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走男二谈恋爱(穿书)——允清吖
时间:2020-02-21 09:28:01

  余烬没忍住出声打断他, “……祝卿卿难道不长这样吗?”
  秦云敛居然煞有其事的思索了一下,“好像是的。”
  余烬叹了口气, 干脆放弃了从秦云敛那里得到消息,打算等再见到祝卿卿的时候去问问她。
  “哦对了。”秦云敛仔细回忆, 想起了他差点忘了的买绢花的事情, 又道。
  “那姑娘好像很喜欢桃花, 我们还带她去买了丝绸做的桃花,在作坊那里那姑娘还头疼到差点晕倒来着。”
  “桃花……”余烬喃喃道, 心里几乎可以确定那就是牧楚夏了。
  她给祝卿卿的荷包没什么特别的, 但里面装得安神香却是余烬亲自为了她调的。
  在经历过一次祭祀天神的仪式之后, 牧楚夏便老是睡不好,夜里常常会做噩梦,余烬便给她调了香,可以安神静心, 帮助睡眠。
  里面加的一味材料是牧国特有的一种树木的木屑,那种树在牧国是国树,珍贵的很,余烬用得还是他偷偷从树上折下的一条细枝。
  他离开之时,将配方交给了牧朝,牧朝知道他用的是神树枝干之后,气得差点没把他再关起来。
  但是现在看来,虽然嘴上说着神树不可亵渎,牧朝依然在配那种安神香给牧楚夏用。
  那就说明,牧楚夏她还是睡不踏实……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忘了余烬之后,她不应该过得更快乐自在才对吗?
  “师叔?”
  余烬一直在愣神,秦云敛喊了他一声,“您是不是和那为姑娘认识啊?”
  他听闻余烬曾被师父赶出去过一段时间,周游了很多地方,再回来时已经瞎了,但他瞎的原因,他却一直不肯提,只说是在外面得罪了人。
  看到余烬那魂不守舍的样子,秦云敛便猜测或许余烬的眼伤和那位姑娘有关。
  余烬沉吟片刻,脸上是少有的严肃,
  “不仅认识,她还差一点就成为你的师婶了呢。”
  “……师叔,你不会在开玩笑吧。”
  “怎么会,你师叔特别的认真。”余烬故作深沉的摇摇头,“当时我初到牧国,与她一见钟情,牧国只有黄沙,我们约好要一起到寒桃寺看桃花。只可惜,她的那个恶毒的哥哥狠心拆散了我们。”
  “那你的眼睛……”
  余烬点点头,“就是他那恶毒的哥哥干的,他为了阻止我和那位姑娘在一起,狠心毒瞎了我的眼睛,我不忍心耽误那位姑娘,便离开了牧国。这安神香便是我亲自为她所调,过了八年还能再闻到,就好像再见到她一样,我真是……”
  余烬的故事编的真假参半,说得却是十分悲戚。秦云敛心中万分震惊,
  “原来您一直不肯提,竟是因为这个,师叔,我一直以为你好吃懒做还爱耍滑头,没想到您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啊。”
  余烬:………他忽然很想把这个小崽子打一顿,怎么和祝卿卿越来越像了?!
  “所以啊,趁着年轻,一定要好好珍惜所爱之人,你打算什么时候和卿卿……”
  “好了师叔,我带去去医馆看看吧!”
  就余烬平时那坑蒙拐骗的本事,余烬这个故事他也不会全信,但一听到他又要怂恿自己,秦云敛赶紧打断了他,将他从藤椅上拉了起来,两人驱车向医馆走去。
  这边祝卿卿也来到了流萤阁,老板正收拾东西,打算带着家里人一起去游玩,见到祝卿卿,他放下手中的活,笑着走了过来。
  “听说是你要买下我这铺子,我还以为是祝老爷和我开玩笑呢,既然你买下来了,以后我这流萤阁的东西可都是你的了,来瞧瞧。”
  祝卿卿走进这家自己光临了无数次的小店,黄花梨架子上陈列着各色各样的奇珍异宝,墙上挂着一盏四角宫灯,明亮的烛光下,架上的珍宝散发着异样的光,透出一股神秘之美。
  初见那个宫灯时,祝卿卿还惊讶了一番,一度想要把它买回去,但是老板却不肯卖,任她出多少钱都不肯,说是对他有特别的意义,祝卿卿也没有再强求。
  如今祝卿卿买下了流萤阁,她一眼便看到了那盏宫灯,调侃道,
  “老板,这盏灯是不是也是我的了?”
  原以为这盏灯对老板意义非凡,就算他把流萤阁买了也会把那盏灯带走,祝卿卿只是随口开个玩笑,老板却一脸认真的回答了她。
  “对,它也是你的了。”
  祝卿卿错愕的看着他,“老板,我没有听错吧?”
