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鼠,绝不认输——吞鱼
时间:2020-02-20 07:21:06

  谁知道傅寒时看了看沈大壮和傅泽时,直接道,“全给爷绑了扔到警局去!”
  “巡逻队怎么办事的?下次见着这种情况直接给我扔大牢里面关着!”
  傅泽时没有想到傅寒时竟然还要抓他,急了,“哥,你这你这……”
  傅寒时走到了他面前,“带了多少钱?”
  傅泽时一愣,拿了皮夹出来,“这……”
  傅寒时拿了皮夹子,挨个儿摊位上赔了钱,回头一皮夹子扔回了的傅泽时手里,傅泽时正懵逼呢,傅寒时就道,“都给老子带走!”
  边儿上,沈大壮看到傅泽时的眼神,差点儿笑出了声,不
  过下一秒就被傅寒时踹了脚,这才老老实实地走了。
  等到了警局,一人一杯凉茶水泼过去,就让俩人交代了。
  姜小鱼回到警局就醒了,对于服焊丝不待见的那个弟弟很好奇,蹲傅寒时的肩膀上看他骂人。
  骂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差不多事情都交代清楚了。
  沈大壮这人没事干喜欢去舞厅之类的场所打听打听消息,这些地方消息灵通,人员复杂,也是一个绝佳的接单子的地方,最近沈大壮接不到生意,急了,就天天搁在那儿乱晃,不过,倒是还真的打听出来了一点儿消息。
  其实沈大壮还挺不乐意告诉傅寒时的呢,但是傅寒时冷着脸的样子实在是唬人,当然了,最重要的是,他生怕傅寒时一个不高兴就给他安个什么扰乱治安的罪名,把他关上个十天半个月就倒霉了,于是就只好老老实实交代了,“据说就是那个神偷啊,准备重出江湖了,我这不是一直对那个专偷文物的偷子感兴趣麽,就关注了一点儿。刚刚好昨天那个欣诚当铺里面丢了一个宋朝的玉器,老板找了我,我今儿个就来看看了,可不巧,就遇上令弟了。”
  “他正是那个玉器的主人,他刚刚好来赎回来,结果不见了,就说是当铺贪了他的那个玉,我瞧着那作案手法明明就是那个神偷的好瓦,他偏不信,讲也讲不听!”
 
 
第40章 土拨鼠·第窃玉
  “诶嘿, 你倒是说得轻巧, 你上来就一通说,这玉佩又不是你的你当然不着急了!”
  傅寒时瞪了他一眼, “闭嘴, 爷看你为了赌博把玉当了还真没看出来哪儿有多在乎了?”
  傅泽时被他这一说,声音也低下去了,嘀咕道, “我这不是当回来了?”
  傅寒时懒得理他,转头问沈大壮,“那个神偷是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沈大壮回忆了一下, 叹了口气,“这个神偷有个代号, 叫做弯月, 就是因为他总是会在自己即将盗窃的物件上面在踩点之时就留下弯月的印记,一旦被打上弯月的标记, 几乎全部都会被盗走。.可是这个弯月神偷已经三四年没有出现了, 我也是在掌柜的那儿听到的才联想到的他的……”
  “而且最近不是有那个啥的拍卖大会, 那个弯月神偷要是重出江湖也不是不可能的。他不是专偷文物麽?还不爱偷寻常的, 就爱偷那些珍贵的, 而且也不收藏, 转手就在黑市买了,只是交易的委托方和购买者都不曾见过他, 每次失主得到了消息了, 东西都被转手了好几回了, 人家也不认账,一般都是要不回来的……”
  “我唯一觉得疑惑的就是,令弟的玉佩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什,搁那儿当也就当了一千多大洋,虽然价格也不低了,但是和弯月神偷之前的手笔来说,实在是小气多了……”
  “说谁小气呢你?!!”傅泽时气得又想要起来打人,被傅寒时一巴掌给拍回了座位。
  沈大壮翻了一个白眼,“爷是说,和那个神偷之前偷的东西比起来的话,你在这儿起什么劲儿呢?你说说你,这么大个人了,咋不和你俩哥哥好好学学,学谁都行啊,这么冲动做什么?”
