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他又在孵蛋——迴梦逐光
时间:2020-02-21 09:29:41

  “花音,带小龙君去歇着,还有将小龙君旁边的客房收拾出来。”
  “神女带路就好,本座带着他就是了。”
  目送逸虚两兄弟离去后,冰芜看着仍在喝酒的金钊无奈道:“你越发幼稚了,这么大年纪竟然欺负一个孩子。”
  金钊嗤笑了一声,“本太子年轻着呢,可不老!而且他龙鳞都长齐了,哪里小了?”说着拿起一旁巴掌大的玉色酒坛子就要走。
  见金钊走的方向不对,冰芜出声提醒道:“你的房间花音已经收拾好了。”
  “表姐,今夜良宵,本太子可不想在这昆仑冰山上度过,自然是去寻佳人度之。表姐可不要错过这良宵美景。”碍手碍脚的他都给灌醉了,不用谢他。
  话落,御风而去,眨眼间就没了影子。
  冰芜看着方才还热闹的宴上,此时只剩下她一人,仰头望着空中的月亮,叹息轻不可闻,良宵么?
  忽听由远及近轻缓的脚步声,冰芜将手中端着的酒一饮而尽,再睁眼时眸中闪过一丝暗光。
  同时耳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红唇微勾,幸好留下的是风溪,果然深得她心。
  风溪有些意外地看着去而复返的苍山帝君,转眼看了一眼殿内仍饮酒的冰芜,福身行礼道:“见过帝君,公主酒力不佳却频频饮酒,小神不敢劝,劳帝君劝劝。”
  逸虚颔首,低低地应了一声,送凌云回到屋中后他忽然想起曾醉酒睡得不省人事的冰芜,加上宴上还有风流成性的五太子,纠结再三,身子却已经做了反应。回过神,已经到了此处。
  逸虚举步往殿内走去,果然见冰芜还在饮酒,五太子却早已不在了,这画面让他莫名觉得心里堵得慌,将她手中的酒盏抽离,温声道:“别再喝了。”
  忽地宽袖被扯住,流光锦的宽袖被那双纤细的玉手轻轻摇晃,他的心仿佛也跟着摇,一颤一颤的。
  “不喝就不喝,那你不要走。”
  醉了酒的冰芜好似格外好说话,还有一分可怜兮兮,面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仿若被仙酒融化了,冰雪消融的玉面上透着一抹迤逦的粉,连眼梢都染上了。眸中水光滟潋,媚色动人,逸虚觉得他被蛊惑了,“好。”
  冰芜将手中不属于自己的袖袍蹂.躏好一会儿,像是玩累了般,抬头道:“本公主困了。”语气里的毋庸置疑的命令。
  逸虚闻言不由好笑,方说她醉了酒好性子,转眼就开始命令人了。想将被揉皱的袖袍抽回来,却被拽得更紧了,“不松开,本座怎么送你回寝殿?”
  正欲将宽袖上的皱痕抚平,一双胳膊倏地搂住了他的脖颈,整个身子仿佛吊在他身子,扑鼻的馨香混合着淡淡的酒香有些灼人,与怀里冰冷的身子成了鲜明的对比。
  逸虚无奈将怀中的人拦腰抱起,往殿外走去。
  一踏出殿外,就见守在殿外的神女迎上来,有些为难道:“帝君,公主喝醉了脾气不大好,小神要去药老那取解酒丹,能不能劳烦帝君送公主回寝殿?”
