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她福运滔天——鱼咩咩
时间:2020-02-22 10:07:42

  蒹葭趴在窗台上,撑脸笑道:“现在可不行,小师父严格着呢。”
  “可现在上书房的人都走了啊。”
  自太子明白自己对人家小姑娘的心思后,便想方设法制造机会和佳佳在一起。若说以前的太子是朵独自盛开,高洁不容人亵渎的莲花,现在就是一丛牵牛花,恨不得把自己缠在佳佳身上。
  蒹葭最见不得美人委屈,特别还是太子这种人间极品。
  “出去玩也不是不可以,我马上就能把功课做完啦。你等我一炷香的时间。”
  就在蒹葭念念不舍的时候,一个稚嫩的声音突然打断了这对正眉来眼去的男女。
  “嘿,徒弟你干嘛呢!”
  蒹葭身子一个哆嗦,太子见小世子已经发现,便立刻站起身,抓着蒹葭的手。
  “走吧,快逃!”
  蒹葭被太子抓着手,迅速回头看了看生气的小师父,歉意地笑笑,然后从窗户上翻出去,开心地与太子跑出去。
  两人腿长,跑的极快,等小世子气急败坏地追出来的时候,已经看不到人影了。
  “哈哈哈哈,好了好了,小师父没有追出去。”蒹葭叫停太子。
  太子回头一看,见后面果真没人,这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总算逃出来了,读书也要劳逸结合,孤这个小堂弟有时候就是太注重规矩,一点都不可爱。”
  蒹葭在亭子里的美人靠坐下,闻言笑道:“如果小师父不严格,郑大学士怎么可能让小师父来当我的师父呢。小师父可是郑大学士的得意门生。”
  太子体弱,就这么跑一会脸上就冒出了点点虚汗,蒹葭把自己的手帕递给太子,抿唇想了想,对太子说:“殿下,其实身体弱才更应该多锻炼身体。若一直在床上养着,会把身子越养越坏。”
  蒹葭见太子没有流露出丝毫不满的情绪,又说:“臣女在乡下的时候,曾跟着人学了一些强身健体的拳法,殿下若不嫌弃。可以与臣女一起练。”
  在末世那个地狱一般的世界里活了十几年,蒹葭别的没有学会,唯一学会的便是明哲保身。
  若换做是刚到这个世界的她,看见太子这样子定会装作看不见。即便太子早逝了,她守寡也能活得更好,还不用受男人的气,独自一人活得不知多自在。
  可现在的她竟然舍不得太子,甚至不敢去想太子可能会早逝这一件事。
  “不嫌弃。”太子笑意更深了。
  他的目光灼灼,蒹葭只觉得他的眼神要把自己给烧穿了似的,慌忙地移开。
  “对,对了,”蒹葭转移话题道:“不知郑大学士如何了?他这病生了好一段时间了吧。”
  太子眼神在蒹葭通红的脸蛋上停顿了一下,心情愉悦地在蒹葭旁边坐下,“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你放心吧,父皇已经让太医去诊治了。”
  太子想到那日父皇与他说的话,神情有些冰冷道:“郑大学士这病说到底是心病,只要想通了,这病自然就好了。”
  “心病?”
  蒹葭疑惑道:“难道是因为靖王与郑姑娘解除婚约的事?当初宫里的人都说,郑大学士拖着病体来宫里给皇上谢罪,说自己教子无方,郑氏女配不得靖王。请求解除婚约,是因为这件事吗?”
  太子摇头,“是,也不是。郑大学士并不是因为退婚之事而病重,更多的是因为郑大学士的子孙。子孙不堪,只知做邪门歪道之事,让清廉高傲的郑大学士难过。”
  太子没说具体,蒹葭也知趣地没有细问,点了点头,“明白,可怜郑大学士一大把年纪了,还因为子孙操劳。”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内容天马行空,从宫里的陈年旧事,到天上到底有多少神仙。
  他们像是结交很久了的挚友,什么都说,一刻都不停歇。
  “咦,怎么有丝竹声?”蒹葭望向乐声传来的方向,疑惑问道。
  “传来乐声的方向好像是慧妃娘娘的宫殿。今天慧妃好像在举办宴会,”太子低声问:“佳佳想去吗?”
