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她福运滔天——鱼咩咩
时间:2020-02-22 10:07:42

  她扯了扯嘴角,正要开始嘤呢,朱祁那老王八又鬼嚎起来。
  “啊!卫燊……我是你舅舅,你没权对我用刑!你把卫老四叫来,我要当面跟他对峙。”
  蒹葭:……
  “殿下,我们走吧,跟这傻子呆在一起久了,会被传染的。”还把皇上给你叫来,脸多大呢你。
  太子一顿,低头看着小姑娘拧眉的模样,心尖一痒。对啊,佳佳病才好,怎么能在天牢多呆呢。
  “佳佳说得对,咱们先回去。”
  平王被太子温柔得滴水的声音整得牙酸,撇嘴跟在后面。拱白菜的弟弟,他真的有点不适应。
  “你们先去吧,我还有事,稍后就来。”一直未开口的靖王忽然说道。
  太子回头定定地看了他半响,然后点头道:“那行,不过要快点,孤在外等着你。”
  等大家都走了之后,靖王转脸看向朱祁。
  “本王有话跟你说。”
  对上靖王的视线,阿大就知道接下来的东西不是他该听的了,他立刻用稻草堵住自己的耳朵,点穴封住听觉,然后盖上被子睡觉。
  有心听八卦,但也要有那个命才行啊。
  他要养精蓄锐,明天好接着霸凌朱祁这鳖孙。
  朱祁往地上吐了一口血沫,抬了抬眉毛,“靖王殿下有何事跟我这个罪大恶极的犯人说?”
  “虽不知道你背后主使是谁,但我劝你还是最好快快回头是岸。”靖王坐下,抚平衣角上的褶皱。
  朱祁抹去嘴角的血,形状与朱皇后相似的眼眸一暗,“呵,靖王可真是跟太子一条心,卫老四那王八蛋,居然把你培养成了太子身边的一条狗!”
  干枯的发丝落下,他神色癫狂,“你以为我这么做是为了谁?只要太子一死,你是皇长子,偏偏你不懂我的良苦用心……”
  “你不是为了本王,本王知道你只是为了皇位。”靖王镇定得仿佛没有发现他的不对劲。
  他的神色淡淡,刚毅的面容蒙上了一丝脆弱的色彩,他看着朱祁,“我知道我不是皇父亲生。”
  朱祁癫狂的表情戛然而止,扭曲夸张的面容冻结,定格在一个极为可笑的姿态。
  “原来你都知道了,是卫老四告诉你的吧……”
  “父皇是没有隐瞒我的身世,但却也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不堪。”靖王看着朱祁说:“我九岁时曾被一个绑匪抓住,他抱着我一路狂奔。若不是五岁的苏自……不,应该叫白自清了,若不是白姑娘发现了不对劲,报了官府,或许我们父子会早很多年相认。”
  朱祁面上一喜,便又听见靖王面带嘲讽地看着自己。
  “当时我还年幼,以为你良心发现终于知道如何做一个父亲了。可后来我才知道,你抓我,是为了跟父皇谈条件,你想用我换你的人身自由!”
  “陷害白姑娘的事情也是你做的吧,只因白姑娘破坏了你当时的计划,你就记恨了这么多年。我拿什么理由相信,你会对二十多年没见面的儿子有半点父子之情?”
  靖王垂下眼眸,平静地说:“你百般陷害苏家和太子,就是为了给我驾梯子。我知道你想有一个做皇帝的儿子,好满足你的权势欲.望。可你忘了,我不是父皇的孩子,根本继承不了皇位。”
  朱祁阴沉地看着靖王,过了一会儿,面目扭曲凶狠道:“我就知道,卫老四收养你不怀好意。说什么视若己出,我呸,他既然认你为长子,凭什么你不能夺他的皇位……”
  “够了,不准你诋毁我父皇。”原本还冷静的靖王突然发怒,他本就魁梧,浓眉一皱,仿佛一头随时会暴动的猛兽。
  看到这样的靖王,朱祁一股怒火从心往上喷涌而出:“……我才是你的亲生父亲!”
  “我没有你这样的父亲!”
  靖王脱口而出,朱祁一顿,撕掉虚浮在表面的慈爱,目光阴鸷狠毒瞪着靖王,他咬牙切齿道:“你果真跟你那个窑子出身的娘一样,谁有钱有权就扒着谁,当初我就不应该让你活下来!”