  傅寒时懒得听两个人继续扯皮了,叫了陈产过来,“这两个,妨碍治安加聚众闹事,规定怎么来就怎么来,别给爷留面子。”
  他说完就带着姜小鱼走了,不过又立马折回来了一点,傅泽时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见傅寒时道,“这事儿你可别觉得瞒得过老爷子,你娘不好好管教你,回去就好好跪祠堂吧,最近的爷无聊,一会儿把玉佩啥样给画下来,爷去查查。”
  傅寒时是不待见傅泽时和他那个娘,但是对于老头子的意见更大。
  没一会儿,傅泽时的画就送出来了,画得还挺清晰的,是一枚玉铜钱的吊坠,角落里面还有一个小小的鼠形,看起来倒是样式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刚刚还在傅寒时肩膀上打盹的姜小鱼就一骨碌爬了起来了,小黑豆眼都瞪大了,“服焊丝,介似那个傅泽时滴的吊坠?怎么和额好几年前丢滴那个那么像呢?那似额满月滴时候,额滴的小姨买回来送额滴,额弄丢了还不敢和她说咧?”
  傅寒时也没有想到这么巧,顺着姜小鱼的视线过去,果然看到了上面的那个小小的鼠头雕刻……傅寒时一看就知道这东西应该就是自己鼠的了。.
  “要是找到了,额能从傅泽时滴手里买回来不?额还挺喜欢的……”
  傅寒时道,“不用,爷一会儿问问他,要是是你的,爷就补点儿钱给他让他把玉铜钱的还给你,要不是他娘是个多嘴的,按理说应该原物归还的才是。”
  “不过,既然是你的,我们就更要快点儿找到才是。”傅寒时道。
  丢玉的地方正是在那当铺的库房。掌柜的本来想要私了,没有想到这回还引来了警察,颇有点儿焦头烂额。而且他们这个当铺还是只是一个分店,这下子连总店的经理都过来了,要不是边儿上把人给赶走了不让看,估计不少人想要看看这个当铺的热闹呢。
  “这玉铜钱是怎么丢的?”
  “那天我晚上让人收拾收拾关门准备回去
  吃晚饭,清点完的东西之后就发现丢了一个玉铜钱,正是傅公子的那个,傅公子前些日子派人来说过两天来赎回来,我们就先从库房把东西取回来了,这不是正想要换个盒子,谁知道换完了之后,玉铜钱就没了。”
  “库房有谁进来过么?”
  “都是店里面的伙计,都是手脚干净的,不然我们也不会留着在店里,肯定不是伙计拿的。诶诶,傅局你看看,这是上次装玉铜钱的盒子,就在这个里面,还有一枚弯月的印记,就是那个弯月神偷留下来的……”
  傅寒时伸手摸了摸睡着的鼠,看了看天色也不早了,将鼠放到了车里,盖了一个外套,这才回来了。
  看来要速战速决啊……
  傅寒时笑了笑,“掌柜的,您这儿养了狗吧?”
  掌柜的一愣,点了点头,“养了。”
  “借你这儿那条狗用用。”傅寒时打开了木盒子,给狗闻了闻,让陈产牵着狗绳走了一圈,最后那只狗就停在了掌柜的面前不走了,还蹭了蹭他的手。
  傅寒时合上了木盒子,百无聊赖道,“就他了,带走了,收队收队。”
  “诶诶,傅局,这还什么都没有看出来呢,您怎么能乱冤枉人?”
  傅寒时将木盒子还给了他,
  “这个木盒子是沉香木,味道很浓,要在盒子上面刻一个弯月,手上不免得沾满了沉香的味道,估计你手还没有洗干净,要是没有猜错的话,指甲里面应该还残留着木屑,你说,爷不抓你抓谁?”
