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成了男配的心尖宠——桔喵喵
时间:2020-02-19 08:55:45

  陆欣月貌似和君玉珩的矛盾不小,当然这都是她单方面决定的事情,不过傅凌天丢下她自己走了,她忙着去向傅凌天解释还来不及,哪里还顾得上和君玉珩扯皮。
  原本只是一场比武,没想到最后闹成了这样,穆棉棉也觉得怪不好意思的,哪里还能吃得下周府的饭菜,向周家兄妹说了声抱歉,也赶紧拉着君玉珩打算撤退。
  他们走的时候可不容易,周禾贤听说君玉珩曾经考上过武状元,说什么也要和他交个朋友,干脆把饯行宴改成会友宴。
  还是周淑怡了解他,交朋友是假,切磋讨教甚至拜师学艺才是周禾贤的真正目的,但在眼下这种情况来看,不论周禾贤想要做什么都显然是不合时宜的,她只能暂且先拦着她哥哥,放穆棉棉和君玉珩离开,改日再重新设宴招待。
  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
  怎么可能。
  就算穆棉棉肯,君玉珩也不能答应。
  还是老规矩,宝善斋走起。
  为了弥补周府那顿没能吃上的大餐,也顺便庆祝一下君玉珩的又一个属性暴露,穆棉棉特意点了一大桌子的美味佳肴,而且决定,这一顿的饭钱,由她来付。
  尽管她的钱也是从君玉珩那里领来的啦,按理说,不论是她来结账还是君玉珩结账结果其实都是一样的,但是从感觉上来说,还是有很大程度的不同呢。
  君玉珩慢悠悠地伸手去摸桌上的酒壶,穆棉棉都替他数着呢,从开始到现在,他都已经喝了三杯了。
  戒酒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但是为了身体着想,至少可以做到少喝一点吧。
  所以穆棉棉的底线是三杯,每顿饭,君玉珩可以喝三杯酒。
  原先她考虑的是,就那种一杯差不多五钱左右的小酒盏,他可以喝三杯。
  不过在喝酒这件事上,君玉珩可就不像平常那么好说话了,一番讨价还价之后,两人最终约定,每顿饭,君玉珩可以用茶盏代替酒盏,喝个三杯。
  其实君玉珩本来是想用小碗的,结果就换来穆棉棉一记死亡凝视以及罢工的威胁,他自己也知道穆棉棉是为他的身体着想,最后也只能妥协,将小碗换成了茶盏。
  茶盏比小碗小,比酒盏大,这么算起来,他们俩也算是各让一步了。
  当然是君玉珩让的步子比较大,要知道,他原来可都是直接抱着酒壶喝的啊,因此,穆棉棉对谈判的结果还是相当的满意的。
  穆棉棉曲着手指敲了敲桌面,“三杯了啊,把酒壶放下。”
  君玉珩倒酒的动作一僵,等到他依依不舍的将酒壶放下的时候,茶盏里面都已经斟得半满了。
  “要不然最后一杯?”他望着杯中酒,清澈的眼眸里仿佛写满了惋惜这两个字,“都已经倒出来了。”
  穆棉棉才不上他的当,“倒出来了可以再倒回去啊,可以留着明天再喝。”
  “就再喝一杯。”君玉珩的语调顿了顿,“明天少喝一杯。”
  穆棉棉敢保证,他明天一定会忘记现在说过的话。
  他看着她,眸光潋滟,露出些许期盼的神色。
  穆棉棉被他瞧得面颊发热,就连耳朵也开始有了发热的趋势。
  “哎呀算了算了。”她装模作样的摆摆手,“今天就放你一马,但是这杯喝完,可就真的不能再喝了。”
  “成交。”
  之前的三杯酒,君玉珩都是一口就闷掉了,这约定好的最后一杯酒啊,他居然珍而重之到每次只是轻轻咪一下的地步,一直到把桌子上的菜全都扫荡干净了,杯子里还剩下一小口的量呢,就这剩下的那么一丁点,最后,当然也被他给一口干掉了。
  这下子是真的没有了,他微微眯起眼睛,心满意足地舔~了舔唇。
  整个晚上,穆棉棉一直在偷偷地观察他呢,就是想把“武状元”这么高大上的名号,完美无缺的和面前的这个男人联系起来。
  可是联系来联系去,她总感觉还差了那么点儿意思。
  君玉珩啊,长得是一等一的好看,武功很好,体力很棒,这些……都挺符合她幻想中的武状元的形象的。
  可是他还贪酒,贪吃,贪睡……
  这些毛病,和普通的男人完全没什么两样吧。
  于是,穆棉棉对武状元的完美幻想,就这样消灭的干干净净。
  但她并不觉得这样的君玉珩有什么不好,既有优点也有缺点,这样才像一个真真实实的人嘛。
  太过完美的……
  那就不是人了,那是神!