  靖王一怔,呆愣在原地
  他没见过母亲,据说他娘是窑子的花魁,被攻破城池的父亲掳走春宵一度有的他。娘亲身份低贱,生下他之后拿了钱财一走了之。于是,他没了娘。
  他自小就与常人不同,他是知道的。虽记不太清,但他还记得两岁的自己,是如何被这位亲生父亲抱上城楼,作为条件逼迫父皇退兵。那个时候,他便知道了,他也没了爹。
  是朱皇后不忍,将他抱养在他膝下。父皇也没有因为他亲爹的关系冷落他,相反,父皇认他为长子,抹掉他生父是叛徒的污点,教他武艺,教他兵法,尽心培养他。
  发现他自卑敏感,还抱着他在膝头一遍一遍地说,就算没有血缘,他也是父皇的亲儿子。
  父母到底是什么,他不清楚,他只知道眼前的男人根本不配做他父亲。
  靖王深吸了一口气,说:“你不想我做五弟的走狗,那本王就告诉你,五弟是储君。天子之位只能有他去坐,如果有人诋毁他,谋夺他的皇位,不用五弟,我便去杀了那些乱臣贼子!”
  靖王站起身,说:“至于你,好好在天牢里呆着吧。今日过后,你我父子情绝。”
  靖王看了朱祁最后一眼,调头离开。等走出了天牢,感受到外面的阳光时,摸着胸口他出征时父皇曾给他求的平安符,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里横亘多年的那根针终于咽下。
  整理好心情,他抬头不留恋地离开大理寺,他知道以后他和那个男人再无见面的可能。
  他可是父皇的乖儿子,不能跟这种秽物待一起。
  -
  京都的冬天来得比南方猛烈迅速得多,昨夜刚下了一场雪,推开门,整个院子铺了一层二指厚的雪被。
  蒹葭半倦着眼,看着窗外白茫茫一片,打了个哆嗦,费力抬起的眼皮又黏了回去。
  “小姐,快些,上学快要吃到啦!”
  琥珀推开门,见小姐抱着被子又要倒到床上,赶紧把她拉回来。
  蒹葭感觉到琥珀在给自己洗漱,干脆闭着眼让她服侍。天大地大,补觉最大。
  “哎呦,我的乖乖宝贝,怎么看上去这么没有精神,要不今天就不去上书房了吧?”苏夫人一看佳佳出来,心疼得抱抱她。
  闻着苏夫人身体的香气,蒹葭蹭了蹭,然后撒娇道:“是啊,昨夜还下了雪呢,今天好冷的哟。”
  前世读书还有寒暑假呢,她居然还要冒着风雪去念书。
  苏子仪看着女儿与妻子期待的眼神,挠了挠头,犹豫地说:“……那我去让人给女儿请假去。”
  “不准去!”老夫人杵着拐杖过来,“能进上书房读书,是皇上开的恩典,怎能说不去就不去?”
  老夫人不高兴地看了苏子仪一眼,苏子仪缩了缩脖子,“疼闺女儿,也不是你这个疼法。你还是我亲儿子呢,我操练你的时候,还不是没有手下留情。”
  苏夫人说:“娘,这儿子跟闺女儿怎么能相提并论呢。”
  “是呀,老夫人,佳佳身上的伤才好呢。”苏子仪小声嘀咕。
  “那也不能耽误了学习,学习多好呀,下人伺候着,小点心吃着,小恋爱谈着。多好呀!”老夫人从苏夫人怀里把蒹葭挖出来,“下雪天,最适合你们情投意合的小情侣谈恋爱了,快去快去。你奶奶我当初就是在下雪天遇到的你爷爷……”
  “奶,说了这么多,你就是想吃你孙女儿和太子殿下的糖。”苏和则默默地打断老夫人的话。
  老夫人一顿,目光闪烁道:“咋地啦?我磕糖那磕的是合法夫妻的糖。”
  “好了好了,我去上学还不成吗。”蒹葭阻止奶奶继续往下说,自从四皇子的那本话本成名之后,老夫人就像是着魔了一般磕她与太子的糖。
  这一次不再是老夫人孤独磕糖,独自嗨了,她还找到了组织,大家一起磕糖磕得不亦乐乎。
  老夫人因为是宣平侯府老夫人,还成了组织的头头,现在可是大粉了呢。
  蒹葭不好意思点破老夫人的幻想,只能遁走。她怎么能说自己跟太子还在暧昧阶段呢,太子喜欢她,她还没想好回应呢。
  美丽的少女,在得到少年的喜欢时,都要矜持好一段时间的。
  在亲人的目光中,蒹葭踏上马车。
  小世子早早地就在上书房门外等着她,蒹葭下马车就看到一个穿着圆滚滚的小萝卜头眼睛一亮,跑过去正要亲亲抱抱举高高时,就被小萝卜头用书怼了一脸。
  “这些是你落下的功课,我已经标明了。趁今天得空好好看看。”
  蒹葭抱着书欲哭无泪,“我还是病员呢。”
  小世子一顿,撅起粉嫩的小嘴,然后勉为其难地说:“……那好吧,但还是要学,别给我丢脸。”
  蒹葭嬉皮笑脸道:“那当然。”
  小世子狐疑地观察了一眼蒹葭,然后半信半疑地离开。
  等小世子走后,蒹葭抱着书本立马推了,有气无力地趴在桌子上。
  “小姐,你快些学习吧,今天天气潮湿寒冷,我去把胖虎接来给您暖脚。”
  胖虎小日子过得比她滋润,凭借着膘肥体壮的模样在后宫行走自如,游刃有余。成为后宫娘娘们的心尖宠。
  蒹葭下巴抵着书本,说:“胖虎现在能干了,指不定在哪位娘娘宫里呢,你到处去问问。”
  “苏姑娘,你在吗?我进来啦。”
  蒹葭抬起头,就见一圆脸姑娘推开门走了进来,是淑怡县君。
  淑怡县君笑着走进来,“我听说你回来了,便过来瞧瞧你。”她坐在蒹葭身侧,从斗篷里掏出一个精致瓷瓶,“这是舒痕膏,是我家里的独门秘方。”
  “不知有没有效用,但也聊表我的心意。”
  蒹葭接过小瓶子,打开闻了闻,竟没闻出什么花香来。不是说这种女人用的东西都带着香味吗?
