知道她消气了,得意得笑得眉目都皱起来:“这回可是打了一场硬仗,我想死娘了,出门才知道汴京好,尤其是汴京的吃食好”
  说到这里,祁非凡两目骤然大睁,急得拼命摇头,示意不要说,祁非凡却不知道哥哥之前已经劝了娘亲一次,以为二哥是警告自己不要提及小满,可是为了小满,他还是得鼓起勇气说下去。
  他眉飞色舞还想将话题引过去,祁夫人心中却警铃大作,警觉抬头:“你心里存了什么想头?若是为了那不入流的事情,我劝你还是少开口的好。”说罢,连茶都不喝了,再想到儿子孝敬自己这杯茶却还是为了那个女子,自己怀胎十月辛苦抚养儿子,在他心中却不如个外姓女子,心中更是不喜,将那茶杯重重掼在桌上,拂袖而去。
  祁非凡满脸无奈。让你不要说你偏说,傻小子,这下好了。
  祁非池犹自呆呆愣愣。半天摸了摸后脑扫:“娘亲怎么突然生气了呢。”
  祁非凡的声音幽幽的传过来:“三郎,你进来之前我已经跟娘亲求情过了。”
  祁非池还没反应过来,祁非凡看着傻乎乎的弟弟,一脸的嫌弃,自己这般七窍玲珑心的人,怎么有这般一个傻弟弟呢。罢了罢了,还是自己费费口舌,多指点下他吧。于是满脸无奈开口说:“三郎,娘亲一向以自己的出身为骄傲,看重门第,这样一个人,你怎么能指望她在挑儿媳妇时突然就摈弃门第之见,毫无芥蒂就认同那陈家小娘子?”
  祁非池喃喃道:“我想着娘总是疼我的。”
  祁非凡揉了揉太阳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半响才说:“你若是心悦那小娘子,便不要再找娘亲提了。你越是为了那个小娘子跟娘亲对抗,娘亲越是不喜那个小娘子,那样便是求娶进门,婆婆为难儿媳妇也有的是办法。你先去求祖母,祖母年岁已高,最盼重孙。再则让祖母说动父亲,听说那陈家小娘子父亲的宋太师女婿,不孝不慈抛妻弃子,我们捏着宋家这么一个把柄,总是好的。”
  祁非池高兴坏了,连连拱手:“二哥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祁非凡笑了一下,揉了揉他头发:“傻小子,就空口感谢可不成。你书库里那本五代兵书,可得老老实实给我送过来。”说罢,转身走了。
  祁非池呆呆立在原地,咦?二哥,好像啥都没做,就拿走了我一本兵书?
 
 
第63章 求祖母帮我提亲
  到了晚间,祁府的家宴喜气洋洋开始了,虽然一再叮嘱下人们切勿张扬,可是主子们喜悦的情绪还是感染了祁府上下。家宴上因着都是自家骨肉,因而也不避讳,就团坐一桌。祁老太君端坐中间,勒一道明黄色镶嵌翡翠玉牌的抹额,眉目间还隐约看见年轻时名动京城的摇光帝姬的风采,都说她是个有福气的,出身皇家,配得祁将军夫妻恩爱,如花美眷,如今年岁大了又身体康健,她见得堂下儿孙齐聚,一副兴盛和美的景象,满脸慈爱宣布开宴。
  祁夫人恭恭敬敬立在一旁布菜,她仍旧是下午时的装束,站得笔直,规规矩矩,祁老太君一眼扫过去微微颔首,这个儿媳妇板正端方,礼仪上堪称京中贵妇的典范,只祁老太君一身顺遂如意,因而对媳妇也极为厚道,温言说道:“媳妇,你也坐下吧。”
  祁夫人笑意盎然,嘴角翘起,说道:“婆母体恤媳妇,可是我们做小辈的岂能乱了规矩。”
  祁老太君笑道:“你素来晨昏定省,极为孝顺我,如今你也是要做婆婆的人了,该松泛松泛喽。”
  祁夫人方才坐下。心里却被这话勾起了心思,想着如今祁非池此次立了大功,在官家跟前获了赞扬,想必是今后有一番提拔。稍晚些家宴结束后,定要和婆婆聊一下,京中适龄的女子有哪些合适的。唉,老大是要挑大梁的长子嫡孙,如今说起婚嫁老太君都说自己自有打算。老二又是个滑不留手的,每次给他相看姑娘都被他给推掉了。唯有这个老三的婚事,便是自己能插得上手的。
