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太子妃日常——箫一然
时间:2020-02-20 07:19:19

  舒妍却后知后觉一样,抬头看向太子,“爷瞎说什么呢,您自个儿胡思乱想,反要赖我头上。”
  连说话声音都软了,太子哪里受的了,避开舒妍的肚子,就低头吮住了她的唇。
  说来也怪,平时挺自持的太子,让舒妍这么一主动,便不知不觉的同她做了一回。心想一回就好,偏偏要去净身的时候,那人软软的躺在那儿,眼睛里泛着水润的光泽,脚趾却悄悄的勾着他的腿来回磨蹭着。
  太子呼吸一滞,说了声你是想弄死爷吧,也顾不得去净身,重新回到帐子里,又从后面进去极其谨慎的做了两回。
  事后掐着舒妍的大腿警告她,“等把孩子生下来,看爷怎么让你下不来地。”
  可这人却只是叮咛了声,身子依旧紧紧的挨着太子在磨蹭。就好像……要不够似的,饥渴的变了个人似的。
  太子这才觉察到哪里不一样,挑起舒妍的下颌,只见她面上潮红未退,神情更是迷离的像在发梦。
  这么个空当,柔弱无骨的手已经抚摸着滑到了太子的老二上面把玩了起来!
  太子一个激灵,闷哼了声,还没说什么,掐着舒妍下颌的手,更是让她给半咬着含进嘴里去了……
 
 
第六十章 
  这么个情状,太子就算再受不了, 也知道不对了。
  才抓着舒妍手腕要来号脉, 她倒是又贴上来舔他的喉结了。
  太子便不自觉的滚动了一下喉咙, 心头顿时蹿起一股无名火, 不是情欲所扰,给气的。
  “妍儿。”叫了几次, 人也没什么反应, 还只一个劲儿的要往太子身上撵。
  这么耗着也不是个事儿,索性太子直接把人给抱到后面去泡进了浴桶里,一直等到舒妍的脉息平稳下来, 才把人给捞回出来。转头就让门外守夜的传了太医过来。
  留守值夜的太医直接就从竹榻上翻滚了下来,这大半夜的东宫来传, 首先想到的就是太子妃早产了。
  这便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一边提着鞋往脚上套,一边喊徒弟给他把药箱背上。
  一路紧赶慢赶到毓庆宫, 也不过半刻钟, 却是跑出了一身汗。
  不过好在,太子妃并不是要早产了,不过是有些劳累过度罢了。
  可就眼下的情况,为什么会劳累过度, 就让人难以启齿的很了。太医刚刚进门急,没注意看,这分明就是太子同太子妃过夫妻生活失了准头,事后又怕伤了孩子, 所以把他给拉过来补救的罢?应该是这样的罢。
  虽然不敢太认真打量太子妃,看太子那样就知道了。
  所以这都叫什么事儿嘛,又不是新婚燕尔,何至于就能贪欢成这样,怕不是太子妃要霸着太子不放,所以才会有的这一出?!
  太子可没空去管内心戏一堆的太医在那儿瞎琢磨着什么,而是开门见山的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顿时就把太医给吓得彻底清醒了过来,“太子殿下的意思是,太子妃被下了……”媚药那两个字,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孤现在担心的事,会不会伤到孩子。”这么大的月份了,伤孩子同样是伤大人。
  太医闻言便又坐回到杌子上去重新搭脉,这次号的时间就久了一些,最后还让宫人挑起纱帐看了眼睡着的太子妃的脸色,才谨慎道:“辛亏太子殿下发现及时,若是因不自知而一味沉迷其中,只怕后果不堪设想。”说着就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真是倒了血霉了,好好的竟然还知道了这种秘辛。不知道还有命没命见到明天的太阳。
  太子又问,“现在可需要吃什么保胎的药。”
  看着太子脸色难看的,像是别人欠了他几百万两银一样。太医忙说不用,还不自在的咳了声,“太子妃只需卧床静养几日便可,若是太子爷不放心,适当吃两副安胎药也是可以的。”
  太子便让太医出去开药去了,别的什么也没说。
  太医战战兢兢把药方交给李吉的时候,还主动说道:“下官一定对今夜之事守口如瓶,若有人问起,只说是太子妃……”想了半天也找不出一个合理的托词,急得差点没给李吉下跪。
  李吉便扶住腿都在打抖的太医,“就说弘晳阿哥让梦魇着了,太子爷才请大人过来开个压惊的方子。”
  太医忙说是是是,转头就伏在药箱子上面认认真真的写了一个药方交给李吉,“梦魇虽然不是病,但惊风散吃一点也是无害的,或者让萨满法师来做个法事,都是好的。”也是说的头头是道。
