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谋杀恭亲王是诛九族的大罪,杀手肯定小心再小心,会这么明目张胆地掉落的令牌,多半是假的。”叶清风边说,心里已经在佩服自己的机智,“但不论这令牌的真假,总是和凶手有关的,即是有关联,那肯定能查出一些蛛丝马迹来。”
说完后,叶清风总算在司砚的脸上看到了一丝满意,心想这关就算过去了。
可等他们到大牢时,
她被惊住了。
大牢的门是敞开的,连看守的护院和里头关押的众人都被迷晕了,三间牢房她都看过了,恭亲王带来的丫鬟和侍卫都在,唯独少了翠红楼的头牌莺莺。
“你在找什么?”
“莺莺不见了。”
“什么,是翠红楼那个?”司砚突然想到。
叶清风点了点头。
司砚勺水浇醒了护院,结果都是一问三不知。
“废物!”
司砚骂完立刻往大牢外走,几步后,回头拔高音量,“你还在看什么,抓人去啊!”
“是是,属下这就来了。”
这案子可不是寻常的。
叶清风她们先是弄丢证物,现在嫌犯又跑了一个,且就在县老爷的眼皮子底下发生,这事只要捅出去,北漠县衙的这些人,包括叶清风在内的丢官都是小事,甚至都有可能没命。
迅速叮嘱了护院千万不能再弄丢人后,叶清风如她的名字一般,飞也似地朝司砚奔了过去。
“大人,我们去哪?”不由地,叶清风会听取司砚的话了。
而她发现,这个面冷话少的指挥使大人竟然白了她一眼。
天老爷诶,这人怎么翻白眼都是那么好看的!
要是翠红楼的伶人有那么俊的,她肯定要替他赎身。
“你盯着我看干嘛?”
司砚想到叶清风好龙阳,潜意识地后退半步。
“看您好看呗。”对男女之妨,在叶清风这里是很小的,除了让她光着身子一起洗澡,勾肩搭背都是小意思,所以说这话时她半年扭捏都没有。
而这话在司砚的听来,就是这货想搞他!
这还了得。
留给叶清风一个潇洒的背影,司砚这回又是翻墙而过。
没办法,叶清风不会翻墙,只好绕到县衙大门。
可她刚跨过门槛,就和一个匆忙而来的身影撞个满怀,后退踉跄了好几步,差点摔花了屁腚子。
“啊哟,清风你这么急干嘛?”
听此,叶清风抬眼看到是刘寡妇家的邻居李狗剩,揉着胸口问,“你先说说,那么急来县衙,是什么事?”
“出大事了!”
李狗剩拍着腿,他的龅牙堵不住口水,在他说话时叶清风不得不一直往后退,“刘寡妇死了。”
“什么时候的事啊?”叶清风惊讶得张大嘴巴,她刚从刘寡妇家回来没多久,怎么人就死了。
李狗剩急得跺脚,“就刚刚,我路过她家,看到她倒在院子里,进去一看,吓死我了,她脖子裂了道口子,直冒血哩!”
这是明显的谋杀了。
叶清风想到之前在刘寡妇家发现的深颜色黄沙,她本想今夜独自过去瞧的,可没想到刘寡妇就这么没了。
心里有怅然,
也有恍惚。
有那么一刻,叶清风宁愿这是一场梦。
“叶清风。”
叫醒叶清风的悲伤是不快的一声。
光听声音,她就知道是司砚,“大人,不好意思我没跟上。”
许是她语调里有少些哽咽,司砚再开口时声调变柔了,“怎么?”
叶清风:“刘寡妇死了,就在刚刚。”
这事都凑到一起发生了。
先是刘寡妇家的黑狗,再是墙上的脚印,一步步把线索往翠红楼的莺莺和刘寡妇身上引,可现在刘寡妇死了,只剩下一个不知是在逃还是被掳走的莺莺。
司砚果断下了决定,他和叶清风去翠红楼找巡查莺莺的下落,再让许承尧和刘成去查看刘寡妇的尸体。
毕竟刘寡妇是死了不会变的,而莺莺那却有可能是个极大的线索。
司砚骑马,叶清风跑路。
本是有两匹马的,可叶清风不会骑,她想和司砚共乘一骑,可当她提出时,却看到司砚眼里尽是嫌弃。
待听不到马蹄声后,叶清风摸摸自己的脸,皮肤还算细滑,她长得也不吓人好吗!
