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导已婚,妻管严——我是宝的贝儿
时间:2020-02-18 09:32:00

  “遗憾场地不佳,并非听交响乐的好地方,而且……”秦识盯着奚薇,略感到遗憾:“她弹得太稳了。”
  “你这么毫不掩饰希望人家当众出错,真的好吗。”纪宁宁汗颜着向他投以诧异,并为刚才自己狭隘的心思正式向奚薇小姐姐道歉。
  秦识全然不觉得哪里有问题,道:“《挽歌》的时间背景在深冬,我所期望的那段钢琴配乐除了悲壮之外,还需要一点不确定的颤抖。”
  纪宁宁尽量去理解他的话,“颤抖是为了表达角色的遭遇和心境?”
  “没错。”说起自己的电影,秦导就停不下来,“你看过剧本,画的分镜刚好是祁家大少爷的几幕戏,在他人生落幕的时候,用带着不确定颤抖的钢琴伴奏,如何?”
  “很带感!”纪宁宁光是想想都觉得贴切,脑海里跟着浮现出陈卓那张帅得刻板的脸,“我越来越理解你为什么选陈卓当男主选的那么义无反顾了。”
  他真的特别特别合适!
  秦识瞬间垮脸,“好端端的你提他做什么?”
  还理解,还义无反顾?
  谁要你理解我选那家伙?
  纪宁宁呆:“他是你亲自选的男主角,不能提?”
  哪有这么矛盾的……
  既然选择他,那就接受他啊!
  秦识立场坚定,“身为导演的我出于专业而启用他。作为人这个独立的思想个体,我不喜欢他。”
  纪宁宁:“……”
  好吧。
  今天你生日,只要你高兴,就是好的。
  演奏很快来到尾声。
  正当这时,东面购物商城的顶楼出现一片不规则的闪光,细看去竟是数量之多的航拍。
  游人们纷纷抬头观望,用期盼久已的目光将无人机迎近。
  纪宁宁发现端倪。
  通常这种情况,不应该是好奇在先吗?
  除了音院的表演还有别的活动?
  秦识忽然道:“走吧,没什么好看的。”
  “可是……”纪宁宁有点儿想看下去。
  没容她‘可是’完,头顶上方的无人机调整好位置会保持悬浮不动,安装在机器腹心的投射仪同时启动——
  霎时,无数光线以天空为幕,交织描绘出圣诞主题的3D画面。
  乐团奏响欢脱快乐的圣诞歌,宛如开启某个新篇章。
  纪宁宁哪里还肯走,不顾秦识再三要求,小孩儿似的盯着天上跑动的麋鹿,看坐在雪橇上的圣诞老人向众人倾撒糖果。
  直到歌曲结束,画面齐齐消失,惹得一片未过足瘾的叹息。
  “现在可以走了吧?”秦识一脸的没辙,发自心底的无奈从偌大的蓝口罩里溢出来,仿佛想躲避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纪宁宁终于察觉,“所以……你在躲什么?”
  秦识笑着向天上那群玩意看去,“你马上就会知道了,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话尽于此,无人机二度启动,红绿相间的光束在空中组成许许多相同的图案。
  这些图案高低错落的停留在众人头顶,很巧的是,她和秦识正上方就有一个。
  纪宁宁抬头张望半响,认出来了,是槲寄生。
  于是她想起一个关于圣诞节的传统。
  秦识耐人寻味的‘啧’了声,带着笑的调调飘在开始尴尬的她的耳边:“现在这个情况,怎么说?”
