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同窗他命带锦鲤——风歌且行
时间:2020-02-17 08:46:11

  只是腿骨没长好,猛一使力便疼得撕心裂肺,闻砚桐在疼痛与恐惧的双重压力下,没跑两步便狼狈的摔倒在地上。
  被她挣脱的人又忙追上来将她架回去。
  “没用的废物,连个瘸子都架不住!”姜嶙骂了一句,重新把弓箭拉满。
  有了方才的意外,这次两人将闻砚桐架得结结实实,任她如何挣扎都动弹不得,失声叫道,“王侯将相就能草菅人命吗!你们还将不将皇令放眼里了!”
  姜嶙呸了一声,“皇令?今日就是天王老子来了,这一箭我也要射!”
  “你若是乱动,我射到其他地方可不能怪我了。”姜嶙已然开始瞄准,口中还说着无辜的话。
  闻砚桐又惊又怕,她看见箭头泛着锋利的寒芒,直指她的头颅。慌乱中仍有一丝镇定的情绪,想着等下箭射来之后她便是拼了老命也要往下蹲下保命!
  就在姜嶙放箭的那一刹那,忽而有一只箭从侧方迅猛的飞来,豁然射中姜嶙的弓箭,擦着他的左手拇指卡进弓内!
  他只听风声短促的呼啸,而后左手猛地痛起来,嗷了一声松了力道将弓箭扔在地上。
  定睛一看,卡在弓上的那支箭通体朱红,尾羽雪白,最末端还绕着一圈金丝。姜嶙原本带着怒容的神色霎时变得惨白,吓得魂飞魄散。
  整个颂海书院的人都知道,这尾端嵌金丝的,是小侯爷独有的羽箭!
  所有人同时怔住,对着突然的变故都没反应过来。
  闻砚桐心咚咚咚跳得厉害,不由喘着粗气朝弓箭飞来的方向看去,就见不远处站着几人。
  与先前几次都一样,她的目光只锁在一个人身上。
  正是面容俊美的池京禧。他一如既往眉间带着些许倨傲,嘴角挑着讥诮的轻笑,漂亮的眼睛里却尽是寒霜,轻蔑的看着姜嶙。
  左手持着那柄华贵的红木弓,表明他就是方才射出那一箭的人。
  还没等谁先开口,就忽而有一个人奔跑着冲上来,在众人愣神之际,往姜嶙脸上狠狠砸了一拳!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喜欢,今天依然是求收藏的一天~~
 
 
第18章 
  这一拳打得并不轻,姜嶙被砸蒙了,径直退了好几步,转头一看发现竟是平日性子腼腆的傅子献。
  他怒道,“你竟敢打我!我好歹与你姐订了亲,也算你名义上的姐夫!”
  傅子献看样子气得不轻,俊秀的脸变得通红,拳头紧握着,“我打的就是你!”
  姜嶙撸着袖子就要动手,“区区一个庶子,反了你了!”
  傅子献抬手抵挡,另一只拳头也抬起,摆出要跟他打一场的架势。
  而程昕却在此刻沉声道,“住手!书院内不得斗殴滋事,你们还将不将皇令放在眼里了?!”
  五殿下的话可比闻砚桐的话有分量的多了,这话一出,姜嶙的拳头原本就快挨着傅子献的脸了,却硬生生停住。
  但是没想到傅子献并没有停,又是一拳砸在姜嶙的另一侧脸,将他打得头眼昏花,趔趄两步摔了个屁股墩儿。
  其他人见姜嶙摔倒了,忙凑过去扶他,顺道躲在姜嶙身后。
  没人架着闻砚桐了,也没有拐杖撑着。她的腿又疼又软,顺着树干往下滑,跌坐在地上。
  姜嶙被扶起之后扶着脸气得打磕巴,“你、你竟敢……”
  傅子献撇着冷眼,并不理会,转身快步走到闻砚桐身边将她慢慢扶起,“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闻砚桐心有余悸的摇摇头。
  “对不住,我答应过三姐要好好照看你,但是没留意让姜嶙钻了空子。”傅子献愧疚道。
  此时听到姜嶙的名字,闻砚桐才知道那个想拿箭射她的究竟是何人。
  姜家在朝中地位也不低,姜嶙的爹是户部尚书,手里是有兵权的,所以姜嶙也是个嚣张的主。
  尤记得姜尚书与牧杨的爹十分不对付,为了巩固势力,与傅家十分得宠的嫡二小姐订了亲。
  这个嫡二小姐的娘是傅丞相第一任正妻,死了之后才娶了傅棠欢的娘。
  闻砚桐看着傅子献对自己的关心,顿时觉得暖洋洋的。没想到他竟然会为了傅棠欢的嘱托跟人动手。
  她勉强抿出一个淡笑,“多谢你能这般挂念我,我没事。”
  傅子献见她身上确实没外伤,才捡了地上的拐杖递给她。
  说话间池京禧等人已经走近。姜嶙虽然惧怕这三人,但面上还是要装得强硬,顶着两边脸的红肿道,“五殿下和小侯爷倒是挺会管闲事。”
  程昕对他扬起善意绵绵的笑,“你倒是好兴致,武场有草靶不用,在这拿人当靶子。”
  姜嶙知道他是笑里藏刀的,根本不敢放松警惕,“我与闻砚桐经常这般玩闹,有什么打紧。”
  程昕道,“倒是挺别致的玩法,不若我们也来玩两把?”
