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她福运滔天——鱼咩咩
时间:2020-02-22 10:07:42

  “咳,咳咳……太子你为什么要这样?”孟福安抬起眼睛,像是陷入了回忆,嘴角挂着憧憬满足的笑意,“你本应该是天边皎月,池上青莲,你该高高在上,为何要委身这种女人?我不同意你和她在一起。”
  嘿,这人没救了。
  蒹葭被气笑了,“我和太子天生一对,男才女貌,那容得下你这种妖魔鬼怪来置喙?”
  “佳佳说得没错,”太子清笑出声,黑沉的双眸缀满了星星,他拉起佳佳,说:“孤与佳佳天生一对,地造一双,满京城都知道,孤与佳佳最为般配。”
  孟福安脸都黑了,看太子的眼神也失去了温情,声音带上了尖锐与憎恶,仿佛眼前的人是自己的杀父仇人一般。
  “你们来我这儿,就是为了来让我看你们多登对的吗?”
  “当然不是,”太子说:“听说你拒不认罪,让大理寺的人很头疼……”
  “原来太子是来让我认罪的。”孟福安抬着头,一字一顿地说:“我偏不,如果你们想给我定罪,随便好了。但想从我嘴里得知什么,白费心思!”
  “你是打算死不认罪,孟福安,你以为这样,大理寺就不敢定你的罪吗?”
  “那你定啊!”
  “死鸭子嘴硬,”蒹葭皱眉道:“你这样又是何必?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若是你早点认罪或者戴罪立功,皇帝仁慈,或许还能赦免你的家族。”
  “长公主为了你的事,连着几日跪在昭阳殿外,人眼见着瘦了,陛下都不愿见长公主一面。长此以往,陛下与长公主那点兄妹之情都要被磨没了,你死了是一了百了,可你为你母亲,为你背后的家族考虑过没有?”
  孟福安怔了怔,许久,眼中闪过一丝畅快,“苏姑娘你真蠢,以为搬出我母亲家族,我就会认罪?”
  “我难逃一死,他们也别想活!我就是要他们跟我陪葬,苏姑娘,你的如意算盘打翻啦。”
  嘴里口口声声女子就该三从四德,就该端庄贤良,就该做男子的贤内助的家族,她恨不得皇帝马上抄家灭族。
  听到苏蒹葭说永昌长公主跪在昭阳殿外为自己求情时,她的心情是有一点触动的,但只有一点。
  当年若不是她那没主见没脑子的娘听从族长的建议,硬生生地把她的骨头敲断裹脚,她也不会受这么多年的苦与白眼。
  母亲心甘情愿的做孟家的傀儡,还要让她为那个无耻的家族贡献一生,凭什么?
  什么女子是地,男子是天,回想在永城的日子,她只想作呕!
  那样的母亲,那样的家族,死了才好!
  蒹葭看着笑得疯癫的孟福安,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苏姑娘,你想让我招供,这点招数可不行,你换点新鲜的吧。”
  太子:“你不说,就以为我们拿你没办法了吗?大理寺与刑部还没有那么窝囊,孟福安,哦,不对,或许应该叫你毒狼。”
  孟福安脸色微变,迅速整理好表情,但还是被太子捕捉到她一瞬即逝的慌张。
  “我们早就查出来你背后有主谋,甚至,你与朱祁都在为其做事。那人到底是什么人,能让你与朱祁如此效忠。”
  “呵,别拿我与朱祁那没脑子的比。”
  孟福安看向太子,眼神挑衅,“我就是不想让你们好过。背后一直有双眼睛盯着的感觉,不好受吧?那人可是恨极了你们呢,你们就慢慢去猜吧,别被那人弄死了。”
  太子迎着孟福安的眼神,说:“孤等着。”
  出了天牢,蒹葭担忧地看着太子,“现在孟福安拒不配合,现在居然还冒出还有主谋,这可怎么办啊?来一趟天牢,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捞着,还白白受了气。”
  太子笑了笑,挑眉道:“谁说没有收获的。”
  “有吗?”他们没从孟福安嘴里套出什么啊。
  “确定孟福安背后有主谋就是我们最大的收获。”太子接着说:“其实当初刑部已经把真凶锁定,可那人一直按兵不动,让刑部尚书心中疑虑,以为自己的判断有误,孟福安才是真凶。现在好了,确定孟福安是其手下,一切就解释得通了。”
  蒹葭恍然大悟,“原来我们来找孟福安不是不是想要从她嘴里撬出什么,而是想确定孟福安是不是那人的手下。”
  那孟福安还以为自己大获全胜,没想到早早地就掉进坑里了。
  不过……
  蒹葭又说:“抓人是要证据的吧,我们如何捉那人呢?”
