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他黑化了——青木源
时间:2020-02-19 09:00:10

 
    原本迷糊的记忆,被她仔细一想,顿时全都浮上脑海。
 
    明苑盯着齐霁“你”了好几声。
 
    齐霁坐在那里,身姿挺拔,他开口,“你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
 
    明苑不解的看他,只听这家伙施施然道,“我不是谁都能碰的。”
 
    说着他对她一笑,笑容清风朗月,甚是动人。
 
    明苑险些咬了自己的舌头,这家伙绝对是在报复她刚才说的他不是男人那句话。
 
    她靠在那里,呵了一声。
 
    “是吗,那我就不碰你了。”
 
    齐霁闻言看过来,似笑非笑,似乎在嘲笑她昨夜整个都挂他身上。
 
    “你现在年纪太小,承受不来。到时候你受伤的话,会很麻烦。”齐霁叹气。“昨夜到底怎么了?”
 
    明苑留他下来,不是专程为了和他吵嘴的。
 
    她把昨夜的事和他一说,然后整个人四仰八叉的就往床榻上一躺,整个就成了一条挂起来的咸鱼。
 
    “知道我的真实身份,除了你,思来想去,也只有魔尊了。”明苑说起来,有几分无赖。
 
    “这么处心积虑的想要除掉我,我还真是感激涕零,原来我还能有这份能耐。”
 
    她对魔尊依然没有半点危机感。
 
    相反魔尊的这一番操作,让她越发笃定魔尊现在实力不济,至少还没有到可以和齐霁叫板的地步。
 
    和当年玄风顶那时候,差得不是一点两点。不然直接动手不就好了,用得着这么九曲十八弯的让别人来杀她?
 
    她曾经和魔尊相处过一段时日,魔尊是个什么性子,她不敢说了解透彻,多少知道。除非是关键的一步,不然没那么多的弯弯绕绕。
 
    “你不担心?”明苑回头过来,见着齐霁坐在那里没有半点动静,伸手在他腿上推了两下。
 
    齐霁低头,“大不了,六十年前的那一次又重来罢了。”说着他看向停在外面枝桠上的一只黑不溜秋的鸟,“把我的这话告诉他,要来,我什么时候都可以。”
 
    “可若是他敢做其他的事,那么再动手,就没有六十年前的网开一面了。”
 
    明苑从床上起来见着外面院子里的歪脖子老树上,的的确确停着一只鸟。那只鸟停留在枝桠上,没有动的意思。
 
    刚才那话很显然对这只鸟说的。
 
    她慢慢从床上起来,见着那只鸟,两手直接挂上了齐霁的肩膀,“看来它不听你的啊?”
 
    齐霁抬手,一道冰凌直接从指尖迸射而出。
 
    这下原本停留在枝头上一动不动的鸟,受了惊吓般顿时振翅高飞。
 
    “你这样算不算是暴露了?”明苑问他,“他应该还没有那个本事,盯着你不放。你自己告诉他,你在这里了。”
 
    齐霁摇头,“我没那么多的心情来给他耗费,既然他想做什么,只管来好了。”
 
    说着,他看了身边的明苑,“你再睡会吧。”
 
    明苑睡了小会,觉得自己好了点之后,前去看萧竹。
 
    萧竹没什么精神,明苑知道那是被**术操纵之后的结果。对于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模模糊糊不记得。
 
