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瞬间,他感觉自己又被人无形中给撩了。
作者有话要说: 祁景修:唉呀妈,可撩死我了。
第二十一章
纤纤将嘴擦干净,低头又喝了一口咖啡,再抬头的时候,唇边仍然还是有一圈小胡子。
祁景修忍不住笑了,他有心帮她檫,可是手在吧台下一点点握成了拳,终是没有动。
而此时不知为何,刚刚被她摸过的指端,竟然在掌心隐隐发烫。
纤纤对祁景修内心的变化无知无觉,不过她却很喜欢和他说话聊天,因为祁景修真是一个非常好的倾听者,他安静,看人的眼神也专注认真。
人都说认真的人最美丽,纤纤又一次细细打量着他。
嗯,的确是。
祁景修静静回望,面对她的打量没躲没避。
其实他很喜欢小姑娘这样看着自己,因为……在这个时候,她的眼里始终只放着他一个人。
“今年是你几岁的生日?”
“24岁。”纤纤弯起笑眼,“刚才我吹蜡烛的时候,还许了一个生日愿望,嗯,希望今年能实现。”
她说完,忍不住偷偷笑了笑,原本粉嫩的脸颊上又覆了一层红晕。
祁景修垂眸,抿起唇角,纤纤比他小了3岁,所以在他这里,她果然还是一个小姑娘。
“你想实现什么愿望?”
“这个不能说,说出来就不准了。”
不过提到了自己的生日,纤纤忽然开启了自顾自地碎碎念模式。
她聊起之前每年都是怎么过的生日,然后为什么会转型画漫画,还有那一直困扰她无法突破的创作瓶颈。
又聊起她为什么突发奇想跑出来工作,然后认识了新的朋友,好的上司。
她认真和祁景修分享,这一年中她做了什么样有趣的事,还认识了一些难已忘怀的人。
说到这里,纤纤顿了顿,她没细说,而是低头将杯子里的咖啡一饮而光。
她去拿第三杯咖啡,可是这次杯子却被祁景修按住,男人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
微凉且轻柔,就像蜻蜓点水,一触即分。
“不能再喝了,咖啡喝多了对胃不好,也会导致心慌。”
“哦。”
“我给你倒杯水。”
祁景修从后面的杯架上取下杯子,他看了一眼腕表,快到12点了。
他将清水放在纤纤面前,自己的左手却覆在吧台下面的首饰盒上。
纤纤抹了一下额头,既而笑了:“我说为什么这么热,原来我一直都穿着大衣。”
说着,她站起身,将外套脱掉,祁景修却静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纤纤将衣服搭在椅背上,她手指轻轻划过衣领,却忽然僵了一下。
她开始翻找,可是没有,她站起身在地上寻找,也没有找到。
祁景修:“你在找什么?”
“我胸针不见了。”
纤纤感觉头晕晕的,心跳的很快,虽然很焦急,但是她的行动总感觉好像慢了半拍。
祁景修从吧台后面走出来,帮她一起寻找,两个人转了半天,还是一无所获。
“是那枚桃花胸针吗?”
纤纤再抬头时,眼眶微微泛红,她点点头,坐回到吧椅上:“找不到了,应该是丢了。”
祁景修不知道如何安慰她,他走回到吧台后,拿出纸巾推到纤纤手边。
“胸针对你来说很重要是吗?”
“嗯。”纤纤声音闷闷的,她不高兴,但是却没有哭。
“胸针是妈妈亲手设计定制的,是她送我的16岁生日礼物。三朵桃花,代表三个人,我、妈妈、爸爸。妈妈说,他们永远都爱我,我们一家人永远都不分开。”
说道这里,纤纤的眼圈又红了红:“可是他们失言了,他们在国外上班,很少陪我,奶奶也去世了,留下我自己一个人……”
纤纤说不下去了,这是她心底最深的痛,却没想到今天会毫无保留地在祁景修面前透露。
她一直看着阳光爱笑,可是没人知道,她其实内心里很寂寞孤独。
纤纤喜欢画画,粉丝都说她的风格治愈又温暖,其实,那是她自己想拥抱温暖。她善待和珍惜身边每一个认识的朋友,大家也都很喜欢她这个小可爱,但是她们却不知道,她很怕失去,更害怕孤单。
日子一天一天的往前过,可有些人,有些记忆,却永远停留在原地。
她舍不得遗弃,就只能去背负,可心里总有挥不去的遗憾和孤独。就像奶奶,她永远也不可能再回来了,也不可能抱抱她可爱的孙女了。
纤纤将头埋在手背上,她觉得自己今天喝多了,话也多了。
“有些遗憾是可以弥补的。”
“真的吗?”
