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感觉和这个人在一起,会有一天被算计的连皮都不剩。
会议结束,不少人前来恭喜傅斯城及温辛。
“这是好事啊,老爷子要是在就好了,他肯定会开心的拉着我下一整天棋。”黄董先来恭喜。
提到爷爷,温辛就感伤,黄董顿觉说错话,连忙自罚,“小丫头你可千万别忘心里去,爷爷请你到家里吃饭怎么样?”
该不该答应?温辛看了傅斯城一眼,傅斯城点了点头。
“好,谢谢黄爷爷。”
接下来的人,温辛很快就熟练起来应付。
傅斯城揽着温辛下楼的时候,在电梯里看见正好上来的傅知深。
“温辛!”傅知深本就是听到风声,奔着温辛而来。
“你怎么在这?”温辛问道。
“来找你啊。”
这时傅斯城揽着温辛走进了电梯,看了一眼傅知深,沉声道:“一起吃饭?”
“好。”
电梯里不仅他们一家人还有别人,傅知深没再说话。
坐傅斯城的车,三人到了一家高级私房菜餐厅。
“傅先生,一共三位吗?”侍应生连忙来接待。
“对。”
侍应生将三人引到了位置最好的一桌,也是傅斯城经常订的桌子,从这里能俯瞰整个上京。
刚到桌子旁,傅斯城和傅知深都要为温辛拉椅子,同时发生了就很尴尬了,傅斯城深深看了傅知深一眼,傅知深立马自己坐了下去。
温辛入座便问:“你找我什么事?”
“我给你找了一个不错的学校,发给你都没有回我,打你电话又不接,我担心你出事了,毕竟我就你一个妹妹了。”
说来也奇怪,虽然傅知深打电话和傅斯城确认过温辛无恙,可他的心里总觉得不太舒服,总隐隐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哦,我没事。”有傅斯城在,她只能这么答。
“那你还出国念书吗?听说四叔升任CEO,你可以安心了。”
温辛沉吟了一下,傅斯城也在看她。
“想去,但是身体不允许了。”
“你怎么了?生什么病了?去医院了吗?”
温辛的神色有点感伤,“我来傅家前生过一场大病,快要死了,爷爷找到我才治好,现在,好像旧病复发了。”
末了,温辛又咳嗽了几声。
“你不要吓知深,结果还没出来。”傅斯城说着拍了拍温辛的背,垂着眸子看她。
“你们今天迟到就是因为去检查?”傅知深联想到。
傅斯城和温辛不约而同地同时点头。
……
温辛去了一趟厕所,她倒不是真的想方便,而是她有其他事。
她逮了个侍应生,“能借我一下纸笔吗?”
“啊?好的。”
五分钟后,温辛从厕所回来。
桌上陆续上了很多菜,她碗里也多了很多,她坐下,傅斯城看向她,“多吃点。”
他们快要结束的时候,侍应生突然上前,将一份折叠的纸条递给了傅知深。
侍应生眼神暧昧地看向另一桌的美女,“先生,这是那位女士让我转交给你的。”
“谢谢。”
傅知深接过,刚要拆开,温辛在桌子下面踢了踢傅知深。
“那个美女在看你哎。”
傅知深手一顿,冲那位美女微笑,将纸条塞进了口袋。
傅斯城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他叩了叩桌子,提醒温辛,“把汤喝掉,补身体。”
“哦。”
作者有话要说: 美女:我是谁?我在哪?那个帅哥为什么要对我笑?
我们阿辛没有屈服于傅狗的淫威之下,一直在想着逃跑
肯定是能逃走的,男主肯定要大虐的
今天依旧很肥,我要加油月底写完!
第40章 掠夺
到了拿体检报告的日子。
凌晨四点, 傅斯城就醒了, 准确说他一晚上未能入眠。温辛倒是睡的不错, 在他的怀里, 呼吸均匀, 小脸微红,粉扑扑的, 很可爱。
他枕着手盯着怀里的女人,目光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温辛是被傅斯城亲醒的, 她下意识伸手推他,接着就被他抓住手, 手上又被他亲了两下。
“起床了, 辛辛。”他哑着声音说道。
温辛不给面子地翻了个身, 背对着他。
他把温辛翻了过来,把手臂伸到她的脖子下面,抵着她的额头喃喃道:“我们今天要去医院拿报告,你还记得吗?”