  舒妍做了一个很旖旎,而且绵长的梦。梦里她把太子给推倒了很多次,每次都是她在上面。但是太子一点也没有不开心,还掐着她的腰说:“小妖精,你倒是摇的很厉害啊,再叫大声点让爷受用受用。”
  她就说:“不能再摇了,会把孩子给摇坏的。”
  太子突然脸色一变,阴鸷道:“你既然这么孟浪,还有想过孩子吗?他早让你给摇没了。”一把就将她翻倒下去,狠狠的蹂躏起她来……
  舒妍叫了声,彻底惊醒过来。看着被风拂过的纱帐,还有点恍惚,一时不知自己身在何方,是梦是醒。
  “醒了。”很快,帐子被挽起,那个熟悉的身影靠了过来。
  就在太子俯身把舒妍扶起来的时候,她突然说声,“孩子呢。”也是让梦境给吓着了,这会儿见着太子,才想起孩子,立马就往自己的肚子上一阵摸。
  太子安抚道:“孩子好着呢,你别怕,爷会保护好你们的。”只以为舒妍还记得前面发生过的事情。
  舒妍这才松了一口气,靠在软枕上说:“我做了一个梦……”悠悠说了起来。
  这么个情况下,太子竟差点让舒妍这话给逗笑,“你这梦还真是另类,”伸手摸了摸舒妍的脸,“现在觉得怎么样,还累么,饿不饿。”既然不记得,也就没有必要再多说一次。
  舒妍却突然握住太子的手,“我记得昨晚同爷说四福晋的事来着,您倒是有答应要帮她吗?”想了半天,不禁嘀咕了句,“我怎么就这么好睡了。”
  太子腮帮子一绷,随即恢复正常,“所以爷让你午间多睡一点,要不晚上都说不上两句话你就呼呼大睡了。”
  舒妍抿嘴,嗔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如今这个月份,咱们还谨慎着点才是,别贪图一时的欢愉,而伤了孩子。您要是真忍不住,那便去……自个儿解决了罢。”要她说找别的女人,舒妍现在是真的说不出口了。甭管霸道不霸道的,是个女人都不喜欢这种事情。
  太子便掐了把舒妍的脸颊,“真以为爷离了女人就活不下去了。”说着就把人扶起来,“快起来用膳。”
  舒妍虽然觉得怪怪的,又因为说不出哪里怪,所以也只好先去用膳去了。
  可没过一会,舒妍还是觉察到了哪里不一样,屋子里伺候的人换了好几个。哪怕不是贴身伺候的,端茶送水的那几个她还是眼熟的。这背着她突然换人,只怕还是跟她有关系的。
  只不过舒妍现在也是学乖了,并没有马上拉着谁来打听,不过是静静的看着。就看到一向稳重的含玉露出了躲躲闪闪的眼神,以及老是往外撵的含烟,连花嬷嬷,也干脆去隔壁陪弘晳去了。
  这些,太子同样看在眼里,未免舒妍太过费神去琢磨,便捡了一些来告诉她。
  舒妍听完一吓,“所以,妾身的那个梦是真的!”说着就不自觉的兜了兜肚子,好像要以此来证明孩子还在。
  太子说:“当然不是,你不清醒,不代表爷也会跟着犯糊涂。”
  可后怕完了,舒妍就追问起始作俑者是谁,“应该不是那些花的缘故罢。”毕竟也不是头一次用,真有事也不会等到现在。
  太子便说:“爷的确是拷问了几个人,不只是花农,还有一路把花送进来的各个人等,却是未果。”不是没有结果,只是不想说罢了。
  舒妍气道:“哪怕问题是出在花上,那也定然是在宫里做的手脚,而且必然是咱们宫里的才不易被察觉。”之前弘晳染了天花的事,舒妍就觉得不简单,只是自己精力有限,身边只有这几个人,就算真去查,也不一定能查出什么,所以这会儿一结合起来,便大胆猜测道:“该是一人所为的。”
  害了弘晳,再来害她和肚子里的孩子,也是狠绝了。这其实应该就是他们宫里的女人所为吧,觉得除了她,就可以上位了。
  太子便轻轻搂了搂舒妍,“你现不要去想这些,静心养胎才是紧要,别的事,爷会查个水落实出。”
  舒妍便抬头看向太子,也觉得他说的话有道理。要是揪出的凶手再拿话来刺激她呢?这些事都是不好说的,之前大福晋的事不就是最好的证明,那么强势的一个人都能被人三言两语给气得动了胎气歪了胎位,可见人言堪比利刃。
  但这事,太子并没有动用到慎刑司的力量,那样一来,便就闹得人尽皆知。遂一切还都在私下里进行着,从宫里到宫外,但凡有关联的人事物,一桩一件都不放过。
  弘晳的事情,其实早在他出过痘后便就有了眉目,不过所有的矛头都是指向德妃的,便就有些耐人寻味了。太子自然不会傻傻的直接去找德妃对峙,不过是让人暗中盯死了永和宫,从上到下,一个人也不放过。直到出了今次这事,才发现端倪。
  李吉找到青竹的时候她正奉命在花园里摘花,抱着一捧都快看不到人了,走在往回的道上,让李吉给拦了下来。
  青竹有些怯懦的给李吉行了礼,并退到一旁让道。但李吉并没有要路过的意思,伸手拨开挡住青竹的那些花枝,“听说你插花的手艺不错,去我们宫里替太子妃也插上一回罢。”