    可是阿襄却哭得稀里哗啦,被抓住的时候阿襄是没有完全失去意识,甚至还能感觉到抓自己的一个人身上有娘亲的气息。
 
    阿襄那时候踢打撕咬,最后被不耐烦的天峡门弟子,直接一剑柄砸晕了过去。等到醒来顾不上腿上被贯穿的伤口。咬住被子哭了起来。
 
    阿襄的伤势说重也重,一条后腿被直接贯穿钉在地上。虽然齐霁当时给她处理过,但还是很疼的。
 
    受了这么重的伤,阿襄哭声一时间不知道是疼的,还是伤心。
 
    明苑对付哭泣的小孩,没有半点经验。小狐狸把狐狸脑袋钻到她袖子里,嘤嘤哭的厉害,外面露出来的一截身子都在不停的颤抖。
 
    齐霁进来的时候,就见着明苑手慌脚乱的抱住阿襄,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办。
 
    他从明苑的手里把阿襄接过去,手掌摸在阿襄的头上,好好安抚阿襄。
 
    明苑对哭泣的小孩完全没有任何经验,齐霁接手过去,她简直大大的松了口气。
 
    她看着齐霁柔声细语安抚小狐狸,外面的光照进来,洒在他的面庞上。温柔而和蔼。
 
    齐霁的声线和他温文无害的长相一样,其实走的都是温和路线。只是这些年他对外从来是不怒自威,所以说话也是威严居多。
 
    可是现在齐霁和人前的那样子很是不同。他温柔耐心的安抚小狐狸,眸子里都是柔和的细碎的光芒。
 
    像极了当年的模样。
 
    明苑坐在那里,仔细的打量他,齐霁轻轻的抚过阿襄的皮毛,他哄人都不走寻常路,“好好哭吧,哭完了睡一觉就好。”
 
    只是柔声醉人,醺人的很。
 
    明苑靠在那里,两只眼睛望着他。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人声,她到外面一看,发现天峡门的弟子持剑已经在前面站了一排,明摆着的来者不善。
 
 
119    ☆、尝试
 
明苑见着外面这么多人, 而且领头的那个人满脸的来着不善, 走了出去。
 
    怀真已经和领头的那个中年男人模样的人对上, “我说了, 昨晚是我们一个弟子走散, 所以我们才会出外寻找, 至于少宗主一事, 我们不知道, 也没有听说过。”
 
    明苑走过去,正好见着面前的那个长老冷笑一声, 只道, “这都是你们的一面之词,谁知道真假。”
 
    这些人是为了孙艺珍而来。
 
    昨夜里孙艺珍的命灯灭了。孙艺珍命灯灭的时候是深夜,等到发现的时候, 已经是大清早。弟子立刻去找了孙灿。孙灿招魂无果, 最后是用孙艺珍的贴身之物,查出她最后停留的地方是一片平常人鲜少踏足的灵林。
 
    那片地方诡异的厉害, 里头虽然生长有难得的灵草,但是附近都有雾气, 而且道路多变, 一不小心就会遇险。所以除去必须要入山采药的弟子之外, 不会有人随便入内。
 
    孙灿有更为重要的事去做, 自认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浪费在孙艺珍身上。就叫下面的长老去查。
 
    长老自然是一无所获, 又听说昨夜里玄午山丢了个弟子, 玄午山弟子们连夜入山寻找。一口气就找玄午山的麻烦。
 
    玄午山此次派弟子前来支援, 并没有让门派内的峰主一同过来,都是一些年轻弟子。在天峡门看来是有几分轻视,没有峰主,一群年轻弟子自然也做不得什么。长老特意过来找麻烦。
 
    “孙道友是没了?”明苑开口问。
 
    怀真回头见到明苑站在那里,“你怎么来了。”
 
    “少宗主命灯已灭,门中探得她最后在的就是那片林子,正好你们昨夜也都去过。”
 
    “去过是去过,不过我们也没有见到孙道友。”明苑说话的时候还带着一股虚弱,她被那药折腾的够厉害,躺了那么久,到了现在身子还有些发虚。
 
    “长老这样子,不像是来问话,倒像是过来兴师问罪的。”明苑从来没有什么和人虚与委蛇的习惯。说话里一下就不容易对付了,“少宗主不见了踪迹,门内着急是应当的,不过没见着哪个过来打听消息的人,是这么一副脸的。”
 
    “少宗主昨夜身亡,只有你们昨夜入林过。如今你们一个两个都有嫌疑,还嫌我说话难听?”长老捏着胡子,“什么时候玄午山的弟子竟然也是这么上下不分了,不敬长辈了。”
 