  老板走到那盏灯前,拿起放在一旁的软布细细地擦拭着,像是在抚摸自己的孩子。
  “这盏灯待在这里也有十几年了,它还是我从宫中带出来的。”
  “宫中”?
  祝卿卿敏锐的捕捉到他话里的意思,不动声色的看着他。
  老板好像没有注意到她神色的变化,接着道,
  “我原先是宫里一个打更的宫人,那时候我才十几岁,被人贩子几经转手卖到了宫里,认识了秦贵妃,我们是同乡,娘娘对我颇为照顾,知道我怕黑,娘娘便赏了我这盏灯。贵妃娘娘她可是个大善人啊,只可惜那后宫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娘娘她那么善良,却还是有人不肯放过她。”
  同乡,又姓秦临江城姓秦的,不就只有秦云敛一家吗,怎么没听他说过秦贵妃的事情?
  老板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一回过头,看到祝卿卿一脸茫然的样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是我失态了,我好久没有回忆过那时的事情了,一想到要和我苦心经营的铺子告别了,便有些怅惘,话多了些,卿卿你多担待。”
  “无妨,我也喜欢听故事,”祝卿卿把目光放到那盏宫灯上,问道,“您说的秦贵妃,和秦家有什么关系吗?”
  听他这么一说,老板又回想起了那段往事,眼眶不觉间竟也红了。
  “其实真要说起来,还是有点关系的。”
  原先临江城里是有两户秦家的,一户是这百年的言情书网,一户是秦家旁系的一个小分支,主人没什么本事,但是借着秦云敛他们家的势力,那户秦家过得还算可以。
  秦贵妃便是那家的女儿,算起来也是秦云敛姑姑辈的。
  三十几年前,华朝有一次大选,为皇上纳妃。
  秦云敛叔叔那一辈没有女人,那户便求着秦云敛的爷爷把她们的女儿送去了,谁知不仅被选上了,还一步步提升成了贵妃。
  两户秦家都沾了她的光,那时是风光无二啊。
  “只可惜,贵妃娘娘后来死了。她的原生家庭也受了牵连,现在的秦家又当朝丞相保着,倒是没有什么大碍。但是现在想起来,贵妃娘娘真的是……冤啊,若不是她,我肯定早就死在京城了,可是好人没好报啊,她一生奉行仁慈宽容的原则,最终却死在了受过她恩惠的宫人手中。”
  老板后来离开了皇宫,又回了临江城,开了流萤阁,借着宫里原先的那些人脉倒卖些宫里的奇珍,双方受利,倒也还过的不错。
  “但是一想到贵妃娘娘,我这心里啊……”
  眼见着老板的泪珠就要落了下来,祝卿卿赶紧把自己的手帕递了过去。
  老板摆摆手,拿着擦宫灯的软布,在眼角轻轻擦了两下。
  “不过最后那些害贵妃娘娘的人都遭到了报应,也算是罪有应得。”
  三十年前的事情,又和后宫有关,这边的人一定讳莫如深,秦云敛怕是也不清楚。
  这样想着,祝卿卿心中倒也没有那么多的迷茫了,她问老板,
  “您和您的那些线人倒卖皇宫里的东西,不怕被抓吗?”
  “这倒没什么,都说皇宫是这天下最华美恢弘之处,但是里面的人也有她们的艰辛,那些不受宠的妃嫔,难免受到欺压,过不下去的时候,只能靠卖这些东西来换些银两。宫里那么多人,光大大小小的嫔妃就几百人,更别说再加上宫女太监了,他们管不过来的,我主要是在东洋那边取货,在宫里收的也不多,到时候我把线人的名单和联络方式给你,你可以继续和宫里联络,就当是帮帮那些走投无路的宫女妃嫔吧。”
  祝卿卿点点头,不去想宫里的那些勾心斗角,还好她穿的不是宫斗文,不然以她的段位,可能一进去就被毒死了。
  她不会主动去买宫里流出来的东西,但是若遇上主动来找她的,她应该也不会拒绝。
  “对了。”和老板聊完流萤阁的一些事情,祝卿卿忽然想到了任迟,如果老板知道秦贵妃的事情,那一定也知道任家的事情。
  “您知道当年任家的事情吗?”
  老板脸色骤变,“你问这个做什么?”