纤纤抬头,眼睛依旧亮晶晶,但是嘴巴明显噘了起来,小姑娘有心事了。
祁景修的眼神里有少见的温柔:“嗯,真的。”
“胸针丢了,也许是代表你的过去,它启示着放下那些无法突破的瓶颈,还有一直无法忘怀的遗憾。新的一年,也许会是一个好的开始。”
他说完,不动声色地将首饰盒收回到口袋里,他看了看腕表然后淡笑着说:“新年快乐。”
纤纤愣怔了一瞬,忽然破涕而笑:“嗯,新年快乐。”
***
回去的路上,纤纤坐在车里,鼻端是隐隐的松柏香:“元旦,你不和家人过吗?”
祁景修打着方向盘,眼睛一直盯着前路,半晌后说:“我大部分时间,也都是一个人。”
“那家人呢?他们不需要陪吗?”
“他们都很忙。”祁景修顿了顿,“也许我们都忙。”
他从小是奶奶带大,父亲纨绔,母亲软弱。他是在奶奶严格的家教中长大的,同时接受着西方教育和中式严礼的双重约束。
祁景修从小就聪明安静,不喜多言,外人看他是豪门大户里养尊处优的少爷,可是谁又知道,被人规划的人生,没有选择的自由,是有多可怕和无奈。
奶奶的性格强势果决,她把全部的心血全都投注到她唯一的孙子身上,她曾发誓祁家决不能再养出一个纨绔子弟。
果然,祁景修没有让奶奶失望,他品学兼优,知礼沉稳,大小宴会偶有露面时,任谁见了他都会赞一句,一表人才,难得的人品,可是谁又知道他的隐忍与克制。
车停到纤纤家的小区门外,祁景修同纤纤一起下车。
“我送你进去。”
“好。”
两个人并肩走在小区夜路上,都没有说话。
远处不知哪里,有人偷偷放烟花,烟火绽放,给这样安静的夜,平添了几分过年的气息。
走到楼口,祁景修微微站定,他看着她略散的眸光,有些不放心。
“我送你上楼。”
“好。”
纤纤没有动,她盯着祁景修看,然后目光却一点点上移,越过他的头顶,开始抬头看天。
祁景修有些莫名,他回头,就听见纤纤兴奋地说。
“是流星!”
祁景修纠正:“那是飞机。”
“不对,是流星,你看它在动。”
纤纤不管他了,开始抓紧时间许愿。
祁景修有些无奈,他侧头看着她,等她许完愿后,继续纠正:“是飞机,流星不会飞的那么慢。”
“哎,不管了,反正我许完愿了。”
纤纤恢复了之前的活泼,好像已经将丢胸针的烦恼忘了一样。
她往楼里走,祁景修摇头,良言终是逆耳,他被小姑娘给无视了。
两个人坐电梯上楼,纤纤又开始絮叨,什么电梯里播放的广告没意思,平时保洁阿姨总喜欢在上班高峰时拎着水桶挤电梯,住在6楼的大爷养了一只会转圈的柯基犬,11楼的小情侣喜欢在电梯里搂搂抱抱,一次还被她撞见了。
电梯在顶楼停下,纤纤指着自己家的门说:“这是我家,以后你自己就能找到了。”
祁景修静静看她,不知道她指的以后,是何意义。
纤纤却也没觉得她说的有什么问题,开门时说:“进去坐坐吧,我洗水果给你吃。”
祁景修淡淡道:“回家后多喝水,早点休息,我回去了。”
房门打开,纤纤扶着门,愣了愣:“啊?不坐了?那好,今天是好像是有点太晚了,你早点回家。”
“嗯,再见。”祁景修转身去按电梯。
“哎!”