  生怕逸虚不同意般,忙道:“小神很快就回来,公主的寝殿就沿着这回廊走到头就是了。”说完就急急地走了,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逸虚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没影了,颇为无奈,醉酒脾气不大好么?他倒是觉得醉酒后的她少了几分清冷。认命般轻轻摇了摇头,抱着仍旧搂着他不放的公主往风溪所指的方向去。
  不过这寝殿当真是她的么?整座寝殿黑灯瞎火,连一个仙娥都没有。微微打量了几眼后,逸虚还是抱着怀中的公主往白玉水晶床走去。
  应该是她的寝殿,就算昆仑山再怎么奢侈,也找不出几个像这样的屋子了。
  连殿内熏的香都是万年难得一见的琦萝香,这香能解一般常见的毒,还能安神静气有助修炼。能拿它熏屋子,可想而知这屋子不是寻常神仙住的。
  逸虚将怀中的公主轻放在床上,见她双手仍牢牢的缠着他,遂抬手想将那双手拉下。不料那两只胳膊缠得更紧了,一下便将他勾到,覆在她身上。
  过于柔软的身子,还有喷洒在耳侧的气息,逸虚轻轻一叹,抬首离她远了些,“公主,你喝醉了。”
  醉鬼是听不懂的,也不会承认自己醉了,于是某位公主的手往下挪了挪,触到腰窝的位置,覆在身上的人当下一个激灵,差点露出龙尾。
  逸虚忙捉住那只手,克制地喘了一口气,细细盯着身下的依旧紧闭双眼,粉面红唇的公主,气息也没错,看来应是醉了。
  黑夜中她额上的水晶花钿仿佛莹莹生光,美得不可方物,映入眼中,牵引着他,于是唇瓣情不自禁轻柔又克制的落在眉心上。
  这时,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了,一双清澈的眸子灿若星眸,灼灼生辉。
  逸虚突然僵住了,他这样好像是趁人之危。有些慌乱地支支吾吾道:“我,我不是有意的,你喝醉了,我先走了。”
  袖子又被拽住,逸虚才发现这人并未清醒,一双眼迷茫又透着些许可怜。莫名松了一口气,低声哄道:“先松开好不好,我去给你找解酒丹。”心中郁闷风溪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未回来。
  逸虚有些头疼,袖子是被放开了,她又缠上了他的腰身。
  下次再也不让她喝酒了,太磨人了,逸虚想。
  将她头上的钗环悉数取下,又将她一头长发拨在一侧免得她压着,最后给盖上被子才退出屋子,关上门。
  关上门后,逸虚长吁了一口气,举步走回客苑。
  逸虚走后,从暗处走出一个着青色纱裙的神女,正是风溪。
  “公主,帝君已经走了。”
  床上躺着的人骤然睁开了眼,闷闷道:“本公主听得见。”话落,猛地从床上翻起,忽道:“本公主长得不好看么?”
  风溪低下头,忍住嘴角的笑意道:“好看,公主姝色无双,美貌绝伦。”
  “行了,想笑就笑罢,”冰芜见那一抖一抖的肩膀,没好气道。
  “小神不敢。”为了不打击公主,她还是不笑得好。
  好一会儿后,冰芜才道:“你说,他是不是不行啊?”不然他为何要用术法弄晕她?更何况腰窝是龙族最敏感的地方,她都碰了……
  风溪略无语:“公主,帝君应该就是凡间所说的坐怀不乱真君子。”
  冰芜一副看傻子的模样:“你知不知道龙族第一大特征?”
  风溪很诚实的摇头,她不是龙族。
  “龙性本淫听说过罢?”
  “咳咳咳——”风溪被差点被口水呛到,“公主,您忘了您也是龙么?”
  “所以才有今夜的事。”她就是想要个冰夷蛋,为什么这么难,冰芜只觉得心累,明明他都亲她了,最后还是用术法把她给弄晕了,九天应龙果然惯会装模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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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边逸虚脚步略虚浮的回到了客苑中,有些懊恼自己意志不坚定,竟然连趁人之危的事都做得出来。
  躺在床榻上久久不能眠,天快蒙蒙亮时才睡过去,难得的起晚了。
  “哥,哥,”凌云喊了好几声也没得到回应,不由奇怪,兄长可是极为自律从不晚起,今日怎么了?遂抬手推开门。
  房门一推开,凌云就愣住了,只见一尾银白色的龙尾从床榻上一直延至到门边。
  当下门也顾不得关上,几步跑向屋内。龙族化为人形后极少控制不住变为龙身,除非是受重伤无法维持人形。像他们这样龙身伟岸,在这狭小的屋内自然不会露出来,那就是受伤了。
  这样想着,凌云已然慌了神,看到床上仍旧躺着的兄长,想也不想便扑了上去,“哥,哥,你怎么样了。”
  逸虚正处在睡梦中,被这一声声狼嚎惊醒,一睁眼便瞧见幼弟恍若死了爹娘般的神情。
  凌云本正欲探脉的手一顿,口中的哀嚎顿时止住,愣了愣道:“哥,你没事?”
  “我能有什么事?你这是做什么?”逸虚低头看着被凌云抓在手里的手腕,不解道。
  凌云扁了扁嘴:“哥,你吓死我了,我看到你不受控制现出的龙尾,还以为你出事了。”余光瞥见那银光流溢的龙尾,奇道:“既然你没事,这龙尾又是怎么一回事?”
  逸虚这才注意到自己的龙尾现了出来,神念一动恢复成双腿,以手抵唇轻咳了几声,“咳咳,为兄没事,不必担心。”
  凌云见状不高兴了,皱着眉头一定要逸虚给个答案,“哥,到底出了什么事。”
  逸虚长睫低敛,“真没事,你把脉不是看出来了么?或许只是最近过于劳累,才会放出龙尾。”他的龙尾是因为梦中的旖.旎不自觉现出的,他怎么可能说出口。
  凌云将信将疑道:“我们还是赶紧回钟元宫罢,回去找医官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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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流霜殿内,冰芜手里捧着一只紫玉茶杯,轻抿了一口,“他们走了?”