  “我可以去?可我没有收到请柬,不请自来不太好吧。”
  “当然可以,孤收到请柬了。孤可以带你进去,慧妃办宴会,肯定有很多美食美景可以看,我们一起去见识见识。”
  太子话说得信誓旦旦,其实他并没有收到请柬。慧妃办这场宴会是为了给六皇子选皇子妃的,一个皇子都没请。
  慧妃也知道但凡一个皇子在场,都能把她儿子给比下去。
  太子被慧妃浓浓的母爱打动,但一点也没有妨碍他带着佳佳去参加她给儿子举办的宴会。
  慧妃端坐着,笑容得体优雅,眼神不动声色地打量席上的这些年轻女子。皇帝差点给六皇子与福安郡主赐婚的事给慧妃敲响了一个警钟。
  她疼爱自己的儿子,可她的宝贝儿子在皇帝眼里就配不得好姑娘,每次都塞一些歪瓜裂枣给儿子。
  狗男人没有用,她就自己找儿媳妇。她儿子好歹也是皇子,未来至少也是个郡王,就不信找不到一个好姑娘了。
  靖王坐在椅子里,对面就是对自己怨念满满的郑知微。
  他不知道为何慧妃要请他,还把郑知微安排在自己对面,早知道他在府里多无聊也不来参加这劳什子宴会了。
  明明是大家都同意地退婚分开,怎么这姑娘还一副自己对不起她的样子。
  靖王尽量不与郑知微对上视线,太尴尬了。
  慧妃娘娘这是跟他有仇吧?
  这可误会慧妃了,郑家与靖王的联姻破灭,慧妃与六皇子还好生可惜了一番。六皇子一直在想,等二人成亲之后如何把靖王拉入自己阵营,现在好了,郑家与靖王分割开,他失去了一个潜在的盟友,格外痛心。
  慧妃因为儿子的关系,便想着凭借这次宴会让双方见个面,别说死灰复燃了呢。
  但事情并不像她想象的那样,郑知微仇视靖王,靖王直接把人家当空气,连眼神都不给郑知微。
  慧妃心说自己儿子的算盘又落空,叹了口气,便把注意力回归到在场的贵女身上。
  “娘娘,”宫女上前禀告道:“娘娘,太子殿下来了。”
  “太子?”慧妃闻言蹙眉,心说这是她儿子的主场,太子怎么来了。太子虽然有婚约在身,但那张皮相往那一放,她的儿子就得被衬成土渣子。
  不过再不待见太子,慧妃还是挂着笑去迎接太子。
  “太子今天怎么来了?”
  太子一点不见外地拉着佳佳坐下,“孤和佳佳经过慧妃娘娘的宫殿,听到乐声,便不请自来了。慧妃娘娘莫怪。”
  慧妃假笑道:“太子能来赏光,本宫求之不得呢。”
  她看着自从太子进来,眼睛时不时往这边看的姑娘们,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一群就知道看脸的,庸俗!
  “孤与佳佳不请自来,叨扰了娘娘。”太子一伸手,身后的太监就呈上了一个玉如意,“这是孤与佳佳的赔罪礼。”
  慧妃的脸色在看到那柄成色极好的玉如意时果然好了许多。
  她客套道:“来都来了,准备礼物做什么呢。”
  靖王一顿,叫来太监把自己准备献给父皇的菜分出一筐来讪笑道:“来得匆忙,并没有准备大礼,这些菜是本王亲自种的,还望慧妃娘娘别嫌弃。”
  慧妃笑意淡了一些,“不嫌弃不嫌弃,靖王亲手所种,怕是只有陛下才有口福能享用到呢,本宫怎么会嫌弃呢。”
  郑知微冷冷地哼了一声,阴阳怪气道:“靖王真是节俭呢。”
  现在靖王在郑知微眼里就是欺骗了自己感情的人渣,不想夺嫡直说啊,浪费她的感情。害她现在骑虎难下,还断了她嫁给其他皇子的路!
  正和云安郡主小声说福安郡主坏话的梁挽心一怔,抬起头看向面露不甘的郑知微,冷笑道:“有些人还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呢。”
  郑知微脸一白,看向冷冷地看着自己的梁挽心,愣了愣,问她:“原来是梁姑娘,不知姑娘此话是什么意思?”
  梁挽心看都没看她,而是和云安郡主道:“哎呀,云安,我现在记性有点不好,郑姑娘和靖王殿下还有婚约吗?”
  “没有啊。”云安笑着看了脸青的郑知微一眼,与梁挽心唱起了双簧。
  “可为什么某些人还把自己摆在未来王妃的位置上呢?”梁挽心耸肩,“这是为什么呢?”
  云安忍住笑意,配合着梁挽心,手指摩挲着下巴,皱眉做出一副认真疑惑的表情说:“大概是摆不正自己的位置吧,真是可怜,还把自己当个角儿呢。”
  淑怡县君也摇头晃脑道:“这世上就是有些人喜欢把自己当回事。”
  “你们!”
  郑知微气得站起来,脸色气得发青。
  “我们怎么了?”梁挽心好整以暇地看向郑知微,“我们说错了吗?”