  作者有话要说:
  纪宁宁:都牵手了你还想怎样!(持续脸红心跳)
  【科普一下‘槲寄生’,是一种寄生在其他植物上的植物,可以从寄主植物上吸取水分和无机物,进行光合作用制造养分(这句话来自度娘)。在西方,槲寄生是一种具有深厚文化底蕴的植物,被认为是树木的灵魂所在,象征希望与丰饶,每逢圣诞节,人们便会在门口悬挂槲寄生以乞求幸福。这个习俗一直延续至今,不过关于槲寄生,人们为其赋予了更多的内容:在圣诞节,一位站在槲寄生下的美丽女士不能拒绝任何一位男士的吻。(此段依旧来源于网上)】
 
 
第55章 吻她
  今晚在商贸广场有两个活动:音乐学院的对外公演,以及槲寄生下的祝福之吻。
  音院公演是A市在元旦前一大盛事,许多老市民每年都会到场支持。
  第二个活动‘祝福之吻’,则是这片商业区的开发商搞出来的宣传活动。
  早些时候,秦识在飞机上听旁边的人讨论过。
  这次活动策划时间长达三个月,专诚请国外的特效团队全权负责,在同一时间启动上百架无人机,机器上搭载昂贵的3D投射仪,以夜空为幕,做出圣诞主题的3D动画。
  活动到尾声,现场会出现99束槲寄生,只要站在它们下方,男士便得到了向女士送上祝福之吻的机会。
  一分钟后,其中一束槲寄生的红色果实会随机变成金色,出现在哪对的头顶,那对幸运儿便能得到价值十万的新年旅游礼包。
  两个活动,秦识选择性记住了他比较感兴趣的音院公演。
  走出文海小区时,他忽然想到演出就在家附近,既然出来了,去看看也无妨。
  回到此时,看着一群闪着光点的无人机从商场顶楼飞来,秦识终于忆起另一个活动的内容。
  广场的低空错落着99个圆环型的绿色植物,植物上爬满粒粒饱满的红色槲寄生。
  有幸站在正下方的人们先是露出意外喜悦之色,欣然接受这份祝福。
  热恋期的情侣大方拥吻,甜蜜而又幸福。
  相较下,成婚多年的夫妻竟有些羞涩……
  年轻的母亲蹲在原地,温柔的凑上脸颊,刚学会走路的儿子便在父亲的鼓励中,懵懂的向妈妈献上稚趣的吻。
  最有意思的是那些不小心站在槲寄生下的好哥们儿。
  圣诞节单身已经够惨了,凑在一起过个节还要被此类活动往死里虐。
  能怎么办?
  当然是鼓起勇气亲给你看啊!
  万一中奖了呢!
  雪花洋洋洒洒,耳边响起圣诞节专属的曲子,充满爱意的浪漫氛围里,纪宁宁陷入尴尬又无措的境地。
  她很紧张,都不敢和秦识对望。
  只好盯着他胸口卫衣上大写的英文字母‘FAITH’!
  FAITH,信念……
  是啊没错,做人要有信念。
  所以眼下这种情况算什么?
  生活教我做人?
  想转身溜掉算了,可脚底犹如紧紧黏在了地砖上,如何都抬不起来。
  而且他们依旧手牵着手,捂在口袋里相扣的十指不断产生过热的温度,暧昧程度爆表!
  纪宁宁站立不安,心里打着小鼓。
  如是状态下忽然好奇心作祟,想看看秦识的反映。
  她觉得他一定在笑话自己,眉眼是如寻常般状似温柔,藏在面罩里的嘴角却上翘着奚落的弧度。
  恶劣的本质总会在某个时刻彰显无遗。
  对了!
  之所以会站在这里,是他的提议!
  纪宁宁越想越气,蓦地抬头,负气地看向身侧的他!
  继而,终于发现那对不知从何时开始就只专注于自己的视线。
  玩笑是没有的,想象中的奚落并不存在。
  秦识姿态坦然,将她用眼神传达过来的所有情绪一并接受、接纳。
  没有怨言,并似有预见。
  一时间,纪宁宁心底涌起杂乱的情绪,忙不迭收回视线,把头低垂!
  她为自己小心眼的揣测感到羞愧,于羞愧中更加局促。
  秦识开始解释:“听说今晚音院在这儿公演,就想和你一起来看看。眼下这个活动……”
  话到这里,他略有停顿。
  当事情不可避免的发生,解释都成为多余。
  秦识不打算说出‘忘了’这个听来荒唐却又真实得不得了的缘由,很干脆的送上歉意:“抱歉,我的锅。”
  纪宁宁实在为难:“你怎么那么狡猾啊……”
  秦识略闲茫然,难得没在第一时间弄懂她的心思。
  纪宁宁盯着他脚上那双AJ,苦恼得眉头打结,“明明不是多大的事,每次你都要道歉,弄得好像是我的错。”
  说着,她眼巴巴的瞅了他一眼,像是要急哭的样子。
  毁天灭地的……可爱!
  秦识霎时间被萌到,全身血管过了电似的酥麻!
  他整个人都不好了,也可以说是太好了!
  赶紧昂起头做个深呼吸强迫自己平静,破罐子破摔地:“不然你要我怎么说?很高兴把你拎到这儿来遇上这么个只能看不能参与的活动?”
  纪宁宁:“……”
  秦识摆正脑袋,“不,是我活该,看上一个距离十八岁还差三个月零七天的未成年少女。”
  “你算得这么清楚?”她震惊了!
  “事关本人幸福。”秦识牵了牵嘴角,笑得那叫一个邪性,“和尚都有想吃肉的时候,你说我为什么算得那么清楚?”