  若是证据充分的话,当初刑部尚书早就将人捉拿归案了。
  “证据……”太子望着远方,低声说:“等钦差从永城回来就会有了。”
  永城。
  孟家族长坐在上方,拧着眉,一下一下转着佛珠子,“长公主那边,可有消息传过来?”
  下任族长,孟家嫡长子孟驸马回道:“回父亲,长公主尚未有消息。”
  转动佛珠子的动作一顿,孟族长说:“长公主回京多时了,怎么还没有个消息呢?福安那丫头前几日也断了消息,不知道是不是出事了。早知道就不派她们去了,女儿家,终究是外人,就应该让大郎去。”
  “若是换做大郎,定不会这么久还没个消息。我们孟家的大计,交代个女儿家手里,坏了事该怎么办!”
  大郎是孟驸马的庶长子,长公主生下孟福安后身子便一直不好,孟老夫人便做主停了侍妾们的药,方有了孟家大郎。
  因为长公主不能生,遂充作嫡子教养。
  孟驸马生得秀逸,就算年岁大了,看起来也儒雅随和,“长公主是陛下的亲妹妹,只有她们才有足够的理由进京。父亲放心,长公主儿子不知道,但福安一定会顾全大局。”
  孟族长瞥了他一眼,“希望如此吧。”
  就在这时,管家匆匆地跑进来,“老太爷,老爷,不好啦不好啦,出事啦!”
  孟驸马心一紧,急忙站起来,抓住管家问:“出什么事了?”
  管家咽了咽口水,嗓子都带上了哭腔,“外面有个自称是钦差大臣的,要来查我们孟家。”
  “什么?!”
  这下屋内的孟家人都坐不住了,孟族长说:“怎么会突然来了,还没个消息。”
  孟驸马俊脸苍白,长公主还在京都,若是皇帝有事,定会想方设法传信回来。现在没有消息,不是长公主没办法传消息,便是皇帝把消息拦住了。
  当今皇帝杀伐果决,手下能人无数,他不想让某人知道消息,是绝对能做到的。
  难道陛下已经知道了?
  不,不可能。
  这件事只有他与父亲大郎,还有的就是福安知道了。
  福安背叛了她们?
  没理由啊。
  “我们不能自乱阵脚,父亲,钦差大人来了,我们不能失了礼数,我与您一同去见见吧。”
  孟族长握着佛珠的手一紧,“你说的是,是要见见。”
  “孟驸马,孟老爷子。”平王行礼道,笑容淡淡,天知道他在得知自己是钦差大臣的时候有多郁闷。
  都怪大理寺卿,他每天都乖乖加班了,他还不放过可怜的他。要不是大理寺卿力荐,他也不用跋山涉水地来查人。
  他心里苦啊,明明只想在大理寺混混日子,现在混得连个安生日子都没了。
  “原来是平王爷,”孟驸马心一沉,面上愈加恭谨,“不知陛下派平王殿下前来,所为何事啊?”
  平王只想早点办完差事,早点回京都,一点都不想客套,开门见山道:“孟福安犯下大罪,陛下震怒,怀疑有人与孟福安狼狈为奸。特命本王来永城查一查贵府。”
  平王拿出圣旨与搜查令牌,手一挥,带着官兵就要往里面冲。
  “不行不行啊,”孟族长拉着平王,“我们孟家对陛下忠心耿耿,怎么可能与奸人狼狈为奸呢。王爷,我们孟家清清白白,可不能抄家啊。”
  平王皱了皱眉,“老爷子您误会了,只是搜查,不是抄家。您放心,我们不会冤枉了您。”
  孟族长仍不放手,“不能啊,不能……”
  平王笑容淡了些,“老爷子,这都是正经的官兵,有本王在,定会保证他们规规矩矩的,不会冒犯了您家的女眷。”
  他不是担心的这个啊……
  孟族长有苦说不出,就是不让他们进去。
  “王爷,”孟驸马想了个折中的法子,“不是我们家不配合,实在是今天不合适啊。而且您们舟车劳顿,也累了。要不这样,您明日再来,到那时,你想怎么搜都行。我请您与诸位官兵去永城最有名的酒楼喝一杯如何?”
  平王脸冷了下来,掰开孟族长的手,下令让官兵们进去搜。
  踏进门之前,平王扫了父子二人一眼,“二位放心,搜查很快的。不用等明日。”
  明天,等半个时辰都不行,他现在只想快点回家,谁拦着他回家,就是他的敌人!
  作者有话要说:  还差三千左右,实在码不出来了,明天补上。
  鞠躬感谢!