梦语般——“记得。”
“那还不起来?”
“再睡五分钟。”
傅斯城扬起眼尾,满是宠溺地轻笑了声。
温辛这一睡就睡到了自然醒, 九点多。
想到今天还要去拿报告,她连忙掀起被子下床, 身边已经没有人了,傅斯城有严格的作息时间,不会像她一样赖床。
傅斯城正在外面喂鸟,这鸟还是一动不动,不给一点反应。
“那你就饿着吧。”
一个小时后——
医院, 傅斯城沉着脸拉着温辛的手,骨节泛白,手心都是汗。
温辛心里已有结果,傅斯城的样子倒是引她看了好几眼,他这是在害怕吗?
取完报告给到医生,结果不出温辛所料。
她肺部的肿瘤又长出来了,恶性的。
傅斯城当场起身,揪着医生的领口,让他再仔细看一遍。
“城哥,你放开,这里都是人。”陪同的阿树连忙劝道。
阿树看了温辛一眼,却发现温辛僵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人好像傻了。
其实他们都心知肚明,他们来的是上京最好的医院的,也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医院,这个老医生又是这方面专家了,不可能会看错。
傅斯城松开了医生的领口,拉了拉自己西服下摆,“治愈的可能性是多少?”
老医生理好了衣服,好一会儿才喘过来气,“百、百分之二十。”
傅斯城听到这个结果当即踢翻了老医生的植物盆,“操。”
为什么老天爷偏偏要和他做对,要把他的美好一一夺走。
傅斯城难以控制呼吸,但他知道有人比他还要难过,他蹲下身子,握住了温辛的手,“辛辛,别信这个老庸医的话,我给你找国外的专家,我一定能治好你的,相信我,别怕。”
温辛点了点头,她没怕啊,她只是突然想起上一次爷爷带她治病的情景。
“我们回家。”傅斯城起身拉住了她。
“嗯。”
无论傅斯城怎么压制,他身上的寒气藏都藏不住,他拉着温辛走出医院的时候,行人都退避三舍,是人都看出来这人怕是亲戚朋友得了绝症。
得了绝症的温辛:“……”
-
温辛就像一朵花儿,逐渐枯萎。
日子一天天的数着过。
傅斯城为她找了国内外这个方面的权威专家,手术方案一改再改,就是为了增多哪怕百分之一的机率。
温辛,傅氏,每一样都令他忙的焦头烂额,狼狈不堪。
可在温辛的面前,他一点没有表现出来。
自从医院失控过,他后面都表现的冷静自信,他一遍遍给温辛洗脑,他能治好她,也是在给自己洗脑。
接受治疗以来,温辛就食欲不振,本就瘦弱的身子,就剩下了一把骨头。
温辛想吃的,医生都不让吃,她也是很惆怅啊。
“辛辛。”
睡梦中,温辛感觉有人在叫自己,她睁开沉重的眼皮子,看见了一副清俊的脸。
温辛:“嗯?”
她的眼皮子实在很沉,很快就又搭了下来,她本又要睡过去,就感觉唇上一凉,她舔了一下,是甜的。
抹茶口味的冰淇淋!
这下,她徒然醒了,傅斯城手里拿的正是一个冰淇淋甜筒。
“还想吃吗?”傅斯城循循善诱道。
温辛点头,这玩意现在再不吃,以后可能就没有机会了。
傅斯城:“坐好了吃。”
温辛坐好后,揉了揉眼睛,确定不是梦,真的是傅斯城这逼主动拿的冰淇淋过来。
傅斯城的手纤长骨感,握着甜筒时似乎更好看了。
温辛就着他的手又舔了一口,太想念这个味道了。
再来一口!
傅斯城缩了一下手,说道:“只可以吃三口。”
这是他能忍让的最大底线了。
温辛点头。
第三口是如此的美味!