  花音打趣道:“公主这么关心,怎么不送送?”
  一旁的风溪咳了咳,用眼神示意花音不要多嘴,昨夜里公主气还没消呢,怎么会去送行。
  奈何花音不明白,“风溪,你眼睛怎么了?”
  风溪干笑了一声,“没事,”笨死你得了。
  冰芜悠哉悠哉吃着一块软糕,凉凉开口:“既然你们二人这么有空,不如去浮光阁和月光一起清点库房的宝贝好了。”
  两人一愣,浮光阁里宝物众多,数任昆仑山帝君积攒的宝贝几乎都在里头了,数量可想而知,而且不乏珍贵的宝物,万一失手打了一件就凉了。
  前几日月光被派去时,她们还幸灾乐祸来着……
  于是风溪道:“公主,风溪有事禀告,公主听了若不满意,风溪即刻去浮光阁。”
  冰芜点了点头,“那花音先去罢。”正好,上次花音擅作主张替她答应逸虚的求助还没罚呢。
  花音顿时愁眉苦脸:“公主——”
  见冰芜不为所动,花音只好一步三回头往殿外走去。边走边在心中大骂风溪没义气。
  冰芜放下手中的茶杯,软糕也不吃了,喜道:“你说真的?他真的露出龙尾了?”
  风溪点头,“千真万确,今早前去伺候的仙娥亲耳听到。”公主睚眦必报,莫非此事是公主所为?“公主,这事该不会是做的罢?”
  冰芜不明觉厉:“什么?”
  见公主神色确实不知此事,风溪奇道:“真是奇了怪了,昨儿个苍山帝君还好好的,今儿个怎么就受了重伤了呢。”连龙尾都露了出来,可见是伤得严重。
  “噗——”冰芜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她可算明白了,感情她们都以为只有重伤神力不济才会露出龙尾。尾巴一向是龙族的敏感之处,故自古有交尾之说。
  除了重伤神力不济,还有一种可能也会露出尾巴,那就是——动情。逸虚昨儿夜里还好好的,半点伤也没有,今早却露出龙尾,可见是昨夜她没白费功夫。
  “公主?”
  冰芜摆了摆手,“没事,你下去罢。”忽想起什么,又道:“对了,此事不得外传,我不想听到第二遍。”
  “公主放心,我已经嘱咐过那小仙娥不得多嘴。”这个她明白,若是日后让苍山帝君知道她们家公主竟然幸灾乐祸,那可就不妙了,这点她还是知道的。
  冰芜心情甚好的用完了早膳,正准备回榻上补个眠,袖口里的传讯镜传出微微的震动。
  输入神力一瞧,只见简洁明了的一句:‘往后少饮酒,半月后见’,一扫下方的传讯人,
  帝君的亲弟弟
  冰芜实在忍不住笑了起来,逸虚他用凌云的传讯镜给她传消息,竟连名字也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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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春雨绵绵,雨不大,却格外绵长,淅淅沥沥下个不停。因着细细密密的春雨,那八只金凤凰终于可以休假了。
  南天门外已经聚了不少坐骑,由侍灵官牵去万兽院安置,待仙上们走时再牵出。
  冰芜御风落在南天门时,南天门的战将们都愣了愣,熟悉了这位公主金尊玉贵的出行,如今简装出行实乃难得一见。
  等候已久的仙娥们迎了上来,“小仙见过冰芜公主,公主请随小仙来。”
  冰芜摆了摆手:“不必了,本公主认得万学殿,自行过去便是。”今日这糟心的天气,她可不想雨中慢步。
  “是,公主。”
  万学殿在天宫西北方,原是若兰殿,占地宽广,地方清幽,比邻的长乐殿与竹意轩也都是清静之地。天帝将万学殿选在此处可见是用了心的。
  毕竟这要是打起来损失也不会太重。
  “表妹,等等我。”忽地后面传来了一道十分耳熟的叫唤声,扭头一看,只见着浅紫色华丽宫装的美人提着裙摆小跑过来。
  不雅的小跑也没能掩饰她艳若桃李的美貌,一袭浅紫色华丽宫装勾勒出姣好的腰身,裙摆上密密麻麻绣着紫金花,这是她见过唯一一条不喜欢在衣服上绣龙纹的龙。
  冰芜眉眼忍不住柔和了几分,“表姐,你怎么也来了?”这条路除了去万学殿根本无人走,难不成天帝连表姐都不放过?
  事实证明,确实如此。
  金毓也很是郁闷,“父帝让我来的,他说我成日里游手好闲,也该为天宫做点事,否则怎么对得起公主的身份。”
  冰芜:“……”天帝果然是天帝,坑起自家人来绝不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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