  祝卿卿心中一慌,搬出祝九化来做借口,“只是偶然听我爹说起过一次,心中好奇。”
  “这样啊,任家的事情可不能随便说啊,秦贵妃的事情虽然当时闹得动静很大,但是最后好歹是平反了,京城离咱们这又远,久而久之,临江城的人便淡忘了此事,就算想起,也不过感叹一句秦贵妃当真是可怜,但任家不一样,他们家被灭门,是因为他们家犯了大忌,冲撞了圣上。”
  老板回忆起那是任家被满门抄斩时的惨状,任家百余人死在了侩子手的大刀之下,沧江水都被染成了血红色,真的是触目惊心。
  “任家为何会被满门抄斩啊?”
  祝卿卿问过祝九化,但祝九化却一直不肯回忆此事,祝卿卿也只能作[]罢。
  “据说啊……”
  老板的眼神望着那盏宫灯,思绪渐渐飘向了从前。
  ……
  ……
  “迟儿,您怎么在这!”
  任丙雁从祝府出来,刚回到自己的新家,便被门口一脸阴鸷的任迟吓了一跳,她捂着心口后退几步,不明白这个和自己多年未联系的侄儿为何突然出现在这里。
  “听说你成亲了?”
  任迟打量着她,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细微的痕迹,让任迟有些陌生,但他仍能从那张脸上找到自己祖母的影子,恨意又开始蔓延开来。
  任丙雁一愣,有些娇羞道,“是啊,他也是祝府的仆人,他对我极好的。”
  任迟冷嘲热讽,“在祝家待了那么多年,你是不是已经把自己当成个真正的仆人了,你可别忘了你曾经可是个千金小姐。”
  任丙雁没有被他这话刺激到,反而耐心的安慰起他来,“那都是从前的事情了,咱们家犯了那么大的错,我们侥幸留得一命,要知足常乐才好。”
  “知足常乐?”任迟冷笑一声,“你倒有脸说。”
  “你什么意思!”任丙雁再怎么劝自己要冷静,此时却也受不了任迟这般羞辱,直接变了脸。
  任迟又换上笑容,“没什么意思,恭喜你成亲。”
  “你……”
  任丙雁怎么也想不清楚清楚,为什么这个小时候这么可爱的孩子现在变得这么古怪。
  还未等她,任迟又道,
  “你知道祝卿卿的喜好吗?”
  任丙雁疑惑的地看着他,“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想追求她。”
  作者有话要说:  安利一下新文《重生后我把老公变成了初恋》,可以点个收藏咩,这个是个大甜文哟~
 
 
第63章 
  “秦公子,您的医馆什么时候开张啊?”
  “明天就开了。”
  “哟, 您怎么还带着个……, 这条街难走, 您可小心点。”
  “好,谢谢您提醒。”
  笑吟吟地和路过的街坊打过招呼,秦云敛拉着一本正经跟在他后面的余烬走到了医馆。
  “刘氏医馆”四个大字挂在上面, 余烬凑过来,
  “听说你不打算改名字了人家一走进刘氏医馆却发现大夫姓秦, 岂不是很奇怪。”
  “……”
  现在知道开玩笑了, 哪还有刚刚说起往事时那个颓废的样子?
  秦云敛打开门, 没有理会他。
  医馆中让人认真打扫过,药柜中已经提前放满了草药, 秦云敛的鼻间被草药味充斥着,心中有些异样的感觉在滋生。
  “别担心, 你跟了师兄这么久, 上次瘟疫一事你既然能配出药方来, 你的医术应该不比我师兄差,开个医馆而已, 不用太紧张。”
  余烬在医馆里转了一圈, 虽然看不见, 却好像能感觉到秦云敛此刻的心情,语气虽说还是一样的欠,这种时候却给了秦云敛莫大的安慰。
  不过他接下来的话就没那么好听了,余烬在药柜面前停下, 抽出一格来,里面放的是雄黄。
  “就算是我师兄,还有医死过人在那里抹鼻子的时候呢,你不要有太大的压力。”
  秦云敛:“……”
  两人正在这里闲聊着,忽然听到门外传来异响,秦云敛转过头,一个中年男人站在门口,一只手扶在门框上,另一只手捂着脸,只露出两个眼睛,慌慌张张的朝里面张望。
  见他看过来,那男人好像更慌张了,把脑袋往回缩了缩,把脸捂得更紧了,有些警惕地看着他。
  “您是……”
  “别过来!”
  秦云敛朝他走了两步,那男人却做出一副要往外跑的样子,秦云敛赶紧停下了脚步。
  “我……刘大夫呢!他去哪了?”
  秦云敛打量了他片刻,好像在这附近没有见过这个人,又听到他提起刘大夫,便明白这人应该是从别的地方来的,而且并不知道刘大夫已经去世了。
  秦云敛将刘大夫已经去世和将这家医馆卖给他的事情告诉那个男人,男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怀疑。
  “不可能,一年前我见过他,刘大夫的身子硬朗的很,不可能就这么去了。是不是你,是不是害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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