就在傅斯城再要缩回手的时候,温辛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又咬了一大口冰淇淋。
注意了,是咬,不是小口舔。
一大口冰淇淋还是很冰的,暂时要含一会儿咽下去。
傅斯城见到她耍赖也很无奈,毕竟这是打不得骂不得的小祖宗,他伸了一只手到她[]的嘴边,稍微严肃道:“快吐出来。”
温辛摇头,睁着无辜的大眼睛,把一大口冰淇淋吞到了喉咙里。
看到了她喉咙的幅度,傅斯城深知回头无岸,不免有些懊恼,他做什么要偷偷给她吃冰淇淋。
医生来给温辛做检查的时候,傅斯城莫名其妙开始心虚。
这样的事绝不会有下次!
-
傅斯城要去日本出差三天,见一个很重要的大客户。
“如果山本先生愿意和傅氏签约,那么傅氏这次的危机就能迎刃而解,辛辛,等我回来。”傅斯城临走前和温辛报备了一下。
温辛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傅斯城走了,温辛却没有解脱,她的身体在一天天的消耗她的意志,她每天躺在病房里,看着窗外天明又日落,流逝的都是她的生命。
三天,好像很快。
傅斯城回来的时候,多日沉峻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
“我守住傅氏了。”他说。
温辛扯了一下唇角,终究有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了。
“最近感觉怎么样?”傅斯城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就那样。”
“有想我吗?”
温辛缄默不语,傅斯城佯装生气地啄了一下她的唇,“小没良心的。”
“我每一天都在想你想的发狂,没有你的日子我该怎么活。”傅斯城叹了一口气。
“你跟着殉情不就完了。”温辛凉凉地说道,她以为傅斯城是在她死了以后。
这句话仿佛给了傅斯城灵感,他抬起头,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盯着她看,看的温辛有点不适,也不知道他变态的大脑里面又想到了些什么。
who cares?
傅斯城一会儿又恢复了正常,他正色道:“你不会死的,别总咒自己。”
明明是你先提到的这个话题的,温辛抿了抿唇,莫名其妙!
傅斯城将手伸进了自己的大衣,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红色的挂件。
“这是我为你请的平安符,听说很灵验,你收好了,不要弄丢了。”
小小的平安符上有樱花的图案,还「健康御守」四个字,温辛接过的时候,仿佛能闻到淡淡檀香夹杂着冷杉木的味道。
他是一直把这个贴在胸口的吗,都染上了他的气味。
“谢谢。”温辛说道。
“不要这么见外,你是我的老婆。”
温辛弯唇笑了笑——
很快就不是了。
傅斯城是晚上的飞机到的上京,他还没吃过晚饭,此刻事情都结束了,他才感觉到饥饿感。
他有点想念温辛的手艺了。
于是,他拉着温辛的手,弯下腰,把她的手盖在了自己的肚子上,“辛辛,老婆,我肚子饿了。”
“我晚饭剩的饭菜你要不要吃?”
这位真是我老婆?
“你下面给我吃吧。”
“……”
温辛反复确认了一下傅斯城的眼神,“想吃面?”
傅斯城点头。
“你不是自己会做吗?”
“想吃你亲手为我做的。”傅斯城提起了唇角。
傅斯城为温辛配备的VVVIP病房,就跟公寓一样,设备齐全,还有健身室呢。
所以,下面完全可以实现。
温辛不想动的,她咸鱼躺着挺好的,可是。
可是傅斯城用一种无比殷切地目光看着她,他上一秒还送她礼物。
“好吧,就这一次哦。”
傅斯城开心地亲了一下她的脸颊,温辛抹了一下他的口水擦到了他的衣服上。
傅斯城有点委屈地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她没看错吧?!
温辛下了床,傅斯城拿了一件厚衣服披在了她肩上,还算懂事。
这里的冰箱一应俱全,温辛洗了两个番茄,一个下面,一个自己生吃,她晚饭根本就没吃。
温辛叼着番茄,开始切菜,打蛋液,傅斯城就跟狗一样黏在了她的身上。
傅斯城抱着她要,将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走哪都自动跟随,不过有个好处就是,可以帮她拿着番茄,她咽下嘴里的时候他就伸过来让她再咬一口。
“我不想吃了,你扔了吧。”温辛吃了两口生番茄就又没食欲了。
傅斯城看都没看就咬了一口,把番茄啃完了。
温辛:“……”
-
距离手术的日子越来越近,傅氏开始正常运转,傅斯城这时候选择了年休,只为了陪温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