纤纤喊住他,她迟疑了一瞬后,忽然嗫嚅地小声说:“今天,谢谢你。”
“嗯。”
纤纤紧接着说:“还有……虽然说生日愿望说出来会不准,可我刚才和流星也许了同一个愿望,我想说出一个,应该还会实现吧。”
纤纤抿了抿唇角说:“之前你问我想实现什么愿望……我是……希望新的一年,不再自己一个人……有些孤单。”她越说声音越小。
祁景修缓缓回身,静静回望着纤纤,小姑娘倚门而望,柔美纯净的素白小脸上,一双玲珑剔透的大眼睛,正看着他。
27年的人生路,他几乎踏足过世界各地,而眼前这一幕,却是他从未见过最美的世间风景。
作者有话要说: 祁景修:老婆……
纤纤: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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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文的宝宝们,后面就是v文了。
呃,忽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希望之后你们还能来看我写的这个甜甜的故事,后面内容很温馨甜蜜,男主掉马后,故事会有一个全新的发展方向。而且女主和男主都是有梦想的人,想不想看他们之后的故事?
爱你们,入v这几天在V章留言会有惊喜,惊喜哦!
希望你们能继续来看我,你们的支持对我很重要。
在此,鞠躬谢过,每个看我文的宝宝,无论去留,都是一段缘分,祝福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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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预收文,《总裁后悔的样子可真棒》仙女们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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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江欲雪22岁那年,在游轮上遇到了与她有婚约的男人。
那晚,男人站在游轮船尾,倚栏品酒。
他将她截住,一双深邃自带柔光的眼睛望着她,唇角挂着冷傲清贵的笑。
惊鸿一瞥,她对男人一见钟情。
婚后,她听说他想要温婉贤淑的妻子,于是生生凹了2年人设,直到离婚协议送到面前。
她默了一瞬后签字,然后折了个纸飞机,轻飘飘地飞还到男人头上,走得潇洒。
二、
牧沙雨一直觉得她嫁他是为一个钱字,他出手帮她家脱困,仁至义尽后甩出离婚协议还她自由。
但没想到,她竟然走得绝决,连头都未回。
他默然呆望脚边的纸飞机良久,不知不觉竟被烟头烫了手。
小剧场:
酒会上,牧沙雨望着明艳动人的前妻,左右逢源,隐忍已久的情绪再也压不住。
他将人拉走,抵在墙上欲吻不吻:“野够了吗?”
江欲雪挣扎:“我们离婚了。”
男人缓缓贴近,在她耳边厮磨低喘:“我后悔了。”
这是一个总裁欲擒故纵不成,反被拿捏,按在地上摩擦的甜宠故事。
第二十二章
“什么?就说了句晚安, 然后就走了?”
周述原本斜倚在沙发上,听祁景修说完, 再也坐不住了。
祁景修站在休息室的玻璃屏风前,透过百叶窗帘的缝隙,望着病房里刚刚走进去的人, 没有说话。
周述抑制了一下兴奋的心情,可是无论如何也压抑不住眼睛里闪烁的八卦精光。
没办法,祁景修这棵千年铁树也有动心的时候,他之前差点以为这家伙要注孤生了。
不过他也有些担心, 这家伙平日里虽然看着挺精明沉稳的, 可是对感情上的事,脑子就好像不那么灵光了。
说心里话,周述还真挺喜欢缪纤纤的, 可爱漂亮, 笑起来软软甜甜的, 和这家伙倒是很配。
所以周述决定尽职尽责地做一回场外指导,给他们填把火,升升温。
“人家小姑娘都那么说了,这说明她对你也有好感,你倒是上啊。”
祁景修侧目, 斜了他一眼:“上什么?”
“啧!”周述都要急死了, “表示啊,说你喜欢她,要做她男朋友。小姑娘都在家门口了, 多方便,要是我,我就……”
周述说的异常兴奋,他真好奇祁景修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定力,这都能忍住。
祁景修微微挑眉,终于正眼看周述:“要是你,你就怎么?”
“要是我,早就扑倒了,想感情升华,有些事直接办就行了,其实不用说。”
祁景修哼了一声:“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禽兽。”
“唉,你还真是说对了,一般男人还都是和我一样……禽兽。”
祁景修又将目光投向病房内,里面的男人立在病床前,笑得一脸殷勤,就像一个带着面具的小丑,滑稽得让人讨厌。
周述等了一瞬见他不回答,便也往病房里看了看,不明白公司这个总经理李总,究竟有什么好看的,至于这么专注?
祁景修终于开口:“她昨天喝酒了,并不是很清醒。”
“这有什么问题?喝酒了岂不更好,不都说酒是感情催化剂吗?”
祁景修看了看周述,神情也变得冷淡下来:“你那叫趁人之危,我不能那么做,她是好姑娘,我尊重她,也很珍视这份感情。”
周述愣了愣:“我靠,难不成你表个白还想举行个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