  淑怡县君看出她的疑惑,解释道:“这舒痕膏是没有香味的,如果你想要花香的,我可以让府里的人去做。不过花添进去多少会影响功效。”
  “不用了,这样挺好的。”蒹葭跟淑怡县君道了谢,然后委婉地问道她今日为何会来找她,要知道淑怡县君可是云安郡主的好姐妹,而她跟云安县君可算不上和气。
  淑怡县君垂下脑袋,手指勾了勾手心,说:“我……我是特意来看你的,当初因为云安的关系,我们在背后说你坏话……”
  她抬起眼,圆溜溜的眼睛像一只可怜的小兔子,“当你舍命为太子挡刀的时候,我就想来找你道歉的,可你府上的人说你要安心养病,所以才拖到今日。”她想了想,又说:“其实云安也知道错了,你昏迷不醒的那两天,她也睡不好……她就是太倔了。”
  “你放心,云安知道错了,以后不会找你麻烦了。”
  蒹葭笑了笑,把舒痕膏放进自己怀里,她还不至于跟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计较。
  淑怡县君见蒹葭收下礼,放松地笑了,杏眼一弯,说:“苏姑娘,你好厉害啊。那杀手真是可恶,当时大理寺把捉到幕后主谋的告示一贴出去,我们高兴坏了。”
  “还有姐妹在昌西阁里大摆宴席请客呢。”
  蒹葭:“……幕后主谋谋害太子,被捉住确实是一件好事。”
  淑怡县君一顿,然后盖住她的手,极为认真地说:“我们是为你高兴呢,太子哥哥有你这样的女子爱才是最幸福的呢。”
  她扬了扬头,像一只骄傲的小松鼠,“你为了太子连命都豁出去了,你放心,以后若是太子待你不好,我们都是你的护盾。”
  “……”蒹葭:这论调怎么这么像之前在她家门口的热情粉丝呢?
  不等蒹葭开口问,淑怡县君便自己说道:“我可是火木良缘后援会之一呢。”
  “咳——”蒹葭被自己口水呛到。即便不能直呼她与太子的名讳,但办法总比困难多,脑袋瓜聪明的京都人民给截取了他和太子名字中的字,取了个火木良缘代替他两。
  蒹葭抽了抽嘴角,火木良缘……好土呀。
  不求宝玉与宝钗的金玉良缘,好歹也取个好听点的名字啊。
  “县君,还是少看点话本吧。”特别是四皇子的话本!
  淑怡县君叹气道:“我就是想看还看不到呢,富贵闲人好久都没有更新啦,他拖更。”
  “……那你去催催杯,反正四皇子的宫殿也不远。”
  “啥?!”淑怡县君愣了一瞬,然后惊讶地叫道,“四,四皇子是富贵闲人?”
  蒹葭一怔,“你不知道啊?”
  淑怡县君立刻闭嘴,然后说:“你放心,我会装作不知道的。苏小姐,你的大恩大德我会放在心里的。舒痕膏你拿着慢慢用,不够跟我说。好啦,你先学习功课吧,我回去啦。”
  说着便飞快地跑了出去。
  富贵闲人竟然是四皇子,这真是太棒啦!
  云安和梁挽心对坐,围着毯子在火炉子前烤柿子吃。
  感觉到屋内拥进一股寒气,云安抬头看着鬼鬼祟祟进来的淑怡县君,说:“怎么才来啊?”
  淑怡县君一顿,还未收回脸上的笑意,有些僵硬地说:“下雪了嘛,路滑我就来晚了一些。”
  云安瞥了她一眼,别以为她不知道她跑苏家那女的那边献殷勤去了。不过想到那女的为了太子哥哥险些丧命,她这次便装作没看见罢了。
  “烧柿子呀,”淑怡县君耸了耸鼻子,凑过来,“看起来好好吃呀,我也要烤一个。”
  梁挽心把自己手里的给了她,说:“你吃吧,这个我没动。”
  淑怡县君接过咬了一口,见好友一脸的疲惫,问道:“你昨晚还是睡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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