翠红楼那,不管白天黑夜都有寻欢作乐的客人。
等叶清风到时,她还在门口喘气就听到里头刘妈妈欢快的声音,听了会,刘妈妈这是在热情地接待司砚。
等等!
刘妈妈说莺莺回来了!
叶清风冲了进去,抓住刘妈妈的手,激动问:“莺莺呢,她现在在哪?”
“小风儿你弄疼妈妈了。”刘妈妈娇声道,“她还能在哪,楼上房间里呗。”
“噔噔”
叶清风和司砚扔下刘妈妈就往楼上跑,叶清风对这里熟得就像是自己家,推开莺莺的门后,空荡荡的房间,哪里还有什么人。
“我说,莺莺这才刚回来,小风儿你就让她休息下吧,哎哟,大人您拽我干嘛啊?”
跟上楼的刘妈妈才说完就被司砚拽到房间里。
“人呢?”叶清风问。
刘妈妈的眼珠子在屋里转了一圈,“可能出去了呗。”为了怕叶清风他们不信,她指着桌上莺莺带回来的东西道,“大人您瞧桌子上那令牌就是莺莺带回来的,我可不敢骗您啊。”
听到令牌两个字,叶清风和司砚齐刷刷地闪了过去。
叶清风拿起令牌,对司砚道:“就是它,在案发现场发现的那个,它的中心磕了个角,我记得的。”
她把令牌递给司砚。
司砚拿着令牌,一时说不出话来,因为他认出这令牌是他半月前弄丢的那块,后来找不到才重新做过新的。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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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蚀尸案4
翠红楼里早已没了莺莺的踪迹,刘妈妈见叶清风和指挥使大人皆是脸色黑沉,缩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不过,叶清风在莺莺的橱柜里发现了一个没收拾完的包袱,想来是没来得及带走。
包袱里有一攒血红色的线,叶清风用手揉搓下,才发现是浸了血的金丝。
她立刻想到了李狗剩描述的刘寡妇死时的惨状,还有恭亲王脖颈上的那个勒痕,伤口都在同样的位置,难免不让人联想到一起。
“大人,这莺莺肯定没走远,我们要不要去追?”
司砚点下头。
二人从最近的西城门开始,直到在北城门口,才从守城的士兵那打听到在一刻钟之前有个漂亮小娘子出城。
是莺莺!叶清风瞬间想到是她。
北漠城外遍地黄沙,光靠脚是走不远的,司砚有马,他拉紧缰绳后盯着叶清风,犹豫了一会才对她伸出手,“上来。”
叶清风递过手。
被司砚轻轻一拉,坐在他身后。
“驾!”
马儿突然跑了起来,叶清风害怕地抱住司砚的腰,隔着衣服摸不到什么肉,但是刚好够她两手环住,还挺舒服的。
此时的叶清风若是看得到司砚憋得发紫的脸色,定会被指挥使大人的嫌弃难过到心碎。
她这会子还犹不自知,马儿一颠,她便抱紧些。
大概过了一刻钟左右,在她的视野里赫然出现一队人马,停在沙丘上,由于距离还远,看不清在干什么。
等靠近后,叶清风瞧到队伍里的刘江,才知道这是刘江去接的肃郡王到了。
恭亲王的案子,当今圣上怕一家独断,除了锦衣卫外,还特意派了肃郡王来协查。
这是刘成那得到的消息,先说给叶清风和刘江听的。
而具体原因,由于北漠城消息滞后,叶清风还不懂是为了什么。
但她发现在司砚看到肃郡王时脸上眉头的轻皱,她便能知道他两的关系肯定不好就是。
“给肃郡王请安。”司砚下马拱手行礼。
叶清风跟着做了一遍。
在弯腰时却意外地看到沙丘下躺着一具伤痕累累的女尸,认真瞧了两眼,“莺莺!”她没忍住尖叫出来。
司砚瞪着叶清风。
叶清风才发现她的叫声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而马车上的肃郡王似乎还不是个容易解决的主,她忙跪下请罪道:“请王爷恕罪,属下只是看到死的女尸是我们在追查的嫌犯,才会发出惊呼。”