  “而且,什么时候弯月神偷会在盒子上面刻月牙了?他是直接在宝物上面留印记的,只有特殊的方法能够洗掉,也只有图财之人才会害怕玉上面有东西折价才刻在盒子里面。想必沈大壮也和你说了吧,那个小偷从来不偷这种东西的,你要是真的把镇店之宝什么的偷了,我倒是还要猜一猜的。”
  傅寒时三下五除二就处理完了,果然,在掌柜的床单下,发现了那枚玉佩,想必还没有来得及去处理,所以搜查也很顺利。其他人都十分讶然,倒是陈产还比较淡定,毕竟在局里面干久了,总是能遇见不少自导自演的事情的,显然这个掌柜的就是一个典型。
  那掌柜原也是个赌鬼的,和傅泽时认识都是在赌场上认识的,前次见到了傅泽时的那块玉来着的,就哄着傅泽时当了,没想到竟然是想要据为己有,据那个掌柜的说,傅泽时不识货,这块玉虽然算不上顶级,至少五千大洋以上肯定是要的,就是他眼力不好,没有看出来上面的纹路是个啥,不然说不定还是哪个年代的珍品,价格还要翻一倍。
  傅寒时当然没有告诉掌柜的,上面纹的可不是什么大师的标记或者什么神秘的花纹,就是一只刻得很不成功的蠢鼠……
  傅寒时派人回去和傅泽时说了,准备回头给傅泽时补几千块,还挑了一个漂亮的小盒子,将玉铜钱装回去给了姜小鱼。
  姜小鱼被傅寒时抱到床上的时候就醒来了,迷迷糊糊问道,“玉铜钱找到了莫得?额猜似那个掌柜的咧,尼明儿去抓他,肯定没跑咧……”
  傅寒时挑眉,唷,这直觉还挺准的?
  他伸手,把那个玉铜钱的吊在了她的眼前,姜小鱼看到的玉铜钱的时候,眼睛都亮了,一个饿虎扑食就抱住了自己的玉铜钱,幸福地蹭了蹭,“太好咧!额滴的玉铜钱!服焊丝额耐你!!!”
  傅寒时一愣,好一会儿才明白她说了啥,脸一红,忍不住咳嗽了两声,移开了视线,“你喜欢就好,不早了,咱们睡了吧?”
  姜小鱼伸出爪子让他帮忙戴上去,傅寒时给她饶了三圈才将将给她挂住,忍不住纳闷了,“你小时候是怎么戴这个玉铜钱的啊?”
  姜小鱼眨了眨眼睛,“多饶几圈咧,多饶几圈就行了,就似以前额早上起床总似被它绑住……不过现在额介么大了,肯定不会了。”
  傅寒时想到了那个场景,忍不住有点儿想笑,但是看着姜小鱼特别认真的小模样,倒是生生忍住了。
  是夜,姜小鱼用一种五体投地的姿势趴在服焊丝的胸口睡觉,张着嘴口水就下来了,jio还时不时踢两下,睡品实在是特别不怎样的,要不是因为傅寒时睡着了和猪一样的话,恐怕早就被蹬醒了。
  睡梦中的姜小鱼却突然间感觉到了一种窒息感,仿佛被什么东西掐住了脖子一样,她扑腾了两下,呼吸都变得急促了,在快被勒死之前,终于那种束缚感解除了……
  夜色如水般蔓延,只有一个小小的法式床头灯还亮着,掩映之下,墙上的影子随着时间在慢慢变化——从小小的一个鼓包,和翘起来的小蹄子,逐渐变大变大,拥有了流畅美好的少女的曲线,可惜只是一瞬,又变回了那个小小的鼓包,那只小jio翘起来,翻了个身,继续睡。
  傅寒时有一种胸口仿佛压了一块大石头的感觉,特别特别地……沉重。在他沉睡的梦里,是一头巨大的黑熊把他扑在地上,似乎是想要把他压死,那种温度都仿佛能够感受到,随即而来的是……一股特别的香味,奶乎乎,还掺杂着一点点的五香瓜子的味道……
  他猛地惊醒,一睁眼就下意识地低头朝自己身上看去——
  很好,那头黑熊缩水了,变成了那只乎乎大睡的蠢鼠。傅寒时松了一口气,注意到了姜小鱼脖子上被扯得乱七八糟的绳子,帮她解开放在了另外的一边,重新躺了下去,他寻思自己应该是最近因为谢骏的事情有儿心神不宁,应该找个时间带着自家鼠一起出去玩玩……
  他再次睡了下去,不过这一次再也没有梦见那头五香瓜子味的黑熊了。
 
 
第41章 土拨鼠·丢画
  姜小鱼第二天一大早醒来, 就看到了放在边儿上的玉铜钱, 想了想,昨晚觉得自己被掐住了应该是因为戴着它睡觉的缘故吧?只不过那个吊坠绳子还挺宽松才是的呀, 她想了想自己的睡姿, 挠了挠脑袋,重新把玉铜钱给挂回去了,嗯, 好像如果是她睡觉的话, 这样也不奇怪?