 
 
第48章 自戕
  官兵来势汹汹,不顾孟家人的阻拦往前冲。因为平王事先吩咐过,官兵们收敛了许多,但即便如此,孟家人还是被吓得不轻。
  “老,老爷,这怎么回事啊?”孟老夫人杵着拐杖快步而来,慌张地拉着孟族长的手,“这到底怎么回事!”
  孟族长沉着脸,他现在没有心情理会妻子的质问。
  “老爷,这到底怎么了?怎么会有官兵呢?奴家刚才正午睡呢,这些人就冲了进来……”这次来的人是一个身段窈窕,体态娇媚的女子,她柔弱地扒着孟驸马,脸上尚有恐惧的余温。
  这女子应该就是孟驸马的那个侍妾了。
  平王瞥了她一眼,眼睛带上了一丝讥讽。
  也不知道孟家给永昌姑姑下了什么迷魂药,让不可一世的永昌姑姑装起了贤惠人,还整日把男尊女卑挂在嘴上。
  但这是永昌姑姑自己的选择,不容他人置喙。
  但是,或许是皇室的缄默让孟家人以为皇家对永昌姑姑不闻不问,竟以不能断了孟家香火为由纳妾。
  别说永昌姑姑给孟家生了一个女儿,就是她不能生,孟驸马也没有资格纳妾。驸马纳妾就是打皇室的脸,当年皇室想宰了孟家的心都有了,可孟家人聪明,控制住了永昌姑姑。
  永昌出面替孟家人求情,皇室彻底寒了心,便不再管孟家的事。
  可亲眼看见一个妾室光天化日之下就敢与孟驸马亲热,平王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了,“驸马爷,好生艳福呀。”
  孟驸马一顿,拽掉侍妾的手,局促地拱手行礼,“让王爷见笑了。”
  侍妾不曾见过平王,但一看他周身的气度,也知道此人不凡。她之所以能在孟驸马后院生存,恩宠不衰,并诞下庶长子,与她知情知趣,会察言观色密不可分。
  她敏锐地察觉到眼前的贵人不喜自己,便垂着脑袋往孟驸马身后藏。
  平王最见不得这种女子,嗤了一声移开目光。
  永昌姑姑果然脑子不好,看上一个叉烧就算了,竟还输给了这犹如扬州瘦马一样的女人。
  “王爷……抄我们家的是王爷,”孟老夫人年迈的身子一晃,“我们家犯什么事了?”
  “够了!你一介妇人出来做什么,还不快回你的后院去。”孟族长心绪不宁,在外人面前也顾不上老妻的颜面。
  “老夫人,陛下派本王前来是要查一些事,你放心,不是抄家。但是……”平王一顿,眼神犀利起来,“但孟府若真有作奸犯科之事,本王也绝不会姑息!”
  “王爷,”一官兵跑过来,“属下发现一个暗室。”
  平王挑了挑眉,“那随本王去看看。”
  孟驸马看着平王带着人往暗室走去,走到父亲跟前,急切小声说:“怎么办啊父亲,他们找到暗室了。”
  孟族长也慌张,但终究掌管孟家多年,很快就镇定下来,眼睛一阖一张,像是做出了个巨大的决定般长长地叹了口气。
  “暗室被发现,一切都完了。”
  孟驸马见孟族长露出灰败的表情,心头一紧,“怎么,怎么会,我们部署了那么多年……”
  他闭上嘴,是了,再多、再精密的部署如今也没用了。
  可笑他们孟氏一族,辛辛苦苦守住的秘密,就这样前功尽弃。
  “父亲,”孟驸马颤抖着嘴唇,“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孟族长抬头看着天空,“我刚才吩咐人带着大郎从暗道跑了,我们孟家人也能留个后。”
  “老,老爷……”孟族长与孟驸马商量之事,孟老夫人听得一头雾水,但留个后她还是懂的,孟家这是糟了灭族大祸啊。
  那个侍妾脸迅速变白,她还年轻还不想死。
  嘴唇一抿,侍妾眼底滚过一丝坚定,她提起裙子就要往外面跑。
  门外都是把守的官兵,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更别说一个伙人了。
  “跑什么啊,”一个官兵走进来,“想畏罪潜逃,当我们眼瞎的么?”
  “官爷,你说笑了,我们怎么会想逃呢。”孟驸马一把抓过侍妾,狠狠打了她一个耳光,“你个贱人,跑什么,你再动一下,看我不打折了你的腿!”
  侍妾被打倒在地,畏畏缩缩地掉眼泪。
  “孟驸马,好大的怒气啊。”
  平王沉着脸走出来,锐利的眼神在孟族长与孟驸马脸上来回,他还在真是轻视了这家子人,原以为这家人顶天了就是帮孟福安使坏,没想到还钓上了一群大鱼。
  “你们谁也别想出去,跟本王进京。里面的一些东西,本王须向陛下禀报。”
站内搜索: