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遍大佬的白月光——松庭
时间:2020-02-19 08:59:18

  昏暗房间内,他修长脖颈上的喉结微动,嗓音更低三分:
  “……我生病了,离我远一点。”
  时栖却听不出他话中的危险,见他半靠着床头,反而还无所畏惧地靠在他身上,用又甜又媚的语调答:
  “我不嫌弃你呀。”
  裴宴淡淡扫过她漾着笑意的眼。
  “你在勾引我。”
  情势已经颠倒,这次是时栖撑着他身侧,垂眸笑道:
  “是又怎样?所以你到底原谅我了吗?”
  “这就是你的诚意?”
  时栖就不信裴宴发着高烧还能把她怎样,于是更加嚣张。
  “我怎么没诚意了?”
  她坦坦荡荡地又飞快亲了一下他脸颊。
  “这还不叫有诚意,什么叫有诚意?”
  “时栖——”
  “还觉得我没诚意那我再多亲几下?”
  “时栖,停,时栖——”
  像是因为心结打开,时栖的心境也仿佛豁然开朗,举止上也不自觉地放肆几分。
  尤其是见裴宴被她逼得无奈躲闪,又舍不得把她推远,时栖更觉得这简直是天赐良机,终于到了她作威作福扮演强取豪夺霸总的时候了。
  然而她不知道——
  沉默的不一定是羔羊。
  步步紧逼的也并非是狼。
  就在时栖终于逼得裴宴背贴床头,避无可避之时,她轻轻啄了一下他滚烫的唇,好像这才调戏完毕,准备从从容容地起身去给他拿药。
  下一秒,刚要后退的她就被裴宴扣住后脑,再度覆上他的双唇。
  和这个吻相比,时栖刚才的种种都像是玩闹,它来势汹汹,几乎不给她喘息的余地,他的占有欲和情.欲几乎毫无保留,如汹涌潮汐袭来,铺天盖地吞没她所有理智。
  裴宴最开始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让她知道以前是他克制,并非她真能如此为所欲为而又全身而退。
  但当两人真正如此清醒而疯狂的纠缠在一起时,他在混乱中微微睁眼,看到怀里面色绯红,颤抖喘.息的女孩时才发现——
  以前是她清醒。
  若她稍微流露出一丝情.动,轻易就能使人为之沉溺。
  没有人能逃脱。
  ……
  然而最后裴宴还是松开了时栖。
  因为高烧的他终于还是脱力了。
  于是他给宋书言打了电话,让他买好退烧药和感冒药送过来。
  电话那头的宋书言听到自家老板低哑慵懒的嗓音,一时间觉得有点怪,可想了想好像也没什么奇怪的,买好药就马不停蹄的过来了。
  谁料是时栖给他开的门。
  “……时小姐?”
  半倚在门边的时栖两颊酡红,长发倒整体妥帖,但裙子却略微有些褶皱。
  并且宋书言就觉得时栖已经很漂亮了,然而今天见到,好像又比平时多了点说不出的眼波动人。
  “他在里面。”
  时栖的眉间微蹙,带着点淡淡的不满,看着宋书言要进去,又拦下他。
  “你买了什么药?”
  敏锐的宋书言感觉到这屋子里的氛围有些古怪,因此更加谨慎,把买来的药一一给时栖看了。
  时栖看完从里面摸了一包冲剂出来,宋书言还以为她是给裴宴冲的,结果倒水晃荡了一下,自己喝得干干净净。
  宋书言:?
  一头雾水的宋书言进去后见裴宴靠在床头,虽然额头布满细密汗珠,但精神却不差,宋书言暗道不愧是老板,连高烧看起来都跟没事人一样。
  结果一量温度,38.5度,吓得他腿都发软。
  裴宴见他一脸担忧,淡淡道:
  “放心,烧不坏脑子。”
  他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刚想说吃颗退烧药睡一觉就好了,结果就听外面传来时栖的声音:
  “实在不行就去医院打一针吧。”
  宋书言也点头:“这么高的温度,还是吊个水比较放心。”
  时栖却从外面伸个头进来,一边笑一边咬着后槽牙道:
  “谁说吊水了?我说的扎针是扎屁股,脱裤子的那种。”
  宋书言:……???
  裴宴:……
  作者有话要说:  1/2
  (大声bb)裴总到底行不行啊!
  友情提示,生病期间不能亲亲,最近疫情期间更不能,大家都戴好口罩,不要学没脸没皮的裴总和栖栖
 
 
第71章 
  宋书言当然不可能建议裴宴去扎这种针, 除非他不想干了。
  但是时栖敢,她不仅敢, 还在裴宴耳边叭叭洗脑个不停。
  “我没开玩笑, 你烧得这么厉害,还是扎一针好得比较快哦。”
  “光吃药怎么行呢?还是说你怕打针?”
  “没关系你要是怕就直说, 你说了难道我会笑话你吗?”
  宋书言听得心惊胆战。
  从来没人敢和裴宴这么说话,尽管裴宴在公司一向面含三分笑意, 也几乎不高声呵斥下属, 但没有人会把他和亲切温和联系起来,更没人敢和他开玩笑。
  然而他战战兢兢看了眼裴宴的神色——
  他跟没听到一样。
  平静地吃了消炎药, 再吃了退烧药。
  默默躺下。
  宋书言内心震惊, 嘴上却小心翼翼问:“明天兴耀的关总跟您约了晚饭, 您看……”
  “推了吧。”裴宴哑着嗓子, 声音听上去很是虚弱,“除了这个,应该没有其他安排了吧?”
  宋书言:“没有了, 您把明后天的工作都提前到这几天了,现在除了几个可去可不去的应酬,没有别的工作。”
  “提前?”
  时栖似乎明白一贯身体健康的裴宴为什么会倒下了。
  他原本的工作量就不小,还提前完成, 不透支身体是不可能的。
  但他这么着急干什么?
  裴宴并没有解释, 药效很快起了作用,他眼皮沉沉,于是开始赶人走。
  时栖还挺意外:“没想到你生了病这么乖巧, 我还以为你哪怕高烧也能爬起来再看一百份文件呢。”
  裴宴轻飘飘道:
  “现在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我得早点痊愈,把没做完的事情做完。”
  时栖:“……”
  宋书言摸不着头脑:“……没做完?还有什么很重要的工作吗?”
  时栖的耳朵已经开始烧起来了。
  裴宴还能闭着眼睛,淡淡答:
  “是很重要。”
  忍无可忍的时栖推着满头问号的宋书言走了出去,砰的一声关上门,将裴宴一个人留在房间里了。
  不过时栖还是担心裴宴今晚半夜有什么状况,便没有回俞山庄园,打电话跟谢予深说今晚住这边的时候顺便提了一嘴裴宴生病的事情,谢予深顿了顿,当时并没有说什么。
  第二天,早早醒来的时栖寻思了一下,按正常情况,男朋友生病,应该是女朋友表现一下自己温柔体贴的绝佳时机啊。
  于是七点就起床的时栖花了半个小时挑衣服卷头发选口红,又花了五分钟……给裴宴点了个外卖。
  “……这就是你让我等着的惊喜?”
  裴宴面无表情地看着时栖点的外卖。
  时栖还格外真诚地点头:
  “对啊,我亲自给你点的外卖,翻了好久的评论,才选出了这家好评最多的粥店,我给我自己点外卖都没这么精挑细选过。”
  裴宴:“……”
  对时栖抱有太多期待是他的错。
  不过看在她点的是他喜欢的南瓜粥的份上,也勉强算她有心吧。
  有了热腾腾的粥下肚,一觉醒来原本就恢复大半的裴宴更缓和几分。
  再吃一天药,明天大约就没什么问题了。
  低头看消息的时栖并不知道身旁不动声色的男人,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一步步将她拆吃入腹。
  她还抬头问:
  “早上测体温了吗?”
  “测了,已经退烧了。”
  时栖放心了些,又随口问:
  “肯定是你之前加班累生病的,不过你为什么突然这么勤奋?本来工作强度都这么大了还把自己逼得这么狠?”
  裴宴微微后仰,小臂搭在扶手上,意味深长道:
  “不逼得狠点,我怕动作太慢,我的裴夫人被人半路劫走怎么办?”
  他说“我的裴夫人”时,眼神就定定望着时栖的双眼。
  目光宠溺,唇边含笑,眼帘又微微垂下,显得那笑意里多了些暧昧色//气。
  时栖被晃得一时失神。
  回过神来她想,平时她总被人说是狐狸精,她看明明裴宴才像个男狐狸精,连眼神都仿佛能开车,这道行比她深多了。
  时栖定了定神。
  “一码归一码。”她板起脸,“之前的商业联姻,在我这里还算数,但是此结婚非彼结婚,懂不懂?”
  裴宴:“不懂。”
  “这有什么不懂的?”
  时栖也十分真挚地跟他解释。
  “你有表白吗?我俩有正式谈恋爱吗?你有带着鲜花钻戒来求婚吗?这些都没有,那是毫无灵魂的结婚,就是商业联姻啊。”
  裴宴气定神闲,微笑道:“这些我一天就可以补上。”
  “……你当中学生补假期作业吗?”
  结婚问题谈崩,时栖拒绝再和裴宴谈结婚这门生意。
  “那我先去洗澡,待会儿中午我订了餐厅,出去吃。”
  时栖点点头。
  她托着腮,看裴宴走进卧室的背影,一时间觉得有些恍惚。
  这样平静的对话,平静的坐在一起,平静的约定一起去吃饭,对时栖而言,感觉像是很遥远的回忆了。
  时栖还陷在回忆当中,就听门铃声响起。
  她猜想会不会是宋书言担心裴宴一早来看看,却没想到出现在门口的会是谢予深……和顾斐然。
  于是洗完澡的裴宴一出来,就见谢予深、顾斐然和时栖并肩坐在沙发上,茶几上还摆着一个新鲜果篮。
  裴宴:“……”
  时栖只来得及瞥到一眼八块腹肌,下一秒就被谢予深遮住了眼。
  顾斐然微微笑着:
  “裴总,打扰了,听说您生病了,我来看看。”
  顾斐然神态温和,倒确实有个探望病人的意思。
  但从谢予深面无表情的神态可以见得,裴宴深信他绝不是来看他病好没好的,来看他死没死更现实。
  “顾先生客气了,有栖栖照顾,我很好。”
  谢予深平静答:“栖栖不太会照顾人,有什么不周到的,裴总别往心里去。”
  随后他又扫了一眼只裹着浴巾的裴宴。
  “另外,毕竟还有女孩在场,裴总还是先进去换好衣服,我们再聊。”
  裴宴定定看了他一会儿,扯了扯嘴角道:
  “栖栖是我的未婚妻,谢教授多此一举了。”
  谢予深不为所动:“我是怕栖栖看到什么不想看到的东西。”
  时栖:“……”
  摸着良心。
  其实她还挺想看的。
  但毕竟外人在场,时栖不好诚实表达自己就是馋他身子的想法,只能矜持闭嘴。
  裴宴淡漠地瞥了眼谢予深,在转角的柜子里拿出吹风后回了浴室,等再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换好了衣服。
  时栖暗自啧了一声,以表失望。
  “待会儿我和栖栖中午约了餐厅吃饭,就不多留你们了。”
  裴宴连做做表面功夫都欠奉,顾斐然和谢予深进门不到十分钟,他就下了逐客令,就差直说你俩果篮留下人可以滚了。
  两人也不多做停留,顾斐然从容起身,看向时栖:
  “那我们走吧。”
  裴宴:……
  见时栖也惊愕,顾斐然微笑提醒:“你忘了,下一期综艺差不多该录制了啊。”
  “但是那不是下午才……”
  “拍《千山绝》的岳宁导演正好今天中午来上京市,顺利约我吃饭,难得的机会,你不想见见?”
  能结识电影圈大导的机会不多,时栖当然不会拒绝。
  于是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刚刚还馋裴宴身子的时栖立刻放下情情爱爱,转头搞事业去了。
  “见见见!”时栖秒答,然后转头看向裴宴,“不过我刚刚答应和你一起吃午饭……”
  裴宴冷着脸:“那就别……”
  “……但我知道我的心肝儿最宽容大度,最善解人意了对不对?”
  一旁听着的顾斐然和谢予深被迫塞了一嘴狗粮。
  裴宴却不吃这套,他冷笑:
  “我有心肝儿,你没有,你没有良心。”
  时栖装作没听见:
  “怎么会呢,我这么大个宝贝心肝儿,怎么没有呢?乖,你自己在家好好养病,待会儿我再亲自……亲自给你点个外卖,明天我再来找你,好不好?”
  裴宴皮笑肉不笑,低声在她耳边,咬牙切齿问:
  “昨天还撒娇索吻,今天就翻脸不认人,时栖,你这是喜欢我吗?”
  不。
  她就是馋你身子。
  所以时栖到底还是跟着顾斐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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