  青竹便躬着身说:“奴婢还要回宫去伺候娘娘,只怕……”
  “唉,怕甚,我派个人去永和宫同你们德妃娘娘言语一声便是了。”说着就转头先行一步了。
  青竹拒绝不了,左右已经有两个小太监靠了过来,挟着她就往前走。青竹忍不住就快哭出来了,扑上前去揪住了李吉的裤腿,“奴婢要是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还请李公公示下。”说着就颤颤巍巍的从袖袋里掏出了几两碎银要孝敬李吉。
  那么几个破碎银子,李吉才不会放在眼里,“你要是没做亏心事,又怕甚呢,太子妃不过是让你过去插回花,做的好了,少不了赏的。”示意左右,把人给架上。
  很快,德妃就听说了这事。她便有些坐立不安起来,直问近身伺候的大宫女,“那个青什么究竟犯了甚么事儿,怎么就让毓庆宫的给逮去了。”
  大宫女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她没犯甚么事啊,才刚进宫不过两年,起先是在奉宸苑做杂役,因插花手艺了得,娘娘便开口把人要了过来。”说到最后,“这小丫头一直是个本分老实的,平时也不怎么同那些年长的宫人瞎混,更没有吃酒赌钱嗜好。兴许东宫那边真的只是把人借过去插花也未可知,娘娘不用过分担心才是。”
  德妃就揉了揉额角,头疼的厉害,“别想的那么简单,一个区区做杂役的宫人,值得李吉出来请,随便打发个人过来言语一声不就行了。这事不简单,不简单。”又因为小儿子刚回营没几天,这便打发人出宫去传话,竟是让四贝勒尽快进宫一趟。
  四爷正在水榭里陪着弘昐描红,突然听说德妃让他进宫一趟,就先看了看青天上高挂着的太阳,啧了声,“可有说甚么事没有。”这大热天的,也是想着能不去就不去,就德妃还能有什么好事找他。
  内监躬着身说:“倒是没有说,不过看柳姑姑的样子,该是急事儿。”
  得了,要是今天不进宫一趟,只怕德妃是不会罢休。这便回屋去换了身衣裳,乘轿子进宫去了。
  等到青竹忐忑的把书房里的花插好,太子才从帷幕后走出来,看了眼几个花瓶,随口赞了声,“手艺倒是不错的。”
  青竹就跪到了地上,“殿下谬赞了,奉宸苑的师傅们才是手艺了得的。”
  太子也不把人叫起来,自己坐到了上面的罗汉榻上,悠悠道:“你认识平贵人,头两年在永和宫里没了的那位贵人。”
  青竹低着头说:“见过几次,平时都跟在德妃娘娘身边,奴婢也只是远远的看过。”说着悄悄抬头觑了眼太子,又迅速低回下脑袋。
  太子嗤了声,“好个奴才,看来你也不过是个忘恩负义之人呐,那平贵人位份虽不高,却几次解救于你,如今倒是让你说的连认识都不认识了。”
  青竹咬了咬唇,“殿下说的是甚么,奴婢竟一句也听不懂。”
  “听不懂没关系,这个,你应该是不陌生。”说着就把手里的一个荷包丢到了青竹跟前,“这是平贵人还在世的时候送你的,因你花插的好,皇上去平贵人那里的时候还赞过两次,她便送了一个荷包给你。”
  青竹对此无言以对。
  太子继续说:“可她却让人给害死了,你恰恰知道事情的始末,或许你曾经想过要替她报仇,可凭你一己之力,未必能得偿所愿。所以你就开始想方设法的找那个人的把柄,甚至在暗中助推。譬如孤宫里的裴氏,弘晳阿哥穿了痘衣,甚至太子妃中的媚药……”说到最后,太子几乎是咬牙切齿。
  但冷静下来想想,“如果只是为了报恩,你做的这些未免也太过丧心病狂了。”看起来也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面善的像个邻家小妹,谁又能想到会有如此歹毒的心思。
  “孤把你叫来,就是给你一个机会,要是送你去慎刑司,不消半天,你也会老实交代。”所以,狡辩并没有意思,耗时间也没人能捞的走她。
  青竹颓然坐到了地上,笑着哭了起来……
  四爷进到永和宫的时候都已经是下半晌了,一进门就急着问,“可是出了什么事?”连礼也没见,就撵到了德妃跟前。
  德妃先把左右给屏退了,“我宫里的一个宫人让东宫给扣了过去,到现在还没出来。”
  四爷一琢磨,“可是犯事了。”
  同样的话,从四爷口中说出来,德妃就觉得格外不舒服。可这会儿也不是来计较这些的时候,便大概说了一下青竹的情况,最后还不忘补充,“自从出了裴氏的事情后,我就再没对东宫那边动过什么歪心思。”却总是有种事与愿违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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