  姜嶙这下才算是闭嘴了,假装没听见。
  池京禧眸光一转,望向吴玉田,“你过来。”
  吴玉田低着头没敢认这句话。
  池京禧不耐的啧了一声,“在我面前装聋?是不是还需要人帮你通通耳朵?”
  吴玉田当下吓得一个激灵,挪着小步走近池京禧,到了跟前后便拿出招牌的谄媚笑容。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
  然而还没等道吴玉田一声小侯爷从嗓子里出来,就被池京禧当腹一脚,直接踹倒在地,扶着肚子惨嚎起来。
  池京禧揍人真不是一回两回,众人也都知道,一般这个时候最好就是缩着头别出声,不然小侯爷一个不开心极有可能一并揍了。
  这会儿程昕也不说什么皇令的事了,反而给牧杨使了个眼色,让他注意情况拦着点。
  池京禧几步走到吴玉田身边,抬脚踩在他肩上,冷笑道,“可真能嚎,吵得我想拔光你一嘴的伶牙俐齿。”
  吴玉田当下咬住了牙,不敢吭声。
  闻砚桐重新架上拐杖,就见池京禧跟个凶狠的校霸似的,这时候倒不觉得他像个坏人了。
  “池京禧这三个字在你口中倒是挺顺溜的,私下没少喊吧?”池京禧慢悠悠的问道。
  “不、不敢。”吴玉田不知是吓得还是疼的,头上冒了汗珠,脸都快皱一起了,“小侯爷,我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你不敢?”池京禧的脚下得重了些,精致的眉眼染上怒意,是让吴玉田吓破胆的神色,“我坐了谁的车,去了什么地方你都知道得清清楚楚,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难不成整日派人盯着我?”
  吴玉田唯一的侥幸碎成了齑粉。不错,即便小侯爷的行程在城中并不难打听,但是这些事私底下说说也就罢了,但若是让正主听见,随随便便扣上一个监视的罪名,那是谁都扛不住的。
  “我、我我是想投小侯爷所好,才费心打听的……”吴玉田哆哆嗦嗦的辩解。
  池京禧拎着他的衣领,将他整个从地上拎了起来,手上一拳半点停顿都没的打在吴玉田的脸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把他打得双眼昏花,当即站不住,往地上滚了几圈,低低的惨叫着。
  “你这狗东西对想要巴结我的人这般看不起,还说什么要投我所好的屁话,我看你就是骨头痒了!”池京禧还想再打,却被牧杨一个箭步给抱住了。
  “行了行了禧哥,这都见血了,也差不多了。”牧杨劝道,“他这瘦骨头一把,打着都硌手。”
  他的身量与池京禧差不了多少,力气又大,被他抱住之后池京禧一时间还真没法挣脱。
  闻砚桐看着盛怒的池京禧,也知道这位小侯爷并不是在为她出头。而是被吴玉田那种当面恭恭敬敬的叫小侯爷,背后却一口一个池京禧的轻蔑态度给激怒了。
  眼下吴玉田被后来的一拳打得鼻血横流,躺在地上半死不活,不知道装的还是真的。
  不过闻砚桐觉得肯定是装的。
  池京禧无奈道,“不打了,松开我。”
  牧杨这才将他放开,嘀咕道,“一个小杂碎也值得你动手……应该打那姓姜的才是。”
  姜嶙一听当下瞪大眼睛,恨恨的瞪了牧杨一眼。
  池京禧抹了一把指头上沾的血滴,抬眸看向姜嶙。
  姜嶙才十六岁,个头比他们矮了不止一星半点,加之本来就害怕池京禧,不由被压了气势,撇开视线,捂着被揍了两拳的脸没敢说话。
  他先前是挨过池京禧揍的,那拳头可比傅子献的凶多了,打得他牙根肿了好些天,脸鼓得老高,吃饭都只能用一边轻轻嚼。
  池京禧嘲讽的轻笑在空中飘了一圈,姜嶙都没敢接茬。半点反应都没有。
  他也意识到这事并不简单。姜家在朝歌是个大族,又握着兵权,近年慢慢成为皇帝的眼中钉。若是池京禧和程昕将他在书院欺负同窗的事添油加醋的向皇帝状告,则正合了皇帝的心意。定然会以教子不严的理由打压他爹。
  所以这会儿必须要装孙子。姜嶙缩着头。
  恰在此时,学院钟敲响,远远的传来打破了僵持的气氛。
  程昕便道,“走吧,许夫子的课不能缺,否则要被多留一会儿。”
  池京禧这才敛了凌厉的眉眼,跟着程昕牧杨三人转身离开了。
  他们走远后吴玉田才敢放开嗓子嗷。姜嶙摸了摸疼痛的两边脸颊,心头憋着一口闷气,听他叫唤得烦心,便一脚踢他屁股上。
  “你叫个屁叫!废物一个!”