  纪宁宁习惯性冲他翻白眼,却见秦识一脸不自然,耳根是红的。
  他是不好意思的。
  于是她也不好意思了……
  两个人,双双别开脸往身侧看,只见一片相互依偎相互亲昵的景象。
  秦识周身上下释放出‘我就是站在槲寄生下不亲我对象谁能把我怎么样’的霸王气场,反过来安慰她:“再坚持一会儿,很快就结束了。”
  人生总有几个尴尬时刻,没什么大不了的。
  忽听身旁的姑娘细声儿:“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你说什么?”秦识皱起眉。
  听得很清楚,但不敢确定。
  纪宁宁掀起眼皮和他大眼瞪小眼,这一时突然勇敢。
  或者该说是青春叛逆期的迟到。
  她小声的嚷嚷,说:“藤子和小忆高三就开车了,他们以为我不知道还瞒着我,班上一堆早恋的同学,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我没你们想的那么……那么……”
  那么什么呢?
  清纯?保守?不谙情事?懵懂不自知?
  好像都不能够准确形容她此刻的心情,还有她想要表达的意思!
  纪宁宁干脆也学秦识的直截了当,就问:“你亲不亲吧?!”
  秦识有点儿懵逼,离他们最近的那对情侣都笑出声儿了。
  这叫什么?
  知道自己中了五百万却还要等三个月才能兑现,忽然得知能在能取点儿出来花个开心——拒绝的人是傻子!
  故而秦识犹豫不过两秒就展露出舒心的笑容,欣然应允:“好啊。”
  他转身正对,松开口袋里相握的那只小手,低头去吻,纪宁宁秒怂,缩起脖子闭上眼,涂了樱桃色口红的唇瓣抿得紧紧的!
  秦识忍住笑微微停顿。
  不是非亲不可,但她强烈要求,要求过后又明显露怯,弄得好像是被他强迫了。
  秦识也有自己的顾虑和小心思,也会被她某个无意识的举动牵动多想。
  感情上,他只能尽可能的表现得比她沉稳。
  其实他们一样,都是新手。
  秦识正做着思绪,又见纪宁宁虚着眼睛偷瞄自己,故意说:“我要亲你了。”
  她吓得身体紧绷,严阵以待的模样。
  秦识愉悦的笑了声,拉过飘在一旁的白色气球隔绝掉外来的视线,再将口罩往下拉开少许,露出含笑的唇,俯身靠近,呵护地印下一吻。
  带着些许潮润微凉的触感,落在少女轻颤的左眼皮上。
  她呆了呆,半响意识到这就是秦识赠予她的,他们之间的第一个吻。
  纪宁宁睁开眼,望着男人近在咫尺的脸容。
  有感动,亦有感激。
  “秦识,生日快乐。”
  “谢谢。”
  *
  广场上的活动在灿烂的礼花里结束,两人去超市买了生日蜡烛,回到家已经快到12点。
  唐景珩逮着机会调侃说:“还以为你们今天不会回来了,毕竟是酒店之夜。”
  秦识冷笑了声,懒得理会,却又看着身旁的姑娘舔了一下嘴角。
  纪宁宁头皮发麻,换好拖鞋,若无其事地向厨房走去。
  唐少爷再度发挥出高水准的临场表现,不怀好意的眼珠子在她和秦识之间来回横扫,冷不防来一句:“出去一个多小时,做什么都够了。”
  秦识继续冷笑:“我真的要做点儿什么,会让你们进这个门?”
  唐景珩的表情先是遗憾,再而好奇:“那么请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秦识三度冷哼,不答话了。
  任由想象吧!
  纪宁宁扶在厨房门边:“求求你们先切蛋糕好吗!”
  重霄很跳跃地问:“有没有啤酒?”
  *
  在纪宁宁抓狂的催促下,终于赶在12点前点上蜡烛唱了生日歌,圆满了秦导的24岁生日。
  之后,她以‘明天还要上课’为由火速撤离战场。
  上楼时听见重霄打电话让人送几箱啤酒过来,唐景珩在一旁叫好,打定主意要把秦导灌醉。
  男人们的活动她就不参与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今天心有点儿累,尤其想到秦识那句‘是我活该,看上一个距离十八岁还差三个月零七天的未成年少女’。
  嗯,你活该!
  我也活该。
  洗洗睡吧。
  *
  客厅里的活动持续到凌晨三点。
  电视里正在转播某场球赛,茶几周围散落着许许多喝空的啤酒罐。
  重霄横在沙发上不省人事的模样,也不知天生嗜睡,还是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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