  她满腹心思,就没听清夫君祁太尉说了什么祝酒词,不过不外乎也是“忠君报国”之类的告诫。二个儿子素来崇拜爹爹,早就恭恭敬敬应了。
  饭后摆上茶点,一家人赏月说些家常,祁夫人屏退了下人,家中正好说些祁非池此次当差情况。
  祁夫人心疼儿子,让他喝竹荪参片茶:“三郎匆匆洗去身上的灰尘就直接进宫去了,明早就好好在家休整一番。”
  京中的贵族子弟有一半都领着各种闲职,只是为了方便领份饷银,并没有谁去上衙的,是以祁夫人这么说,祁太尉并无异议。
  他看了看吾家有儿初长成的三郎,心中很是满意:“三郎,官家怎么说?”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却让一家人骤然都专注起来,紧张看向祁非池。
  祁非池沉吟片刻:“官家神色未明,手里捏着的一柄玉如意却逗得厉害,想是官家气着了。我忙跪下,求官家先不要发作,若是信不过我,只朝廷派些探子去查访胶州湾是否有异动即可。官家不出声,半响才大笑起来,说我是个极好的,他自己心中有数,让我自己下去。”
  祁老太君换了换坐姿,这才说:“官家自打登基以来,行事是越见手腕,轻易不让人窥见了情绪。此番能被三郎看出来动怒,想必此事是触了逆鳞。”
  “官家那般宠爱,朱贵妃有何不满意的?我们祁家和圣人娘娘这么多年被打压的连气都喘不过来,朱贵妃在宫里说一不二,官家对她这般好她却毫无夫妻之情?”祁夫人不解的说道。
  祁太尉责备的看了祁夫人一眼:“切勿说圣上是非。”
  祁夫人知道自家的夫君是最为忠君爱国的,连忙不再说话。
  祁非凡见状连忙打岔:“三郎,你是如何知道那契丹狗贼要走水路的?”
  祁非池接着说下去:“是啊,我初始不解,河北西路便是再如何昏聩,契丹那么多人怎么毫无音讯只逼汴京?后来看了堪舆图,才想到他们有可能从海上过来。”
  说着指尖蘸取茶水,在高几上两笔便画出地形图,边画边示意道:“若是从渤海湾停泊,只消十天,便能绕道河北东路,经恩州、大名府直捣汴梁。”
  祁府是行伍世家,家中女眷这些年耳濡目染也知道些,顿时祁家上下都心中暗惊,汴京自打立国以来就多次被大臣参奏毫无屏障,可是执拗不愿意更改。如今繁衍多朝愈发尾大不掉起来,若是迁都伤筋动骨,因而也就无人再提及了。
  只是历任皇上都竭力驻兵,京城周围有大量驻兵护卫京中安全,便是河北东路和河北西路都是天子心腹重臣派驻。
  官家却因着猜疑祁家,连续换了祁家军,又上下清洗,将自己身边的大太监汪笔送了过去做厢都指挥使,嘱咐军中事事都要问过汪指挥使。
  那汪太监从未掌过兵,只知道卖官。一时这两路军官上行下效,乌烟瘴气。真定府的知府气不过,往上告了御状,结果折子还没到官家呢,汪笔就得了信。不仅没触发那汪笔,过了半年那知府也被寻了个错处贬谪到潮州去了。
  如此看来,契丹的行军路线甚为可行,那河北东路多半被朱贵妃掌握,只要买通了一两个州,再举兵前来,定然会势不可挡直逼汴京,祁家军如今被拆得七零八散,唯有西北的祁家大郎可以支应,便是离汴京最近的京西北路和河东路两路的驻军要赶到,只怕天下也大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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