  此时闻砚桐都走到武场上了,方才觉着事情差不多要结束的时候便没敢再继续看热闹,和傅子献一同离开了。
  经过这一出惊险,她忽然明白一件事。
  身处这个学院中,仅仅事事避让,明哲保身是不可能做到的,就算她不去找麻烦,麻烦也会来找她。这里到处都是权贵,她本身就不受待见,又身份卑微,一个不小心便极有可能丧命。
  傅棠欢,程宵,傅子献虽然能给她一些帮助,但却不能成为她的庇护。
  唯一保全自己的办法,就是找一个结实的靠山,抱一个粗壮的大腿,至少让一些杂碎不敢对她动手。
  如此想着,闻砚桐抬眼看着从远处慢慢走来的池京禧。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掉收的一天,哭。
 
 
第19章 
  池京禧是最好的人选。
  别说是这颂海书院,就是放眼整个朝歌城,能与池京禧的荣宠比肩的也找不出第二个。
  且池京禧在这本书里,本身就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他在大年雪夜降生,国师算出他命上背负着的国运,于是让皇帝赐他国字,将他的命与绍京连在一起。
  池京禧在千娇万宠中长大,不管捅了多少篓子惹了多少祸灾,都被轻松揭过,从不受重罚。于是绍京越发繁荣昌盛,天灾越来越少,国土越来越阔。这也是皇帝为何这般宠他的原因。
  后来池京禧惨死,程宵登基为帝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改国号,设大祭坛举行一场浩浩荡荡的祭祀,就是害怕池京禧的死影响了国运。
  其实闻砚桐看的时候便猜测,那个国师有可能就是安淮候的人,为了巩固池家的势力故意用池京禧造势。不过还是相当成功的,毕竟在皇帝死之前,谁的荣宠能比得过池京禧呢?
  虽然最后池京禧死得倒是挺惨的,但是只要她在皇帝驾崩前离开朝歌,不卷入皇权斗争,应该就不会有危险。
  管他反派正派,只要能保护她的,都是好人。
  闻砚桐暗自一番思量,没注意盯了池京禧太久,等回过神来之后,他都走到跟前了。
  池京禧冷漠的眼风一扫,不悦道,“看什么看?”
  闻砚桐赶紧把头低下,往旁边走了好几步。
  娘呀,就着脾气得吹多少彩虹屁才能抱上大腿?
  而且看样子池京禧是很讨厌别人谄媚的嘴脸,万一她盲目的巴结,被揍了怎么办啊!
  此事不能着急。闻砚桐暗暗想,必须从长计议。
  牧杨看了一眼缩着脖子溜走的闻砚桐,好笑道,“禧哥,你瞧瞧把人吓成什么样子了。”
  池京禧轻蔑的皱眉,“畏首畏尾,从土洞里扒出来的耗子胆子都比他大。”
  “今日你救他一命,这小子竟然连声谢都不知道说。”程昕道。
  池京禧嗤笑一声,“我又不是为了救他,何须那一声谢。”
  “也是,”程昕道,“不过你方才拿箭做赌太欺负人,谁人不知你有一手百步穿杨的箭术?倒是白白浪费了收拾姜家的机会。”
  池京禧敛眸,“要收拾姜家,机会多的是。”
  许映泉慢慢走到武场,子堂的人便站成了整齐的队列,没人再说话。
  闻砚桐则远远看了池京禧一眼,不期然发现许映泉在盯着她,便慌忙迈动脚步,继续绕着武场走。
  一下午倒没给腿锻炼得多好,反而是用拐杖的技术熟练了不少。
  闻砚桐是真的走累了,寻思着找一个许映泉看不见的死角偷偷歇会儿,谁知刚停下就碰见了赵夫子。
  “夫子好。”闻砚桐礼貌的打招呼。
  “你腿不是伤了吗?作何还跑来武场上课?”赵夫子不知道是凑巧路过,还是来武场寻人。
  “许夫子说我这腿越休好得越慢,于是叫我多锻炼锻炼。”闻砚桐瘪着嘴,眉毛撇出委屈的形状。
  赵夫子见她满头都是细细密密的汗,便道,“这许夫子当真是以为学生都跟他一样是皮糙肉厚吗?万一这一走动伤到骨头该如何是好啊!”
  闻砚桐立马赶驴下坡,“我腿好疼啊——”
  “你别走了,正好我有事要找你,”赵夫子突然正气凛然,“我去跟许夫子说。”
  闻砚桐一听当即乐了,兴颠颠的跟在赵夫子身后,害怕喜悦从眉梢溢出来,她便把头垂得低低的。
  赵夫子领着她走到许映泉身边,“许夫子,闻砚桐的腿是骨头错位,这头先的几日必须躺在床上好好休养才行,怎么能叫他在这走呢?看看把孩子疼成什么样了。”
  赵夫子的声音不小,子堂里原本正练平射的众人立即投来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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