  高高在上,遥不可及,却并不是每个人都真的喜欢,每个人都真的想要的。
 
 
第二十七章 
  同福客栈。
  外面的天色逐渐黑沉下来, 傅凌天在自己的房间里, 盯着桌上的油灯出神。
  现在的他, 已经完全沉静在那既熟悉而又陌生的颓废低潮之中。
  几年前, 他去参加武状元选拔。
  那时候的他,太过年轻,性格冲动、行~事莽撞,依仗着家族的荣耀, 自视甚高, 便以为那一届的武状元, 根本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不仅仅是他这么认为, 当时几乎所有的人也全都有着和他同样的想法。
  可是在比试中, 忽然出现了一个带着半截面具的人。
  那个人总是独自待在一边,从来不同旁人说话,起初大家都怀疑那个人是个哑巴, 还很愤愤不平,一个哑巴怎么可以参加武状元的考核,直到后来才知道,那人哪里是不会说话, 只不过是不屑开口罢了。
  那个人, 和他一样, 在比试中打赢了每一个选拔者,直到最后争夺武状元的时候,他们彼此成为了最强劲的敌手。
  那一次比试时的情形,直到现在, 还常常会出现在他的梦境之中,可是每一次出现,都会让他原本平淡的梦境变成一场噩梦。
  他花了很长的时间,才从那次的打击之中走了出来,他开始更加努力的练功,他开始变的沉稳,都是因为,他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一雪前耻的机会,一个战胜那个人的机会。
  他只是没有想到,这个机会竟然会来得如此猝不及防。
  他更加没有料到,他再一次没能把握住这个机会。
  现在那种感觉又回来了,那种被打压、被支配,却毫无反抗之力的恐惧……
  君玉珩在几年前的武状元选拔中用的是假名,因为脸上有伤,所以不得不带着面具遮掩,也全都是骗人的鬼话,甚至到了最后,他赢了,他夺得了上殿面圣受封武状元的资格,他却一声不吭,消失得无影无踪。
  现在想来,那时候的君玉珩,简直就像是一个谜团。
  如果不是因为这一次的比试,他认出了君玉珩和那个人一模一样的武功套路,这个谜团恐怕会永远持续下去。
  武状元居然跑了,这件事如果泄露出来在当时将会造成多大的影响,那些考官不敢去赌,于是,被打败了的他,顶替了本该属于君玉珩的位置,成为了那一届的武状元。
  这件事,在那段时间几乎成为了他最大的心魔。
  他在帝都根本待不下去,他害怕成为别人的笑柄,索性丢下一切,跑到了军营里去。
  一开始,他只是想要躲避,慢慢地,他开始磨练自己,想要成为更好的自己,能够为定远侯府里的老弱妇孺撑起一片天地的自己。
  原本,他以为自己可以做到,可现在,他不太确定……
  ……
  易容术,是陆欣月上辈子就已经学会的。
  她被父亲丢在寺庙里的那些年,常常需要借助易容术的帮助偷溜出去。
  上辈子,直到最后的那段日子,陆欣月才意识到自己太傻远远,也太单纯,那么多年,出去了那么多次,也只是远远的观望,从来没有想过应该善加利用这个天赋。
  所以重来一世,陆欣月几乎是立刻就想到了该怎么接近傅凌天,和他培养感情。
  只可惜,他们俩在一起的时间才这么短,身份就暴露了。
  陆欣月洗去了伪装,脱去了男子的装扮,重新换上的漂亮的裙装。
  她很后悔。
  在周府的时候,为什么要那么冲动?
  如果不是她的一时冲动,看君玉珩的样子,似乎并没有拆穿她的打算。
  她原本的计划,应该是等到她和傅凌天之间的感情更加深厚稳固了,给傅凌天安排一个惊喜,她再顺理成章的恢复女子的身份。
  当然了,君玉珩就算不打算拆穿她,肯定也不会是因为他还认她这个表妹,恰恰相反,他其实根本就没把她当成亲表妹来看待。
  上辈子,她在君玉珩身边待了一段时间,虽然时间不长,但也足够她看清楚君玉珩的嘴脸。
  他根本就是个自私而又冷酷的混蛋!
  除了他的酒,他的画,他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他看不到她的好,看不到她的难,更加看不到她的痛苦,他的心是硬的,血是冷的,他就根本不能算是一个人!