  “靖王殿下拿出自己辛辛苦苦种出来的菜送给慧妃娘娘,送的人不关你事,收礼的又不是你,你做出一副阴阳怪气的样子给谁看!”梁挽心叉腰冷笑道:“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你看人家理你不!不知所谓。”
  “你知道一颗蔬菜要多长的时间才能从幼苗长成这样水灵灵的样子吗?选苗,浇水,除虫,拔草……生长周期最短的芽苗菜也要将近七天的时间,更别提白菜油菜了。你吃着农民种的菜,还嫌蔬菜寒酸,我看你别吃菜了。”
  慧妃听着梁挽心的话,也为自己的娘家侄女脸红,不悦地看向郑知微。
  以前还觉得这孩子稳重,现在看来竟是个草包,幸亏没嫁给她儿子。
  “粮食,蔬菜乃国之根本,若没了平民种植粮食蔬菜,我们这些人早就饿死了。”慧妃冷淡道:“知微,切勿再言。”
  郑知微知道自己在宫里的靠山,慧妃娘娘生了气,心气儿再不顺,也只能安安静静地坐下。
  “说的好,”靖王看着梁挽心的眼神中带着欣赏,他抚掌笑道:“没想到梁姑娘对种菜也这么懂。”
  梁挽心一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因为他才去了解这些的。
  她默默地坐下,方才还战意十足的公鸡一下子缩成了小鸡崽,声音也变得轻轻柔柔起来,“我书读得杂,以前在书里见过。”
  靖王更加好奇了,“书里还写这些?”
  梁挽心点点头,“书里自有黄金屋,我是在一本名为陈敷农书上见过。”
  “这书本王未曾听过,不知可否借看一下?”
  云安在下面拽了梁挽心一把,冲他使眼色,梁挽心理智上虽明白这事不合规矩,但还是点头。
  靖王与梁挽心的事并没有引起太子与蒹葭两人,这两位自从入了席便埋头吃起来,就连方才的撕逼都没把二位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佳佳,这个竹笙鸡丝翅不错,是慧妃娘娘宫里的拿手菜,你多吃一些。”
  蒹葭边吃边点头,她的嘴巴被太子拿各种东西填得鼓鼓的,连话都没法讲,只能用点头摇头表达自己。
  “太子哥哥,苏姑娘长了手,你就别再给苏姑娘夹菜了。”福安郡主小声地提醒道。
  太子置若罔闻,又给佳佳夹了一块鲍鱼,头也不抬地说:“福安,你还小,不理解这种事情也正常。表哥教你吧,有些事情看似没必要,实则上最为必要。”
  福安郡主一愣,然后就见太子含笑着问苏蒹葭,“佳佳,孤帮你夹菜好不好?”
  蒹葭随意地点头,合法未婚夫妻,夹个菜又不会死。
  反正她是不会把自己未来男人惯成个大爷的,夹菜,应该的。
  太子晴朗一笑,福安郡主瞠目结舌地看着太子带着讨好的笑容给苏蒹葭夹菜添汤。如果太子背后有尾巴,福安相信太子的尾巴现在都能摇出幻影。
  福安郡主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就是她印象中的太子哥哥,整场宴席都有些魂不守舍,直到回到长公主府也没有好转。
  “怎么会呢,怎么会这样呢?”
  福安独自一人坐在梳妆台前,眼神迷离,手机械地梳着头发,“太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在她眼里,太子就是雪山上的月华,梅花上凝结的露珠,是最高洁傲然,最不容侵犯的存在。她甚至不愿意把今天那个像只狗的男人和记忆里的太子相提并论。
  “太子本该是清清白白,孤傲决然的人,怎么能变成今天的样子。”
  铜镜上的福安郡主寂静的眼眸闪过一丝狠厉,归根结底太子会变成今天这样,都是那个苏蒹葭害的。
  若没有她,太子哥哥还是原来的太子哥哥。
  福安郡主脸色愈发阴沉,清秀的面容阴冷得像是换了一张皮,“……看来,我应该做些什么才是。”
  “嘭。”
  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福安郡主没有回头,而是平静淡然地说:“来啦。”
  黑暗中一个阴柔的声音响起,“主人要我来问你一个话。”
  福安郡主悠悠然地卸下钗子,“什么话?”
  “主人问你,你什么时候才动手。现在刑部大理寺那边已经查到蛛丝马迹,就快查到主人身上了。”
  “你主子行事那么张扬,被查到也是迟早的事。”福安郡主冷笑道。
  那人一顿,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主人让你尽快动手,否则……”
  “否则就把我的身份捅到皇舅舅那去?”福安郡主散开头发,从铜镜上看着黑暗中站着的那个人,“本郡主不是你主子的手下,我可不像你,比狗还听话。”
  那人隐在黑暗中,阴柔的声线像是裹着一层冰霜,“郡主出生高贵,不爱被命令,可郡主您说如果皇帝知道自己的亲外甥女背叛自己会如何?”
  “当今皇帝六亲不认,听说爱妻的娘家都是自己亲手灭的呢。郡主以为自己能被法外开恩吗?”
  福安郡主梳头的动作一顿,眼神瞬间结冰,她啪地一声放下梳子,冷声道:“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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