她低着头,看不到肃郡王脸上的表情,但四周沉默得只听得到呼啸的风声,便能让她感受到众人紧张得绷紧的弦。
过了会,她才听到马车上一声轻笑,和司砚的清爽不同,肃郡王的笑声带着玩味,嗓音也更沉重,像是抽了十年大烟的烟嗓。
“既是嫌犯,那就把她尸首拖回去吧。”在叶清风眼里,此时的肃郡王像只高傲的秃鹫,看着没啥气势,却是腐臭堆里长大的,“原本她冲撞了本王,该丢在沙漠里喂狼的,既然还有用处,来人,给她脚踝绑根铁链。”
肃郡王说用拖的,就真的是字面上的意思。
回去的路上,只要叶清风瞄到被拖成没人形的莺莺,心里就发麻。
后来她也曾问过和肃郡王同行的刘江莺莺是如何冲撞了他,得知莺莺不过是跑得太急惊了拉车的马,肃郡王便让人活活鞭打死她。
同样是人,恭亲王被杀就要惊动那么多人为此奔波,虽说莺莺是嫌犯,但只是惊了马,肃郡王连轻伤都没有,大不了打一顿,何必杀人呢。
此时,叶清风感受到了命运的不公。
而莺莺这条线索,就此断了。
拖回县衙时,磨得白骨都能瞧见,更别说是调查了。
叶清风觉得,还不如不要拖回来的好。
对此,她却没听到司砚有一句的不赞同,像是习以为常了一般。
他们到县衙时,刘成和许承尧还没回来。
而这个肃郡王,似乎是想先烧个三把火,拿住叶清风和司砚一连问了三四个问题,在得知五天的时间里叶清风身为北漠的捕快,一点作为都没有,还遗漏了诸多重要线索,直接让人拉下去要杀了。
听到这暴躁的郡王要杀她,叶清风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珠直视着肃郡王,她不知道此举是在以下犯上,因为很快她的腿肚子就被人踹了一脚,“噗通”跪在地上。
回头看是司砚。
生气想骂人的嘴刚张开就被司砚按住头,磕在冰冷的地板上,“王爷别和她这样的小人物计较了,叶清风不是编制内的捕快,所以做不到全面也是正常。”
叶清风:“……”
他这是在帮她说话吗?
为什么?
她的头被司砚死死按住,才发现司砚的力气大得惊人。
“呵呵。”听到肃郡王冷笑一声,“难得啊司砚,本王还从未见过你帮人求情,今天你是怎么了?”
听到这里,叶清风的余光瞥到一双黑色丝绒长靴朝她走来,上头还用金线绣了蛟龙图案,一看就知道主人的身份。
头上的施力没了,下颚却被长满老茧的手给钳住,“啧啧,模样是不错,原来司大人好这口啊。”蔑笑一声。
司砚:“王爷,您……”
他想说误会了,是叶清风单方面好龙阳,可肃郡王却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诶,本王懂。”叶清风听到肃郡王打断了司砚的话,“难怪京都那么多的名门贵女想嫁给你,你都没一个看上的,原来是喜好龙阳啊。”
司砚:“……”
要他说多少遍,他不喜欢男人!
叶清风:“……”
为什么他们都把她认成男人了,忧伤。
接下来因为司砚的求情她倒是什么事都没有,就是离开县衙时肃郡王看她的眼神颇有深意,还有司砚欲言又止的小表情让她想立刻回家换身女装,好亮瞎他们的狗眼。
不过,县衙里的肃郡王有司砚在应付。叶清风出来后,长舒了一口气,刚刚真是吓到她了。
这辈子第二次面临死亡,竟是在别人这么轻而易举的言谈下决定生死。
不过那个郡王爷看着是个养尊处优蛮横的主,可他的手心却长着比她爹叶猛还要厚的老茧,这就有意思了。
“小风儿!”
她的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下。
“啊哟我的天。”叶清风回头推了刘江一下,“你怎么突然出现,吓死我了。”
刘江委屈,“你从县衙出来后,我就一直跟着你,是你自己没发现而已。想什么呢,那么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