  陆欣月在心里把君玉珩骂了个狗血淋头,勉强算是出了一口恶气,然而积累了两辈子的怨气又怎么可能仅仅因为几句咒骂就能化解,她只是还惦记着,另外一件更加重要的事,另外一个更加重要的人罢了。
  深深地呼吸,陆欣月抬起头,望向面前那扇紧闭的房门。
  房门下的缝隙里透出些许光亮,傅凌天自从回到客栈,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
  陆欣月决定立刻把事情解释清楚,也索性把两人之间的关系挑到明处。
  她在做陆越的时候,和傅凌天一直相处的很好,既然傅凌天能把陆越当成小兄弟来照顾,那么她恢复陆欣月的身份之后,在他们尚未定亲之前,他当然也可以把她当做妹妹看待的吧。
  其实对于陆欣月来说,做傅凌天的什么都没什么所谓的了,只要她能长长久久的待在他的身边就好。
  “咚咚咚——”陆欣月轻轻敲门,“傅大哥,你晚上都没吃东西,我特意出去帮你买了一只烧鹅,还打了壶酒呢,你帮我开下门啊。”
  傅凌天从低落中逐渐回神,又坐了一会儿之后,才起身前去开门。
  傅凌天将房门稍稍拉开一条门缝,门内,他身材欣长,剑眉鹰眸,只是神色疲倦中有带着些许落寞。
  陆欣月站在门外,一袭鹅黄裙衫,青春靓丽,双手上都提着东西,笑脸嫣然。
  傅凌天看见这张和陆越几乎相同,但却更加柔美的脸的时候,不仅有些晃神。
  虽然换回了女装,可陆欣月却仍旧像原先的陆越一样,半点都没有避嫌的意思,大大方方地推开房门,进到了房间里去。
  傅凌天身为男子反倒不像她那么放得开,尴尬而又局促的站在门边。
  陆欣月将烧鹅放在桌上,细心地剥开了油纸,又体贴地倒了杯酒,“傅大哥,快过来啊,放凉了可就不香了。”
  心情郁结,傅凌天没觉着肚子有多饿,倒是真有些想喝酒了,又见陆欣月大大方方的样子,更觉得自己也不该再扭扭捏捏像个姑娘。
  他在桌边坐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陆欣月殷勤的又给他倒满一杯,“傅大哥,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傅凌天望着杯中酒,沉默了一瞬,“既然身份是假的,想必那天追你的那几个混混也不是真的了。”
  “那几个,的的确确是真的痞子。”陆欣月的眼神有些闪躲,脸上是委委屈屈的表情,她低下头,手指搅着衣带,“我那天从家里偷跑出来玩,一不小心让他们看见了我身上带着的银子才被他们给盯上的,幸亏傅大哥你救了我,不然我现在还有没有命坐在这里都不知道。”
  傅凌天闷闷的喝着酒,她怎么说,他就怎么听,事实的真假如何,他并没有心思再去过多的考虑。
  可是傅凌天没有表态,陆欣月就觉得心里面踏实不起来。
  她拿着酒壶,小心观察着傅凌天的神色,乖巧的替他斟酒。
  “傅大哥……我真不是故意要骗你的……那天你救了我之后,我一直记在心里,总想着,什么时候能有机会报答你才好,后来……定远侯府派人上门来说媒,我才发现……原来我一直想着你,惦记着你,与报恩无关……我其实已经……已经喜欢上你了……”
  傅凌天喝酒的动作一僵,眸光诧异地望向陆欣月的方向。
  他常年混迹在军营里,几乎从没有和姑娘有过接触,所以他即诧异于陆欣月的大胆表白,更惊讶于他们俩之间,居然还有这层关系。
  陆欣月面颊绯红,脑袋低着,眼眸垂着,压根就不好意思看身边的他。
  虽然已经活了两辈子,两辈子的年纪加起来,她都能做傅凌天的祖母,可她毕竟是个女子,总会有脸皮薄的时候。
  “婚姻大事,我一个女孩家做不了主,更没脸去爹娘跟前说些什么,虽然我觉得我爹跟我娘在经过深思熟虑之后,一定会答应这门亲事的,可是我真的好想见你,又怕惹了麻烦会影响我们俩的亲事,才只好壮着胆子,出此下策……”
  傅凌天始终沉默着。
  向陆家说媒的事,祖母确实有和他提过。
  定远侯府就只剩下了他一个男丁,为傅家传宗接代,是他必须肩负起来的责任。
  这些,他都明白。
  只是他并没有意中人,因此当祖母询问他的意见的时候,他只回了一句“祖母做主即可。”
  选中陆家之女,便是祖母千挑万选之后的结果。
  既然祖母已经做了决定,他知道了也就知道了,并没有提出反对的意见。
  对他来说,娶谁都是一样,但这也并不代表,他对自己未来的妻子全无要求。
  他需要的是贤妻,需要能够在他不在家的时候照顾好定远侯府,让他没有后顾之忧,这样他才能毫无牵挂的领兵出征。
  那时候,他相信祖母的选择。
  但是现在看来,祖母的选择,似乎出了一点意外。
  眼前的这个女子,不论她是陆越也好,陆欣月也罢,回顾这些天一起同游时的点点滴滴,他觉得她除了大胆一些,莽撞一些,其实是个不错的姑娘,她还并不足以胜任他妻子的角色。
  “陆姑娘。”傅凌天的语气尽量的温和,“这门亲事,我认为并不合适。回去之后,我会亲自登门,向令尊赔罪。”
  “什么?!”陆欣月心头一惊,脸上的血色,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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