    “我们的的确确入林过。”怀真挡在明苑身前,“只是那么多人,的确是没有见到贵派的少宗主。就算我一人说了不算,但是那么多人总不得个个都睁眼说瞎话。”
 
    “听说昨夜你们是丢了一个弟子,我担心她之前见过少宗主。不如这样,让她见我一见。”
 
    明苑笑了,“走失的人是我师姐,现在还没有清醒还在昏迷,不过她身上可没有打斗过的痕迹,再说了男女授受不亲,尤其还是窜到姑娘内房里去。”
 
    明苑见着对面那人依然是一脸的倨傲,最后的一点耐心也告罄,她内心里杀意弥漫。
 
    “如果有证据,是我们玄午山和你们少宗主之死有关系,那么就照着章程就是。若是没有,那么就请回!”
 
    “我们都是奉师尊之命,特意过来帮助贵派平定魔门之乱,现如今乱象频频,你们天峡门不但不急着去查清原委。还要对同道纠缠不休。还要往我们身上泼脏水。”
 
    “如今天下谁人不知你们自己的屁股都没有擦干净,现在还要忙着给前来相助的同道身上抹黑。恐怕是不知廉耻两个字是怎么写!”
 
    明苑压抑下心中的杀念,一张嘴和刀子似的,她说着又一听,下巴高高抬起,“说起来我倒是忘记了,倒打一耙,的确是你们的特长,这么说来,你们的的确确不知道廉耻两个字是怎么写。”
 
    “没错,我们都是奉师尊之名过来前来帮助同道抵御魔门!”
 
    “你们的那个少宗主,我们连脸都没有见过,根本不知道长什么样!”
 
    其他弟子们纷纷附和,这些日子天峡门对于频频出现的怪状不但没有查明,反而还懈怠,不管玄午山这边如何催促,都是那么几套说辞。
 
    如今天峡门长老如此做派,弟子们这些时日对于天峡门的不满此刻全都爆发出来。
 
    “我们好心好意,竟然还怀疑我们杀人。”
 
    明苑听着后面叽叽喳喳说成一片,挑了挑眉。
 
    “你!”长老原本是想着没有一个峰主,这些年轻弟子就算再如何也管不了事。吓一吓,不管如何都能吐出东西出来。没成想,这些弟子竟然一个两个伶牙俐齿的。
 
    “我们的的确确没有见到贵派的少宗主。”怀真从一旁站出来,“我可以去将那日一同入林的弟子,都问过一遍。”
 
    “要是还不行,我们可以立刻传讯给门派内的师尊掌门,要不然麟台阁阁主也可以。”明苑在一旁道,她满脸无辜,“毕竟昨夜同去的,还有麟台阁的三个亲传弟子。”
 
    此时正好平元几个都在,况乐顿时就急了,不知明苑为什么能这么理直气壮,恬不知耻。她自己干出来的好事,为什么要他们也陪着?
 
    “不必让劳烦师尊。”况乐气道,“我们行的端做得正,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不想有些人,做了什么还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拉人下水!”
 
    “就是!”明苑立刻冲着面前的长老道。
 
    况乐被明苑的不要脸皮弄得目瞪口呆,她那话摆明就是说她的,怎么一下就被明苑给弄到别人身上了?
 
    况乐下意识往那个长老一看,果然见着那长老气得歪了鼻子。
 
    天峡门自己门内不干净,又被齐霁当众给撕破了脸皮,一个儿子都被弄成了废人。况乐那话,只会让人往天峡门之前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上想。
 
    “不,我不是……”况乐张开嘴。
 
    “既然都说了,何必还要改口呢。”轻灵的少年嗓音从身边传来,只见着这段时日一直围着明苑打转的那个少年,抱着一只狐狸站在那里。
 
    他什么时候来的,几人都不知道,他站在那里,回首过来,瞥了这几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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