  这东西算不上多么值钱,就是当初是她满月的礼物,对于姜小鱼来说还是很有意义的,再加上失而复得,姜小鱼也是不想在弄丢一次了, 放哪里都不如放自己眼皮底下放心,就干脆放进去了。.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昨天那玉铜钱刚刚拿回来的时候还是灰扑扑的,今儿个也不知道咋回事, 好像通透了一些?瞧着倒是亮了不少。
  姜小鱼也没有多想, 毕竟他们也是精怪嘛,长辈给的东西总是有些奇异的用处的嘛,比方说上次姨父给的那个鼻烟壶闻了就能够让人迷路什么的……总之, 姜小鱼的长辈们虽然都对小孩挺好的, 但是各个都不靠谱, 他们送的东西,姜小鱼压根儿就没有啥期望。
  她搁在镜子前左看右看,越发觉得这玉铜钱衬地她皮毛特别亮,果然是千年难得一遇的美鼠,她捧脸在镜子前面扭来扭去。
  然而就在她自我陶醉的时候,她无意间余光一瞥,看见了镜子里面那个脑袋上还残留着两只小毛耳朵的少女的时候,吓得“嗷”地倒退两步,摔了一个屁股蹲儿——
  她再向镜子里面看去的时候,又是自己毛茸茸的兽形了。
  傅寒时听到了叫声,还以为是什么事,推门就进来了,看到只是那只鼠摔了个屁股蹲,松了口气,姜小鱼赶紧伸手赶人,“淑女要换衣服咧,尼粗去粗去!”
  傅寒时对于姜小鱼的“淑女”不敢苟同,还换衣服呢——傅寒时瞬间就想到了昨天她买的那两个巨大的蝴蝶结,离开前还再三叮嘱她不能顶那么个大蝴蝶结,要是要蝴蝶结就不许赖他肩膀上巴拉巴拉的,姜小鱼挥挥爪子把人赶走,还栓了门,一屁股坐在了镜子前面,苦恼地揪了揪自己的毛。
  刚刚她摔一跤倒也不是吓得,就是太惊讶了——毕竟刚刚镜子里面就是她自己没错了,只是这半年还没到呢,怎么还能提前变呢?而且还是只变了一半?就一会儿还给她变回去?
  这只鼠想地毛都快给她自己拽秃了。.
  姜小鱼自从成年之后就知道自己和别的鼠不同,别的鼠成年之后就能化形,自由地切换人形,比方说姨妈和妈妈他们这些鼠都是这样的,但是姜小鱼成年之后就是这样了,半年只能变一次,不过后来大部分的时间里面姜小鱼都以人类的身份在生活,这个倒是没有怎么影响她的生活,家里面的鼠也没有当成一回事,久而久之,姜小鱼都不怎么在乎了……
  只是现在是啥子情况咧?姜小鱼就不明白了,难道是因为……姜小鱼低头看了看自己脖子上的玉铜钱……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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